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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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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一趟集市之行,就已經把那一貫錢花去一半兒了,雖然說買的都是米面油之類至少能夠用一兩個月的東西,可那也說明了物價之高,說不準一個月下去一貫錢都不夠用,自己不往上貼就已經是好的了。

樂樂也沒工夫跟他扯閑篇,“別呀,你就別管了,我保證沒有沙子,保證讓好吃得讓你把舌頭都咽下去。”

阿信見樂樂這麽堅持,也不說什麽,問清了怎麽挖蛤蜊,蹲在地上,兩人一起挖起來。

西瓜大的簍子裝滿一簍子後,兩人才慢慢的往回走,這時之前樂樂見到的大勝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海水撫過的沙灘上留下一大一小兩雙腳印,樂樂跟在阿信身後,手裏拿著小樹枝,還在不死心的四處張望,想看有沒有被海浪打到岸邊的海帶、海菜什麽的。

阿信嘆了一口氣,“你怎麽就這麽愛折騰這些海裏的東西?”腥不說,還凈是砂子。為了樂樂的面子,後一句阿信明智的沒有說出口。

“省錢呀,你知道不知道昨天那一貫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說完,又想起昨天的海帶,接著問道:“那個海帶好吃不?好吃又不花錢,頂不了一天的菜錢,至少省一頓的。”

一手拎著簍子,阿信悠閑的走在海邊,太陽照在身上懶洋洋的,知道樂樂為錢發愁,可他就是提不起幹勁兒,沒辦法才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再讓他拼命,拼不動了,又聽著樂樂嘟囔半天這個貴那個也貴的才道,“你不用愁,我有的時候要給三少爺跑跑腿,送個信什麽的,每次都是十兩銀子,要是碰上急的,二十兩銀子也有。”

“這麽多?”樂樂吃驚的看過去,這一趟跑腿就等於做十個月的工,三少爺錢多燒的?再大方也是有規矩的,哪能這麽個花法?

很快的,樂樂就想到了雇傭兵、殺手之類的工作,這也是高薪呢,樂樂緊張的看著阿信,“很危險吧,是不是那種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見阿信臉上木木的,沒有什麽表情,只是張了張嘴,樂樂覺得自己一定猜對了,只是因為有保密協議之類的條約在,他沒辦法跟自己說實話,便拍拍阿信的胳膊,“要真是那樣的活兒以後就別幹了,咱們想別的辦法,也能夠用,現在退出來還來得及吧?”

阿信站住了,眉頭微微的皺一下,那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就聽他低沈的聲音說道:“沒那麽危險,再說也不全是那種活兒,你不用擔心。”

2251字。

25. 怪異的陳婆

25. 怪異的陳婆

【雖然是三千字的一章,可還是一更。我真想賴帳呀,真想摸摸腦袋把前幾天落下的三更放到腦後,可怎麽就是忘不掉呢?】

阿信身高腿長,雖然是悠閑的走著,還是一步頂樂樂三四步,而樂樂心裏有事兒,走起路來,不是快了就是慢了的。

一路上阿信就聽她在那裏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因為離得遠,也沒聽得太清楚,大概也就是錢太少,和生活費太高這些事情。

進了胡同,眼看就要到家了,再不說可能就沒機會了,思來想去,樂樂終於下了決心,拉拉阿信的袖子,“聽說你們這次打仗回來,每個活著回來的人都有賞錢,是多少,你的呢?”

樂樂一口氣就將問題全都問了出來,倒不是她有多貪阿信的銀子,而是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的,不借著這個機會把想問的都問完,萬一碰上什麽事情再一打岔,她以後也沒機會說下去怎麽辦。

打量了一眼緊張的樂樂,阿信悠哉悠哉的拎著簍子,懶洋洋的說:“是有十兩銀子。”

“才十兩”樂樂好生失望,還以為能有個百八十兩呢,才這麽少,轉念一想,又覺得在情理中,朝廷發兵十萬攻打西月國,活著回來的怎麽說也得有七八萬,一人十兩就找七八十萬兩銀子,不少啦,搞不好還是因為阿信是三少爺的親兵才有這待遇呢,想通了,樂樂肉嘟嘟的臉上又掛上了淺淺的笑容,“好吧,十兩也不少,錢哪去了?”

