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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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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12-1 20:03:42 本章字數:6560

“侯爺,你可真是‘福星’啊…”公孫策唇角綻出一抹別有深意的弧度,似笑非笑。嘜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呵呵。”龐昱幹笑兩聲,看著不遠處被串成‘糖葫蘆’的嚴斌,眼皮狠狠地抖了抖。難道她像某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一般,被死神附身,走哪兒死哪兒?

“啊!不好了,死人啦!”

“他們自己人把自己人給打了!”

“快、快看,花花太歲被人殺了!”刺眼的猩紅晃花了圍觀百姓的眼,一時間,尖叫聲呼喊聲不絕於耳。

盧芳轉過身一看,不禁楞在原地。雖說那登徒子並不是死於她手,但人命關天,又豈是可以草草了事的?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都留在原地別動!”果不出所料,事先身著便裝混跡於人群中的衙役此時站了出來。嚴斌為禍一方帶領手下欺男霸女時,他們不露面;眼下出了人命,他們才姍姍來遲。

因為花神廟在汴京城外,隸屬祥福縣,所以此刻維持秩序的是祥福縣衙役,而非開封府的官差。只見那衙役快步上前,二話不說,竟先把盧芳給扣了上!

“大姐!”

其他三鼠見狀,頓時急紅了眼。最沈不住氣穿山鼠的徐濪作勢就要沖上去,卻被盧芳的一個眼神制止了下來。

“md,都說紅顏禍水!倘若不是你們幾個娘們兒跑過來逛廟會,嚴大公子也不會死。”衙役頭目在將殺人兇手史丹拘捕歸案的同時,指了指不遠處的三鼠:“來人,把她們幾個也一並拿下!”

“別動手,照他們的話去做!”盧芳適時出聲,阻止幾位妹妹接下來準備采取的行動。汴京乃京畿重地,萬一被扣上個妨礙公務的罪名,那她們可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何況,五弟本就與開封府不合,現在要是再橫生事端,難保她們五鼠不會成為被朝廷通緝的對象。

盧芳不愧是老大,眨眼的功夫,便將事情的利弊想了個通透。

“嘖嘖,難怪嚴大公子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一衙役勾起盧芳的下巴,眉宇間盡是輕佻之色,笑著調侃道:“美女當前,可謂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那邊,龐昱微微蹙了下眉,不由得朝身後之人投去詢問的視線。

“官員本就良莠不齊,又如何指望下屬衙役各個嚴於律己盡忠職守?”公孫策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龐昱的耳邊,癢癢的,麻麻的…

不知為何,她竟從一貫清冷孤傲的公孫美人兒的話中聽出一絲對眼下大宋制度的不滿和無奈…

“盡管如此,仍有不少像小包子那樣的好官在為百姓謀福利。”話一出口,龐昱簡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番言辭誰講都行,卻偏偏不應由當朝最大的權臣龐籍之子,人盡皆知的二世祖——她,龐昱的嘴裏說出來!

“怎麽,侯爺這是在安慰我嗎?”公孫策那不帶抑揚的聲音透著些許笑意,兩人此刻的臉頰貼得極近,龐昱甚至略微一動就能觸碰到對方淡粉色的唇瓣,而他們的姿勢更是暧昧又旖旎…

“侯爺,五鼠快被衙役帶走了?”竊玉無視偷香告誡的眼神,冷冷的開口道。貌似與偷香相比,竊玉更偏向江湖一些。

“哎,真麻煩!”龐昱戀戀不舍的離開那帶著幽幽冷香的懷抱,懊惱地撓了撓頭,邁步向案發地踱去。

避開屍體和地上的斑斑血跡,龐昱走到衙役跟前站定,擡手照著衙役頭目的臉就是一響亮清脆的巴掌。打完人,她嘴裏還振振有詞的說:“本侯的兄弟前一刻死於非命,你們下一刻便在他的屍骨前肆意調笑。md,把本侯當擺設了是不是?”

盡管衙役頭目被打得邪火直竄,但卻隱忍不發。方才嚴斌與龐昱稱兄道弟之時,他也在附近,所以一眼便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跟安樂侯作對?

