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劍尊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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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劍尊殉道
“天魔源種……為何還不動作？”
周玄蹙眉說道。
這很怪異——天魔源種的衍生物域外天魔都已經被玩家們屠戮到了這個地步, 天魔源種為何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在這場決戰之中，劍尊交給周玄的任務，是趁著天魔源種衍生大量域外天魔, 脫離無漏狀態的瞬間，燃燒本源, 以《諸天ol》的游戲法則錨定天魔源種，使其亮出血條, 在遙遠時空之中，成為一個能夠供諸天萬界玩家共同攻擊的巨大靶子。
但此刻……即使域外天魔的數量已經在所有玩家的努力之下大幅度減少, 但, 天魔源種對此依然沒有做出任何應有的動作與反應。
正在周玄迷惑不解的時候, 一道縹緲高遠，如同金石相擊，又如大道綸音一般的聲音，從遙遠時空之中而來，直往周玄身側而去：
“這自然是因為……它怕了。”
周玄聞言驚喜起身：“劍尊前輩！”
“《諸天ol》，人道戰陣，以及種種增益狀態結合起來爆發出的威力, 已經足以威脅天魔源種的存在了——因此，它自然會對此感到害怕。
“害怕的話，它就會裝死。
“或者說……留得青山在, 不愁沒柴燒。
“即使今日, 所有域外天魔都葬身於此，但——這依然並不會對竊居於大道之中的天魔源種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它已經不想打了。
“除非……我們能夠強行把它拖入戰場之中。”
劍尊的身形在周玄身側悄然浮現。
“這樣的話，以我的實力似乎……並不能做到。”
周玄蹙起眉頭, 實事求是道。
——天魔源種竊居於大道之中, 神融天地, 身合宇宙，無隙無漏。
在它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自行脫離出這種無懈可擊的狀態的時候，周玄即使是把自己的大羅金仙本源焚燒殆盡，都不能撼動天魔源種一分一毫——因為它此刻所處的，正是亙古長存，恒定運轉的大道本身。
螻蟻怎能撼動大樹？
“的確如此。”
劍尊聞言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說道：
“所以……應當完成撬動大道，使天魔源種脫離無漏狀態任務的人，是我。”
“劍尊！”
“可是……”
“不行。”
幾位魔尊隔世弟子同時出言反對——他們雖名義上是魔尊的弟子沒錯，但實質上承擔師長責任，為他們提供種種修煉資源的人，一直是並沒有師徒名義的劍尊。
便是同修毀滅與創生之道，本源要比旁人多上一些，又能支持多少次全力燃燒？
眾人不願再次看到劍尊燃燒本源的場面了。
其中，以福運之主韓蕭的反應最為激烈：
“劍尊，這件事我不同意——”
“這裏沒有人在問你的意見。”劍尊的聲音與面色同時冷了下來，“我意已決。”
“周玄。”
下一秒，劍尊便點了周玄的名字。
周玄：……
“……弟子在。”
在這種堪稱修羅場的恐怖氣氛之中，在劍尊與諸位師兄師姐的重壓之下，周玄最終還是回應了劍尊的點名。
朝聞道，夕死可矣。
誅滅天魔源種，為人族延續前路——這是劍尊的道啊，旁人如何能阻？
在劍尊下定決心的那一刻，此事便已經鑄成了定局。
師兄師姐們……只是身在其中，暫時無法看清罷了。
況且，劍尊完成此事還需要周玄的配合——他為諸天萬界億萬萬人族做出的努力，也決不該被浪費。
