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隱患萌生，巧辨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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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隱患萌生，巧辨霓裳
一愛至斯，清風笑談。
引弓落月，油燈孤盞。
幾聲唏噓，幾世悲歡。
心有所系，良人不待。
“喲，夫君，這是怎麽了？”趙霓裳看著愁眉不展的牧白心中更是氣悶。城中對李出塵和頤親王婚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想當然的，趙霓裳將牧白此刻心情不悅與之聯系在了一起。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牧白不多言，直徑離開了房中。
“牧錦修！”趙霓裳怒不可遏追了出去。
“霓裳，念在夫妻一場。我不得不勸告你，還是回淩國吧。”牧白心有不忍，卻無法對趙霓裳傷害李出塵的事視而不見。
“哼，怎麽？嫌我妨礙你和那狐貍精了嘛！你別忘了，人家就要成為王妃了！”趙霓裳依然咬定牧白與李出塵有染，對著自己夫君冷嘲熱諷道。
“唉，執迷不悟。這幾天我要出門，你自己好好考慮吧……”說罷，拂袖而去。
“你以為，哥哥和張晉他們走了我就什麽都做不了嘛？！哼，牧錦修！你等著……”
熱鬧的集市，各種商品玲瑯滿目。身子日見好轉，又逢喜事臨門，李出塵提議來外頭轉轉。李清臣和董小宛怕掃了女兒的興致，也不好阻撓。只是暗中派了人手隨行保護著。
“小姐難得出來，看到什麽中意的就說！如畫都給小姐搬回將軍府！”說著，如畫已經卷起了袖子，一副力大無窮的模樣。如詩一旁竊笑，這妹妹總是沒頭沒腦。
“也沒什麽準兒的，就隨便逛逛……”李出塵嫣然一笑，抱著懷中的一只小狗輕撫道。
“瑞瑞看來也好興奮哦！看不出來平時只喜歡睡覺的小家夥還是個喜歡熱鬧的！”張小潯看著在李出塵懷裏蹭來蹭去的白毛小狗接話道。
“是啊，瑞瑞陪了我這麽久都沒好好的出過門。來，寶貝兒咱們好好溜溜！”李出塵說著將瑞瑞放到了地上，手中的繩子放長了一些。
如詩如畫在前頭引路，白芍和張小潯一左一右推著步輪。小狗兒東竄西走也沒個方向。半個時辰，李出塵有些乏了，倒是張小潯和如畫倆人有些意猶未盡。
“我們先去前頭茶館歇會兒，等會兒再繼續吧。”李出塵折中，幾人便朝著集市中有些規模的‘鑫源’茶樓走了去。
剛走到門口。剛剛被張小潯抱起來的小瑞瑞便開始汪汪汪的大聲叫了起來。李出塵擡頭望向在前頭走的女子略有所思。
趙霓裳轉頭，眼神一怔。真是冤家路窄！好一個李出塵，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不好意思，夫人。這狗崽子沒出過門，驚擾了夫人實在是抱歉。”白芍看著一臉嚴肅的趙霓裳打扮十分考究，挽起的發髻說明她已經成婚。替著瑞瑞率先賠禮道。
“沒事兒……這小狗還真可愛。”趙霓裳笑著伸手想摸摸小瑞瑞，卻被連聲厲叫個嚇的縮了回去。
“瑞瑞，不許胡鬧。”說著，李出塵從袖中取出個特制的丸子。給小狗進食。有了吃的，瑞瑞也不再鬧騰。
等到李出塵一幹人坐下點了些茶水糕點，趙霓裳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李出塵這桌望來。心中盤算著得找個合理的借口去套近乎才行。
