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章十 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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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展昭順著那人指引的方向趕過去，看到前方有人在立墳，眼睛一睜，就是那裏。
突然樹後伸出一只手把展昭扯了進去。
展昭一驚，定睛一看，是趙祥。他神情慌張，壓低聲音道，“王爺，先生……”
趙祥松開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視線望向那邊在填土的人。
展昭還想說些什麽，在看到趙祥眼神時整個楞住了。那眼神中滿是陰冷和殺意，趙祥的心情肯定比他更心急，不過，趙祥應該是有什麽打算。
待祭拜的人離去，趙祥先是竄了出去，展昭也緊跟其後。
兩人來到土堆旁邊，展昭額上滲出汗水，正準備動手挖土。
趙祥制止了他，“先別動。”
“可是王爺，萬一先生……”
還沒等展昭說完，趙祥的眼眸一動，說道，“太慢了。”
身邊突然落下幾名黑衣影衛，他們手中分別拿著鐵鏟，“抱歉王爺，屬下來晚了。”
趙祥一揮手，“快點。”
“是。”幾名影衛領命，趕緊挖起土來。
展昭這才明白，趙祥是在等這些影衛過來，跟雙手比起來，那些鐵鏟要快很多。
幾人挖到棺木，把棺木擡出來，打開……
趙祥和展昭慌忙走過去。
往裏一看，真有具屍體。影衛們把屍體擡出來，再把搭放屍體的木板擡出來。就看到全身被綁著的公孫策正躺在下方，他雙眼緊閉，失去意識。
趙祥趕忙把公孫策橫抱出來，讓公孫策坐在自己的腿上，那人鼻息間微弱地呼吸都證明這人還活著。趙祥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與他額頭相抵，緊緊地抱住懷裏的人。
展昭解開公孫策嘴上的布條，布條都在公孫策唇邊勒出了紅印，用小刀劃斷綁著公孫策手腳的繩子。
趙祥盯著公孫策唇邊的紅印，瞬間冷了臉色。
旁邊站著的幾名影衛也都憤憤的，竟然敢對他們未來的王妃做這樣的事情，雖然八字還沒一撇，不過等抓到幕後那人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展昭側頭，看了看那具屍體，微微皺眉。
……
公孫策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躺在床上，視線往旁邊望去。
趙祥雙手背在身後，背對著床站在窗邊。
公孫策有些吃力地擡起頭。
“你醒了？”聽到身後的動靜，趙祥先是開口問道，卻沒有回身。
公孫策重新躺下，動了動嘴唇，虛弱的很，喘息了兩下，道，“什麽時辰了？”
趙祥眼神微微閃了一下，仍然沒有轉身，道，“你昏迷兩天了。”
兩天……公孫策有些詫異。
“我很生氣……”趙祥轉過身，直直地望向躺在床上的公孫策，他快走幾步來到床邊，坐下，伸手把公孫策整個抱起來。
公孫策趴在趙祥肩上，耳邊傳來趙祥冰冷的聲音，“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
今夜是花燈節，街道上掛滿了大紅色的大燈籠，真是熱鬧非凡。
展昭手裏捧著白色的蓮花花燈獨自走在街道上，在嬉鬧的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走到一處無人的河堤處，水面上還有幾盞燈正漂遠。展昭半蹲下來，把手裏的河燈放入水中並順手輕推了一下，河燈在水面上漂浮了幾下慢慢往前飄走。
展昭就這樣看著逐漸漂遠地河燈，周圍的景象變得白蒙蒙一片，在那河燈的上方，他好似看到那人仍舊穿著一襲白衣，單手叉腰，單肩扛著刀背對著他站在風中，頭上的發帶，半披散下來的發絲隨風飄起……
依舊是那麽灑脫的身影……
展昭溫柔一笑，微瞇起眼睛，輕喃道，“……金堂……”
在展昭身後不遠的樹後，白玉堂躲在那，他雙手抱臂，背靠著樹，黑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許久，他看了一眼還蹲在那裏註視著河燈的展昭之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蓮花河燈穿過橋洞下方時，被等在那裏的白玉堂用刀尖截住，他看了一眼河燈上貼著的紙條，眼神微微一顫，他收回刀，放河燈遠去。
很平常的一句話，但是卻在白玉堂心中泛起無數的漣漪……
紙條上寫著——願來生，能與你再續前緣。
