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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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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榛說的輕松,他看了一下君卿,然後把她拉了過來。

君卿還在適應這個煞氣,猛然間贏榛一拉,一個身子不穩,差點就要摔倒,還好贏榛沒有不給面子,及時扶住了君卿。

他瞧著君卿滿眼殺氣,敲了敲君卿的腦袋,打趣道:“待會可不能在犯人面前丟人,知道不?”

說罷,不等君卿的回覆,他直接打開了門。

一進入後,這門也沒有關,外面的弱光無法照亮這間室內。

她見贏榛在黑暗中一抓,鐵鏈與地面碰撞的聲音響起,黑暗中一人的腳步聲發出。

他被贏榛拉出來了,君卿才能看到這人。

蓬頭垢面,絡腮胡子,衣衫襤褸,這些都是他的標簽,讓君卿在意的是這人的眼睛。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他外表看來,不難看出此人在自己來過前受了執法堂不少的折磨,能進入這地方的,不是執法堂的人,就是犯人,但他的目光卻是清正的,這點讓君卿很是疑惑。

然而,君卿受煞氣影響,無法作出太多的判斷,她的主要註意力全都在適應煞氣。

“今日還是不說嗎?”

與君卿相反的是贏榛,從他邁入這間房時,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若是說贏榛之前就是溫和的細雨,那麽此刻的他,就是冰冷的霜雪,又好似一把出鞘的劍。

什麽劍呢?君卿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天刺到她脖子的那把冰劍。

這人還是沈默不語,只是將視線放在了君卿身上,看了看她,又收回。

“去裏面看看。”

贏榛這話雖然沒有對著君卿說,但顯然是讓她進入。

君卿照他所說的走了進去,本來快要適應煞氣的她,在進入後,立馬又受到了另一波更強的煞氣。

這股煞氣將她的背壓彎了彎,咬緊牙關,頭上豆大的汗珠也沒有理會,她回頭看了看,只見一片黑暗。

即使是以修士的眼睛來看,也不能看清。

心中突感荒蕪,她感受到了被世界拋棄的滋味,這種感覺無法祛除,也無法抑制,只能由它在心中慢慢擴大,將她的心蠶食掉。

“鎮守靈臺,保持清明,按照我說的來做,去檢查一下周圍有無異常。”

贏榛的話忽然傳入來,使君卿內心忽然好受了些,接下來他傳入了一個口訣,她心中產生了一種想法,她想贏榛能一直這樣和她說說話。

很快,君卿將這個脆弱的思想摒棄掉,運用口訣,她才得以看清室內模樣。

然而心中的孤寂與外界的煞氣依然還在,沒有一點減少,她只能這樣忍著。

君卿暗自下定決心,這樣的房間,她以後都不要進了,出去就不進了,再堅持一會就好了。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靠著這樣的信念堅持下去。

室內最裏面有一張石床,石床的四邊有著四條鐵鏈,鐵鏈一直延伸到她身後。

君卿清楚這是那個人四肢上銬住的鐵鏈,既然要檢查,那麽就得仔細些。

“她是接替你的地妖星?”

就在君卿開始檢查時,那個犯人卻開口了,只是大概太久未開口了,他的聲音有點嘶啞。

“逍遙閣許你多少好處?究竟是為了什麽背叛太乙門?”

贏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有一次問了這個問題,這些年裏,他已經問了許多次了,多到他自己也數不清了,但還是沒有回答。

這次,他如往常一樣,沒有回答。

贏榛以為他又不會說話了,嘆息了一聲,道:“今日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要是再不說,就要送到第五層去了,那時,就不會如此好受了。”

他沈默了很久,在君卿出來時,他終於開口了,道:“這就該問那些人了,太乙門的那些人可曾善待我?”

贏榛眼一凝,他道:“你總是說太乙門虧待你,可有何證據!無憑無據便是誣陷我宗門前輩!”

君卿一走出來,就聽見了這樣的對話,她沒那個心思去分析這人是誰,為何說太乙門虧待他,她只感覺渾身一松。

相比起裏面的煞氣,外面的煞氣是多麽的可愛又可親啊。

君卿趁著贏榛在回話,刻意慢了一下,好借機休息會,她道:“回妖星,無異常。”

贏榛點頭,他面無表情擺出了一地的刑具。

各種各樣的刑具讓君卿大開眼界了一番,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裏沒有的,僅僅是看著,便叫人心生寒意。

“全部都在他身上用一遍,註意別弄死了,不然從你月例上扣丹藥費。”贏榛對著君卿似笑非笑的笑著,對她道。

君卿:“是,還請妖星示範一次。”

她想的很好,贏榛只說要用一遍,等贏榛全部示範了一次,她也就不需要動手了。

誰知這時贏榛忽然勾唇,笑得瘆人,他對那犯人道:“你看,對於背叛者,就連新來的都想折磨你一下呢。”

臥槽臥槽臥槽!

贏榛這貨怎麽突然這樣變態了?難道高階修士都是精分?

君卿感到內心的小人在尖叫,但她卻面容淡淡,目光淡漠,沒人知曉她心中的想法。

“還是我來教你吧,首先用第三排第七個,那是魂鎖,用來徹底鎖住我的神識的,用在我眉心中間。”

犯人嘴角動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否笑了,他見君卿第一次接觸這些刑具,便主動教她怎麽使用。

君卿:“……”

她怔了怔,再看贏榛,見他沒有說什麽,只是恢覆了正常溫和的面容,她這才按照犯人所說的去做。

接下來,犯人教君卿這些東西如何使用的,他解釋的十分詳細,就像這些東西都是出自他手一樣。

她怎麽也想不到,原來執法堂的刑具是這樣的恐怖,比起外面所說的,她這才開認識執法堂的恐怖。

但她不明白,為什麽這人能如此風輕雲淡的接受這些刑具,像是用在別人身上的樣,若不是他說話越來越虛弱,汗水越來越多,君卿甚至都以為他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在快要用完的這些刑具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有些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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