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妃無情亦或君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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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妃無情亦或君無心？
一番波折，郭淳軒輾轉回到了攬月樓下的地宮。董小宛早就恭候多時。
“發生了什麽事？”董小宛看著郭淳軒臉色不佳關切道。
“有人跟蹤我。幸虧青鸞幫我擺脫了。”郭淳軒想到剛才那事兒依然眉頭緊鎖。
董小宛聽罷心也開始不安起來。原以為大家隱蔽的很好，殊不知對方早就洞察了郭淳軒的行蹤。這一下從主動變得被動起來，也不知道郭淳耀下一步又要出什麽狠招。
“我們該怎麽應對？”千靈門長老有些堪憂眼前的情勢。
一時之間，眾人一籌莫展。郭淳耀的心思，誰也摸不準猜不透。
“夫人，郭淳耀知道了我藏在海納百川，那這攬月樓……”也是岌岌可危了吧。郭淳軒想著心裏有些對不住董小宛。都是因為他，才牽連了將軍府。
“不一定。看正秋的模樣，應該沒有查到。要不然，郭淳耀不會縱容李正秋一人來這攬月樓。”董小宛分析的細致。
“夫人，姐姐來信了。”張小潯應聲入內，本是滿心歡喜，但看著四下人的表情笑容也僵在了臉上。董小宛打開信箋瀏覽起來：“不行，出塵不能來鳴嘯城。”
“什麽？”郭淳軒聽到關於李出塵便緊張起來。
“出塵正在回來的路上，但是眼下的局勢，咱們多一個人在這就多一份危險。”董小宛對著郭淳軒說罷，便吩咐張小潯趕緊帶著人去各處城郊攔阻李出塵入城。
“王爺可有什麽應對之策？”董小宛看著沈思的郭淳軒率先問道。
“為今之計，咱們只能將錯就錯……” 郭淳軒眸色堅定。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郭淳耀，為什麽非得步步相逼……
“你的意思是……”董小宛似懂非懂的望向郭淳軒。
青鸞隨後謹慎的回到攬月樓，看著李正秋離開影憐的屋子後便急切的關上了門。
“青鸞姑姑，您怎麽來了。”影憐有些疲憊。從床榻上套了個外掛起身相迎。
“影憐……姑姑知道五公子對你情真意切，門主金口玉言說了，倘若你願意就跟了五公子。”青鸞說著。細細觀察著影憐的表情。
“青鸞姑姑，實不相瞞，影憐並不願意。”聞言，青鸞不禁有些意外。
“影憐有自知之明，雖然五公子現在對影憐垂愛有佳，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影憐是女人，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到時候以影憐的出身必定不得善終。”
青鸞聽的不知如何回應，影憐的自知似有無奈亦有看破紅塵。她知道身為一個青樓女子的悲哀，但她在影憐的眼眸中讀懂了另一層堅定。即使命運給了人不公平的出身和地位，也不能動搖一個人的品格和信仰。“既然如此，就當我今晚的話未說過。”
“對了。青鸞姑姑，太子想要對付王爺……”影憐把李正秋洩露的秘密轉述給了青鸞。
青鸞早就偷聽到了事情的始末，但依然裝著毫不知情的在影憐面前演了一出戲。匆匆離開屋子，心底的糾結和忐忑便上了臉。“雖然這麽做對你來說不厚道，但是沒辦法……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看著關上的門，青鸞有些愧對影憐的真誠。
寂落花時閉院門，美人相並立瓊軒。
含**說宮中事，鸚鵡前頭不敢言。
“敬妃娘娘，您怎麽了？”雨荷小心伺候著左秋嬌。看著她興致缺缺的模樣不禁輕聲問道。
“唉……雨荷，你信肅襲月死了消息嗎？”這幾天她左思右想，怎麽也不信肅襲月死了。
“這，太子妃是在那麽多宮人和禦醫面前斷氣的，怎會有假。”雨荷轉著眸子，暗想這左秋嬌還真難應付。
“是嗎？”左秋嬌依然有所懷疑。因為她沒有親眼見到肅襲月的屍身。
“要不，奴婢去打探打探？”雨荷自告奮勇道。