看著自家店小二正準備往李出塵那桌上茶，趙霓裳先一步攔了下來。隨後親自端著茶盤去了李出塵那桌。
“奇怪，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嘛？！少奶奶親自去給客人上茶！太不可思議了！”小二驚訝完，樂的清閑，去了一旁。
“來，小姐。這是你要的茶。”趙霓裳溫婉的將茶杯一個個的放到了眾人面前。
“喲。怎麽敢勞夫人大駕。”白芍從趙霓裳手中接過了茶，恭敬的回道。
“沒事兒，李小姐能來咱們小樓，倒是讓咱這小樓蓬蓽生輝了。”趙霓裳討好的說。
“老板娘，你怎麽認識我家小姐？”如畫語快的接道。
“額，這個嘛，眾人皆知啊！李小姐和頤親王可是當紅的角兒，恭喜小姐賀喜小姐啊！”趙霓裳說著微微福身道。
“謝謝老板娘……”李出塵點頭謝過，眼神柔和的望向趙霓裳。
“小姐太客氣了。這頓就當是我請小姐了。希望小姐跟王爺白頭偕老，相濡以沫！”
閑聊幾句，趙霓裳終於走了。
“哎呀，小姐。原來你成名人啦！下次如畫沒銀兩的時候就又小姐的名號興許能討頓飯吃。”
“呵呵，是啊。恐怕不止鳴嘯城了，全國上下無人不知咱們小姐就是頤親王妃了！”
如畫和白芍一言一語，李出塵沒有在乎，眼光隨著趙霓裳離去的背影良久。
“姐姐，怎麽了？”張小潯看著心不在焉的李出塵輕聲問道。
“小潯，你幫我……”李出塵附耳交代了些什麽。
茶樓的賬房。趙霓裳端坐，一臉不甘。
“哼，要不是那狐貍精身邊跟著那麽多明的暗的那麽多保鏢，我就給個痛快了！”趙霓裳惡狠狠的說罷，低頭握著筆，心中卻依然停頓在方才的巧遇上……
在集市上一來一回，走馬觀花。李出塵發現與上次來時又有許多的不同。等到大家都看的差不多。她今日的目的早就達到了，也就尋個理由趁早結束此行。
“我們走吧，逛了這麽久有些累了。”李出塵一說，眾人也沒了繼續逛街的心思，齊齊的回了將軍府。
“小姐，你可回來了！王爺在院子裏可等候多時了。”劉嬤嬤把脖子都盼長了終是把李出塵盼回來了。
“看來，王爺可是一天也離不開咱家小姐啊……”如畫對著李出塵一陣擠眉弄眼。
待到李出塵來到了自家花園，離莫言剛從拒霜園走出來。老遠，李出塵將瑞瑞給了白芍，一旁其他人也識趣的退了下去。
“你怎麽來了？” 離莫言來到李出塵身邊，倒是她先開了口問。
“出塵，三日後父王要求我們三兄弟一起去纖雲山打獵。”離莫言對於郭裕並不了解，此次前來亦是想從李出塵這得到些口風。
“王上讓你去，你就大大方方的去。沒什麽好擔心的。”離莫言推著李出塵來到一旁的花園石凳桌上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父王要我們去打獵。想必也是為了兵符分權的事情。”
“為不為了這事兒，你都得去。既然你無心爭這兵符，便什麽事都不用擔心。就怕……”李出塵有些顧慮，沒有繼續把話說完。
“就怕，二哥三哥為了這兵符動什麽歪腦筋。”離莫言將話補充完整道。
“你既然知曉，就得留心些……”
“嗯，這個自然。況且，兄長們也會去。”
“你是說哥哥們？”
“嗯，沒錯。”
“王爺，這樣更好。既然哥哥們都去，你就同哥哥們一道吃住，也好有個照應。畢竟聖駕之地，派隱士也不妥當。”李出塵有些擔心，叮囑道。
“放心。這次的主角可不是咱們，有的是人會往前沖……”離莫言淡然一笑。這麽好的表現機會，郭淳耀和郭瀚霖必定會下足了功夫，卯足了勁兒。
離莫言已經很滿足眼下的情況，不費吹灰之力自己就取得了二十萬精銳鐵騎的兵權。至於那八十萬，他大膽揣測，弄不好最後兩個王子誰都得不到……
離莫言前腳剛走，董小宛亦是來了拒霜園。
“王爺走了？”
“嗯，剛走。娘親有事嗎？”
“也沒什麽特別的。對了女兒啊，百靈和黃鸝當時給你傳信的簪子可在？”