阿信一直都在打量著樂樂的臉色,看著笑臉個她的臉上消失又出現,不明白她都在想些什麽,便又說道:“有幾位沒回來的兄弟,送到他們家了。”

這個,也算是積德行善吧?樂樂想想只能點點頭,無論在哪個時代男人都是家裏的頂梁柱,沒了男人上有老少有小的,是很需要錢,樂樂只能再次點點頭,“哦”了一聲,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麽。

看看樂樂的臉色,阿信跟上一句,“家裏很缺錢嗎?要是很急我明天就去找三少爺。”

嚇得樂樂急忙擺手,“沒有,沒有,你做木匠賺的錢夠用。”再沒錢也不能賺那刀口舔血的錢呀,說完,樂樂覺得臉面上不太好看,怕阿信認為自己貪財,訕訕的說道:“你知道昨天花了那麽多錢,我現在只是心裏有點沒底。”

到了家門口,阿信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突然,聽到一陣拖沓的腳步聲,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這是阿信嗎?”

阿信往身後看去,看到一個瘦瘦小小,一頭花白頭發的老人家正望著他,立刻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媽姆。”

老人家聽到阿信的那聲“媽姆”確實自己沒認錯人,立刻跌跌撞撞的走上前去,一把抱住阿信的腰身,失聲喊起來,“阿信,是阿信”一邊哭著喊著一邊用力的拍打阿信的胳膊,“媽姆的阿信喲,你可回來啦,可想死老婆子了。”

樂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兒?他不是無父無母、無兄弟無姐妹的孤兒嗎?因為那老人家將臉埋在阿信的懷裏,看不清容貌,沒辦法推測兩人的關系,只知道是應該是很親密的那種關系。

所以樂樂只能傻傻的看著阿信,希望他能給自己解解惑。

阿信也覺得這樣站在胡同裏不是辦法,拍拍老人家的肩膀,“陳婆別在這裏,先進院子吧。”

“不急不急,讓老婆子先看看。”說完,老人家從阿信的擡起頭,伸手輕拍阿信的胳膊、腰什麽的,沒發現受傷的地方,待看到阿信的臉,時眼淚嘩嘩的就流下來,胳膊擡得高高的,去夠他臉上的疤,卻遲遲不敢將手落下去,嘴上念叨著,“多得遭多大的罪呀孩子呀,這得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阿信也很難過,看向老人家的時候眼睛澀澀的,心裏特別的不舒服,扶著老人家,輕聲安慰著,“沒事,陳婆我沒事,進屋,咱們先進屋。”

老人家被阿信扶著進了小院,樂樂在最後關上院門,老人家聽到樂樂關院門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慈祥的面孔瞬間變了天,冷冷的打量著樂樂問道:“這是誰?”

領過樂樂,咧嘴笑著沖老人家說道:“這是我媳婦兒。”接著又對樂樂說道,“這是住在咱們西邊院子的陳婆。”

樂樂走上前,斂衽便拜,甜甜的一張小嘴,張口就是,“見過陳婆。”

一張小臉圓乎乎的,肉嘟嘟的,笑瞇瞇的,任誰看到都喜歡。阿信看向樂樂的一張臉還是沒有表情,可那眼睛裏卻是懶洋洋的笑意。

陳婆站在小院的甬路上受了她一禮,上下打量著樂樂,一張臉滿是皺紋的菊花臉上表情十分嚴肅,“媳婦兒?在西邊兒娶的?”語氣帶著濃濃的不屑,說著往正房走去。

阿信微微皺眉,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婆的背影,又看了眼樂樂的臉色,跟上陳婆的腳步,一只手虛扶著她的胳膊,“不是,才娶,前天娶的。”

站在房前,陳婆回過頭,淩厲的瞅了眼一臉無辜的樂樂,提高聲調看著阿信,“前天娶的?你在哪兒娶的?”

阿信也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卻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道:“就在海城。”

推開房門,陳婆最先看到的就是掛在東屋和西屋門上的兩副喜簾,“這就是新房?”

雖然被這個來路不明的陳婆弄得一頭霧水,樂樂還是跟了上去,站在東屋門前,沖著陳婆甜甜的一笑,“是。”

許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陳婆的臉色還是不怎麽好看,卻不再說什麽。

伸手拿過繡著喜雀纏枝的喜簾,仔細的看看上面的繡功,撇了撇嘴,說了句,“瞅著還不錯。”

不管她說什麽不錯,樂樂都當她是在誠心誠意的誇自己,臉上還是那可愛的、真心的笑容,“陳婆進屋坐坐吧,吃塊糖,喝口茶。”

撩起簾子,探頭往屋裏瞅了一眼,撂下簾子人就往外走,“不了,一轉眼的工夫,阿信也長大了,自己個兒有主意了。”

看著廚房大鍋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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