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章三十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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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章三十 二十年前
八王爺坐在一旁喝著茶，趙凝的兩名宮女沁兒和妗兒一人手裏拿著個大扇子，給八王爺扇風。沁兒和妗兒兩人對視一眼，都偷笑，王爺老是惹八王爺生氣呢。
趙禎看看八王爺又看看趙凝，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真的很好呢。
有這同一想法還有展昭，他心生羨慕，皇家兄弟本應該冷漠無情，為了皇位可以手足相殘。而趙凝和八王爺不同，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到竟然說話可以毫無禁忌，趙凝有時可以在八王爺面前沒大沒小，八王爺也很寵愛這個弟弟。
歲月在他們身上並沒有留下什麽恨意，多的是心系對方的心情，也會為對方著想。
——真好呢，我也好想能有寵愛我的兄弟呢。
身側的白玉堂看著展昭突然就低低笑了起來，眨眨眼睛，怎麽了這是？
站在床邊的公孫策，也是一臉溫柔地笑意，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包大人聽說你們在辦嬰兒被挖去心臟的案子？”趙凝開口問包拯。
“是。”
趙禎也想起這件案子的事情，他問，“包卿，案件如何啦？”
包拯摸摸額頭，“回皇上，毫無進展。”
趙禎點點頭。
包拯有對著趙凝說，“王爺為何問起案件的事情？”
趙凝捏著下巴，道，“我以前好像碰到過跟這個一模一樣的案子呢……”
開封府的眾人一楞，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
包拯臉上有些急促，道，“王爺請說。”
“嗯……那好像是二十年前吧。”趙凝回憶了一下，道，“也是在開封，同樣也是新生的嬰兒當夜被盜走，第二日就被放在家門外，只不過心臟被人挖走。”
好不容易順了氣的八王爺眨眨眼睛，面露疑惑，道，“我怎麽沒有印象？！”
趙凝看著他，“八哥當時被我哥哥派去江南微服私訪去了。”
八王爺點頭。
趙凝道，“那個時候的開封府府尹在追查案件的過程中被人殺人滅口了。”
“殺人滅口？”展昭驚。
“對，沒錯。”趙凝把被子拉起來一點，看了展昭一眼，說道，“他被人吊死在府衙門口，門外的墻上還寫著，閑事莫管，否則天譴降臨。”
“笑話。”白玉堂哼笑聲，“殺人的還真當他是神明啊，那麽囂張！”
包拯摸摸胡子，眼睛裏有些氣憤，道，“一般人都會把人偽裝成自殺，而且屍體也會隱藏起來。沒想到這個兇手竟然會那麽明目張膽。”
趙凝看著他們，惋惜的嘆了口氣，“凡是被派去接替開封府府尹的，不管是多少人，只要他們一查這件案子，就會以這樣的形式死去。”
“只是殺開封府府尹麽？”包拯問，“是沖著開封府去的？”
趙凝搖搖頭，“當時我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為了不讓更多人犧牲，我就去求哥哥，讓我去查這個案子。”
“先皇同意你去？！”八王爺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哥哥起先是不同意。”趙凝瞇了下眼睛，“我又有些武功，而且當時我身邊也有莫琛等幾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在加上開封府城內的百姓都是人心惶惶，哥哥也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沒辦法只有勉強同意讓我去查。”
趙凝喝了口茶，道，“我就被派去當了開封府府尹，沒想到當天夜裏就出事了。”
“出了什麽事情？”八王爺和趙禎都提著心聽著他說。
趙凝繼續說，“當夜我在房內翻著卷宗，有黑影遮擋下來，我擡頭一看在半空飄著一個身穿黑袍長發飄飄的大概是個人的東西。我當時覺得驚奇順帶研究，世上有輕功可以停在空中半天不動的麽？”
趙虎猛得抱住身旁的馬漢，道，“那什麽，王爺你的第一反應該和是害怕吧？要是我會第一時間叫出來的。”
馬漢瞇著眼看他。
“怕？”趙凝眨眨眼睛，哈哈笑了兩聲，道，“這有什麽好怕的。”