“也好。記住，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以免惹禍上身。”如今宮裏宮外多少人盯著她，她怎會不知道。右相府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就連太後娘娘那的崔嬤嬤也總是神出鬼沒在未央宮附近。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著各路人馬。
“對了，娘娘。您調理身子的湯藥煎好了。”雨荷說著將藥碗端到了左秋嬌面前。自打小產後，郭淳耀特命禦醫為左秋嬌開了養身的藥方，左秋嬌雖然覺得藥苦，但看在郭淳耀對自己一片用心良苦的份兒上倒是每日都將湯藥忍著喝完。親眼看著左秋嬌將湯藥喝盡，雨荷又將桂圓肉遞給了左秋嬌。
“也不知道為何，最近這身子軟塌塌的，還是沒什麽力氣。”左秋嬌扶著額頭有些倦意。
“娘娘才小產完不久，自然是傷了身子才軟塌塌的。依照太子殿下的叮嚀多進補些名貴藥材就會好了。”雨荷替左秋嬌敲著背安慰道。
“恩……”左秋嬌沒多想，閉目小憩起來。
寒水流，春水流，流到朝陽古渡頭，靈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小姐，前頭有守城的士兵查崗，咱們是下還是不下？”小菊看著朝陽城門口排起的長隊問向馬車裏靜坐著的肅襲月。
“下去走走也無妨。”作為右相府的千金，出嫁前肅襲月都未出過遠門，看著建築風情不同於鳴嘯城的朝陽城陰霾的心情也好轉了些。
“是，小姐。您小心些。”小菊率先下了馬車，攙扶著肅襲月下了馬梯。
“咱們四下走走吧。”肅襲月想著如今她和小菊早就改頭換面，這朝陽城並不會有人認識她，心中毫無戒備。
“嗯。聽小姐的。”小菊暗忖著小姐許久都沒笑了，走動走動也是好事。
主仆二人在前，車夫在後，三人頗有閑情的走向城門口。
“讓開！讓開！”遠遠的一陣嘈雜之聲。肅襲月好奇的上前張望。風塵仆仆而來的一輛馬車急速朝著肅襲月沖來。
“小姐小心！”小菊驚呼之下死死的保住了肅襲月，並將自己的身子隔開了飛奔而來的馬車。肅襲月被小菊一推失了中心，電光火石之間。身旁的男子出手，恰好接住了肅襲月。
“姑娘沒事吧？”聽聲，肅襲月擡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從男子的懷中起身：“沒事沒事，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小姐，你怎麽樣！”小菊急忙跑到肅襲月身邊。
一陣寒暄，男子倒是健談：“聽兩位的口音，怕不是本地人吧？”
肅襲月一怔。看著對方慈眉善目的模樣道：“久仰朝陽城文風鼎盛，風景秀美，是個人傑地靈的風水寶地。特來此一游。”
“原來如此，看姑娘這模樣是第一次出遠門吧？”男子笑盈盈的繼續問道。
“不瞞您說，正是。”肅襲月只覺對方親切。
“既然這樣。若姑娘不計較，咱們同游可好？”
“這……”肅襲月看著對方是個男子，於自己同游實在不妥。
“姑娘別誤會，在下還有妻子。”正說到此，身後就走來一個清秀的女子，小腹微微隆起，估摸著有了四五個月的身孕：“姑娘，我家夫君對游歷山水可有經驗了。咱們一起也無妨啊。”
肅襲月沒有立刻回答，盯著女子不由出神。小菊有些防備的看著這對夫妻：“小姐。咱們還是自己走自己的吧。”
“姑娘若是猶豫，在下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告辭。”男子抱拳行禮後貼心著扶著女子離開。
“小姐，你看什麽吶？”小菊不明白，這孕婦有什麽好看。
肅襲月手觸摸過自己小腹，心底說不出的苦楚。孩子，他日可別怪娘親……
晚霞遲暮。肅襲月投宿客棧卻又與這對夫妻巧遇到。這會兒，肅襲月倒是率先朝著對方點頭一笑。女子亦是開朗的回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嗯，是啊。”也許是因為自己和她一樣懷著孩子，肅襲月只覺女子特別親切。