“稍後，待我打破那雜種的無漏狀態的剎那，你便立刻錨定游戲法則。
“——可記住了？”
劍尊淡淡說道——很難得的是，他在這時竟然使用了“雜種”二字……
“是，弟子明白。”
周玄話音剛落，劍尊便讚許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
一道照徹宇宙的因果殺伐之劍，沖天而起！
在這道亙古絕今的絕強劍光之中，宇宙間一切星辰與世界，都仿佛變成了強光之中懸浮著的渺渺浮塵。
這道燃盡本源的劍光所指之處——
時間斷流，空間凝滯，能量滅絕，意志消失，規律定格。
就在這道劍光亮起的同時，諸天萬界之中，無窮無盡，有如恒河沙數般的大大小小的世界，在這一剎那也同時閃爍起了星星點點的輝光！
如同夜空之中放飛的萬盞孔明燈，如怒放的煙花，又如萬家燈火，浩大繁華，美不勝收。
這是——由香火願力與眾生念力之光所匯聚而成的燈火長河。
這香火願力長河原是因諸天萬界之中人族對魔尊的祭祀而產生。
在一開始，它只是星星點點的燈火，及至今日，卻已是一條輝煌燦爛的星河——在魔尊道解之後的一百三十餘年之中，諸天寶鑒遙感諸天，問道三功傳徹萬界，這不也是劍尊的功德嗎？
這條輝煌燦爛的燈火星河，不僅是魔尊道路的燦爛餘暉，亦是劍尊一百三十年以來堅守的炬火之光。
——在這一時刻，這條香火願力長河竟自發從諸天萬界之中飄搖而起，一路往劍尊斬出的那道因果殺伐劍光匯聚而去。
“多謝道友相助。”
劍尊見狀，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極淡極淡，幾不可查的笑容——如同高山之雪在初陽之下，折射出的晶瑩輝光。
下一秒，這條香火願力長河便完全匯入劍光之中，與這道照徹宇宙的因果殺伐之劍一起，往虛空大道之中斬去。
宙光飄搖，寰宇震蕩。
此時，一切有形有質的物質、無形有質的能量，甚至無形無質的“概念”，都在這道劍光與大道的撞擊之下，翻滾咆哮了起來。
整片宇宙都仿佛在呼喝著某種人類無法理解的神秘晦澀的古老音節。
所有物質、能量與概念，在此刻全部扭曲糾結在了一起，仿佛亂麻纏曲，又如老樹盤根。
諸天萬界之中的所有玩家甚至域外天魔，此刻都無法繼續維持原本的動作，而是將茫然而詫異的感知，同時探向虛空。
但就在這時。
周玄卻仿佛不被面前的一切亂象所影響，將諸天鑒祭於高天，全力燃燒本源，雙目之中一片視萬物為芻狗的漠然，口含天憲，言出法隨：
“諸天游戲法則在上——
“我說：諸天萬界之中，一切有游戲法則覆蓋的時空，所有擁有《諸天ol》游戲面板的玩家，在面對域外天魔之時，應當受到諸天游戲法則的全力襄助。
“我說：諸天游戲法則應當在在戰鬥過程中，為諸天萬界所有面對域外天魔的玩家，標識出怪物的血量與位置。
“我說：一切域外天魔，域外天魔的種種衍生物，以及域外天魔的源頭——天魔源種，都應當被諸天游戲法則視為‘怪物’。”
話音剛落。
在因果殺伐劍光引起的大道震蕩之中，在剎那間脫離身合大道的無漏狀態的天魔源種，終於發出了一聲憤怒的低語。
——在某處遙遠的虛空之中，一根色澤赤紅，鮮艷欲滴的血條，從真實與虛幻、光明與黑暗、流動與凝固之中升起。
而諸天萬界之中的所有玩家，無論此刻身處何地，都在冥冥之中感應到了與天魔源種之間存在的某種隱秘聯系。
原本使天魔源種立於不敗之地的無漏狀態，終於被劍尊與周玄聯手破去！
但……
在天魔源種頭上升起血條的同時，劍尊身影也化作了星星點點的輝光，消散在了宇宙虛空之中。
——那是本源盡數燃燒之後的餘燼。
“劍尊！”
周玄燃燒本源之後，冷汗如漿，鮮血狂湧，完全來不及在這輝光之中搶出劍尊真靈。
但好在無盡輪回之主謝清對於生死之間的狀態與法則極其精通，已然在劍尊真靈潰散之前，將其搶出，小心封存。
“待我護送劍尊前輩轉世之後，便教他入我門下，傳我無盡輪回之道衣缽。”
