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覺醒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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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覺醒儀式
思真之所以敢於觸碰那些被巫師和神殿視為禁忌與逆鱗的秘密, 當然是因為她也有自己的底牌。
——《諸天ol》游戲面板。
自從一月之前，那個被稱為“游戲面板”的東西突兀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以後，思真便一直在為今日這場巫師天賦覺醒儀式蓄力準備。
想要刺探別人的秘密, 首先自己便要具備足以解讀這項秘密的知識——於是思真在無盡輪回版塊之中度過了完完整整的九次人生。
而僥天之幸，由偉大的福運之主所賜予的那縷宙光之息, 她也在這無盡的輪回之中，反反覆覆揣摩體會了無數次——
直到完全捉住這一朵時光長河的浪花, 將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刻入魂魄與記憶為止。
在足夠多的知識、足夠多的經歷以及足夠豐富大膽的猜想中，思真對於神殿、巫師以及瀆神者之間的關系, 已經描摹出一個初步的、模糊的輪廓。
至於今日這場生死一線的覺醒儀式……
她對此也有了足夠的計劃與安排。
首當其沖的是保住性命, 不在神殿巫師的面前露出異狀, 平安完成這次覺醒儀式。
然後……便是在覺醒儀式正式結束之後，在白洛川的偏僻封地，在神殿巫師無法感知的地方，悄悄成為一名所謂的“瀆神者”。
……
來自白洛川的少女們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入川澤神殿。
整個川澤大洲，年滿十二歲的適齡貴族少女此刻都在這裏聚集——東沈澤、碧波湖、靜水邊……
她們穿著不同顏色的寬大袍服，素顏披發, 全身無一絲矯飾，在川澤神殿繪著精致波浪紋飾的殿堂中靜立，偶爾與身側的同伴輕輕耳語, 交換彼此的感受。
沒有一人敢於在此高聲談笑, 鬧出事來。
即使是方才在殿外出言挑釁的思因，此時也姿態端正，安靜無比。
——因為這是決定所有人命運的時刻。
或覺醒成功, 從此成為一名高高在上, 侍奉神明, 得賜偉力的神殿巫師；
或覺醒失敗，從此被發配封地，操持俗務，終生在凡塵之中打滾，然後將收入的九成供奉川澤神殿……
這是雲泥，是天淵，是巫師與凡人的天差地別！
在這裏，所有人都夢想著覺醒成為一名偉大的神殿巫師，從此全身心侍奉川澤之神，得到偉大川澤神力的賜予。
但從以往的覺醒數據來看……
能夠成為神殿巫師的只有百之一二，絕大多數滿懷希望的少女，最終都會失望離去，收拾心情，從此成為一名合格的封地之主，為神殿的萬古輝煌貢獻出屬於自己的微薄之力。
而概率更為渺茫，十年甚至幾十年才會出一次的，正是神殿巫師們對此諱莫如深的“瀆神者”。
覺醒成為“瀆神者”的少女，在一開始就會被神殿巫師們毫不留情地處死。
——具體原因已不可考，甚至神殿巫師們自己，都已經說不出“瀆神者”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物，有著什麽樣的能力……
但她們知道，那一定是……能夠顛覆神殿的力量。
待川澤大洲所有擁有覺醒儀式名額與領地的貴族勢力都到齊，今日的覺醒儀式便正式開始。
“東沈澤。”
“碧波湖。”
“靜水邊。”
一位穿著淺藍色水波紋巫師袍，額間一點淺藍導引寶石的巫師學徒手持名冊，開始主持本次儀式。
被點到名字的勢力，便隨著這名巫師學徒的指引，走到自己應該處於的位置——沒有人膽敢對位置的前後順序提出異議，即使主持儀式的只是一名巫師學徒。
