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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五十五章 黏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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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楠被他說的逐漸放松下來,手肘拐了他一下:

“煩人你,真是越來越黏人了。”

商謙笑了笑,挑了一下眉,不知道是不是五顏六色的光線作用。

他溫潤的臉上帶著幾分孟浪痞壞的氣質,:

“想不想養條狗,薩摩耶?”

他笑的意味深長。

蘇楠一下子就想起“表哥表妹”那個梗。

她瞬間臉紅了,轉身就去捂著他的嘴:

“你要是再提,我真的就去養了!”

商謙笑著低下脖頸,拉近了她的距離,看著她紅潤的唇,目光更深幾分:

“養吧,汪……”

蘇楠一楞,錯愕了一下。

他的指腹輕輕蹭了一下她的臉頰,像是被人用羽毛劃了一下心尖,心癢難耐。

男人的眼神裏翻滾著某種情緒,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可以把我當成薩摩耶,天天抱著我……”

其實在晚上的時候,他更像狼。

但是白天就是衣冠楚楚的商總了。

男人的眼睛漆黑明亮,裏面像是有跳躍熱烈的火焰。

本來還提心吊膽的一句話,被他用廢料笑話插科打諢的岔開了,兩個人也沒多留,男人擁著她離開了酒吧。

只是燈光昏暗,沒人看得見,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莫名的緋紅。

從脖子到耳尖,掩飾不住。

寧月雖然在下面招呼著,可是再也沒心思專註一件事情。

她時不時地往盡頭的包廂裏看去。

一直到三個小時後。

裏面的人才有了動靜,一前一後地出來。

寧月的目光哆哆嗦嗦的看過去。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五官剛硬,村頭,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看上去兇神惡煞的,不像是正常人。

不過他的神情倒是一臉的靨足,神清氣爽,只是神情略有倦怠。

他身後跟出來一個女人,看上去四十多歲左右,穿著打扮都是貴婦的裝扮,氣質也高貴優雅,只是頭發略有淩亂,臉上掩飾不住的紅潤風情。

興許是被滋潤了,女人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男人的身上,依賴又克制。

說不出的嫵媚妖嬈。

寧月像是發現了什麽晴天霹靂的大事一樣,嚇得立即轉移了目光,去跟旁邊的酒保說話。

一直到兩個人離開了酒吧。

她整個人才松了一口氣。

酒保看到她的變化,輕笑了一聲:

“哎,老板,見怪不怪了,多的是這種富婆出來釣小鮮肉的,不過那個男的實在是一般,無法理解。”

寧月頓了頓,臉色微微一變:

“你怎麽知道?”

“一看就懂啊,去酒店開放啊,還怕被查或者家裏知道,有些人就在這裏圖個方便嘛……”

寧月目光沈沈:“我們的包廂裏不是有監控嗎?”

“無傷大雅的,刪掉就好,人家要做這種事情,我們還要隨時監視著過去敲門不讓人家做嗎?”

寧月:“……”

她思來想去的,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要告訴傅鄴川一聲比較好。

傅鄴川親生母親的醜聞,傳出去可能對傅氏集團的形象是崩塌性的壓力。

況且傅鄴川幫過她兩次,不提醒他,實在是說不過去。

寧月嘆了口氣。

旁邊的酒保提醒她:

“老板,你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了,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不要接電話?”

寧月拿過來一看,臉色僵硬了幾分。

是寧攸臣的電話。

上次那條信息被她無視後,他就沒有再聯系過她。

這次是半個月後的第一次。

寧月沈默了片刻,還是拿著手機上樓了。

她沒買房子,沒有家,所有的家當全都投在了這家酒吧。

她平日裏也是住在酒吧裏。

酒吧頂樓是她給自己留出的一個房間。

簡單,但是並不簡陋。

對她來說,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就是好地方了,在國外的時候,馬路都住過。

她沒想太多,手機一直響著,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她上樓,關門,把嘈雜和喧囂都拋在了腦後。

走到了陽臺上,接起了電話。

接起來,雙方沈默。

誰都沒有先開口。

這是寧月最後的倔強了。

她不能被人賣了,還上趕著去磕頭道謝。

還是對方堅持不住了,寧老爺子的聲音更蒼老了,咳嗽了幾聲,帶著幾分有氣無力的虛弱感。

“給你發的信息看到了?從國外回來,怎麽不回家看看?”

寧月的眼眶一下子沒出息的濡濕了。

她眼裏仿佛看到了五歲的寧月跌跌撞撞的往寧老爺子的懷裏撲。

寧老爺子抱著她高興的把她扛在肩上。

祖孫兩個的溫情仿佛都不是真的。

這一刻感情的冰凍割裂,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著的。

她始終不明白,那麽疼愛自己的爺爺,怎麽就那麽狠心呢?

她聽著那個蒼老的聲音,不知不覺的眼淚掉了下來。

又恨又怨。

她清冷淡漠的回應:

“沒看到,有事嗎?”

寧老爺子知道她在說謊,但是也沒有揭穿。

他又咳嗽了幾聲,才喘息不定的開口:

“大富來家裏找了你好幾次,說我們把你藏起來了,你怎麽回來了不回去?”

好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寧月的臉色又白又冷,骨子裏都在打著哆嗦。

原來他不是有多麽想念她,只是不願意年大富過去打擾他們要人而已。

她絲絲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目光變得深邃冷漠:

“回去被打死嗎?他就是個瘋子,給他一把刀,他能殺了我,你說我為什麽不回去?”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牙關都在打哆嗦。

氣的,怨的。

但是語氣依舊沈靜。

寧老爺子重重的咳嗽了幾聲,深吸了口氣:

“我早就說過,你多花點心思在他身上,他怎麽會打你殺你?你一言不發的跑到了國外,他心裏能不怨恨你嗎?”

寧月的眼淚怔怔地流了下來。

沒有任何聲息。

原來親人隨口一說的話,都能跟一把刀一樣,捅進去,血淋淋的拔出來。

他們若無其事的指責著她的無能和玻璃心。

但是她必須要一個人舔舐傷口,咽下委屈和不甘?

寧老爺子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重了。

還沒把話圓回來。

就聽著寧月輕笑了一聲,沒有爭執的平靜開口:

“嗯,你說得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不對,可以了嗎?

我沒有時間聽您的教訓,沒有別的事情就掛了吧,大家的心情都挺好的,我不想因為一個電話被影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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