謝清將劍尊真靈小心收好，然後苦中作樂地開了個玩笑。
“你想都別想！”
“白日做夢。”
“這事還得大家一起商量才行。”
對此，眾人紛紛出言反對。
就連盤坐虛空之中恢覆仙元的周玄，都不由得一邊吐血，一邊堅強地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劍尊與我等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因此，劍尊轉世之身便合該由我等共同教導，引入仙道，為其護航才是。”
福運之主韓蕭聞言忍不住讚同地點了點頭：“這還像句人話。”
……
虛空戰場之中。
所有玩家都不由得停止了之前對於域外天魔的攻擊，轉而把人道星辰的目標，對準了剛剛才亮出血條的天魔源種。
——畢竟，那可是……天魔源種啊！
它是宇宙間一切域外天魔的源頭，是規則汙染與世界侵蝕之濫觴，是天魔氣運匯聚之中心，亦是人族未來之中，諸般“惡果”的唯一前因。
所有域外天魔皆是因之衍生，亦將因之赴死。
倘若將天魔源種滅殺於此，那麽……人族目前所面臨的一切困境，自當迎刃而解！
原本天魔源種寄於大道之中，神融天地，身合宇宙，無隙無漏，玩家們自然想不起來將它斬草除根。
但現在——它不是已經亮了血條嗎？
無論天魔源種處於何種境界，身負何等大道氣運，境界又是何等的強大……它在《諸天ol》所有玩家的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只稍微大點的野圖BOSS罷了。
嗯，就是……稍微大了那麽億點，血條長了那麽億點，僅此而已。
玩家們順著自身與天魔源種冥冥之中的那點感應與聯系，毫不猶豫地搓起了一場又一場的“人道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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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源種……為何還不動作？”
周玄蹙眉說道。
這很怪異——天魔源種的衍生物域外天魔都已經被玩家們屠戮到了這個地步, 天魔源種為何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在這場決戰之中，劍尊交給周玄的任務，是趁著天魔源種衍生大量域外天魔, 脫離無漏狀態的瞬間，燃燒本源, 以《諸天ol》的游戲法則錨定天魔源種，使其亮出血條, 在遙遠時空之中，成為一個能夠供諸天萬界玩家共同攻擊的巨大靶子。
但此刻……即使域外天魔的數量已經在所有玩家的努力之下大幅度減少, 但, 天魔源種對此依然沒有做出任何應有的動作與反應。
正在周玄迷惑不解的時候, 一道縹緲高遠，如同金石相擊，又如大道綸音一般的聲音，從遙遠時空之中而來，直往周玄身側而去：
“這自然是因為……它怕了。”
周玄聞言驚喜起身：“劍尊前輩！”
“《諸天ol》，人道戰陣，以及種種增益狀態結合起來爆發出的威力, 已經足以威脅天魔源種的存在了——因此，它自然會對此感到害怕。
“害怕的話，它就會裝死。
“或者說……留得青山在, 不愁沒柴燒。
“即使今日, 所有域外天魔都葬身於此，但——這依然並不會對竊居於大道之中的天魔源種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它已經不想打了。
“除非……我們能夠強行把它拖入戰場之中。”
劍尊的身形在周玄身側悄然浮現。
“這樣的話，以我的實力似乎……並不能做到。”
