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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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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祖孫作為不吵不鬧高配合人質,在府內擁有高標準的生活質量,以及一定程度的自由。意思就是只要不想著出府逃跑,整個將軍府除了大將軍的議事大廳以及他的獨居院子,顧誠都可以隨意走動,前提是得有倆個人跟著。

顧老太太心寬著呢,反安慰孫子,“有人願意給別人養老娘養兒子就讓他養,急什麽?咱安安心心待著,牛羊肉吃著,啥也不用幹,還能過上好日子,這世上哪能找到這樣的好人家啊!”

大將軍府忽然人仰馬翻的鬧騰起來的時候,顧誠正在廚房學做烤鴨。

炙烤羊肉是北地一絕。他連著吃了好幾天了都不膩,非常美味,他覺得善善應該喜歡。

顧誠在臨安就是貴女們爭相愛慕的對象。北地風沙大,男子大都皮膚不好,又黑又糙。顧世子一張小白臉,遭到了將軍府男人們的集體鄙視。好在他骨架遺傳他爹,身高腿長。往那一站,頂著一張小白臉,氣勢上也不輸北地的糙老爺們。

奈何,他一來就束手就擒,連掙紮一下都不。第二天就往廚房鉆,整的跟煮飯婆似的,北地的男人因為他爹的威名對他生出的那麽一點敬畏之心,全都餵了狗了。甚至私下裏都在傳,弘治十二年與梁軍那一戰根本不是這個油頭粉面的顧少爺的功勞,肯定是顧侯派了親信幫他,然後顧世子頂了別人的功勞。這沒什麽好稀奇的,虎父犬子的事多了去了。誰叫他投了個好胎呢,就算是個草包,也能在他爹的威名下,給裹上一層金鑲玉。

男人們磨著後槽牙背地裏辱罵他。女人們可不管這些,北地的糙爺們看膩了,忽然臨安來了位唇紅齒白的貴公子,誰不來瞧稀奇?

顧公子身份高貴脾氣又好,竟然還不講究“君子遠庖廚”那一套,又尊重女性,誰人不愛?

於是這幾日,將軍府的大小娘子丫鬟全都愛往廚房跑,尤以鄔將軍的二女兒鄔丹珠為甚。

鄔丹珠今年十七歲,正是少女最美好的年紀,高挑豐滿,性格火.辣外向,擁有眾多愛慕者。光將軍府的年輕小將就有好幾個每天跟鬥雞似的爭風吃醋。

最近顧公子來了,鬥雞們終於結束了內鬥,空前統一了起來。

然而,顧誠只一門心思的學做北地風味,鬥雞們啄他,他只當人在屋檐下必然要低頭,也不在意,並未深想。叫大姑娘小媳婦看了去,越發覺得顧公子人好,風評更佳。

這日,顧誠也不知自己哪裏戳到一名小將的肺管子了,上來就找茬,可巧被鄔丹珠看了個正著。二人就吵了起來。

顧誠不著邊際的想:“年輕人談感情就是這點不好,什麽都能吵起來。雖說有矛盾就要說出來,可是吵著吵著也容易火上澆油,腦子一熱就戳人痛處了。不處也就罷了,還要相處就是個疙瘩。我和我家善善就不會。她從不和我吵。”嗯,惹急了直接動手。

“我也不會和她吵,有什麽矛盾不能心平氣和的聊開的?非要把日子過的雞飛狗跳的心累不心累?”

他暗搓搓的拉踩,心中得意。

耳邊的爭吵一直就沒斷,他手裏拿了個小刷子悠悠哉哉往羊肉上刷調料,忽然胳膊被人猛得一拽,一罐子調料全打翻了,倒了下去。

“我就是喜歡顧公子怎麽了?我還想嫁給他!你咬我!”鄔丹珠的胸有意無意的蹭在顧誠的胳膊上。

顧誠眼角直抽抽,著急忙慌的搶救他的羊肉,對鄔丹珠鼓起勇氣的表白全然沒入心,抽開胳膊,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跟搶救垂危病人似的。

小將軍看心上人被冷落,反打抱不平起來:“姓顧的,你什麽態度?丹珠不比你的羊肉重要?”

