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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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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冷厲地掃了一眼身旁的花月影,僅僅只是那麽一眼就讓這位在宮中幾乎可以呼風喚雨的太監總管臉色蒼白地直接跪倒在地上,顫抖著雙唇許久卻未能回答一句話。

這的確是他故意的,他早就知道手下的管事扣下了棲澤宮的煤炭份例,可是卻故意縱容,實在是主子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了,他實在是害怕自己在主子心中的位置一再下降,況且這封亦澤才華橫溢,風度翩翩,比起他這個從未接受過正規學堂教育的太監總管優秀太多,他實在有些嫉妒,所以才故意置之不理。

但是比起司墨涵的責怪,往日的擔心在他的心裏輕如鴻毛,不必等以後自己在主子心中的位置下降,恐怕此事之後自己就會遭到主子的冷落。

看到花月影心如死灰的模樣,一向冷酷無情的司墨涵再次有些心軟,不過再不稍稍懲戒,恐怕這些後宮男人都要翻天了,此事無法就此放任!

司墨涵神色漠然地甩了甩衣袍,冷聲吩咐,“去棲澤宮,另外吩咐逸侍妃直接將管事處置,順便現在派人把暖爐、煤炭和禦寒之物送去!”

身後的侍衛恭敬地領命而去,其他宮人和小林子都隨著司墨涵往棲澤宮趕去,只有還一動不動地跪倒在原地的花月影仿佛被人忽略了一般,無人理會。

嘴角泛起了苦笑,花月影在心中悲嘆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後,便自我懲罰般直挺挺地跪在布滿寒氣的地上。

司墨涵帶著宮人直達棲澤宮,韓景逸派人送的禦寒之物也隨後到達,司墨涵再次對韓景逸的處事效率暗自讚賞,這不得不說韓景逸實在是難得的“賢內助”,若是沒了韓景逸,這後宮之事她該有多頭痛,不過若是沒了花月影這後宮的人手生活方面也足夠讓她頭痛。

想起臨走時還死死地跪在原地的花月影,司墨涵皺了皺眉頭,不想再為此事所擾,司墨涵暫時撇下了花月影的事情,大步踏入了棲澤宮。

在離蘭馨亭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司墨涵停下了腳步,看著亭中那抹只著中衣卻雙不斷撫彈著她送的棲紋琴的單薄身影,淡淡的心疼染上了司墨涵的俊美的臉龐。

是她忽略了,這個清高自傲的男人也許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對自己絲毫不在意,而是因為太在意了,反而總是把那份感情深深地埋在心裏,更是出於文人的矜持,從不敢輕易在她面前表露。

司墨涵往身側伸出了右手,宮人會意地把狐裘大衣放在了她的手上,便垂手恭敬地退至一側。

手裏拿著大衣,司墨涵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身後的宮人留在了原地等待。

還沈浸在自己的琴聲當中的封亦澤突然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暖意,詫異了一會,緩緩地轉過身便看到了自己朝思夢想的那張俏麗的臉龐。

封亦澤的眼中閃過恍惚,臉上帶著迷茫,內心還有些不敢相信,這張讓自己輾轉反側、憂思難忘卻總是無法親近的臉龐如今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給他的是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去撫摸這張臉龐,卻被一只修長帶著些涼意的手掌輕輕地握住帶著往這張臉龐覆去。

手背上傳來了暖意,手心感受到的是一陣絲滑,封亦澤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他當即失聲喊道,“皇上?!”說完便反應過來想要下跪行禮。

另一只手再次阻止了他的動作,司墨涵單手扶起了封亦澤,“好了,你除了是堂堂的吏部尚書,同時也是朕的妃子,豈能和其他臣*人那樣向朕行跪拜之禮。”

司墨涵上前為他攏了攏剛才替他披上的狐裘披風,冷清的語氣裏帶著難得的關心,“天氣寒冷,亦澤怎可不顧自己的身子在這外面吹冷風,若是因此病倒了,心疼的可是朕自己。”

