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章四十五花生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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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章四十五 花生酥
趙禎把淩雲和季磊派給了狄青，讓狄青教他們行軍打戰的常識。
這幾天花蝴蝶也不在府裏，不知道跑哪去了。
公孫策似乎知道花蝴蝶的行蹤，有次，展昭問起，公孫策只是笑了一下，然後說了句‘他看見初戀情人了而已’。
搞得展昭不明所以。
展昭推開花蝴蝶住的客房，裏面又沒人。以前花蝴蝶要離開時，一定會來跟展昭告別的，哪裏像現在這樣幾天不見蹤影的。
白玉堂站在石拱門後，看著站在門口望著屋內發呆的展昭，臉上有一絲焦慮。
展昭關上門，轉身離開，正好看到白玉堂離開的背影。
展昭雙眉緊蹙，這幾日他和白玉堂基本沒說什麽話，但是白玉堂卻總是悄悄跟在他身後，一轉身，就能看到白玉堂離開的背影。
而且，這段時間白玉堂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剛見白玉堂那時，就覺得這是個不會有煩惱，能夠笑著活一輩子的人。
可是這幾天白玉堂不開心了。展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白玉堂。
以前和白金堂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是白金堂來哄他，白金堂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現過任何煩心的樣子，每天都是笑嘻嘻的。
玉堂每次不開心了，只要一吃到花生酥立馬就會眉開眼笑了……
這句話突然閃現在展昭腦中，他記得以前有次白金堂對他說過，他們兄弟倆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花生酥，又香又甜，而且還很便宜。白金堂只要一買花生酥回去，白玉堂總是笑得很開心。
展昭忙跑出府衙，去找花生酥。
找了好幾家，才買到。店家說，這花生酥是很早以前的點心，現在沒多少人吃了，有很多人都不做了，漸漸的也就遺忘了做花生酥的步驟。
展昭買了整整一紙袋，雙手捧著紙袋臉上帶著笑意向開封府跑去。
回到府衙，展昭在後院竹林的涼亭中找到獨自喝著酒的白玉堂，雁翎刀隨意搭在石桌上。白玉堂側著身子，腳腕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一手握著酒杯飲著酒，另只手搭在桌面上玩著折扇。
一陣風刮過，吹起白玉堂的發帶，發絲，衣袖和衣擺，再配上他有些憂慮的神情，展昭覺得這畫面好美，要是他會水墨，早就把這幕給畫下來了。
展昭笑著搖搖頭，走進涼亭在白玉堂面前坐下。
白玉堂沒動，始終保持剛剛的姿勢，視線卻是瞄了過去。
展昭放下紙袋，袋子裏隱約飄散出來的香氣令白玉堂的眼神一動。
……這味道……
展昭拿出一塊用白紙包裹住的糕點，撕開一邊的白紙，遞到白玉堂嘴邊，“花生酥，要不要吃？”
果然……白玉堂的臉上露出笑意，剛剛纏繞在心內的煩悶一掃而空，直接張口咬下展昭手裏的花生酥吃的很香，很快就吃完了。
展昭微微一笑，又拿出一塊，撕開白紙又餵著白玉堂，半袋子的花生酥都下肚，白玉堂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什麽花蝴蝶啊，什麽煩悶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白玉堂雙手捧著酒杯，笑嘻嘻的樣子，展昭知道他心情已經變好了，伸手擦去白玉堂嘴邊沾著的白色粉末。
……白玉堂有的時候真的像個孩子似的。
還沒等他收回手，白玉堂突然握住展昭的手按在桌上，目光溫和的看著他。
展昭掙掙，沒有掙開，仍由他握著，看他，“心情變好了？”
白玉堂挑眉，“你怎知我心情不好？”
“感覺。”展昭道。
白玉堂的手指蹭蹭展昭的手背，瞇起眼睛，“你的感覺一點都不準。”
展昭的手動了一下，“別鬧，很癢。”
白玉堂看了一眼花生酥，道，“這花生酥是……”
“哦，這個啊……”展昭看著他，“金堂曾經說過你只要一吃花生酥什麽煩惱都會忘記。”
“我哥說的？”
展昭一笑，“金堂，經常跟我提起你的事情。”
白玉堂低眸，很溫柔地笑了，“這樣啊。”
白玉堂低著頭看著展昭的短靴，旁邊的衣擺在風中飄啊飄的就覺得有趣，伸手捏起展昭的衣擺摩挲著，微側著頭，視線慢慢移向展昭，道，“我哥是怎樣與你相遇的？”
“很有意思的相遇呢，那次……”展昭低低笑了兩聲，隨後目光飄遠，道，“那是我剛入江湖時，遇到一夥打家劫舍的匪人。正當我教訓這夥人的時候，金堂正好騎著馬從林中走出，他被我的劍氣直接震到，沒坐穩從馬上摔下，摔了個四腳朝天呢……”