“那就一起吧。”男子說著邀請肅襲月入了桌。
坐定，趁著菜未上桌，雙方又閑聊了開來。與肅襲月同桌的男子正是何岱，他便是李出塵當年放出去畫地圖的潦倒畫師，他的妻子正是頤親王府上的丫鬟冰清。可這一切，肅襲月並不知，就像何岱和冰清沒有認出肅襲月是太子妃一樣。
“姑娘今日可尋的好去處？”
“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去的好地方。”剛剛開口說話，肅襲月只覺惡心，一陣幹嘔可把小菊嚇壞了。
“沒事沒事，一路勞累也沒的休息，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姑娘……”冰清是過來人，對著肅襲月的反應猜得**不離十。但一看肅襲月對自己使的眼色便沒有繼續把話挑明。
回了屋子，肅襲月支開小菊去打水。冰清才敢問肅襲月：“姑娘你是懷了身孕吧？”
“還真是瞞不過你。”肅襲月似笑非笑的回道。
“你都懷了孕，你夫君怎的還讓你一個人來朝陽城！”冰清有些擔憂，肅襲月的臉色並不好，再看她的體型，怕是還在懷孕的頭三個月。她知道懷孕的頭三個月是最重要，也是最危險的階段。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提也罷。”肅襲月想到郭淳耀，心就隱隱的痛。可是她必須這麽做。
冰清瞧著肅襲月的模樣不禁猜想，許是她和夫君有了什麽誤會，才離開了夫家吧：“唉，女人成了親，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何況，你有了孩子，再怎麽樣他們也不應該對你不管不問啊。”
“是我自己決定。不怪他。”肅襲月苦笑道。左秋嬌剛沒了孩子，風波未定之時自己卻懷了身孕。倘若再留在宮裏，她不能保證孩子能否順利出世。萬般無奈，在郭淳耀和孩子之間，她選擇了孩子。為了保護自己的骨肉，什麽榮華富貴她都可以不要。離開玉王宮，離開郭淳耀，她也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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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波折，郭淳軒輾轉回到了攬月樓下的地宮。董小宛早就恭候多時。
“發生了什麽事？”董小宛看著郭淳軒臉色不佳關切道。
“有人跟蹤我。幸虧青鸞幫我擺脫了。”郭淳軒想到剛才那事兒依然眉頭緊鎖。
董小宛聽罷心也開始不安起來。原以為大家隱蔽的很好，殊不知對方早就洞察了郭淳軒的行蹤。這一下從主動變得被動起來，也不知道郭淳耀下一步又要出什麽狠招。
“我們該怎麽應對？”千靈門長老有些堪憂眼前的情勢。
一時之間，眾人一籌莫展。郭淳耀的心思，誰也摸不準猜不透。
“夫人，郭淳耀知道了我藏在海納百川，那這攬月樓……”也是岌岌可危了吧。郭淳軒想著心裏有些對不住董小宛。都是因為他，才牽連了將軍府。
“不一定。看正秋的模樣，應該沒有查到。要不然，郭淳耀不會縱容李正秋一人來這攬月樓。”董小宛分析的細致。
“夫人，姐姐來信了。”張小潯應聲入內，本是滿心歡喜，但看著四下人的表情笑容也僵在了臉上。董小宛打開信箋瀏覽起來：“不行，出塵不能來鳴嘯城。”
“什麽？”郭淳軒聽到關於李出塵便緊張起來。
“出塵正在回來的路上，但是眼下的局勢，咱們多一個人在這就多一份危險。”董小宛對著郭淳軒說罷，便吩咐張小潯趕緊帶著人去各處城郊攔阻李出塵入城。
“王爺可有什麽應對之策？”董小宛看著沈思的郭淳軒率先問道。
“為今之計，咱們只能將錯就錯……” 郭淳軒眸色堅定。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郭淳耀，為什麽非得步步相逼……
“你的意思是……”董小宛似懂非懂的望向郭淳軒。
青鸞隨後謹慎的回到攬月樓，看著李正秋離開影憐的屋子後便急切的關上了門。
“青鸞姑姑，您怎麽來了。”影憐有些疲憊。從床榻上套了個外掛起身相迎。
