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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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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山刀法》的秘籍,一直被葉恒貼身收藏著。

血脈秘術功法,與玄脈功法不同。玄脈武者修煉的功法分為兩類,一類是專門修煉玄氣的內功心法,一類則是相應的玄功武技,簡稱玄技。

單修玄功心法而不修玄技,玄脈武者的境界就是再高,也沒有多少戰鬥力。

血脈武者則不同,他們所修煉的血脈秘術,是集功法與戰技於一體。

也就是說,葉恒貼身所收藏的這本《九山刀法》的刀譜,另有玄機。

表面這本刀譜秘籍,是九山大營中流傳甚廣的高階武技功法,因為,只要按照其內所記載的行氣之法施展招數,這就是一門高級武技。

但以這種行氣之法倒轉過來,搬運血氣修煉,卻就是一門高階的玄血期血脈秘術。

九招刀法,對應了玄血期的九重境界。

第一招為纏山勁,把血氣喻做山,單一個纏字,便充分說明了這一重境界的要點。

此招共有十二式,每一式對應著一條血脈。一式式練習下去,血脈之氣會在十二條血脈中如同老藤一般纏繞回旋,把與每條血脈相連的分支血脈,進行最全面的淬煉,借此來壓榨全身所有的氣血之力。

單只這一點,《九山刀法》就要比五行拳這一基礎功法高明太多。

五行拳在這方面,只針對了十二條血脈之內的血氣淬煉,並沒有針對與之相連的無數條分支血脈。等於說,葉恒通過五行拳的修煉,雖然把十二條血脈的血氣之力淬煉提升,達到了極限,也就是玄血期一重後期,卻始終無法達到這一境界的真正極限,這就是根本所在。

葉恒手提開山刀,在自己的小院中,瘋狂修煉著第一招纏山勁的十二纏式。

刀風霍霍,他整個人更是在這瞬間,與開山刀連為一體,化作一條血色老藤,閃轉騰挪間,繞著院中那株老樹,煉起了纏字訣。

與此同時,隨著十二纏式施展而出,體內十二條血脈中的血氣,隨之一同狂舞纏繞,令的每一條血脈相連的分支血脈,也都為之運轉纏動起來。

這一刻,葉恒的體表皮膚血紅,其上浮起了一層淡淡血光!

一些汙濁的液體,從全身各處毛孔之中,被血氣擠壓而出,化為粘稠黑物,散發出腥臭氣息。

將近一個時辰的修煉,把纏山勁十二式接連施展了九遍,葉恒感覺前所未有的暢快!

呼!

下一瞬,葉恒的身影一閃之下,離開了老樹,收刀站定,吐出一口濁氣。

哢哢哢……

那株數人才能合抱的老樹,隨著葉恒的離開,表面瞬間如同蛛網一般,裂開了無數裂縫,並在下一刻,轟然炸裂為漫天木屑,散落一地。

“好!”

一旁觀看了良久的梁伯,拍掌叫好。

“想不到,少爺悟性竟如此之高,短短一個時辰,便把第一招纏山勁煉到了小成之境!”

葉恒歡快的大笑:“若不是梁伯解惑,我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掌握這纏山勁的妙處。”

“少爺,感覺如何?是否達到了玄血期一重巔峰了?”

梁伯異常關註的問道。他是玄脈武者,雖然從葉恒父親口中,了解過這《九山刀法》的奧秘,卻無法看出葉恒修煉的具體境界。

“感覺前所未有的好。我的力量,這次少說應該增加的有三四百斤!想不到,十二條血脈之外的分支血脈,竟蘊含著如此恐怖的潛力!而且,我應該還沒有達到極限!不過,我能感覺到,我皮肉的防禦力,提升很大,普通玄脈境初期武者的攻擊,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傷害!”