白玉堂驚訝，笑道，“什麽？！他一個會武功的竟然從馬上面摔下來了？！”
“是啊……”展昭單手握拳按在嘴角邊，一笑，道“當得知他會武功，並且還不弱時，我是真的不相信。”
“這家夥的優點就在於只會讓別人看到他白癡的一面。”白玉堂點頭道。
展昭輕輕一垂白玉堂的額頭，“你這麽說他，他可是會傷心的哦。”
“才不會呢。”白玉堂嘀咕道。
“啊，還有一次……”展昭又想到很有意思的事情，臉上的笑意加深，“金堂在抓罪犯的時候，在追趕中不小心踩到趴在地上午睡的大黃狗的尾巴，那只大黃狗追了金堂整整五條街，直到追著他跑到開封府被包大人瞪了一眼後，大黃狗才夾著尾巴跑了；熟睡的時候會打呼嚕，打碎過公孫先生收藏的花瓶，還有……還有……”
白玉堂靜靜的聽展昭說著過往的事情。
“……如果當時他摔下馬的時候，我不是走過去拉他起來，而是轉身離開的話。那麽，也就不會再次相遇，也就不會發生日後那些種種事情，他也就不會……”他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臉上露出落寞以及悲傷地笑容，眼眶裏閃著淚光，他緩緩閉上眼睛微微低下頭，肩膀忍不住顫抖起來，“這一年多以來，我不敢去想他，不敢說起任何和他有關的事情……如果可以……我是多麽想回到過去，那段開心幸福的時光……”
白玉堂握著展昭的手，猛得一拉，把他拉起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白玉堂伸手緊緊抱住展昭。
展昭一驚，雙手按住白玉堂的肩膀，想要把他推開，語氣中有些慌亂，“玉堂！你這是做什麽？！”
白玉堂把臉埋在展昭的頸間，“怎麽辦？”白玉堂更加抱緊了展昭，他道，“……我離不開你了……”
展昭停住動作，頭微微仰起，眼中滿是震驚以及不敢相信，他嘴裏不停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
……
多年以前，白金堂在這個涼亭裏，握著展昭的手，把他拉進懷中緊抱住，對展昭說道，“昭，我離不開你了……”
……
如今這句話竟然從白玉堂口中說了出來，展昭不自覺地抱上白玉堂，心中不停低喊著那思念了許久的名字……
金堂……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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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花蝴蝶也不在府裏，不知道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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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展昭不明所以。
展昭推開花蝴蝶住的客房，裏面又沒人。以前花蝴蝶要離開時，一定會來跟展昭告別的，哪裏像現在這樣幾天不見蹤影的。
白玉堂站在石拱門後，看著站在門口望著屋內發呆的展昭，臉上有一絲焦慮。
展昭關上門，轉身離開，正好看到白玉堂離開的背影。
展昭雙眉緊蹙，這幾日他和白玉堂基本沒說什麽話，但是白玉堂卻總是悄悄跟在他身後，一轉身，就能看到白玉堂離開的背影。
而且，這段時間白玉堂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剛見白玉堂那時，就覺得這是個不會有煩惱，能夠笑著活一輩子的人。
可是這幾天白玉堂不開心了。展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白玉堂。
以前和白金堂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是白金堂來哄他，白金堂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現過任何煩心的樣子，每天都是笑嘻嘻的。
玉堂每次不開心了，只要一吃到花生酥立馬就會眉開眼笑了……
這句話突然閃現在展昭腦中，他記得以前有次白金堂對他說過，他們兄弟倆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花生酥，又香又甜，而且還很便宜。白金堂只要一買花生酥回去，白玉堂總是笑得很開心。
展昭忙跑出府衙，去找花生酥。
找了好幾家，才買到。店家說，這花生酥是很早以前的點心，現在沒多少人吃了，有很多人都不做了，漸漸的也就遺忘了做花生酥的步驟。
展昭買了整整一紙袋，雙手捧著紙袋臉上帶著笑意向開封府跑去。