周玄蹙起眉頭, 實事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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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自行脫離出這種無懈可擊的狀態的時候，周玄即使是把自己的大羅金仙本源焚燒殆盡，都不能撼動天魔源種一分一毫——因為它此刻所處的，正是亙古長存，恒定運轉的大道本身。
螻蟻怎能撼動大樹？
“的確如此。”
劍尊聞言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說道：
“所以……應當完成撬動大道，使天魔源種脫離無漏狀態任務的人，是我。”
“劍尊！”
“可是……”
“不行。”
幾位魔尊隔世弟子同時出言反對——他們雖名義上是魔尊的弟子沒錯，但實質上承擔師長責任，為他們提供種種修煉資源的人，一直是並沒有師徒名義的劍尊。
便是同修毀滅與創生之道，本源要比旁人多上一些，又能支持多少次全力燃燒？
眾人不願再次看到劍尊燃燒本源的場面了。
其中，以福運之主韓蕭的反應最為激烈：
“劍尊，這件事我不同意——”
“這裏沒有人在問你的意見。”劍尊的聲音與面色同時冷了下來，“我意已決。”
“周玄。”
下一秒，劍尊便點了周玄的名字。
周玄：……
“……弟子在。”
在這種堪稱修羅場的恐怖氣氛之中，在劍尊與諸位師兄師姐的重壓之下，周玄最終還是回應了劍尊的點名。
朝聞道，夕死可矣。
誅滅天魔源種，為人族延續前路——這是劍尊的道啊，旁人如何能阻？
在劍尊下定決心的那一刻，此事便已經鑄成了定局。
師兄師姐們……只是身在其中，暫時無法看清罷了。
況且，劍尊完成此事還需要周玄的配合——他為諸天萬界億萬萬人族做出的努力，也決不該被浪費。
“稍後，待我打破那雜種的無漏狀態的剎那，你便立刻錨定游戲法則。
“——可記住了？”
劍尊淡淡說道——很難得的是，他在這時竟然使用了“雜種”二字……
“是，弟子明白。”
周玄話音剛落，劍尊便讚許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
一道照徹宇宙的因果殺伐之劍，沖天而起！
在這道亙古絕今的絕強劍光之中，宇宙間一切星辰與世界，都仿佛變成了強光之中懸浮著的渺渺浮塵。
這道燃盡本源的劍光所指之處——
時間斷流，空間凝滯，能量滅絕，意志消失，規律定格。
就在這道劍光亮起的同時，諸天萬界之中，無窮無盡，有如恒河沙數般的大大小小的世界，在這一剎那也同時閃爍起了星星點點的輝光！
如同夜空之中放飛的萬盞孔明燈，如怒放的煙花，又如萬家燈火，浩大繁華，美不勝收。
這是——由香火願力與眾生念力之光所匯聚而成的燈火長河。
這香火願力長河原是因諸天萬界之中人族對魔尊的祭祀而產生。
在一開始，它只是星星點點的燈火，及至今日，卻已是一條輝煌燦爛的星河——在魔尊道解之後的一百三十餘年之中，諸天寶鑒遙感諸天，問道三功傳徹萬界，這不也是劍尊的功德嗎？
這條輝煌燦爛的燈火星河，不僅是魔尊道路的燦爛餘暉，亦是劍尊一百三十年以來堅守的炬火之光。
——在這一時刻，這條香火願力長河竟自發從諸天萬界之中飄搖而起，一路往劍尊斬出的那道因果殺伐劍光匯聚而去。
“多謝道友相助。”
劍尊見狀，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極淡極淡，幾不可查的笑容——如同高山之雪在初陽之下，折射出的晶瑩輝光。
下一秒，這條香火願力長河便完全匯入劍光之中，與這道照徹宇宙的因果殺伐之劍一起，往虛空大道之中斬去。
宙光飄搖，寰宇震蕩。
此時，一切有形有質的物質、無形有質的能量，甚至無形無質的“概念”，都在這道劍光與大道的撞擊之下，翻滾咆哮了起來。
