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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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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扳著手指數著時辰,終於迎來了上淩月。

見君卿很是規矩,她也沒有說什麽了,只是對君卿道:“時辰已到,隨我來。”

君卿聽了,她起身跟上許是因為這是修士的成婚,並沒有像凡人一樣有紅蓋頭什麽的。

她直接身著一紅衣喜裙,裙子上繡著紅色的蓮花,或怒放,或搖曳千姿百態。

這緞子也很柔,穿在身上比她以往穿的法衣都要舒服很多,估摸著是四階法衣。

而腳上穿著的則是一雙紅蓮繡鞋,君卿想起鳳妖嬈的那身嫁衣,加上她身上的首飾,渾身上下無一物不是用於困她的法寶。

君卿對比著自己以前的法衣也只是七階,這皈依居然用四階法衣來困自己,還加上了其它的法寶,難道就只是為了防止自己逃跑?

忽然,上淩月腳一頓,她手一伸,將君卿的儲蓄袋取了,手一扔,丟在了那張床上。

被君卿遺忘的儲蓄袋也終於被丟了,早知道就將門給關上了。

這下還浪費了一個儲蓄袋,君卿有些可惜的想到。

一路行走,被上淩月帶到大廳時,只有十幾個魔修在場。

君卿腳步停了一下,當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時,她又提起腳繼續走去。

那人與自己同樣是一身紅蓮喜衣,他站著大廳中央含笑著看著自己一步一步慢慢朝他走來。

在場的修士除了幾個魔修是金丹外,其它的全是築基修士,可這樣也足夠了,誰都看得出君卿身上的異處。

一切都在正常進行著,除了氣氛一時間讓君卿感到有些緊張外,但她肯定這覺不是自己的緊張。

皈依淺笑,凝視著她,她忽然也露出了一個淡笑。

他的笑忽然淡了點,就在他朝君卿走去,欲將她拉過來時。

一陣風忽來,君卿忽的消失在原處,十丈外出現了她的身影。

“君卿!”皈依眉頭一鎖,對她喊道。

君卿沒有去看他,因此沒有看見他身體緊繃的那一瞬間。

當她對蕭曲蒽與水曉行過禮後,再去看皈依這一行人後,便只看見了那些做為“客人”的魔修神情俱是一肅。

“本座竟是不知太乙門弟子要與魔修結為道侶了?”她一臉笑吟吟,面露和善,完全沒有一點元嬰修士的架子,對眾人道。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這裏的魔修沒有一個不認識她的,就在前幾日,這位看起來和善的元嬰修士帶了一群修士直接滅了魔道的蒼城。

隨後幾日又帶著幾個執法堂弟子在魔道“閑玩”,有不少倒黴的魔修因著對元嬰修士“不敬”的原因,個個非死即傷。

然而卻沒有一個宗門前輩出面,就這樣,蕭曲蒽的模樣一傳十十傳百,在魔道也出了一把風頭。

君卿環視了一番,見沒人回答蕭曲蒽的問題,她面露笑容,對蕭曲蒽道:“哪有的事,師尊怎麽會允許弟子如此亂來。”

“那你先將自己的衣物換了吧。”蕭曲蒽斜視著君卿,又看了眼水曉,道。

說著,她往大廳內走去,隨著她的步伐接近皈依,皈依的身體便更放松。

直到蕭曲蒽反客為主坐上了最上方的左座,皈依轉身看著蕭曲蒽,他如同一個普通的晚輩般對她行禮。

君卿站在原地被水曉不知施展了個什麽法術,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身上的嫁衣忽然變了一個模樣。

連帶著繡鞋也微微有點改變,只是這一點點細微的改變,整個感覺都變了。

“多謝水真人,不知水真人可是出自霓天峰?”

水曉見君卿忽然殷切的盯著自己,她狐疑道:“正是。”

蕭曲蒽與皈依正在談著話,君卿卻在拉著水曉請教東西。

“那水真人可知絲絨花根?”她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向水曉詢問道。

水曉微微一思索,點點頭,這絲絨花根是難得的織衣材料,曾經她見師尊用過。

她對君卿道:“曾經見師尊用過一次,似乎是百花谷後的天澤湖裏取來的。”

水曉見君卿若有所思,她笑了笑,道:“我師從素衣,你我同輩,師妹喚我水師姐便可。”

“是,師姐。”君卿想了想素衣其人,聽聞是霓天峰首座,那應該是與白蓮子同輩,她道。

“前輩誤會了,逍遙閣怎麽會故意挑釁太乙門,聽聞前輩去了趟蒼都,那應該有所了解才是,若是因為今日這事,皈依也別無所說,怪只怪皈依太愛君卿了。”

那廂皈依在鬼話連篇,這邊君卿則是被雷的半死。

她餘光一見水曉正饒有趣味的看著自己,她在水曉的目光中腳步沈穩的走向大廳內。

君卿首先向蕭曲蒽行了一個禮,隨後道:”首座,弟子理解皈依前輩的心情,既然皈依前輩如此厚愛弟子,不如讓皈依前輩隨弟子一同回太乙門吧。”

皈依臉上一僵,正欲說些什麽的時候,蕭曲蒽卻道:”嗯,執法堂空房最多,便先住這吧。”

她同意了君卿的提議,還向皈依詢問了他的意見,道:“你意下如何?”