“就在錦盒裏……怎麽了？”
“哦，沒事……”
“娘親？”
“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別的都交給娘來解決。”
“娘親要解決什麽？”
“……當然是給你置辦一個空前絕後的盛大婚禮啦！我的小傻瓜！”董小宛還是沒把自己偶然發現的事告訴李出塵。現在，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兒做個安心待嫁的新娘……
乍寒還暖初春夜，一縷涼風，一寸曉月，墨香素箋，琥珀流光，水紋滌漾，草木低吟。
未入睡的李出塵看上去別樣的清凈，柔美。白芍給屋裏留了一盞芯燈。李出塵伏在案頭日思夜索，多虧了當初自己留了一手，在地窖裏撒了粉末。
這些粉末是順手利用雪軍中匈奴人所剩的材料秘制而成，味道持久不易掩蓋。當李出塵一醒來就立刻培養著瑞瑞識別這個味道。今日大張旗鼓的出府，也是為了碰運氣去，不想還真的被她找到了。這小家夥還挺爭氣，聞著氣味識別出了綁架自己的幕後黑手。
但是，那位貴夫人自己還真沒有印象。她究竟有何理由大費周章的擄了自己還非要殺人滅口才甘心？看來還要從那家茶樓下手查探……
“哎喲餵，我的公子啊……”憐星自己也不記得是第幾次來請自家公子回船裏了。
“我不是說了，不許打擾。”牧白亦是不耐煩憐星接二連三的來叨擾。
“你也知道哦，公子有什麽想不通的也會艙裏去想啊，這多冷啊……”說著，憐星取出披風為牧白搭在肩上。
“憐星……是我連累了她，唉。”
“公子是對不起誰了？”
“沒事……你去睡吧。”
深夜靜，思緒長，人靜謐。想要擁有一份安然，卻一直存活在搖曳裏，如同牧白現在置身船舶之中……他，該怎麽做？！既能保住家族，又能保護李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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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愛至斯，清風笑談。
引弓落月，油燈孤盞。
幾聲唏噓，幾世悲歡。
心有所系，良人不待。
“喲，夫君，這是怎麽了？”趙霓裳看著愁眉不展的牧白心中更是氣悶。城中對李出塵和頤親王婚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想當然的，趙霓裳將牧白此刻心情不悅與之聯系在了一起。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牧白不多言，直徑離開了房中。
“牧錦修！”趙霓裳怒不可遏追了出去。
“霓裳，念在夫妻一場。我不得不勸告你，還是回淩國吧。”牧白心有不忍，卻無法對趙霓裳傷害李出塵的事視而不見。
“哼，怎麽？嫌我妨礙你和那狐貍精了嘛！你別忘了，人家就要成為王妃了！”趙霓裳依然咬定牧白與李出塵有染，對著自己夫君冷嘲熱諷道。
“唉，執迷不悟。這幾天我要出門，你自己好好考慮吧……”說罷，拂袖而去。
“你以為，哥哥和張晉他們走了我就什麽都做不了嘛？！哼，牧錦修！你等著……”
熱鬧的集市，各種商品玲瑯滿目。身子日見好轉，又逢喜事臨門，李出塵提議來外頭轉轉。李清臣和董小宛怕掃了女兒的興致，也不好阻撓。只是暗中派了人手隨行保護著。
“小姐難得出來，看到什麽中意的就說！如畫都給小姐搬回將軍府！”說著，如畫已經卷起了袖子，一副力大無窮的模樣。如詩一旁竊笑，這妹妹總是沒頭沒腦。
“也沒什麽準兒的，就隨便逛逛……”李出塵嫣然一笑，抱著懷中的一只小狗輕撫道。