整片宇宙都仿佛在呼喝著某種人類無法理解的神秘晦澀的古老音節。
所有物質、能量與概念，在此刻全部扭曲糾結在了一起，仿佛亂麻纏曲，又如老樹盤根。
諸天萬界之中的所有玩家甚至域外天魔，此刻都無法繼續維持原本的動作，而是將茫然而詫異的感知，同時探向虛空。
但就在這時。
周玄卻仿佛不被面前的一切亂象所影響，將諸天鑒祭於高天，全力燃燒本源，雙目之中一片視萬物為芻狗的漠然，口含天憲，言出法隨：
“諸天游戲法則在上——
“我說：諸天萬界之中，一切有游戲法則覆蓋的時空，所有擁有《諸天ol》游戲面板的玩家，在面對域外天魔之時，應當受到諸天游戲法則的全力襄助。
“我說：諸天游戲法則應當在在戰鬥過程中，為諸天萬界所有面對域外天魔的玩家，標識出怪物的血量與位置。
“我說：一切域外天魔，域外天魔的種種衍生物，以及域外天魔的源頭——天魔源種，都應當被諸天游戲法則視為‘怪物’。”
話音剛落。
在因果殺伐劍光引起的大道震蕩之中，在剎那間脫離身合大道的無漏狀態的天魔源種，終於發出了一聲憤怒的低語。
——在某處遙遠的虛空之中，一根色澤赤紅，鮮艷欲滴的血條，從真實與虛幻、光明與黑暗、流動與凝固之中升起。
而諸天萬界之中的所有玩家，無論此刻身處何地，都在冥冥之中感應到了與天魔源種之間存在的某種隱秘聯系。
原本使天魔源種立於不敗之地的無漏狀態，終於被劍尊與周玄聯手破去！
但……
在天魔源種頭上升起血條的同時，劍尊身影也化作了星星點點的輝光，消散在了宇宙虛空之中。
——那是本源盡數燃燒之後的餘燼。
“劍尊！”
周玄燃燒本源之後，冷汗如漿，鮮血狂湧，完全來不及在這輝光之中搶出劍尊真靈。
但好在無盡輪回之主謝清對於生死之間的狀態與法則極其精通，已然在劍尊真靈潰散之前，將其搶出，小心封存。
“待我護送劍尊前輩轉世之後，便教他入我門下，傳我無盡輪回之道衣缽。”
謝清將劍尊真靈小心收好，然後苦中作樂地開了個玩笑。
“你想都別想！”
“白日做夢。”
“這事還得大家一起商量才行。”
對此，眾人紛紛出言反對。
就連盤坐虛空之中恢覆仙元的周玄，都不由得一邊吐血，一邊堅強地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劍尊與我等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因此，劍尊轉世之身便合該由我等共同教導，引入仙道，為其護航才是。”
福運之主韓蕭聞言忍不住讚同地點了點頭：“這還像句人話。”
……
虛空戰場之中。
所有玩家都不由得停止了之前對於域外天魔的攻擊，轉而把人道星辰的目標，對準了剛剛才亮出血條的天魔源種。
——畢竟，那可是……天魔源種啊！
它是宇宙間一切域外天魔的源頭，是規則汙染與世界侵蝕之濫觴，是天魔氣運匯聚之中心，亦是人族未來之中，諸般“惡果”的唯一前因。
所有域外天魔皆是因之衍生，亦將因之赴死。
倘若將天魔源種滅殺於此，那麽……人族目前所面臨的一切困境，自當迎刃而解！
原本天魔源種寄於大道之中，神融天地，身合宇宙，無隙無漏，玩家們自然想不起來將它斬草除根。
但現在——它不是已經亮了血條嗎？
無論天魔源種處於何種境界，身負何等大道氣運，境界又是何等的強大……它在《諸天ol》所有玩家的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只稍微大點的野圖BOSS罷了。
嗯，就是……稍微大了那麽億點，血條長了那麽億點，僅此而已。
玩家們順著自身與天魔源種冥冥之中的那點感應與聯系，毫不猶豫地搓起了一場又一場的“人道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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