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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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應如流，也不是應如流◎
蕓集和錦韶有過這一段淵源？
事到如今,姜見青可不認為蕓集只是天族一個普通的小仙子。
她是雲家家主雲之烈的女兒，姜見青在之前從未聽說過她的名姓，倒是那個雲煙煙,姜見青有點印象。
雲煙煙的母親長相極溫柔,一雙眼如同秋水剪波。同母親一樣，雲煙煙也同樣地溫婉，長相極美，在天族也是小有名氣的美女子。
但不知道為何，前幾年有人捅出來，雲煙煙不是雲之烈的女兒。雲之烈一怒之下從天宮趕回長嶺，結果正好撞上雲煙煙生母在偷人。
雲煙煙母親所住的旁院安靜無人,下屬婢女早就被人遣散離開。雲之烈回來的時候是半夜，他老遠就能聽到那對奸夫淫.婦的浪語,一陣接著一陣,那叫一個香艷啊。
雲之烈當場心梗，命人將這對偷情的狗男女扔出去。
雲煙煙當時還在天族仙宮中當差，趕回去後母親已然不知所蹤。
後來雲之烈利用骨血盞,查出來雲煙煙果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的父親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
高高在上的雲家小小姐,一夜之間從天上的雲端墜入地獄的泥沼。
雲家玄衣人將雲煙煙拖著帶回雲家,她哭得嗓子都啞了,說是有人害她,她真的是雲之烈的親生女兒。
當時姜見青還在住在天族天宮,親眼見證了這一場鬧劇。
後來，雲家花了重金將這一場鬧劇壓下來。
同樣的事情,姜見青在蕓集的識海裏再次經歷一遍。
不過這次是以當局人的目光來看到這一切,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雲吉在主使。
她誣陷雲煙煙的母親,利用邪術改變雲煙煙的骨血之質，饒是骨血盞也分辨不出真假。
她想讓雲煙煙感受，被素日裏最疼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最敬重的人拋棄是什麽滋味，她要讓這個從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知道從天上墜入地域是什麽感覺。
後來，雲煙煙也銷聲匿跡，天上地下都沒再聽說過雲煙煙這對母女的任何消息。
蕓集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重新回到雲家，那些從前所有欺負過她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一個接著一個地消失。
最後到雲之烈也差點慘遭波及。
從蕓集在入海天被錦韶羞辱，到她重新回到雲家翻雲覆雨，中間有一段是缺失的。姜見青竭盡全力卻看，也始終看不清事情的過程。
她修為幾乎是碾壓性地高於蕓集，控制她的識海簡直易如反掌。看不清楚這段過往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是這段過往本身就是缺失的，比如被強行施下搜魂術的李袖，她的記憶與識海被沖散，過去的一大部分是錯亂或缺失的。
另一種可能就是有一個修為高於她的人對這段過往進行塵封，她沒有辦法強行將其破開。
姜見青在一片混沌裏游離很久，她總是在蕓集的識海裏看到一個模糊的男人影子，那個人穿著白衣服，無論是身形還是聲音，總是讓她覺得很熟悉。
那個人往前走，姜見青跟在後面追。
他越走越快，姜見青也越追越快。
直到那個男人停下腳步，回頭，並朝姜見青微微一笑。
應如流！
姜見青立刻頓住腳，猛地從蕓集的識海裏剝離。
而蕓集早已清醒過來，她陰陰地看著姜見青，嘴角掛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醒了？看到什麽了？”
姜見青反手，將蕓集扣在她手腕上的手甩開，往後退一步。
四面八方都圍了玄衣人，姜見青大口地呼吸著，兩只黑色的蠱蟲繞著她的頭頂飛，無論如何也趕不走。
有東西悄無聲息地爬到了她的血液中，伴隨著蠱蟲的游動，她的識海似乎也慢慢地混沌起來。
人也不受控制。
“別白費力氣了，子母蠱一旦入體，我想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
雲吉摸摸姜見青的頭，她喜歡這個天真又倔強的姑娘。
更喜歡她的聰明智慧，以及那獨一無二的高貴的身份。
她可不能傷了姜見青，所以從一開始就想利用子母蠱驅使她。依照姜見青的性格，知道了真相後她必然會誓死抵抗，到時候魚死網破，雲吉可找不到更好的容器了。
