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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0章 完全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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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婆也很快來了。因為次柳雅生產幾乎是手忙腳亂,所以這次也提前把最好的穩婆找到了山莊。

穩婆看了柳雅的狀態,直接說是難產。加羊水破了,更要提早把孩子生下來,否則耽誤片刻,母子都有危險。

竹心叟仍舊不會接生,可是他還是決定留下來陪著柳雅。

而且柳雅懷孕的狀態一直不好,竹心叟甚至擔心柳雅沒有力氣生產,所以已經開始寫藥方,讓錦梅準備大補的東西了。

山莊裏一下子忙了起來。沒有人在意現在還是半夜時分,廚房忙著燒水,丫鬟、婆子都裏裏外外跑著遞東西。

錦梅也終於一改之前的愁苦和自責,滿心祝福又帶著期盼的張羅著一切。

陣痛開始襲來,柳雅真的沒有多少力氣去使勁兒的生產。穩婆一遍遍給她說著生孩子的註意事項,柳雅只是覺得一陣的心情煩躁。

說說說,說什麽說,這些她都知道好吧?好像把這些套路背熟了,她不會難產一樣。次還不是……

這個想法讓柳雅呆了片刻,整個人都僵住了。

穩婆還在叫著,讓柳雅繼續使勁兒。可柳雅眼前浮現的是又一個場景,是自己躺在一片鮮血之,錦梅出出進進的喊著要熱水,要雞蛋。

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柳雅有氣無力的渾身冰涼。可是她看一眼床前忙碌的穩婆和錦梅,畫面裏又出現了錦梅懷裏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嬰。

“她,她叫什麽名字好?”柳雅動了動嘴唇,有氣無力的說著。

“什麽?主子你說什麽?”錦梅聽到柳雅發出聲音,卻因為她太小聲不知道她說了什麽。還以為柳雅是需要什麽,所以特意湊過來聽。

柳雅抓住了錦梅的手,看著錦梅的臉,卻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小女嬰的臉。那麽粉嫩、軟糯的一團,可愛的像是個糯米團子。

柳雅的腦袋“嗡”的一聲,更多的片段湧了來。她眼裏的淚水一下子決堤了,那是幾個月以來她潛意識裏攢下的淚。

錦梅慌了一下,她感覺到柳雅抓住自己的手都在顫抖著,看著柳雅流淚,錦梅更是一陣的心慌。

柳雅深吸了一口氣,鼻息間已經全是血腥的氣味。她顫聲道:“那個……是我的女兒吧?她,她叫芷玥,方芷玥。”

說完,柳雅一下子昏了過去。

在昏迷之,她想起了更多的片段。又她每天殷切的看著小芷玥吃奶,可是自己因為沒有奶水卻不能餵她。

她看到了小芷玥抱著卿墨的脖子死不松手,柳雅做了一回嚴格的母親,生生的把小芷玥的這個毛病給扭了回來。

可是現在她又不禁後悔,如果小芷玥還是一直粘著卿墨,那對她下手的人沒有機會了。

一切都因為她,因為她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沒能保護好女兒,甚至還把她給忘記了。

“雅兒,醒醒。!”竹心叟沖到床邊,飛快的用九連針給柳雅針灸。

連續三次,柳雅的頭穴位已經插滿了針,柳雅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她的眼前不再模糊,淚眼看到了小芷玥,也看到了師父和錦梅焦急的臉。

竹心叟又狠狠地按了一下柳雅的人,大聲道:“雅兒,你清醒一點。為師不管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可你現在肚子裏這個也要出來了。你要努力把他生下來啊。”

柳雅的視線轉了轉,這才被又一陣劇痛拉回了意識。是啊,她又要生產了,而且這個孩子還是個早產兒。

柳雅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她點了點頭,道:“我會的,我不要再做不負責任的母親了。”

說完,她開始配合穩婆,呼吸、用力,把一次生產的經驗也使了出來。

即使胎位不正,但柳雅是二胎,而且因為早產孩子本身也較小,所以這次努力再努力,柳雅竟然把孩子順利生出來了。

當聽到孩子大聲啼哭的瞬間,柳雅的眼淚止住了,整個人也驚呆了。

這個孩子哭聲好大,雖然還不足月,可是卻當初小芷玥的哭聲還要大啊。

柳雅一下下的回憶著過去,回憶著她次生下小芷玥的艱難,同時心裏也在痛苦和喜悅徘徊。

竹心叟接過穩婆給擦幹凈、包利落的孩子,看了一眼道:“很漂亮的娃兒,是個男孩。”

柳雅的心柔軟的快要化了,不是因為這是個男孩,而是因為她在這一刻兒女雙全了。

柳雅忽然特別篤定,即使小芷玥現在不在她的身邊,她也不會遭受什麽危險。她們終究會再見面的,即使要很久很久以後。

“主子!”錦梅跪倒在柳雅的床邊,放聲大哭。

她自殺後被救醒,又被送走,整個人也好像真的死了一樣。小芷玥丟了,她辜負了柳雅對她的信任。

可是現在看到又一個孩子出生,讓錦梅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她只想贖罪。

柳雅虛弱的伸手摸了摸錦梅的頭發,她汗濕的手顫抖而無力,卻讓錦梅覺得無的安心。

柳雅小聲道:“我不怪你,這個孩子你幫我帶。”

錦梅哭的更大聲了,幾乎是氣不接下氣的快要暈倒了。

幸好穩婆急著把錦梅拉開,說是還要幫柳雅把胎盤娩出,以免大出血。

竹心叟抱著小寶貝先出去了,他是第一次抱這麽小的娃娃。次柳雅生產他可是沒趕呢。

看著懷裏小小的一團卻哭的驚天動地,竹心叟笑得臉的皺紋都開了花。多日來的辛苦和擔憂,此刻都化成了欣慰。

柳雅沒多久再次陷入昏睡,她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勉強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都已經是一個跡了。

不過柳雅卻沒睡多久醒來了,她第一時間找尋著孩子,讓錦梅把孩子抱來她要親自餵奶。

錦梅連忙道:“主子,你的身體這樣,怎麽會有奶水呢?奶娘都已經找好了。”

“不,我一定要親自餵。給我準備熱湯,我一定會有奶水的。”柳雅堅持著,甚至還要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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