白玉堂抱臂，“習武之人天不怕地不怕。”
“那黑袍人看我沒什麽反應，似乎楞了一下，隨後他飄落下來，我看清了他帽子下面……”說到這，趙凝的臉色慢慢黑沈下來，“竟然沒有臉。”
“呀！！！”趙虎緊緊抱住馬漢。
張龍和王朝兩人緊擁在一起。
包拯的臉黑了幾分。
趙禎和八王爺兩人額角的汗滴落下來。
展昭和白玉堂詫異。
公孫策問，“沒有臉，莫不是易容？或者用什麽東西裹住了？”
趙凝想到當時的情景，背脊仍有些發涼，“我都有些小小的嚇到，一腳把他踹出了門外，守在門外的莫琛他們一把按住他。莫琛他們看到那個無面人時，都嚇到了。我走過去在他下巴處摸索了一會，果然貼著人皮，我將它扯開……”趙凝的視線變得有些怒意，道，“那人的臉被毀容了……臉上不知是被燒得，還是用刀給劃得？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其他的地方整個都爛了，也說不出話。”
“大概是為了不讓他們知道這人的身份從而追查到幕後之人吧？”公孫策有些不忍道。
“太過分了。”展昭握拳，咬牙，“為了一己之私，竟把活生生的人給……”
“後來如何了？”包拯問。
趙凝平覆了下情緒，道，“我們還是通過這個人找到了線索，追查到了幕後之人……”
“是誰？”包拯，趙禎和八王爺三人同時問道。
趙凝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後視線停在展昭上，緩緩開口說，“……柴永崎。”
展昭一怔，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柴……？他剛剛說……是姓柴……？
一股溫暖包裹住展昭握成拳的手，展昭身體一顫，擡眼。
白玉堂握著展昭的手，聲音滿是溫柔，“怎麽了？”
展昭搖搖頭，移開視線，望向趙凝的那刻。趙凝也在看著他，還意味不明地朝他笑了一下。
趙凝那雙眼睛好似看穿展昭一樣，展昭有些心虛……是錯覺麽？
展昭是聽到柴永崎這個名字之後才變得不對勁的，白玉堂問趙凝，“柴永崎是誰？”同時眼角的餘光瞄著展昭。
展昭的身體又顫了一下。
……果然和這個柴永崎有關。
公孫策開口說道，“柴永崎，是鄭王柴宗訓的長子。”
趙凝看了公孫策一眼，接著剛才的說道，“對，嬰兒的案件和府尹的案件都與他有關，只是在去抓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早已逃走。直到追尋了他整整一年，才找到他。審問他的時候，他說這天下原本就是他們柴家的，是我們趙家從他們手裏硬搶過去。他爹認命，他不認。嬰兒心臟是為了提煉長生不老藥，我們趙家的人一代一代老去，但他們柴家的人就要一代一代的年輕下去。那些府尹也是他殺的，阻礙他的都得死。”
“後來，父皇把他斬了？”趙禎道。
趙凝嘆氣搖搖頭，遺憾道，“沒有，哥哥他殺不了。父皇曾特赦柴家免死金牌一塊，他用免死金牌救了自己一命。哥哥最後只有找個死囚代替他替他處斬，還下旨開封上到官員下到百姓永遠不得提起此事，否則株連九族。”
“為什麽這次王爺又要提及此事？”包拯道。
“原本應該關在天牢的柴永崎前兩天被人劫走了。”趙凝低著頭說。
沒有給眾人吃驚的時間。
趙凝頭再度擡起來對著包拯道，“包大人，二十年前我留下的遺憾，今日我希望由你來彌補，這次你可要把他送上龍頭鍘。”
包拯楞了許久，看著趙凝一拱雙手，堅定道，“是，王爺。”
回到府衙，展昭坐在院中想著。
十九年前，自己剛好六歲。七歲那年被柴王爺收留，那個時候應該就是他在逃的時候。一年後，天沐慘死，自己在那個時候逃走，同時柴王爺也被趙凝抓回開封。
也就是在那日自己偷跑出王府和在被趙凝找到這段時間裏，天沐和柴王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被天沐發現了他的罪證。在這之後柴王爺大概從哪裏得知趙凝在找他，所以他才來不及殺死天沐情況下逃走了。或許天沐誤以為柴王爺去找我了，想我們一起殺掉，所以天沐才叫我快逃。
展昭緊緊閉著眼睛，按住額頭，不對，有些地方根本就說不通。
如果說柴王爺知道趙凝找來了，他匆忙逃走。那趙凝一定會找到王府來，那麽他就一定會發現天沐，依趙凝的脾氣，他一定會救天沐的。
展昭猛得睜開雙眼，對了，不如去找趙凝問問當年的事情？
白玉堂在不遠處，看著展昭的方向緊皺雙眉。
夜間，展昭探頭出來，府內的人都睡下了。他關上門，一躍上屋頂，往十五王府的方向跳去。
待展昭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時，白玉堂的房門被打開，白玉堂和公孫策從裏面走出來。