“影憐……姑姑知道五公子對你情真意切，門主金口玉言說了，倘若你願意就跟了五公子。”青鸞說著。細細觀察著影憐的表情。
“青鸞姑姑，實不相瞞，影憐並不願意。”聞言，青鸞不禁有些意外。
“影憐有自知之明，雖然五公子現在對影憐垂愛有佳，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影憐是女人，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到時候以影憐的出身必定不得善終。”
青鸞聽的不知如何回應，影憐的自知似有無奈亦有看破紅塵。她知道身為一個青樓女子的悲哀，但她在影憐的眼眸中讀懂了另一層堅定。即使命運給了人不公平的出身和地位，也不能動搖一個人的品格和信仰。“既然如此，就當我今晚的話未說過。”
“對了。青鸞姑姑，太子想要對付王爺……”影憐把李正秋洩露的秘密轉述給了青鸞。
青鸞早就偷聽到了事情的始末，但依然裝著毫不知情的在影憐面前演了一出戲。匆匆離開屋子，心底的糾結和忐忑便上了臉。“雖然這麽做對你來說不厚道，但是沒辦法……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看著關上的門，青鸞有些愧對影憐的真誠。
寂落花時閉院門，美人相並立瓊軒。
含**說宮中事，鸚鵡前頭不敢言。
“敬妃娘娘，您怎麽了？”雨荷小心伺候著左秋嬌。看著她興致缺缺的模樣不禁輕聲問道。
“唉……雨荷，你信肅襲月死了消息嗎？”這幾天她左思右想，怎麽也不信肅襲月死了。
“這，太子妃是在那麽多宮人和禦醫面前斷氣的，怎會有假。”雨荷轉著眸子，暗想這左秋嬌還真難應付。
“是嗎？”左秋嬌依然有所懷疑。因為她沒有親眼見到肅襲月的屍身。
“要不，奴婢去打探打探？”雨荷自告奮勇道。
“也好。記住，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以免惹禍上身。”如今宮裏宮外多少人盯著她，她怎會不知道。右相府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就連太後娘娘那的崔嬤嬤也總是神出鬼沒在未央宮附近。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著各路人馬。
“對了，娘娘。您調理身子的湯藥煎好了。”雨荷說著將藥碗端到了左秋嬌面前。自打小產後，郭淳耀特命禦醫為左秋嬌開了養身的藥方，左秋嬌雖然覺得藥苦，但看在郭淳耀對自己一片用心良苦的份兒上倒是每日都將湯藥忍著喝完。親眼看著左秋嬌將湯藥喝盡，雨荷又將桂圓肉遞給了左秋嬌。
“也不知道為何，最近這身子軟塌塌的，還是沒什麽力氣。”左秋嬌扶著額頭有些倦意。
“娘娘才小產完不久，自然是傷了身子才軟塌塌的。依照太子殿下的叮嚀多進補些名貴藥材就會好了。”雨荷替左秋嬌敲著背安慰道。
“恩……”左秋嬌沒多想，閉目小憩起來。
寒水流，春水流，流到朝陽古渡頭，靈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小姐，前頭有守城的士兵查崗，咱們是下還是不下？”小菊看著朝陽城門口排起的長隊問向馬車裏靜坐著的肅襲月。
“下去走走也無妨。”作為右相府的千金，出嫁前肅襲月都未出過遠門，看著建築風情不同於鳴嘯城的朝陽城陰霾的心情也好轉了些。
“是，小姐。您小心些。”小菊率先下了馬車，攙扶著肅襲月下了馬梯。
“咱們四下走走吧。”肅襲月想著如今她和小菊早就改頭換面，這朝陽城並不會有人認識她，心中毫無戒備。
“嗯。聽小姐的。”小菊暗忖著小姐許久都沒笑了，走動走動也是好事。
主仆二人在前，車夫在後，三人頗有閑情的走向城門口。
“讓開！讓開！”遠遠的一陣嘈雜之聲。肅襲月好奇的上前張望。風塵仆仆而來的一輛馬車急速朝著肅襲月沖來。
“小姐小心！”小菊驚呼之下死死的保住了肅襲月，並將自己的身子隔開了飛奔而來的馬車。肅襲月被小菊一推失了中心，電光火石之間。身旁的男子出手，恰好接住了肅襲月。