“去藥池。”
隨著雲吉吹一聲口哨，那兩只母蠱牽引著姜見青往更裏層的密室走。
越往裏走姜見青越堅定，這就是類似鐘離世家的那個暗室。這上面定然是有浮屠塔和浮屠印之類的隔絕神器，所以她到現在仍舊聯系不上應如流！
姜見青被子母蠱帶到一處巨大的地宮裏，這個地宮比鐘離世家原本的那個還要大上兩倍，光線昏暗，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巨大的東西在藥池裏沈浮。
等姜見青一到，那個大家夥就沈入了池底。
空氣中充斥著厚重的藥腥味，姜見青蹙了蹙鼻子，利用餘光看到池子的對岸有一個羅盤。
那個羅盤和天之鏡之前用的並不一樣，羅盤上並沒有刻東西，被一根線一分為二，左側的為白，右側的為黑。
指針目前正指著黑白那根線的正中間。
腳底下是藥池，在姜見青快要被推下去的那一刻，她突然叫起來。
“等一等，等一等！”
“等一下！”姜見青的眼圈紅紅的，“蕓……我應該跟他們一樣，稱你小雲主。”
“小雲主啊。”姜見青望了一眼腳下的池子，一臉害怕，“我是不是會死？死之前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雲吉歪了歪頭。
“你認識應如流？”怕雲吉誤會，姜見青又補充道，“在這次遇到我之前，你是不是就見過應如流？”
她確確實實在雲吉的識海中看到一個同應如流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這個人修為和命格都與應如流幾乎一樣。
她一直猜不透應如流的來歷，這次在雲吉的識海中看到，必然要問清楚。
雲吉有些驚訝，“你是想問這個？”
“那你以為我想問什麽？”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麽要抓你。”
雲吉笑了一下，“你想知道我認不認識應如流？”
姜見青點頭。
“可以說我認識，也可以說我不認識。”玄衣人搬來一張椅子，雲吉順勢坐下。
“但其實更準確來說，我知道也清楚應如流，我也認識他，但是他不認識我。”
姜見青：“……”
雲吉托著腮，“你不明白？”
“……嗯。”
“哈哈。”小姑娘笑起來聲音清清脆脆，“不明白沒有關系，你也不需要明白。”
姜見青不樂意，“怎麽是不需要明白呢，等會兒你就要殺了我了，死前你滿足我這麽個小小的心願不成麽？”
“誰說我要殺你了？”雲吉輕聲一笑，摸摸姜見青的臉，“我這麽喜歡你，怎麽會殺你呢？”
姜見青抱住自己的肩膀，一臉害羞，“你想對我……這樣不好吧？”
“……”
雲吉臉都綠了，“你想哪去了，誰想對你做什麽？”
看到姜見青松了一口氣，雲吉道，“你是個好姑娘，性格好，也招人喜歡，事成之後我會留你一條命。”
“你這待遇，可以錦韶好多了。”
“？”
錦韶？
姜見青忽然想起錦韶那五官錯亂的臉，又想起在雲吉的識海裏所看到的那些過往。
“錦韶的臉是你幹的？”姜見青問，“你是為了報仇？”
“當然不是啦。”雲吉眼睛笑得彎彎的，“光報仇，哪裏需要花費那麽大的精力呢？”
望著姜見青越來越懵的表情，雲吉道，“錦韶那麽漂亮，那麽威風，多招人喜歡啊。從前我有多羨慕她，我就想以後她多羨慕我。”
說完她嘆了一口氣，“可惜，她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又虛榮又懦弱，完全就是個繡花套子，算我以前看走眼了。”
“她哪有你優秀呢？”
“這倒是。”
姜見青聽著聽著話題就跑偏了，她對這句話很讚同。
雲吉：“……”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麽？
雲吉皺起眉，示意玄衣人將姜見青推入池中。
“等一下等一下。”姜見青又慌了，“你所有的話題都說得雲裏霧裏的，我問了你知不知道應如流，你根本就沒說清楚。說到錦韶，你又是這樣那樣地搪塞我，什麽都說不清，這樣我怎麽能心甘情願跳下藥池呢？”
雲吉看著她。
姜見青擺了兩下，也沒擰得過押住他的兩個人。
她朝他們咧嘴一笑，“能放開我一下嗎？”
玄衣人轉頭望著雲吉，雲吉瞇了一下眼，他們這才將姜見青松開。
姜見青甩甩手，活動一下筋骨，“我問的問題很簡單，這樣問吧，你以前認識的那個和應如流一模一樣的人，是不是應如流？”
“本來應該是，但現在不是。”雲吉望著她，好整以暇。
姜見青：“……”
到底是不是我太蠢，為什麽我還是不明白？
“還有什麽想問的嗎？”雲吉靠在椅背上，示意她繼續問。
“有。”