因為在此時，她所代表的是川澤大洲至高無上的川澤神殿。
至於偉大的神殿巫師……她們決不會屈尊在這裏做這種工作。
有許多少女正在用一種充滿了羨慕與憧憬的目光，望著這名巫師學徒——也許在一年之前，她也只是一名前來川澤神殿參加覺醒儀式的凡人少女。
而現在……她卻是在場所有人羨慕敬仰的對象。
無論出身，無論貧富——只要成功覺醒，就是一步登天。
“……”
“白洛川。”
終於，那位主持覺醒儀式的巫師學徒叫到了白洛川的名字。
所有來自白洛川的少女撫袍一禮，魚貫走到了為白洛川留出的位置，四散整齊而立。
——在巫靈天，地名與姓是緊密而不可分割的，因為這關乎神明的權柄。
一位碧波湖女子在白洛川留下的子嗣，其姓氏當然只會是白洛川，其歸屬也只能是白洛川——因為她在出生的那一刻，便得到了川澤之神的附屬神靈，白洛川之靈的恩賜與印記。
因此……思真與思因的全名，其實應該是白洛川思真，與白洛川思因。
在巫師學徒的指引下，所有勢力都來到了自己應該處於的位置，然後……覺醒儀式正式開始。
那位巫師學徒緊閉雙眼，雙手合十，眉心導引寶石散發出淺淺的藍光，溝通偉大的川澤之神。
然後在場的所有少女，眉間都憑空多出了一枚色澤極其淺淡，近乎完全透明的淡藍導引寶石。
——導引寶石的顏色深淺，與佩戴者的實力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系。
另一位巫師學徒從神殿後方走出。
其雙手之間的托盤中，放置著一套精致的玉壺與玉樽。
她舉起玉樽，向殿中眾人示意——下一秒，所有人面前便出現了一盞完全相同的玉樽。
這位巫師學徒微微一笑，伸手舉起玉壺，往自己面前的玉樽之中傾倒。
——果然，與此同時，所有人面前的玉樽之中，也憑空出現了完全相同的草藥湯劑。
藥湯色澤深黑泛藍，散發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怪味。
“喝。”
第二位巫師學徒一聲令下，所有少女便舉杯仰脖將這一看就十分難喝的藥湯一飲而盡，迫不及待，如飲瓊漿。
——因為這是神奇而偉大的巫師藥劑，對於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這是她們一生之中，與“巫師”最為接近的一次。
思因的母親之前為她求來的巫師藥劑，想必與此時的藥湯具有相同的作用——增加巫師天賦的覺醒概率。
或許還會有什麽別的功效……但那是巫師大人專屬的領域，在場的少女對此不得而知。
接著又有兩名巫師學徒一左一右，從川澤神殿後方走出。
——於是川澤之神的殿堂之中，便燃起了某種不知名的覆合香料。
這香氣清幽無比，卻又帶著一股令人眉心猛跳的熱力，感知較為敏銳的少女，便能感覺到仿佛有什麽東西想要從頭顱之中蹦出來似的。
然後是悠遠神秘的歌聲。
這大概是歌頌川澤之神的聖歌，但在場眾人卻完全聽不懂歌聲的具體內容——因為這本就不是唱給人欣賞的。
但這歌聲中每一個模糊的字音，每一個奇妙的轉折，每一聲悠長的音調，都仿佛一根無形的戒尺，狠狠敲打在在場眾人的眉心與大腦。
“靜心，凝神……
“——然後，起舞。”
四位巫師學徒在做好了所有前置工作之後，分別來到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高臺之上，和著悠遠的聖歌，然後起舞。
這是溝通神靈，向神靈祈求偉力的祈舞。
古樸，神秘，悠遠，虔誠。
殿中所有少女跟著巫師學徒開始起舞——祈舞是她們往日學業之中的一門必修課，因此在場沒有人跟不上聖歌的節奏。
袍袖飄拂，衣擺飛揚，如飄搖的雪花，又如翩躚的柳絮。
幾乎所有人都一絲不茍地跟著巫師學徒的動作，踏著聖歌的節拍，靜心凝神，沈浸在這場溝通神明的祈舞之中。
除了……
白洛川隊伍中的思真。