顧誠大為光火:“我練好了手藝做給我媳婦吃!你說重要不重要?要吵架邊兒吵去!”

與此同時,將軍府忽然熱鬧了起來,吵吵嚷嚷的也不知發生了什麽。

顧誠心有所感,面上一喜。

鄔丹珠伸開胳膊將他一攔:“顧大哥,你成過親了?”

小將軍心內狂喜,面上卻同仇敵愾:“你都成家了怎麽不早說?還欺騙年輕姑娘的感情,你做人太差勁了!丹珠,咱們不理他!他就是棵沒安好心的歪脖子樹。”

鄔丹珠推搡他:“你才是歪脖子樹!”

顧誠已快活的繞開他們朝前頭跑去。走不多遠,又被攔住。

“顧大人,我家將軍有令……”

**

卻說另一頭,謝無苔痛暈了過去後,火速被擡回了將軍府。又慌忙叫了府醫看診。

王將軍那一拳重,直接將謝無苔的肩胛骨砸碎了。府醫治傷可想而知有多疼。謝無苔又給治清醒了。因為過往慘痛經歷,他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很難相信陌生人,而後拼命揮趕救治他的大夫,口內大喊:“大娘子救我!大娘子救我!任府醫怎麽勸都不行。

王朝陽沒敢靠近,站在通往內室的門外,滿心愧疚。他近一二年身體每況愈下,一著急就容易咳嗽不止。原本大夫就告誡他,以他目前的身體不能再動武。先前情急之下,又莽撞行事,不僅傷了自己,還傷了親生兒子。到底是報應來了吧。

他咳得胸腔震蕩,喉頭一甜。

軍醫擔心他,說:“將軍您先回房歇息,少爺這裏我看著。”

王朝陽不敢說話,只揮手示意他做自己該做的事,強忍著將這一口腥甜又咽了下去。

軍師急匆匆出門,迎接走在後頭的少夫人和小少爺。

葉善不慌不忙,身邊還亦步亦趨跟了個抱著孩子的小將。

小將是王朝陽的貼身護衛,尚未成家。方才情況混亂,他自己都搞不清怎麽孩子就到了他手裏?習武之人手都重,他抱了個孩子簡直比赤手抱了塊烙鐵還僵硬。一路上幾次想把孩子還給人家,人都不鳥他一眼,搞得他心力憔悴,無比惆悵。

迎面軍師跑來,小將只當有救,忙喊:“軍師!軍師!”

誰知軍師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快步到了葉善面前匆匆一行禮,“少夫人,快隨我來!快來!”

葉善仍不慌不忙。

軍師竭力挽尊,暗道:“臨安來的大家閨秀都是如此吧。”

經過房門口,葉善看到王朝陽,後者臉頰呈現著不正常的紅暈。

王朝陽訕訕的朝她笑了下,有些討好的意思。

進了屋內,謝無苔看到她,伸著胳膊喊:“大娘子救我!大娘子救我!”

葉善走過去:“叫什麽叫!”

謝無苔一把捉住她的裙子,攥緊,不掙紮了:“大娘子,你陪著我。”

周圍的人都發出一聲悶笑。謝無苔安靜了下來,讓他們心裏放松不少。因為他剛才的掙紮,肩胛的傷又流出了不少血。

謝無苔安心,又暈了過去。

大夫說:“辛苦少夫人了。”

這邊才安穩下來,門口忽然傳來顧誠輕快的說話聲,“善善,是你嗎?”

“你怎麽來了?”又有人道。

顧誠雖然長得高大,人卻很靈活,很輕易溜了進來,一眼看到謝無苔重傷臥床,心裏咯噔一下,面上肅然:“怎麽回事?”