“姑娘沒事吧？”聽聲，肅襲月擡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從男子的懷中起身：“沒事沒事，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小姐，你怎麽樣！”小菊急忙跑到肅襲月身邊。
一陣寒暄，男子倒是健談：“聽兩位的口音，怕不是本地人吧？”
肅襲月一怔。看著對方慈眉善目的模樣道：“久仰朝陽城文風鼎盛，風景秀美，是個人傑地靈的風水寶地。特來此一游。”
“原來如此，看姑娘這模樣是第一次出遠門吧？”男子笑盈盈的繼續問道。
“不瞞您說，正是。”肅襲月只覺對方親切。
“既然這樣。若姑娘不計較，咱們同游可好？”
“這……”肅襲月看著對方是個男子，於自己同游實在不妥。
“姑娘別誤會，在下還有妻子。”正說到此，身後就走來一個清秀的女子，小腹微微隆起，估摸著有了四五個月的身孕：“姑娘，我家夫君對游歷山水可有經驗了。咱們一起也無妨啊。”
肅襲月沒有立刻回答，盯著女子不由出神。小菊有些防備的看著這對夫妻：“小姐。咱們還是自己走自己的吧。”
“姑娘若是猶豫，在下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告辭。”男子抱拳行禮後貼心著扶著女子離開。
“小姐，你看什麽吶？”小菊不明白，這孕婦有什麽好看。
肅襲月手觸摸過自己小腹，心底說不出的苦楚。孩子，他日可別怪娘親……
晚霞遲暮。肅襲月投宿客棧卻又與這對夫妻巧遇到。這會兒，肅襲月倒是率先朝著對方點頭一笑。女子亦是開朗的回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嗯，是啊。”也許是因為自己和她一樣懷著孩子，肅襲月只覺女子特別親切。
“那就一起吧。”男子說著邀請肅襲月入了桌。
坐定，趁著菜未上桌，雙方又閑聊了開來。與肅襲月同桌的男子正是何岱，他便是李出塵當年放出去畫地圖的潦倒畫師，他的妻子正是頤親王府上的丫鬟冰清。可這一切，肅襲月並不知，就像何岱和冰清沒有認出肅襲月是太子妃一樣。
“姑娘今日可尋的好去處？”
“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去的好地方。”剛剛開口說話，肅襲月只覺惡心，一陣幹嘔可把小菊嚇壞了。
“沒事沒事，一路勞累也沒的休息，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姑娘……”冰清是過來人，對著肅襲月的反應猜得**不離十。但一看肅襲月對自己使的眼色便沒有繼續把話挑明。
回了屋子，肅襲月支開小菊去打水。冰清才敢問肅襲月：“姑娘你是懷了身孕吧？”
“還真是瞞不過你。”肅襲月似笑非笑的回道。
“你都懷了孕，你夫君怎的還讓你一個人來朝陽城！”冰清有些擔憂，肅襲月的臉色並不好，再看她的體型，怕是還在懷孕的頭三個月。她知道懷孕的頭三個月是最重要，也是最危險的階段。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提也罷。”肅襲月想到郭淳耀，心就隱隱的痛。可是她必須這麽做。
冰清瞧著肅襲月的模樣不禁猜想，許是她和夫君有了什麽誤會，才離開了夫家吧：“唉，女人成了親，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何況，你有了孩子，再怎麽樣他們也不應該對你不管不問啊。”
“是我自己決定。不怪他。”肅襲月苦笑道。左秋嬌剛沒了孩子，風波未定之時自己卻懷了身孕。倘若再留在宮裏，她不能保證孩子能否順利出世。萬般無奈，在郭淳耀和孩子之間，她選擇了孩子。為了保護自己的骨肉，什麽榮華富貴她都可以不要。離開玉王宮，離開郭淳耀，她也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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