他們倆個在白天的時候就發現展昭的不對勁。
兩人對視一眼。公孫策笑，“就麻煩白護衛啦。”
白玉堂嘆出一口氣，提著公孫策的衣領，也使用輕功追了上去。
展昭一下落到王府院中。
趙凝坐在那裏正等著他呢，喝了一口酒，笑，“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不得不來，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弄清楚。”展昭的眼中閃著光芒。
趙凝的視線左右瞄了一眼，彎起嘴角，放下手中的酒壇，“所謂關心則亂麽，被人跟到了這裏……”起身，“……其中一個還不會武功。”一閃身到展昭身後，趙凝擡腳用力踹了一下樹幹。
躲在樹上的白玉堂被趙凝的力氣震了一下，松開了抓住公孫策衣領的手，公孫策一個沒站穩掉了下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公孫策睜開眼，上方趙凝笑著湊近他，聽他說，“這出英雄救美怎麽樣？”
公孫策一笑，“不錯。”
白玉堂一閃在展昭身後落下。
展昭目光閃爍，有些不自然地慢慢蹭到白玉堂身邊，抓著他的衣擺，“……玉堂，我……”
白玉堂輕撫上展昭的臉龐，笑，“我沒有生氣。”
白玉堂的這一笑，把展昭心內的陰霾都笑沒了，“嗯。”
趙凝摸著下巴看著展昭和白玉堂，問同樣註視著前面那兩人的公孫策，“展昭比白玉堂大三歲吧。”
“是哦。”公孫策看他。
“可是我覺得外表成熟的展昭在白玉堂面前反倒像個孩子似的。”
公孫策的視線又重新回到那兩人身上，就像趙凝所說的，展昭此刻的樣子的確像是個犯錯被原諒的孩子樣，而白玉堂則像個抓到雖然隱瞞他卻仍相信他的長輩的樣子。
見公孫策還盯著前面的兩人看，趙凝撅嘴，單手摟起公孫策。
直到自己雙腳離了地，公孫策才反應過來，他被趙凝抱著，公孫策雙手搭上趙凝的肩膀，問，“你做什麽？”
趙凝抱著公孫策往前走，“我很不爽啦～～～～”
你也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呢……公孫策扶額，由著趙凝抱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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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看看八王爺又看看趙凝，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真的很好呢。
有這同一想法還有展昭，他心生羨慕，皇家兄弟本應該冷漠無情，為了皇位可以手足相殘。而趙凝和八王爺不同，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到竟然說話可以毫無禁忌，趙凝有時可以在八王爺面前沒大沒小，八王爺也很寵愛這個弟弟。
歲月在他們身上並沒有留下什麽恨意，多的是心系對方的心情，也會為對方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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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邊的公孫策，也是一臉溫柔地笑意，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包大人聽說你們在辦嬰兒被挖去心臟的案子？”趙凝開口問包拯。
“是。”
趙禎也想起這件案子的事情，他問，“包卿，案件如何啦？”
包拯摸摸額頭，“回皇上，毫無進展。”
趙禎點點頭。
包拯有對著趙凝說，“王爺為何問起案件的事情？”
趙凝捏著下巴，道，“我以前好像碰到過跟這個一模一樣的案子呢……”
開封府的眾人一楞，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
包拯臉上有些急促，道，“王爺請說。”
“嗯……那好像是二十年前吧。”趙凝回憶了一下，道，“也是在開封，同樣也是新生的嬰兒當夜被盜走，第二日就被放在家門外，只不過心臟被人挖走。”
好不容易順了氣的八王爺眨眨眼睛，面露疑惑，道，“我怎麽沒有印象？！”
趙凝看著他，“八哥當時被我哥哥派去江南微服私訪去了。”