葉善:“奶奶如何了?”

顧城:“奶奶很好,你放心。”

葉善:“哦。他爹打的。”

顧誠九曲十八彎的“哦”了聲,聽得王朝陽又開始咳嗽。

顧誠將葉善上下一望:“你沒事就好。”

顧誠轉了個身,拖了張椅子坐在葉善身邊,認真看她,說:“幾日沒見,你都憔悴了,一定是謝無苔沒照顧好你。”目光落在她幹燥的唇上,又說:“遠來是客,王將軍你怎麽待客的?好歹給上兩杯熱茶吧。”

軍師覺得這位顧世子太沒分寸感了,然而這種情況下給少爺治傷才是關鍵,小節就沒必要太過追究了。

顧誠笑嘻嘻道:“怎麽就打起來了?跟我說說。王大將軍這是多少年沒打過兒子連本帶利都討回來了?果然是親兒子吧,也只有親兒子也會下這麽重的手吧?”

邊上有將士喝止:“顧世子!”

顧誠也不看他們,沖著葉善說:“不說別人家事了。咱倆還是說說我們自己吧,善善,我恐怕這次咱們過來,要多住一段時間了,王大將軍熱情好客啊,非要留咱們久住,包吃包住還不用做事,你說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的人呢?住就住吧,剛好將北地都逛一邊,將來就不需要特地再來北地觀光了……”

軍師冷眼旁觀,想抽他。好在少夫人謹守婦道,正襟危坐,理都不理。

丫鬟送來茶水,猶豫了下,軍師下巴一擡。

丫鬟走上前,尚未來得及開口,顧誠已經接了過去,試了下溫度,“善善,還有些燙,涼一會再給你。”

軍師看不下去了,說:“顧世子,你夠了!這是我們是少夫人,請你註意自己的言行!”

王朝陽從內門也側身站了過來,怒目而視。

顧誠回過味,暴躁了:“誰是你們少夫人?亂攀什麽親,要點臉!”

王朝陽和軍師齊齊一怔。

顧誠激動的站起身:“她是我媳婦!我顧誠的媳婦!”

話喊得兇,又忍不住偷偷看葉善,生怕她面上露出一絲不悅。

但凡她不悅,他馬上改口。

他這一猶豫落在別人眼裏就是心虛。

王朝陽也不在外面咳咳咳了,直接走進來,看向二人,努力消化。恰好,小將抱著的嬰兒哭了,王朝陽遲疑道:“那這個孩子呢?”

顧誠電光火石間誤解了什麽,說:“孩子是你家的!”

王朝陽一瞧孩子就知道剛出生不久,能帶著一起上路,肯定親娘也在,又見兒子緊攥著葉善的裙擺不放,登時怒從中來,指著顧誠:“黃口小兒太過無恥!而敢欺人太甚!”

軍師消息靈通,怒:“你祖母前幾日才親口說過你尚未婚配,你現在竟指著我王家兒媳說是你……你仗勢欺人,奪人妻子,無恥之尤,罄竹難書!少夫人,你說句話,這惡人有沒有強逼你?現在您回家了,不用怕,只要你一句話,我們立刻將他叉出去!”

葉善:“叉出去吧。”好吵。

顧誠一點都不意外:“善善!”別這樣。

立刻有左右二將上前。

小嬰兒卻又在此刻哭鬧了起來,軍師正氣頭上,為了幫主家穩固關系和地位,一指葉善:“把小少爺給少夫人。”

小將直挺挺的就過來了。

葉善受驚,當即起身。謝無苔連昏迷都緊握葉善的裙子,扯到了胳膊,府醫忙去扶,又大呼小叫:“唉,慢點!”