從表面上看來，思真似乎也在認真起舞，但若是對節拍與音樂極其敏感的話便會發現，她總是比旁人要差一絲——有時是快，有時是慢，總之決不會嚴絲合縫地踩在聖歌的節拍上。
這也許會令旁觀的強迫癥渾身難受，但總體來說，還是處於一個“對節拍不太敏感的”的範疇之內。
——這，就是思真所想出的，在這場覺醒儀式之中，避免死亡結局的方法。
據她之前對宙光之息中場景的仔細分析，此時的一切——導引額飾、草藥湯劑、燃燒的香料、盛大的祈舞，以及此時所有人共同沈浸的氛圍……
都是在幫助儀式參與者進入某種不知名的境界。
這種境界……對神明虔誠者，稱之為“巫師天賦覺醒”。
對並不能將全身心奉獻給神明的人，便稱之為——“瀆神”。
而若要思真為這種境界取一個名字，那麽她更願意結合自己在無盡輪回之中得到的知識，將之稱為……“精神超頻”。
精神超頻是思真未來成為“瀆神者”的過程中，必不可少的第一步。
但此時，她決不能在這裏，在川澤之神的神殿之中，進入精神超頻狀態——因為在精神超頻的同時，她無法真正溝通川澤之神，以足夠的虔誠打動神明，得到偉力的恩賜。
這意味著“瀆神”，也意味著神殿巫師眼中的悖逆、禁忌、逆鱗以及……取死之道。
所以思真在牢牢記住這場儀式細節，以圖日後低配覆刻的同時，也要繃起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時刻提醒自己，要破壞自己此時的沈浸感。
——決不能沈浸在覺醒儀式之中。
在這裏精神超頻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神殿巫師當場處死。
思真在腦海中無聲提醒著自己。
導引額飾、草藥湯劑以及此時殿中燃燒著的香料都是由巫師學徒一手安排，她完全無法控制，因此她壓制破壞自己的沈浸感，阻斷自己進入精神超頻狀態的方法只有兩個。
——節拍不對的祈舞。
以及……靜心凝神的反義詞，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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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ol》游戲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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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刺探別人的秘密, 首先自己便要具備足以解讀這項秘密的知識——於是思真在無盡輪回版塊之中度過了完完整整的九次人生。
而僥天之幸，由偉大的福運之主所賜予的那縷宙光之息, 她也在這無盡的輪回之中，反反覆覆揣摩體會了無數次——
直到完全捉住這一朵時光長河的浪花, 將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刻入魂魄與記憶為止。
在足夠多的知識、足夠多的經歷以及足夠豐富大膽的猜想中，思真對於神殿、巫師以及瀆神者之間的關系, 已經描摹出一個初步的、模糊的輪廓。
至於今日這場生死一線的覺醒儀式……
她對此也有了足夠的計劃與安排。
首當其沖的是保住性命, 不在神殿巫師的面前露出異狀, 平安完成這次覺醒儀式。
然後……便是在覺醒儀式正式結束之後，在白洛川的偏僻封地，在神殿巫師無法感知的地方，悄悄成為一名所謂的“瀆神者”。
……
來自白洛川的少女們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入川澤神殿。
整個川澤大洲，年滿十二歲的適齡貴族少女此刻都在這裏聚集——東沈澤、碧波湖、靜水邊……