君卿的只見皈依臉上的笑有點不太自然,至於他身後那一幹魔修,個個面色難看,卻不敢說一個“不”字。

“小卿卿盛情難卻,皈依自當願同去,只是弟子外門在外,家師難免有所擔心,便讓晚輩手下回去回個信吧。”皈依沒有推卻,同意道。

只是他嘴上還耍著花腔,叫著君卿為小卿卿,他說這話時,視線沒有看向自己的手下,反而是看向君卿。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得不如此,即使知道一旦進了太乙門會變得危險,他也不得不去了。

皈依露出一個微笑,陽光從門外射進來,映在他的臉上,將他照應著十分溫和。

時光交錯,在不同的時空裏,君卿似乎再次見到了安忱,那個很溫柔的男子,有那麽一瞬間,君卿眼中一閃而過的恍惚,誰也沒有看見。

蕭曲蒽沒有說不許,也沒有說準許,皈依便自作主張的讓自己的手下離去。

君卿嘴角彎彎,似乎心情很是不錯,她在心裏想到,這算不算是風水輪流轉?

待蕭曲蒽準備回去時,君卿卻提出了要過段時間再回去。

她將視線放在君卿身上,隨後又移開,傳音對君卿道:“這個魔修師尊是逍遙閣的玄煞魔君,逍遙閣與太乙門有些小糾紛,你出門若無重要之事便快點回宗門。”

這還算是小糾紛?

君卿在心中默默的想到,當她想回話時,蕭曲蒽已經帶著人走了。

逍遙閣與合歡宗走在一起,又與太乙門有糾紛,這皈依被帶去太乙門估計不會有很好的待遇。

而君卿在宗門內也聽聞逍遙閣內分兩派,這並不是很機密之事,似乎太乙門也針對這一點做出了反擊。

能讓蕭曲蒽這般提醒自己,看來這所謂的小糾紛也不算小了。

可絲絨花根必須取得,雲宴設法與自己結為道侶,單單是為了這個隨身洞府,她便不能就此放任他這般繼續下去。

按照當初的記憶,原主與瑤姬暫住的那個君家,似乎是有塊重要的玉,自己當初去尋時並沒有看見。

若是鮫人滅君家是為了除了原主與瑤姬,或者是從瑤姬身上得到隨身洞府,那麽當初悟道又是真的只是碰巧路過君家嗎?

而雲宴那天對自己說,太乙門也有一塊玉佩。

腦海中忽然再此次出現君家的那塊玉,現在鮫人一族正在尋自己,應該主要是尋找自己額上的這塊似玉的金鱗片。

雖然自己與雲宴同樣有著這東西,但他明顯比自己掌控空間更為熟練。

一連幾天下來,君卿忽然發現自己身懷巨寶,步步驚險,在這陌生的青雲界無一人可信任。

當下,又多了一個皈依識破自己的水靈體,君卿走在百花谷地界買了一瓶遮玉露。

在修仙界內有不少美人,自然也有不少好色之徒,不是每個女修都想著以色侍人,於是便有了一些遮美之物。

這遮玉露便是其中之一,效果很是不錯,每次只需抹一次,只有等突破後便會失效,這時若這女修還想繼續遮住自己的原本的肌膚,再次抹上一抹便可。

君卿買了便直接給自己用上了,抹了個全身,再看時,自己的肌膚已經有些淡淡的黃。

這一點淡淡的黃在前世可以說是很白了,但在這美人如雲的修仙界,便顯得有些不足了。

“這下應該沒有問題了吧,即使是金丹真人也任你看不出。”君卿看了看自己的膚色,滿意道。

百花谷是一個小宗門,在青雲界諸如此類的小宗門不少,而百花谷比上太乙宗、藥王谷等一些大宗門,但在這些小宗門中算是不錯的,

百花谷招收弟子與別的宗門不同,只收女弟子,若是男弟子想進入,必須得闖過天澤湖,而這天澤湖二十年一開。

君卿在這打聽看不少消息,距離天澤湖開至少還有五年時間。

君卿念及此,她幹脆在百花谷待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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