葉善扯住裙擺一撕,面對朝她而來的小嬰兒退避三舍。

眾人震驚了。

葉善更果斷,掉頭就跑。

顧誠也不掙紮了,追著她就走,說:“善善,奶奶在西南邊的小院。”

王朝陽看著被拋棄的兒子和孫子,頓時悲從中來,他到底造了什麽孽啊!轉身又將小嬰兒抱在懷裏,乖乖孫兒。

小嬰兒哭聲不止,有人說大概是餓了,王朝陽忙又安排下去找奶媽。

**

葉善出門,沒走出多遠,遠遠看到一人過來。

那人長得一臉和氣正派,卻不知為何給人一種陰郁之感。

顧誠跑出來的時候,那人也看了過來,一臉驚喜的樣子,匆匆往這邊走來:“顧大人?早幾日聽聞顧大人來了涿郡,原來是真的啊!”

顧誠不得不一本正經的收拾面部表情,矜持穩重道:“許久不見,孟大人。”

孟大人仿佛一肚子話想說,又礙於在將軍府不好暢所欲言,只約了顧誠改日去府上再敘。

顧世子面露難色:“不瞞孟大人,顧某是以質子身份來了北地,沒有大將軍的允許,恐怕也離不了將軍府。”

孟大人又露出吃驚的神色,真真假假的叫人看不清,說:“大將軍這又是何必,先帝駕崩,太子即位,天理使然。我等身為臣子,只效忠李氏王朝便可,管那中間許多情由作甚麽!誰當皇帝不是當?”

這話乍聽沒毛病,細細一琢磨就叫人頗不舒服了。

似乎是在說新帝這皇位確實來路不正,他都心裏有數,只不過他是李氏王朝的臣子,他還是選擇效忠罷了。

顧誠不好多說,打著哈哈也就過去了。當一個人堅定的這般認為的時候解釋過多也無用。只要他不造成威脅統治,隨便他怎麽想吧。時日長久,接受了就行。

話題到此為止。

孟大人也該走開了,將軍府內到處都是人,他們也不該聊多。

孟大人卻突然看向葉善,忽而道:“這位娘子……是近來風頭正盛的劉大娘子?”

顧誠:“早就不是了。”

孟大人笑了,意味深長道:“我知道了,葉善是吧?”

有將軍的近侍過來,示意孟大人跟自己走。

孟大人不再多言,同顧誠拱手告辭。

等人走遠後,顧誠忽然說:“孟大人怎麽知道你叫葉善?”

孟大人自從離開雲州後,在臨安掛職了一段時間,又被調往北地涿郡當了知府。

葉善卻偏頭看向一邊,與偷偷摸摸看她的鄔丹珠看了個對眼。

鄔丹珠被抓了個正著,心中不服氣,索性站出來,昂首挺胸,滿臉不屑:“就這?這麽點個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你圖她什麽?”

要說北地女人火.辣呢?什麽都敢說。

葉善看著她的胸:“確實大。有什麽用?當奶媽?”

鄔丹珠氣得不輕,哐一聲就要拔劍。

葉善:“吵不過就動手,北地女人果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好家夥,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別說鄔丹珠低估了她的戰鬥力,就連顧誠都不得不高看她一眼了,可以啊!

以前沒發現啊!

鄔丹珠嘴笨,想了想才開口,氣勢上已經輸了:“我們北地女人性子直,不像你們臨安女人彎彎繞繞,心機深沈,喜歡玩弄陰私手段。”

葉善鼓掌:“說得對,我早就想這麽罵了。”

她擡步往前走。

鄔丹珠:“我罵你,你還高興?你們臨安女人果然個個腦子都有問題!”

葉善:“謝謝,我不是來自臨安。倒是這位顧大人的母親是臨安何家的小姐。”

無端被拉下水的顧誠:“?”

鄔丹珠反應了下知道自己言辭落了陷進了,臉紅的不行,著急道:“顧大人,我沒有說你,沒說你娘!”

顧誠盡學葉善待人精髓,理都不理她,追上她就迫不及待的奉承:“善姐,厲害啊!”