她們穿著不同顏色的寬大袍服，素顏披發, 全身無一絲矯飾，在川澤神殿繪著精致波浪紋飾的殿堂中靜立，偶爾與身側的同伴輕輕耳語, 交換彼此的感受。
沒有一人敢於在此高聲談笑, 鬧出事來。
即使是方才在殿外出言挑釁的思因，此時也姿態端正，安靜無比。
——因為這是決定所有人命運的時刻。
或覺醒成功, 從此成為一名高高在上, 侍奉神明, 得賜偉力的神殿巫師；
或覺醒失敗，從此被發配封地，操持俗務，終生在凡塵之中打滾，然後將收入的九成供奉川澤神殿……
這是雲泥，是天淵，是巫師與凡人的天差地別！
在這裏，所有人都夢想著覺醒成為一名偉大的神殿巫師，從此全身心侍奉川澤之神，得到偉大川澤神力的賜予。
但從以往的覺醒數據來看……
能夠成為神殿巫師的只有百之一二，絕大多數滿懷希望的少女，最終都會失望離去，收拾心情，從此成為一名合格的封地之主，為神殿的萬古輝煌貢獻出屬於自己的微薄之力。
而概率更為渺茫，十年甚至幾十年才會出一次的，正是神殿巫師們對此諱莫如深的“瀆神者”。
覺醒成為“瀆神者”的少女，在一開始就會被神殿巫師們毫不留情地處死。
——具體原因已不可考，甚至神殿巫師們自己，都已經說不出“瀆神者”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物，有著什麽樣的能力……
但她們知道，那一定是……能夠顛覆神殿的力量。
待川澤大洲所有擁有覺醒儀式名額與領地的貴族勢力都到齊，今日的覺醒儀式便正式開始。
“東沈澤。”
“碧波湖。”
“靜水邊。”
一位穿著淺藍色水波紋巫師袍，額間一點淺藍導引寶石的巫師學徒手持名冊，開始主持本次儀式。
被點到名字的勢力，便隨著這名巫師學徒的指引，走到自己應該處於的位置——沒有人膽敢對位置的前後順序提出異議，即使主持儀式的只是一名巫師學徒。
因為在此時，她所代表的是川澤大洲至高無上的川澤神殿。
至於偉大的神殿巫師……她們決不會屈尊在這裏做這種工作。
有許多少女正在用一種充滿了羨慕與憧憬的目光，望著這名巫師學徒——也許在一年之前，她也只是一名前來川澤神殿參加覺醒儀式的凡人少女。
而現在……她卻是在場所有人羨慕敬仰的對象。
無論出身，無論貧富——只要成功覺醒，就是一步登天。
“……”
“白洛川。”
終於，那位主持覺醒儀式的巫師學徒叫到了白洛川的名字。
所有來自白洛川的少女撫袍一禮，魚貫走到了為白洛川留出的位置，四散整齊而立。
——在巫靈天，地名與姓是緊密而不可分割的，因為這關乎神明的權柄。
一位碧波湖女子在白洛川留下的子嗣，其姓氏當然只會是白洛川，其歸屬也只能是白洛川——因為她在出生的那一刻，便得到了川澤之神的附屬神靈，白洛川之靈的恩賜與印記。
因此……思真與思因的全名，其實應該是白洛川思真，與白洛川思因。
在巫師學徒的指引下，所有勢力都來到了自己應該處於的位置，然後……覺醒儀式正式開始。
那位巫師學徒緊閉雙眼，雙手合十，眉心導引寶石散發出淺淺的藍光，溝通偉大的川澤之神。
然後在場的所有少女，眉間都憑空多出了一枚色澤極其淺淡，近乎完全透明的淡藍導引寶石。
——導引寶石的顏色深淺，與佩戴者的實力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系。
另一位巫師學徒從神殿後方走出。
其雙手之間的托盤中，放置著一套精致的玉壺與玉樽。
她舉起玉樽，向殿中眾人示意——下一秒，所有人面前便出現了一盞完全相同的玉樽。
這位巫師學徒微微一笑，伸手舉起玉壺，往自己面前的玉樽之中傾倒。
——果然，與此同時，所有人面前的玉樽之中，也憑空出現了完全相同的草藥湯劑。
藥湯色澤深黑泛藍，散發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怪味。
“喝。”
第二位巫師學徒一聲令下，所有少女便舉杯仰脖將這一看就十分難喝的藥湯一飲而盡，迫不及待，如飲瓊漿。