葉恒仔細感應片刻後,向梁伯說道。

真武大陸上,多稱呼血脈武者為體修,意指他們在體魄防禦和力量之上,擁有玄脈武者無法比擬的優勢。

修煉到高深處,其渾身堅韌如鐵,哪怕就是玄兵利器也休想對其造成傷害。

不過,葉恒才觸摸到這一修煉的大門,才只煉到表皮,自然還做不到那種程度。

“少爺,老奴曾聽牧小姐說過,血脈武者想要更大的激發潛力,有兩個方法。一個就是通過不斷的戰鬥,在戰鬥中逼迫自己。另一個則是以妖獸精血餵養血脈圖騰。血脈圖騰越強,則血脈武者自身的潛力也會越大。”

梁伯在一旁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跟葉恒說道,接著,又以異常凝重的口吻,向其告誡了一件事情。

“聽說這幾天,少爺曾吞服低階玄獸的精血和玄藥提升血脈之力。這種做法大錯特錯。而且時間久了,還會給身體血脈留下極難根除的隱患。以後切記不可再如此了!”

“梁伯,我明白了!以前不懂,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對了,我該如何以妖獸精血來餵養血脈圖騰?”

聽到這點,葉恒自然心有餘悸,還好他才只吞服了十滴青麟蝰蛇的精血,尚未造成什麽傷害隱患。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牧小姐當年也沒有向老奴提起過。不過,以少爺的悟性天賦,想必很快應該就能夠摸索出相應的經驗。練了一個早晨,少爺該去沐浴用餐了。”

梁伯看著葉恒全身被黑色粘稠腥臭之物包裹,掩鼻笑著提醒道。

葉恒把開山刀放到一旁,大笑著沖進屋內,沐浴更衣而去。

梁伯則開始把院中被葉恒搞的一團亂糟的東西,收拾起來。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葉恒心中倍感溫暖,同時也對這樣的生活倍感珍惜,心底暗暗發誓,無論如何,要提高自己的實力,守護好這個家族,讓這種溫暖,一直延續下去。

只是,他的這種好心情,還沒有持續一天,當晚,葉家前院傳出的慘叫聲,就打破了一切。

聽到前院的慘叫,葉恒第一時間提刀奔了出去。

梁伯如同影子一般,緊跟其後。

兩人很快先後到了前院,卻見,前院的門庭中,擺著兩副擔架。

擔架之上,躺著兩名葉家嫡系青年弟子。按照輩分,兩人屬於葉恒的堂叔。他們是葉家另外一位族老的兒子,一個叫葉振揚,一個叫葉振遷。

老族長葉祁陽和另外兩位族老都在,族長葉振定卻並不在庭內。還有一些葉家弟子也在。

庭內眾人,一個個皆滿臉悲憤。看到這一切,一股暴戾之氣,瞬間充塞葉恒全身。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反而異常冷靜的聽著眾人的議論。

一個脾氣火爆的葉族弟子,怒吼道:“八弟九弟,是誰把你們傷的如此重?我一定要殺了他,為你們報仇出氣!”

兩人的樣子極為淒慘,不僅雙腿被人打斷,就連雙臂也被人生生折斷,斷裂處,白骨森然,血流如註。

一旁,葉家的醫師正在為兩人止血包紮。兩人的父親,族老葉祁豐,看著兩個兒子傷的如此重,痛惜的老淚縱橫,緊握雙拳,渾身抖的如同風中殘燭。

“欺人太甚!那趙家玄丹堂的管事趙丹陽,簡直欺人太甚!瞧不上咱們葉家,不賣給咱們玄藥也就罷了,竟然還口出狂言,侮辱咱們葉家是阿貓阿狗,讓我們滾,說以後不準咱們葉家任何人踏入他們玄丹堂,否則八叔和九叔就是最好的例子!”

擡著兩人回來的幾名小輩,抹著淚激憤異常的說道。幾人身上,或輕或重的也都帶著傷。不難想象,他們之前在玄丹堂,到底遭遇了什麽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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