心疼?聽到司墨涵心疼自己,封亦澤難得的楞了楞,隨後雙眼瞪大地直直地盯著司墨涵看,仿佛想要從司墨涵的臉上再次得到答案。

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封亦澤對自己的感情程度,但是了解封亦澤為人的司墨涵知曉如果不是出於真心,封亦澤才不屑做出有違他行為舉止的事情,更不要說那雙本來清澈的雙眸中如今盛滿的都是對著自己的期待和藏在深處的深情。

司墨涵有些觸動地伸出雙手抱住了封亦澤,手上感受著這比之前還要清瘦的腰間,司墨涵低沈著聲音說道,“是朕的不對,疏忽了亦澤,往後朕定會常來棲澤宮走走,朕還想和亦澤琴瑟和鳴呢,所以亦澤就不要總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朕實在心疼。”

又一次聽到了這種飽含感情的蜜話,而且琴瑟和鳴除了形容夫妻就是形容相愛的戀人了,這麽說皇上心裏還是有他的,並不是他一人自作多情?

心中思緒湧動,封亦澤雙眸中瑩光閃動,慢慢地伸出手也抱住了這具修長而柔軟的身體,把頭埋在了司墨涵的脖頸當中。

感受著頸項上的涼意和濕意,司墨涵心中有些自責,在心裏感嘆了一句,早前還以為他喜歡的是他人,她有試過放手去成全他,卻沒有料到這個男人所在意的唯有自己,從現在開始她接受他了,那麽從今往後這個男人只屬於她,她絕對不會給他離開的機會。

兩人都是頗有文采之人,加上各自對朝政之事都有獨到的見解,因此這兩個分別出自不同時代相隔幾千年的人卻是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感,頗有些惺惺相惜。

封亦澤很喜歡這樣的感覺,若從此以後都能和司墨涵如此相處,倒是人生中一大樂事,只是他開心的心情沒能維持多久,只因開始入夜之後,司墨涵就拉著封亦澤就寢,名曰早些休息,實則直接將封亦澤按倒在了床上開始了吃豆腐之旅,床榻上起起伏伏的身影響動了許久才停歇。

閉上雙眸的司墨涵以靈魂的狀態在練功空間開始對筋脈進行沖擊,往第六重進發,忍耐著筋脈斷裂再次重造的疼痛,司墨涵的靈魂幾乎有些扭曲,這焰冥法訣的確是神功不假,但對修習此功法的人要求時分嚴格,平時不僅時時刻刻需要忍受著‘浴’望的煎熬,在進階之時還要忍耐著這非人的折磨,若不是毅力驚人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練成此宮,甚至還會因為走火入魔而死。

豆大的汗不斷從司墨涵的臉頰流淌而過,筋脈中的內力已經不像一開始的橫沖直撞,在司墨涵的刻意引導之下,已經緩和地順著靜脈慢慢流動直至全身。

過了許久,司墨涵才輕籲了一口氣,總算安穩地沖到了第六重,如今的已經可以將程曦南這個曾經的武狀元打敗,但是若是對上邢天昊這個武功高手還是沒有勝算,不過她這個進度已經非常快了,想當初大半年前這具身體可是一絲武功都不會,一點內力都沒有,只能任人宰割。

在空間中配合著法訣司墨涵又把焰冥劍法施展了好幾遍,感受著第六重內力帶來的劍法威力的強大,司墨涵做一個收勢的舉動才有心思觀察著空間的現狀。

這第六重功法對空間的破壞力明顯大於之前的第五重,而且她同時發現這個練功空間開始了變化,以前還只是虛空一片,如今卻開始出現了霧氣,地上甚至開始出現了土地,踩上去也有了實感,雖然空間發生了變化對於她來說還算好事,但是它為何變化司墨涵倒是到現在還依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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