“你說你把錦韶變成那個樣子，不是為了覆仇。”姜見青也不再拖時間，直截了當地問她，“那你這樣，是為了跟她換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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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集和錦韶有過這一段淵源？
事到如今,姜見青可不認為蕓集只是天族一個普通的小仙子。
她是雲家家主雲之烈的女兒，姜見青在之前從未聽說過她的名姓，倒是那個雲煙煙,姜見青有點印象。
雲煙煙的母親長相極溫柔,一雙眼如同秋水剪波。同母親一樣，雲煙煙也同樣地溫婉，長相極美，在天族也是小有名氣的美女子。
但不知道為何，前幾年有人捅出來，雲煙煙不是雲之烈的女兒。雲之烈一怒之下從天宮趕回長嶺，結果正好撞上雲煙煙生母在偷人。
雲煙煙母親所住的旁院安靜無人,下屬婢女早就被人遣散離開。雲之烈回來的時候是半夜，他老遠就能聽到那對奸夫淫.婦的浪語,一陣接著一陣,那叫一個香艷啊。
雲之烈當場心梗，命人將這對偷情的狗男女扔出去。
雲煙煙當時還在天族仙宮中當差，趕回去後母親已然不知所蹤。
後來雲之烈利用骨血盞,查出來雲煙煙果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的父親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
高高在上的雲家小小姐,一夜之間從天上的雲端墜入地獄的泥沼。
雲家玄衣人將雲煙煙拖著帶回雲家,她哭得嗓子都啞了,說是有人害她,她真的是雲之烈的親生女兒。
當時姜見青還在住在天族天宮,親眼見證了這一場鬧劇。
後來，雲家花了重金將這一場鬧劇壓下來。
同樣的事情,姜見青在蕓集的識海裏再次經歷一遍。
不過這次是以當局人的目光來看到這一切,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雲吉在主使。
她誣陷雲煙煙的母親,利用邪術改變雲煙煙的骨血之質，饒是骨血盞也分辨不出真假。
她想讓雲煙煙感受，被素日裏最疼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最敬重的人拋棄是什麽滋味，她要讓這個從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知道從天上墜入地域是什麽感覺。
後來，雲煙煙也銷聲匿跡，天上地下都沒再聽說過雲煙煙這對母女的任何消息。
蕓集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重新回到雲家，那些從前所有欺負過她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一個接著一個地消失。
最後到雲之烈也差點慘遭波及。
從蕓集在入海天被錦韶羞辱，到她重新回到雲家翻雲覆雨，中間有一段是缺失的。姜見青竭盡全力卻看，也始終看不清事情的過程。
她修為幾乎是碾壓性地高於蕓集，控制她的識海簡直易如反掌。看不清楚這段過往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是這段過往本身就是缺失的，比如被強行施下搜魂術的李袖，她的記憶與識海被沖散，過去的一大部分是錯亂或缺失的。
另一種可能就是有一個修為高於她的人對這段過往進行塵封，她沒有辦法強行將其破開。
姜見青在一片混沌裏游離很久，她總是在蕓集的識海裏看到一個模糊的男人影子，那個人穿著白衣服，無論是身形還是聲音，總是讓她覺得很熟悉。
那個人往前走，姜見青跟在後面追。
他越走越快，姜見青也越追越快。
直到那個男人停下腳步，回頭，並朝姜見青微微一笑。
應如流！
姜見青立刻頓住腳，猛地從蕓集的識海裏剝離。
而蕓集早已清醒過來，她陰陰地看著姜見青，嘴角掛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醒了？看到什麽了？”
姜見青反手，將蕓集扣在她手腕上的手甩開，往後退一步。
四面八方都圍了玄衣人，姜見青大口地呼吸著，兩只黑色的蠱蟲繞著她的頭頂飛，無論如何也趕不走。
有東西悄無聲息地爬到了她的血液中，伴隨著蠱蟲的游動，她的識海似乎也慢慢地混沌起來。
人也不受控制。
“別白費力氣了，子母蠱一旦入體，我想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
雲吉摸摸姜見青的頭，她喜歡這個天真又倔強的姑娘。
更喜歡她的聰明智慧，以及那獨一無二的高貴的身份。
她可不能傷了姜見青，所以從一開始就想利用子母蠱驅使她。依照姜見青的性格，知道了真相後她必然會誓死抵抗，到時候魚死網破，雲吉可找不到更好的容器了。
“去藥池。”
隨著雲吉吹一聲口哨，那兩只母蠱牽引著姜見青往更裏層的密室走。
