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皇帶著那十門火炮禦駕親征，柳雅不知道還要和滄千澈掙紮多久，或是還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

至於那個已經鉆到座椅下面的白發老頭，後來才知道那是天澤國一任皇帝的哥哥。

而且他還有一個更令人驚訝的身份，竟然是天山智叟的親傳弟子。

羅氏兄弟說天山智叟並沒有收過徒弟，其實是他們不知道而已。羅氏兄弟被天山智叟收養的時候，這白發老頭已經離開了。

當年，這個白發老頭還是少年的時候為了找到皇族隱疾的解藥，而去天山拜智叟為師。

多年之後解藥沒有找到，他卻學到了五行門之術。但是因為他不是天授異能，所以天山智叟的天機冊與他無緣。

這也是為什麽珂珂璐會知道天山，也知道天機冊的原因。

而且珂珂璐找了許多天授異能的孩子，最後才找到卿墨這個真正的天授異能者，也是白發老頭所授意的。其目的是從天機冊找尋治療隱疾的辦法。

至於他的蠱術，則是由一任祭祀親自傳給他的。他也因此成為天澤國的又一任祭祀，

說起天澤國皇族為何總會有不男不女的孩子出生，其實在柳雅看來是很好解釋的一個問題。

用現代的科學角度來講，是天澤國豐富的礦藏之，會有一些礦物質發散出很強烈的輻射。

而天澤國的皇族所要做的，其實是下礦去排除那些有輻射的礦物質。

這種輻射可以使人基因變異，產生生殖的缺陷，久而久之成了一個家族的遺傳病。

也有些昆蟲或是小動物，在接近了有輻射的礦物質之後會變異。

最初皇族的祭祀可能也是收養了一些變異的動物、昆蟲，最後反而摸到了門徑，變成了另類的蠱師。

雲穹國的皇帝滄千淵也是用蠱的高手，他的到來不只是決定了這場戰爭的勝利，也把那些蠱蟲收集起來，用作研究。並且還給了柳雅許多的建議。

柳雅不由得感嘆，滄千淵真的是天生會和蠱打交道的人。他控制蠱蟲的能力和見解確實很獨到。

另一個受益的人則是錦藍。一對黑色的山雀完全成了他私有的寵物，只不過這種寵物兇悍無，又帶有強烈的蠱毒。

至於那一對聖蠱王，似乎錦藍的血對它們只有一次性的吸引力。

進階之後的兩只聖蠱王看起來還在猶豫之，沒有留在錦藍的身邊，也沒有圍著柳雅和滄千澈轉。而是和三人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貌似還在觀察。

滄千淵建議道：“皇兄，不如你試試用血來飼餵它們吧。若是它們還肯認主，還是你們的本命蠱。”

滄千澈不置可否，而是看向了柳雅。

柳雅則是微微一笑，道：“讓錦藍來吧。或是看聖蠱王如何選擇。我不想左右它們。”

其實柳雅的意思是不想奪了錦藍的功勞。這一對聖蠱王對柳雅和滄千澈雖然重要，但關鍵時候聖蠱王反噬，是錦藍用他的血引開了聖蠱王，也算是救了柳雅和滄千澈。

所以除非錦藍不要，否則柳雅絕不會和錦藍去爭。

錦藍沒說話，只是把手的傷包紮起來。他損失了很多血，所以很虛弱；不過原本以為自己會死，現在看來倒是沒事了。

聖蠱王的毒很劇烈，但那一對山雀所帶的毒竟然正好可以和聖蠱王的毒相抵消，錦藍也算是因禍得福，還有了可以抗蠱和抗毒的能力。

聖蠱王不認主，柳雅和錦藍也都不強求，蠱蟲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雲穹國的士兵開始清掃戰場，準備回程。

天澤國這樣破滅了，除了柳雅和滄千澈之前的一番征戰之外，更多的是皇族內訌、屠城殺戮造成的後果。

柳雅把三皇子的斷腿包紮了一下，將他弄醒了，然後讓滄千澈和滄千淵秘密的審訊他。

不過三皇子一問三不知，總是在搖頭。後來才知道他是被震聾了。

柳雅只得又把半死不活的米伊娜也弄醒。

米伊娜知道大勢已去，竟然表示願意代表皇族向雲穹國臣服。條件是讓她帶著餘下的皇族重新找地方定都。

滄千澈和滄千淵商量了一下，要求米伊娜把皇族碩果僅存的幾位王子和公主都交出來。

所有剩下的皇族必須舉行一次正式的臣服大典。交出國璽，對外宣布天澤國從此為雲穹國的附屬國，才可以放掉他們。

否則……殺！一個不留。

米伊娜知道這次連狡辯都顯得很無力了，因為輸了是輸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自古以來的定律，她也不能違背。

何況，珂珂璐死了，白發老頭的本命蠱受創，他又年事已高，能不能保得住命還在兩說。

米伊娜很清楚憑著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能東山再起，也點頭同意了，並且還把其餘皇族躲藏的地點說了出來。

其實柳雅更清楚，米伊娜別說是想東山再起，如果沒有自己好好的治療，她絕對活不過兩年。

而且算是柳雅下功夫給她治病、續命，她最多也只剩下十年的命了。而且還是日日服藥、腿不能行、手不能握的狀態。

這本來是紙老虎的米伊娜，現在更是連根老鼠毛都不算，貓不叫她都嚇得哆哆嗦嗦，根本生不出其他的心思了。

滄千澈派人連夜去季風塔林，找天澤國僅存的皇族。

按照米伊娜所說，季風塔林被白發老頭又布了一個陣法。不過現在國破人亡，破陣圖也拿到手了，那個陣是個擺設而已。

第二天晌午，派去的人帶了百十來號人回來。為首的是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長得又黑又瘦，一雙眼睛更是暗淡無光。

女孩身後是幾個年女子，懷裏都抱著年幼的孩子。其最大的不過五歲，最小的還在繈褓。

米伊娜說這女孩是她大姐的孩子，目前來看並無隱疾，只是一直病懨懨的，十七歲了才這個樣子。

另外幾個孩子則是皇族的外戚，身皇族血脈不多，所以還都是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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