八王爺點頭。
趙凝道，“那個時候的開封府府尹在追查案件的過程中被人殺人滅口了。”
“殺人滅口？”展昭驚。
“對，沒錯。”趙凝把被子拉起來一點，看了展昭一眼，說道，“他被人吊死在府衙門口，門外的墻上還寫著，閑事莫管，否則天譴降臨。”
“笑話。”白玉堂哼笑聲，“殺人的還真當他是神明啊，那麽囂張！”
包拯摸摸胡子，眼睛裏有些氣憤，道，“一般人都會把人偽裝成自殺，而且屍體也會隱藏起來。沒想到這個兇手竟然會那麽明目張膽。”
趙凝看著他們，惋惜的嘆了口氣，“凡是被派去接替開封府府尹的，不管是多少人，只要他們一查這件案子，就會以這樣的形式死去。”
“只是殺開封府府尹麽？”包拯問，“是沖著開封府去的？”
趙凝搖搖頭，“當時我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為了不讓更多人犧牲，我就去求哥哥，讓我去查這個案子。”
“先皇同意你去？！”八王爺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哥哥起先是不同意。”趙凝瞇了下眼睛，“我又有些武功，而且當時我身邊也有莫琛等幾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在加上開封府城內的百姓都是人心惶惶，哥哥也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沒辦法只有勉強同意讓我去查。”
趙凝喝了口茶，道，“我就被派去當了開封府府尹，沒想到當天夜裏就出事了。”
“出了什麽事情？”八王爺和趙禎都提著心聽著他說。
趙凝繼續說，“當夜我在房內翻著卷宗，有黑影遮擋下來，我擡頭一看在半空飄著一個身穿黑袍長發飄飄的大概是個人的東西。我當時覺得驚奇順帶研究，世上有輕功可以停在空中半天不動的麽？”
趙虎猛得抱住身旁的馬漢，道，“那什麽，王爺你的第一反應該和是害怕吧？要是我會第一時間叫出來的。”
馬漢瞇著眼看他。
“怕？”趙凝眨眨眼睛，哈哈笑了兩聲，道，“這有什麽好怕的。”
白玉堂抱臂，“習武之人天不怕地不怕。”
“那黑袍人看我沒什麽反應，似乎楞了一下，隨後他飄落下來，我看清了他帽子下面……”說到這，趙凝的臉色慢慢黑沈下來，“竟然沒有臉。”
“呀！！！”趙虎緊緊抱住馬漢。
張龍和王朝兩人緊擁在一起。
包拯的臉黑了幾分。
趙禎和八王爺兩人額角的汗滴落下來。
展昭和白玉堂詫異。
公孫策問，“沒有臉，莫不是易容？或者用什麽東西裹住了？”
趙凝想到當時的情景，背脊仍有些發涼，“我都有些小小的嚇到，一腳把他踹出了門外，守在門外的莫琛他們一把按住他。莫琛他們看到那個無面人時，都嚇到了。我走過去在他下巴處摸索了一會，果然貼著人皮，我將它扯開……”趙凝的視線變得有些怒意，道，“那人的臉被毀容了……臉上不知是被燒得，還是用刀給劃得？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其他的地方整個都爛了，也說不出話。”
“大概是為了不讓他們知道這人的身份從而追查到幕後之人吧？”公孫策有些不忍道。
“太過分了。”展昭握拳，咬牙，“為了一己之私，竟把活生生的人給……”
“後來如何了？”包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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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包拯，趙禎和八王爺三人同時問道。
趙凝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後視線停在展昭上，緩緩開口說，“……柴永崎。”
展昭一怔，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柴……？他剛剛說……是姓柴……？
一股溫暖包裹住展昭握成拳的手，展昭身體一顫，擡眼。
白玉堂握著展昭的手，聲音滿是溫柔，“怎麽了？”
展昭搖搖頭，移開視線，望向趙凝的那刻。趙凝也在看著他，還意味不明地朝他笑了一下。
趙凝那雙眼睛好似看穿展昭一樣，展昭有些心虛……是錯覺麽？
展昭是聽到柴永崎這個名字之後才變得不對勁的，白玉堂問趙凝，“柴永崎是誰？”同時眼角的餘光瞄著展昭。
展昭的身體又顫了一下。
……果然和這個柴永崎有關。
公孫策開口說道，“柴永崎，是鄭王柴宗訓的長子。”