——因為這是神奇而偉大的巫師藥劑，對於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這是她們一生之中，與“巫師”最為接近的一次。
思因的母親之前為她求來的巫師藥劑，想必與此時的藥湯具有相同的作用——增加巫師天賦的覺醒概率。
或許還會有什麽別的功效……但那是巫師大人專屬的領域，在場的少女對此不得而知。
接著又有兩名巫師學徒一左一右，從川澤神殿後方走出。
——於是川澤之神的殿堂之中，便燃起了某種不知名的覆合香料。
這香氣清幽無比，卻又帶著一股令人眉心猛跳的熱力，感知較為敏銳的少女，便能感覺到仿佛有什麽東西想要從頭顱之中蹦出來似的。
然後是悠遠神秘的歌聲。
這大概是歌頌川澤之神的聖歌，但在場眾人卻完全聽不懂歌聲的具體內容——因為這本就不是唱給人欣賞的。
但這歌聲中每一個模糊的字音，每一個奇妙的轉折，每一聲悠長的音調，都仿佛一根無形的戒尺，狠狠敲打在在場眾人的眉心與大腦。
“靜心，凝神……
“——然後，起舞。”
四位巫師學徒在做好了所有前置工作之後，分別來到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高臺之上，和著悠遠的聖歌，然後起舞。
這是溝通神靈，向神靈祈求偉力的祈舞。
古樸，神秘，悠遠，虔誠。
殿中所有少女跟著巫師學徒開始起舞——祈舞是她們往日學業之中的一門必修課，因此在場沒有人跟不上聖歌的節奏。
袍袖飄拂，衣擺飛揚，如飄搖的雪花，又如翩躚的柳絮。
幾乎所有人都一絲不茍地跟著巫師學徒的動作，踏著聖歌的節拍，靜心凝神，沈浸在這場溝通神明的祈舞之中。
除了……
白洛川隊伍中的思真。
從表面上看來，思真似乎也在認真起舞，但若是對節拍與音樂極其敏感的話便會發現，她總是比旁人要差一絲——有時是快，有時是慢，總之決不會嚴絲合縫地踩在聖歌的節拍上。
這也許會令旁觀的強迫癥渾身難受，但總體來說，還是處於一個“對節拍不太敏感的”的範疇之內。
——這，就是思真所想出的，在這場覺醒儀式之中，避免死亡結局的方法。
據她之前對宙光之息中場景的仔細分析，此時的一切——導引額飾、草藥湯劑、燃燒的香料、盛大的祈舞，以及此時所有人共同沈浸的氛圍……
都是在幫助儀式參與者進入某種不知名的境界。
這種境界……對神明虔誠者，稱之為“巫師天賦覺醒”。
對並不能將全身心奉獻給神明的人，便稱之為——“瀆神”。
而若要思真為這種境界取一個名字，那麽她更願意結合自己在無盡輪回之中得到的知識，將之稱為……“精神超頻”。
精神超頻是思真未來成為“瀆神者”的過程中，必不可少的第一步。
但此時，她決不能在這裏，在川澤之神的神殿之中，進入精神超頻狀態——因為在精神超頻的同時，她無法真正溝通川澤之神，以足夠的虔誠打動神明，得到偉力的恩賜。
這意味著“瀆神”，也意味著神殿巫師眼中的悖逆、禁忌、逆鱗以及……取死之道。
所以思真在牢牢記住這場儀式細節，以圖日後低配覆刻的同時，也要繃起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時刻提醒自己，要破壞自己此時的沈浸感。
——決不能沈浸在覺醒儀式之中。
在這裏精神超頻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神殿巫師當場處死。
思真在腦海中無聲提醒著自己。
導引額飾、草藥湯劑以及此時殿中燃燒著的香料都是由巫師學徒一手安排，她完全無法控制，因此她壓制破壞自己的沈浸感，阻斷自己進入精神超頻狀態的方法只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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