越往裏走姜見青越堅定，這就是類似鐘離世家的那個暗室。這上面定然是有浮屠塔和浮屠印之類的隔絕神器，所以她到現在仍舊聯系不上應如流！
姜見青被子母蠱帶到一處巨大的地宮裏，這個地宮比鐘離世家原本的那個還要大上兩倍，光線昏暗，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巨大的東西在藥池裏沈浮。
等姜見青一到，那個大家夥就沈入了池底。
空氣中充斥著厚重的藥腥味，姜見青蹙了蹙鼻子，利用餘光看到池子的對岸有一個羅盤。
那個羅盤和天之鏡之前用的並不一樣，羅盤上並沒有刻東西，被一根線一分為二，左側的為白，右側的為黑。
指針目前正指著黑白那根線的正中間。
腳底下是藥池，在姜見青快要被推下去的那一刻，她突然叫起來。
“等一等，等一等！”
“等一下！”姜見青的眼圈紅紅的，“蕓……我應該跟他們一樣，稱你小雲主。”
“小雲主啊。”姜見青望了一眼腳下的池子，一臉害怕，“我是不是會死？死之前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雲吉歪了歪頭。
“你認識應如流？”怕雲吉誤會，姜見青又補充道，“在這次遇到我之前，你是不是就見過應如流？”
她確確實實在雲吉的識海中看到一個同應如流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這個人修為和命格都與應如流幾乎一樣。
她一直猜不透應如流的來歷，這次在雲吉的識海中看到，必然要問清楚。
雲吉有些驚訝，“你是想問這個？”
“那你以為我想問什麽？”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麽要抓你。”
雲吉笑了一下，“你想知道我認不認識應如流？”
姜見青點頭。
“可以說我認識，也可以說我不認識。”玄衣人搬來一張椅子，雲吉順勢坐下。
“但其實更準確來說，我知道也清楚應如流，我也認識他，但是他不認識我。”
姜見青：“……”
雲吉托著腮，“你不明白？”
“……嗯。”
“哈哈。”小姑娘笑起來聲音清清脆脆，“不明白沒有關系，你也不需要明白。”
姜見青不樂意，“怎麽是不需要明白呢，等會兒你就要殺了我了，死前你滿足我這麽個小小的心願不成麽？”
“誰說我要殺你了？”雲吉輕聲一笑，摸摸姜見青的臉，“我這麽喜歡你，怎麽會殺你呢？”
姜見青抱住自己的肩膀，一臉害羞，“你想對我……這樣不好吧？”
“……”
雲吉臉都綠了，“你想哪去了，誰想對你做什麽？”
看到姜見青松了一口氣，雲吉道，“你是個好姑娘，性格好，也招人喜歡，事成之後我會留你一條命。”
“你這待遇，可以錦韶好多了。”
“？”
錦韶？
姜見青忽然想起錦韶那五官錯亂的臉，又想起在雲吉的識海裏所看到的那些過往。
“錦韶的臉是你幹的？”姜見青問，“你是為了報仇？”
“當然不是啦。”雲吉眼睛笑得彎彎的，“光報仇，哪裏需要花費那麽大的精力呢？”
望著姜見青越來越懵的表情，雲吉道，“錦韶那麽漂亮，那麽威風，多招人喜歡啊。從前我有多羨慕她，我就想以後她多羨慕我。”
說完她嘆了一口氣，“可惜，她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又虛榮又懦弱，完全就是個繡花套子，算我以前看走眼了。”
“她哪有你優秀呢？”
“這倒是。”
姜見青聽著聽著話題就跑偏了，她對這句話很讚同。
雲吉：“……”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麽？
雲吉皺起眉，示意玄衣人將姜見青推入池中。
“等一下等一下。”姜見青又慌了，“你所有的話題都說得雲裏霧裏的，我問了你知不知道應如流，你根本就沒說清楚。說到錦韶，你又是這樣那樣地搪塞我，什麽都說不清，這樣我怎麽能心甘情願跳下藥池呢？”
雲吉看著她。
姜見青擺了兩下，也沒擰得過押住他的兩個人。
她朝他們咧嘴一笑，“能放開我一下嗎？”
玄衣人轉頭望著雲吉，雲吉瞇了一下眼，他們這才將姜見青松開。
姜見青甩甩手，活動一下筋骨，“我問的問題很簡單，這樣問吧，你以前認識的那個和應如流一模一樣的人，是不是應如流？”
“本來應該是，但現在不是。”雲吉望著她，好整以暇。
姜見青：“……”
到底是不是我太蠢，為什麽我還是不明白？
“還有什麽想問的嗎？”雲吉靠在椅背上，示意她繼續問。
“有。”
“你說你把錦韶變成那個樣子，不是為了覆仇。”姜見青也不再拖時間，直截了當地問她，“那你這樣，是為了跟她換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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