“瑞瑞看來也好興奮哦！看不出來平時只喜歡睡覺的小家夥還是個喜歡熱鬧的！”張小潯看著在李出塵懷裏蹭來蹭去的白毛小狗接話道。
“是啊，瑞瑞陪了我這麽久都沒好好的出過門。來，寶貝兒咱們好好溜溜！”李出塵說著將瑞瑞放到了地上，手中的繩子放長了一些。
如詩如畫在前頭引路，白芍和張小潯一左一右推著步輪。小狗兒東竄西走也沒個方向。半個時辰，李出塵有些乏了，倒是張小潯和如畫倆人有些意猶未盡。
“我們先去前頭茶館歇會兒，等會兒再繼續吧。”李出塵折中，幾人便朝著集市中有些規模的‘鑫源’茶樓走了去。
剛走到門口。剛剛被張小潯抱起來的小瑞瑞便開始汪汪汪的大聲叫了起來。李出塵擡頭望向在前頭走的女子略有所思。
趙霓裳轉頭，眼神一怔。真是冤家路窄！好一個李出塵，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不好意思，夫人。這狗崽子沒出過門，驚擾了夫人實在是抱歉。”白芍看著一臉嚴肅的趙霓裳打扮十分考究，挽起的發髻說明她已經成婚。替著瑞瑞率先賠禮道。
“沒事兒……這小狗還真可愛。”趙霓裳笑著伸手想摸摸小瑞瑞，卻被連聲厲叫個嚇的縮了回去。
“瑞瑞，不許胡鬧。”說著，李出塵從袖中取出個特制的丸子。給小狗進食。有了吃的，瑞瑞也不再鬧騰。
等到李出塵一幹人坐下點了些茶水糕點，趙霓裳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李出塵這桌望來。心中盤算著得找個合理的借口去套近乎才行。
看著自家店小二正準備往李出塵那桌上茶，趙霓裳先一步攔了下來。隨後親自端著茶盤去了李出塵那桌。
“奇怪，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嘛？！少奶奶親自去給客人上茶！太不可思議了！”小二驚訝完，樂的清閑，去了一旁。
“來，小姐。這是你要的茶。”趙霓裳溫婉的將茶杯一個個的放到了眾人面前。
“喲。怎麽敢勞夫人大駕。”白芍從趙霓裳手中接過了茶，恭敬的回道。
“沒事兒，李小姐能來咱們小樓，倒是讓咱這小樓蓬蓽生輝了。”趙霓裳討好的說。
“老板娘，你怎麽認識我家小姐？”如畫語快的接道。
“額，這個嘛，眾人皆知啊！李小姐和頤親王可是當紅的角兒，恭喜小姐賀喜小姐啊！”趙霓裳說著微微福身道。
“謝謝老板娘……”李出塵點頭謝過，眼神柔和的望向趙霓裳。
“小姐太客氣了。這頓就當是我請小姐了。希望小姐跟王爺白頭偕老，相濡以沫！”
閑聊幾句，趙霓裳終於走了。
“哎呀，小姐。原來你成名人啦！下次如畫沒銀兩的時候就又小姐的名號興許能討頓飯吃。”
“呵呵，是啊。恐怕不止鳴嘯城了，全國上下無人不知咱們小姐就是頤親王妃了！”
如畫和白芍一言一語，李出塵沒有在乎，眼光隨著趙霓裳離去的背影良久。
“姐姐，怎麽了？”張小潯看著心不在焉的李出塵輕聲問道。
“小潯，你幫我……”李出塵附耳交代了些什麽。
茶樓的賬房。趙霓裳端坐，一臉不甘。
“哼，要不是那狐貍精身邊跟著那麽多明的暗的那麽多保鏢，我就給個痛快了！”趙霓裳惡狠狠的說罷，低頭握著筆，心中卻依然停頓在方才的巧遇上……
在集市上一來一回，走馬觀花。李出塵發現與上次來時又有許多的不同。等到大家都看的差不多。她今日的目的早就達到了，也就尋個理由趁早結束此行。
“我們走吧，逛了這麽久有些累了。”李出塵一說，眾人也沒了繼續逛街的心思，齊齊的回了將軍府。
“小姐，你可回來了！王爺在院子裏可等候多時了。”劉嬤嬤把脖子都盼長了終是把李出塵盼回來了。
“看來，王爺可是一天也離不開咱家小姐啊……”如畫對著李出塵一陣擠眉弄眼。