回到府衙，展昭在後院竹林的涼亭中找到獨自喝著酒的白玉堂，雁翎刀隨意搭在石桌上。白玉堂側著身子，腳腕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一手握著酒杯飲著酒，另只手搭在桌面上玩著折扇。
一陣風刮過，吹起白玉堂的發帶，發絲，衣袖和衣擺，再配上他有些憂慮的神情，展昭覺得這畫面好美，要是他會水墨，早就把這幕給畫下來了。
展昭笑著搖搖頭，走進涼亭在白玉堂面前坐下。
白玉堂沒動，始終保持剛剛的姿勢，視線卻是瞄了過去。
展昭放下紙袋，袋子裏隱約飄散出來的香氣令白玉堂的眼神一動。
……這味道……
展昭拿出一塊用白紙包裹住的糕點，撕開一邊的白紙，遞到白玉堂嘴邊，“花生酥，要不要吃？”
果然……白玉堂的臉上露出笑意，剛剛纏繞在心內的煩悶一掃而空，直接張口咬下展昭手裏的花生酥吃的很香，很快就吃完了。
展昭微微一笑，又拿出一塊，撕開白紙又餵著白玉堂，半袋子的花生酥都下肚，白玉堂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什麽花蝴蝶啊，什麽煩悶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白玉堂雙手捧著酒杯，笑嘻嘻的樣子，展昭知道他心情已經變好了，伸手擦去白玉堂嘴邊沾著的白色粉末。
……白玉堂有的時候真的像個孩子似的。
還沒等他收回手，白玉堂突然握住展昭的手按在桌上，目光溫和的看著他。
展昭掙掙，沒有掙開，仍由他握著，看他，“心情變好了？”
白玉堂挑眉，“你怎知我心情不好？”
“感覺。”展昭道。
白玉堂的手指蹭蹭展昭的手背，瞇起眼睛，“你的感覺一點都不準。”
展昭的手動了一下，“別鬧，很癢。”
白玉堂看了一眼花生酥，道，“這花生酥是……”
“哦，這個啊……”展昭看著他，“金堂曾經說過你只要一吃花生酥什麽煩惱都會忘記。”
“我哥說的？”
展昭一笑，“金堂，經常跟我提起你的事情。”
白玉堂低眸，很溫柔地笑了，“這樣啊。”
白玉堂低著頭看著展昭的短靴，旁邊的衣擺在風中飄啊飄的就覺得有趣，伸手捏起展昭的衣擺摩挲著，微側著頭，視線慢慢移向展昭，道，“我哥是怎樣與你相遇的？”
“很有意思的相遇呢，那次……”展昭低低笑了兩聲，隨後目光飄遠，道，“那是我剛入江湖時，遇到一夥打家劫舍的匪人。正當我教訓這夥人的時候，金堂正好騎著馬從林中走出，他被我的劍氣直接震到，沒坐穩從馬上摔下，摔了個四腳朝天呢……”
白玉堂驚訝，笑道，“什麽？！他一個會武功的竟然從馬上面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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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輕輕一垂白玉堂的額頭，“你這麽說他，他可是會傷心的哦。”
“才不會呢。”白玉堂嘀咕道。
“啊，還有一次……”展昭又想到很有意思的事情，臉上的笑意加深，“金堂在抓罪犯的時候，在追趕中不小心踩到趴在地上午睡的大黃狗的尾巴，那只大黃狗追了金堂整整五條街，直到追著他跑到開封府被包大人瞪了一眼後，大黃狗才夾著尾巴跑了；熟睡的時候會打呼嚕，打碎過公孫先生收藏的花瓶，還有……還有……”
白玉堂靜靜的聽展昭說著過往的事情。
“……如果當時他摔下馬的時候，我不是走過去拉他起來，而是轉身離開的話。那麽，也就不會再次相遇，也就不會發生日後那些種種事情，他也就不會……”他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臉上露出落寞以及悲傷地笑容，眼眶裏閃著淚光，他緩緩閉上眼睛微微低下頭，肩膀忍不住顫抖起來，“這一年多以來，我不敢去想他，不敢說起任何和他有關的事情……如果可以……我是多麽想回到過去，那段開心幸福的時光……”
白玉堂握著展昭的手，猛得一拉，把他拉起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白玉堂伸手緊緊抱住展昭。
展昭一驚，雙手按住白玉堂的肩膀，想要把他推開，語氣中有些慌亂，“玉堂！你這是做什麽？！”
白玉堂把臉埋在展昭的頸間，“怎麽辦？”白玉堂更加抱緊了展昭，他道，“……我離不開你了……”
展昭停住動作，頭微微仰起，眼中滿是震驚以及不敢相信，他嘴裏不停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
……
多年以前，白金堂在這個涼亭裏，握著展昭的手，把他拉進懷中緊抱住，對展昭說道，“昭，我離不開你了……”
……
如今這句話竟然從白玉堂口中說了出來，展昭不自覺地抱上白玉堂，心中不停低喊著那思念了許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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