“從今後我就是你小弟,你去哪兒我就跟哪兒,別人欺負我,你可要罩著我啊。”

“善姐!”

快到院子門口,葉善腳步一頓,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顧誠:“善姐,怎麽了?”

葉善:“顧誠,你是不是在學梅梅?”

顧城楞了楞,忽而大笑了起來,又故作扭捏的不好意思道:“啊,被發現了!被發現了!”

老太太在院內聽到動靜,一把拉開門,看到善善,滿心滿眼的開心,張開懷抱,一把抱住。

不想,抱了個空。

葉善歪著看她:“你不生我氣嗎?”

顧誠又幫她正過頭:“傻瓜,奶奶怎麽會生你的氣。”

顧老太太主動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奶奶知道,善善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奶奶好。要說生氣應該是善善生奶奶氣才對,那天你娘裝病在鎮子上留下線索,都是奶奶的主意。奶奶不知善善的良苦用心,是奶奶辜負了善善的好意。”顧老太太誠懇的道了歉,又說:“那善善還生奶奶的氣嗎?”

葉善:“生氣。”

這話跟個棒槌似的,一點都不溫柔,還真叫人不好接。

顧老太太:“真氣啊?”

葉善:“真氣的。”

顧老太太冷下臉,冰涼涼道:“那你就繼續氣著吧!”忽然抓了一把小桌子上的糕點往她嘴裏一塞,又爆發出一聲大笑:“一家人哪有那麽多氣的!我叫你氣!”

葉善嘴被塞滿,半晌不能說話,眼睛亮了。

晚上,軍師親自過來一趟,身後跟了個老媽子,懷裏抱了哭鬧不止女嬰。看包被都換了,應是重新擦洗過。

軍師上前先行了一禮,表達了歉意。又說他家少爺已經醒過來了,說了這嬰兒是二位的骨血,因此特意送過來,並未之前的大烏龍又再三致歉。

顧老太太聽了個全程,表情古怪,卻葉沒拆穿,裝模作樣道:“喲,快將我重孫女抱來我看看!”

老媽子笑呵呵送過來。

顧老太太真心喜歡孩子,逗了幾下,原本還哭鬧不止的女嬰竟然不哭了。

軍師瞧此情形,斷定孩子果然是他們顧家的。

證據就是,他家大將軍今天抱了大半天,這孩子就一直哭得沒停歇。

果然還是血脈親情啊。不是一家人根本不行啊!

軍師再次致歉。

道歉了幾百回,終於說了正事。

說少爺不肯認親爹,剛醒的時候,少爺還差點對老爺拔了劍。

老太太嘿嘿笑,冷不丁插一句:“攤上那樣的親爹,擱誰身上都要拔劍啊!”

軍師只作聽不見,直奔主題,央求顧世子能幫忙從中說和,又說大將軍歲數大了,現在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少爺就是他這麽多年的心病……

老太太:“這麽說王仁義的媳婦閨女就不是他心病了?”

軍師深吸一口氣:“老太太,你還想不想回家了?”

老太太轉頭就哄孩子,“我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沒說。”

顧誠也吊兒郎當的提出了要求:“要我去說和?是軍師你的意思還是大將軍的意思?”

軍師猶豫了下。

老太太眉毛一掀,忍住了。

軍師說:“是我自作主張。”

顧誠一攤手:“那就沒辦法啰,要是王將軍有求於我,我還能和他了了什麽時候能放我們回去。是軍師您求的我,那我幫大將軍一家團聚了,我們家卻南北向望,不得團圓,可不可憐?”

軍師一臉為難,糾結半晌:“大將軍雖為人固執,卻也不是沒有可商量的餘地。你若能將事情辦的漂亮,我自然會從中說和。再說你們也不是一家子分離啊。至少你們祖孫夫妻孩子不挺團圓的嗎?”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10-27 23:56:00~2021-10-28 23:55: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姓墨的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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