待到李出塵來到了自家花園，離莫言剛從拒霜園走出來。老遠，李出塵將瑞瑞給了白芍，一旁其他人也識趣的退了下去。
“你怎麽來了？” 離莫言來到李出塵身邊，倒是她先開了口問。
“出塵，三日後父王要求我們三兄弟一起去纖雲山打獵。”離莫言對於郭裕並不了解，此次前來亦是想從李出塵這得到些口風。
“王上讓你去，你就大大方方的去。沒什麽好擔心的。”離莫言推著李出塵來到一旁的花園石凳桌上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父王要我們去打獵。想必也是為了兵符分權的事情。”
“為不為了這事兒，你都得去。既然你無心爭這兵符，便什麽事都不用擔心。就怕……”李出塵有些顧慮，沒有繼續把話說完。
“就怕，二哥三哥為了這兵符動什麽歪腦筋。”離莫言將話補充完整道。
“你既然知曉，就得留心些……”
“嗯，這個自然。況且，兄長們也會去。”
“你是說哥哥們？”
“嗯，沒錯。”
“王爺，這樣更好。既然哥哥們都去，你就同哥哥們一道吃住，也好有個照應。畢竟聖駕之地，派隱士也不妥當。”李出塵有些擔心，叮囑道。
“放心。這次的主角可不是咱們，有的是人會往前沖……”離莫言淡然一笑。這麽好的表現機會，郭淳耀和郭瀚霖必定會下足了功夫，卯足了勁兒。
離莫言已經很滿足眼下的情況，不費吹灰之力自己就取得了二十萬精銳鐵騎的兵權。至於那八十萬，他大膽揣測，弄不好最後兩個王子誰都得不到……
離莫言前腳剛走，董小宛亦是來了拒霜園。
“王爺走了？”
“嗯，剛走。娘親有事嗎？”
“也沒什麽特別的。對了女兒啊，百靈和黃鸝當時給你傳信的簪子可在？”
“就在錦盒裏……怎麽了？”
“哦，沒事……”
“娘親？”
“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別的都交給娘來解決。”
“娘親要解決什麽？”
“……當然是給你置辦一個空前絕後的盛大婚禮啦！我的小傻瓜！”董小宛還是沒把自己偶然發現的事告訴李出塵。現在，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兒做個安心待嫁的新娘……
乍寒還暖初春夜，一縷涼風，一寸曉月，墨香素箋，琥珀流光，水紋滌漾，草木低吟。
未入睡的李出塵看上去別樣的清凈，柔美。白芍給屋裏留了一盞芯燈。李出塵伏在案頭日思夜索，多虧了當初自己留了一手，在地窖裏撒了粉末。
這些粉末是順手利用雪軍中匈奴人所剩的材料秘制而成，味道持久不易掩蓋。當李出塵一醒來就立刻培養著瑞瑞識別這個味道。今日大張旗鼓的出府，也是為了碰運氣去，不想還真的被她找到了。這小家夥還挺爭氣，聞著氣味識別出了綁架自己的幕後黑手。
但是，那位貴夫人自己還真沒有印象。她究竟有何理由大費周章的擄了自己還非要殺人滅口才甘心？看來還要從那家茶樓下手查探……
“哎喲餵，我的公子啊……”憐星自己也不記得是第幾次來請自家公子回船裏了。
“我不是說了，不許打擾。”牧白亦是不耐煩憐星接二連三的來叨擾。
“你也知道哦，公子有什麽想不通的也會艙裏去想啊，這多冷啊……”說著，憐星取出披風為牧白搭在肩上。
“憐星……是我連累了她，唉。”
“公子是對不起誰了？”
“沒事……你去睡吧。”
深夜靜，思緒長，人靜謐。想要擁有一份安然，卻一直存活在搖曳裏，如同牧白現在置身船舶之中……他，該怎麽做？！既能保住家族，又能保護李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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