恐怕他有幾個腦袋都不夠對方砍的,想到這兒,他急忙換上一副諂媚的神情,不住地點頭哈腰:“侯爺教訓的是,小的有罪,小的該死!”末了,還不忘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甩了幾巴掌。

“明明是別人殺的嚴斌,你們為何抓這幾名女子?”龐昱繃著臉,語氣很是不善。

“回侯爺,依照正常辦案流程,她們作為當事人,理應隨小的一同回府衙,在證詞上簽字畫押後,方可離開。”

“哦…”龐昱故意拖長尾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如此說來,本侯於案發時也在現場,那是不是意味著,本侯也得一並被你們扣押回去啊?”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衙役頭目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心下哀嚎連連。原本打算借機撈上一筆,順便揩揩油什麽的…可誰成想,竟會惹上安樂侯這尊大神!

“那你還不快把這幾位女俠給放了?”龐昱面沈似水,不怒自威。

“這個…”聞言,衙役頭目不禁犯了難。而盧芳她們雖然不知安樂侯此舉究竟是何意,但都沒有做聲,只是默默等待轉機的出現。

“想必這位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鉆天鼠盧芳,盧大姐吧!”突然,一道爽朗的男聲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循聲望去,只見一襲棗紅色侍衛服的展昭已經飛身來到近前,恭敬的朝盧芳抱拳施禮。

“自古英雄出少年,南俠展昭的確是一表人才!”盧芳微微一笑,即便雙手此刻被衙役束縛住,卻仍未折損她身為五鼠之首的氣度。

“哇,他就是展昭?”

“好英俊哦!”其他幾鼠的竊竊私語傳入龐昱的耳中,令她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盡管她對自己和展貓貓都很有信心,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然而,四鼠蔣萍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兒沒讓龐昱吐血三升,直接倒地不起。

“嗯,跟咱小五確實很配!”

“不枉咱們天天給列祖列宗燒大把大把的紙錢,就指望五弟能夠早點兒龍陽,覓得如意郎君!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三鼠徐濪接過話茬,繼續嘟囔道:“大姐上次撂下狠話,說如果再沒有效果,就斷了他們的香火,讓他們全在下面做乞丐!看樣子,倒有點兒作用耶!”

二鼠韓嫜雙眼冒光,激動地來來回回將展昭掃視了好幾遍,不住的讚嘆道:“誒喲,瞧瞧那颯爽的身姿!誒喲,再瞧瞧那結實的胸膛!”

“……”

龐昱只覺得有一群烏鴉從她的頭頂飛過,‘嘎嘎’的叫個不停。

天啊!

怎麽會有姐姐在弟弟小時候就開始為列祖列宗燒紙錢,祈求他們把弟弟變成斷袖之風,龍陽之好的?!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撬開這幾名強女的腦袋,看看裏邊裝的到底是什麽!

不過,她們從另一個角度論證了‘一入腐門深四海,從此良知是路人’這句話的正確性。同時,也說進一步證明‘腐’是無關國界,無關朝代,無關年齡的!

可憐的白玉堂,估計他至今依舊被蒙在鼓裏,全然不知自己姐姐們平日那些神秘的祭奠是為了什麽…

“敢問侯爺,此處發生了什麽事?”展昭見安樂侯先是一怔,隨即朝後者投去求助的目光。既然龐昱能將幾女的竊竊私語盡收耳內,身為南俠的他又豈會聽不到?雖說他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

龐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跟展昭大致講了一遍,當然,她自動省略了調戲公孫美人兒的那一段。而展昭的眉頭是越皺越緊,最後,硬生生的擰成了一個‘川’字。

“大膽嚴斌,竟敢在天子腳下聚眾鬧事強搶民女,實在是死有餘辜,死不足惜!”展昭雙拳緊握,說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就是就是。”龐昱的態度隨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在旁點頭附和。

“你們是祥福縣的衙役吧?我乃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從此刻起,案件轉交由開封府處理,麻煩你們將一幹人等押送至開封府的府衙。”盡管展昭的用詞很客氣,但言語間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