趙凝看了公孫策一眼，接著剛才的說道，“對，嬰兒的案件和府尹的案件都與他有關，只是在去抓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早已逃走。直到追尋了他整整一年，才找到他。審問他的時候，他說這天下原本就是他們柴家的，是我們趙家從他們手裏硬搶過去。他爹認命，他不認。嬰兒心臟是為了提煉長生不老藥，我們趙家的人一代一代老去，但他們柴家的人就要一代一代的年輕下去。那些府尹也是他殺的，阻礙他的都得死。”
“後來，父皇把他斬了？”趙禎道。
趙凝嘆氣搖搖頭，遺憾道，“沒有，哥哥他殺不了。父皇曾特赦柴家免死金牌一塊，他用免死金牌救了自己一命。哥哥最後只有找個死囚代替他替他處斬，還下旨開封上到官員下到百姓永遠不得提起此事，否則株連九族。”
“為什麽這次王爺又要提及此事？”包拯道。
“原本應該關在天牢的柴永崎前兩天被人劫走了。”趙凝低著頭說。
沒有給眾人吃驚的時間。
趙凝頭再度擡起來對著包拯道，“包大人，二十年前我留下的遺憾，今日我希望由你來彌補，這次你可要把他送上龍頭鍘。”
包拯楞了許久，看著趙凝一拱雙手，堅定道，“是，王爺。”
回到府衙，展昭坐在院中想著。
十九年前，自己剛好六歲。七歲那年被柴王爺收留，那個時候應該就是他在逃的時候。一年後，天沐慘死，自己在那個時候逃走，同時柴王爺也被趙凝抓回開封。
也就是在那日自己偷跑出王府和在被趙凝找到這段時間裏，天沐和柴王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被天沐發現了他的罪證。在這之後柴王爺大概從哪裏得知趙凝在找他，所以他才來不及殺死天沐情況下逃走了。或許天沐誤以為柴王爺去找我了，想我們一起殺掉，所以天沐才叫我快逃。
展昭緊緊閉著眼睛，按住額頭，不對，有些地方根本就說不通。
如果說柴王爺知道趙凝找來了，他匆忙逃走。那趙凝一定會找到王府來，那麽他就一定會發現天沐，依趙凝的脾氣，他一定會救天沐的。
展昭猛得睜開雙眼，對了，不如去找趙凝問問當年的事情？
白玉堂在不遠處，看著展昭的方向緊皺雙眉。
夜間，展昭探頭出來，府內的人都睡下了。他關上門，一躍上屋頂，往十五王府的方向跳去。
待展昭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時，白玉堂的房門被打開，白玉堂和公孫策從裏面走出來。
他們倆個在白天的時候就發現展昭的不對勁。
兩人對視一眼。公孫策笑，“就麻煩白護衛啦。”
白玉堂嘆出一口氣，提著公孫策的衣領，也使用輕功追了上去。
展昭一下落到王府院中。
趙凝坐在那裏正等著他呢，喝了一口酒，笑，“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不得不來，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弄清楚。”展昭的眼中閃著光芒。
趙凝的視線左右瞄了一眼，彎起嘴角，放下手中的酒壇，“所謂關心則亂麽，被人跟到了這裏……”起身，“……其中一個還不會武功。”一閃身到展昭身後，趙凝擡腳用力踹了一下樹幹。
躲在樹上的白玉堂被趙凝的力氣震了一下，松開了抓住公孫策衣領的手，公孫策一個沒站穩掉了下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公孫策睜開眼，上方趙凝笑著湊近他，聽他說，“這出英雄救美怎麽樣？”
公孫策一笑，“不錯。”
白玉堂一閃在展昭身後落下。
展昭目光閃爍，有些不自然地慢慢蹭到白玉堂身邊，抓著他的衣擺，“……玉堂，我……”
白玉堂輕撫上展昭的臉龐，笑，“我沒有生氣。”
白玉堂的這一笑，把展昭心內的陰霾都笑沒了，“嗯。”
趙凝摸著下巴看著展昭和白玉堂，問同樣註視著前面那兩人的公孫策，“展昭比白玉堂大三歲吧。”
“是哦。”公孫策看他。
“可是我覺得外表成熟的展昭在白玉堂面前反倒像個孩子似的。”
公孫策的視線又重新回到那兩人身上，就像趙凝所說的，展昭此刻的樣子的確像是個犯錯被原諒的孩子樣，而白玉堂則像個抓到雖然隱瞞他卻仍相信他的長輩的樣子。
見公孫策還盯著前面的兩人看，趙凝撅嘴，單手摟起公孫策。
直到自己雙腳離了地，公孫策才反應過來，他被趙凝抱著，公孫策雙手搭上趙凝的肩膀，問，“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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