話說,展昭此時現身於花神廟其實並非巧合。因為擔心錦毛鼠白玉堂不會像上次那般輕易的善罷甘休,他陪包大人進宮面聖為桃花求情後,便一直在汴京的主要街道上巡視,希望能找到白玉堂,同他化幹戈為玉帛。

後來他聽聞花神廟出了事,再根據告事者對現場的描述,這才隱隱猜出那群人的身份。混跡於江湖的女俠雖不計其數,可經常集體活動,又個性鮮明武功高強的…貌似,只有陷空島五鼠…

“小的們一切遵從展大人安排!”展昭開口,衙役自是沒有回絕的餘地,只能卑躬屈膝,連聲稱好。

於是乎,盧芳一行人便被客客氣氣的請到了開封府。

路上,龐昱用胳膊肘捅了捅展昭,悄聲詢問:“我說展貓貓,五鼠是女的?”似乎,她至今仍沒拐過那個彎……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前四鼠為女子。”展昭笑了笑,不待龐昱繼續追問,徑自解釋道:“五鼠乃世交,因為他們父輩情同手足,遂紛紛在金盆洗手之際移居到陷空島盧家莊,並讓後代結為異姓姐弟。”

“額——”龐昱的嘴角猛抽兩下,活了二十多年,她還是頭一回聽說此等天雷滾滾的‘五義’。定了定心神,她道出心底的另一個疑惑:“對了,我瞧那三鼠徐濪年少稚嫩,四鼠蔣萍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出成熟的韻味,不知她們是依據什麽排的行?”

“自古長幼有序,當然是論年齡而定。不過,也難怪侯爺如此詫異…”展昭話鋒一轉,笑道:“別看三鼠徐濪活潑好動的宛如鄰家小妹,今年其實已二十有一;而妖嬈多姿的四鼠蔣萍卻只比白玉堂略張一歲,是名副其實的小妹。”

“原來如此。”龐昱擡手揉了揉凸凸直跳的太陽穴,心說:鬧了半天,敢情一個是長不大的童顏蘿莉,一個是發育過分的爆乳禦姐?

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公孫策秉承一貫的低調,不願以開封府師爺的身份站於人前,龐昱便派偷香竊玉護送他先一步回府。

月色微醺,待龐昱隨展昭來到府衙門口,卻意外的停下了腳步。

見狀,展昭忍不住出聲問了句:“侯爺不打算進去旁聽嗎?”在他的印象中,安樂侯可是有熱鬧必湊的主,怎麽會突然之間一反常態?

“下次吧。”說罷,龐昱一揮衣袖,竟瀟灑的轉身離去。

開封府向來公開審案,雖然眼下天色已晚,但仍有許多好事的百姓圍在府衙門口,好奇的朝裏邊張望著。

而折騰了一天一宿的包拯還沒來得及入寢,就收到展護衛有關嚴斌一案的報告。顧不得疲倦的身子,他在穿戴整齊之後,便傳令升堂。

五鼠率先被帶上堂,她們先是畢恭畢敬的俯首行了個大禮,然後異口同聲的說:“草民盧芳/韓嫜/徐濪/蔣萍,叩見青天包大人!”

“起來回話!”

四姐妹一抱拳,“謝包大人!”可是,待她們擡頭看見高居首位的黑臉正太後,均不由得大吃一驚,三鼠徐濪更是險些沒叫出聲來。

真的是…太…可愛了…

假如不是礙於時機跟場合不對,她們簡直恨不得沖上去對那極具殺傷力的‘包子臉’揉捏啃咬一番,以解心頭之癢。

瞄了瞄立於一側的南俠,又瞧了瞧正中央的包大人,幾女不約而同的想:倘若能讓五弟把這兩位一並收入麾下,那該有多好啊……

然而,包拯在將整個案件的經過審問得一清二楚後,‘啪’地拍了下驚堂木,低喝一聲:“盧芳,你可知罪?”

“哈?”盧芳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盧芳,你要不來花神廟上香,嚴斌死不了,更不會發生這起命案。你仰仗一身武藝,給地方上找麻煩,本府豈能輕易饒你?”包拯嘴角揚起一抹與他極為不符的冷笑,沈聲吩咐道:“來人吶,狗頭鍘…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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