白玉堂把刀扛在肩上，敲了兩下，隨後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
……
這天半夜，不知怎的公孫策竟然做了一個夢。
夢的內容竟是很早很早以前，白金堂第一次來開封見展昭的情景。
夢境中他們兩個做了些什麽，說了些什麽這些公孫策都已經記不清了。
隱約能記起的是白金堂在離開時對他說，“公孫先生，永別了……”
公孫策不知怎麽一驚，想要伸手抓住離去的白金堂問清楚，他的衣擺被人扯住。
公孫策轉頭……
展昭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他對著公孫策搖搖頭，放開手，視線看向白金堂的背影，眼中滿是悲痛和訣別。
公孫策眼中的錯愕一閃而過，緊咬了下嘴唇，眼中也滿是悲傷，跟著展昭一起看著白金堂的身影沒入白茫茫的世界中。
白金堂，金堂……永別了……
展昭和白金堂最終還是沒能夠一起走下去。
……
翌日，眾人啟程回開封。
坐在馬車裏面的公孫策撩開車簾看著前方騎著馬的展昭，正在這時白玉堂騎馬趕了上來，走在展昭身邊。
白玉堂的身影與白金堂的影子在公孫策眼中重疊起來。
公孫策頭腦中蹦出一個想法，或許白玉堂能夠代替白金堂也說不定？剛想到這，公孫策猛得甩頭，把這荒唐的想法從腦中趕走，看來自己還是太累了，要再睡會。
白玉堂瞄了一眼身邊的展昭，他想了一晚上，做了一個決定，不管日後會如何，他都會代替白金堂陪展昭過完這一世。
白玉堂突然笑了兩聲，他的身子湊過去，用肩膀蹭了一下展昭的肩膀，道，“我哥以前是怎麽稱呼你的？”
展昭側頭，就見白玉堂放大的臉，太近了……展昭用手提了一下手裏的韁繩，他的馬兒就往旁邊移開幾步，顯然是不想白玉堂挨著他太近。
白玉堂卻又黏過來，“說嘛？”
展昭的馬又移開。
白玉堂的馬又黏上來。
如此循環。
身後的趙祥‘好意’開口提醒，“展護衛，再走就要改道了。”
展昭，“……”
展昭騎著馬回到馬車前面，白玉堂也跟了過來。
看著白玉堂笑哈哈的臉，展昭嘆了一口氣，道，“昭兒，金堂都是這麽叫我的。”
“昭兒，昭兒……”白玉堂低低念了兩聲，念著有些繞口呢，皺著眉頭細細想了一下，昭兒，昭兒……“貓兒！！”白玉堂突然大叫了一聲。
把身旁的展昭嚇了一跳，隨後視線左右掃視，“貓在哪裏？！”
白玉堂笑嘻嘻地湊過來，“貓兒，嘿嘿。”
“？？”展昭一臉的問號，最後反應過來白玉堂是在叫自己，忍著怒意問他，“展某跟貓可沒有關系？”
白玉堂斜眼上下打量了下展昭。
展昭雙手緊緊握住韁繩舉著，放在胸前，隱忍著怒意的雙眼……‘撲哧‘一聲笑了，“你這樣子就像是要撲上來咬人的貓兒？還說跟貓沒關系，我看你上輩子根本就是貓來的。”
展昭抽出劍橫在白玉堂脖子下，“白玉堂你別太過分了！！！”
“貓兒，炸毛的貓兒……”白玉堂歡快的喊著。
“你！”
身後的兩人看著前方的兩人打鬧著。
公孫策道，“他們倆這該算什麽關系呢？”
趙祥看了公孫策一眼，道，“……小冤家之類的。”笑，“……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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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驚，定睛一看，是趙祥。他神情慌張，壓低聲音道，“王爺，先生……”
趙祥松開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視線望向那邊在填土的人。
展昭還想說些什麽，在看到趙祥眼神時整個楞住了。那眼神中滿是陰冷和殺意，趙祥的心情肯定比他更心急，不過，趙祥應該是有什麽打算。
待祭拜的人離去，趙祥先是竄了出去，展昭也緊跟其後。
兩人來到土堆旁邊，展昭額上滲出汗水，正準備動手挖土。
趙祥制止了他，“先別動。”
“可是王爺，萬一先生……”
還沒等展昭說完，趙祥的眼眸一動，說道，“太慢了。”
身邊突然落下幾名黑衣影衛，他們手中分別拿著鐵鏟，“抱歉王爺，屬下來晚了。”
趙祥一揮手，“快點。”
“是。”幾名影衛領命，趕緊挖起土來。
展昭這才明白，趙祥是在等這些影衛過來，跟雙手比起來，那些鐵鏟要快很多。
幾人挖到棺木，把棺木擡出來，打開……
趙祥和展昭慌忙走過去。
往裏一看，真有具屍體。影衛們把屍體擡出來，再把搭放屍體的木板擡出來。就看到全身被綁著的公孫策正躺在下方，他雙眼緊閉，失去意識。
趙祥趕忙把公孫策橫抱出來，讓公孫策坐在自己的腿上，那人鼻息間微弱地呼吸都證明這人還活著。趙祥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與他額頭相抵，緊緊地抱住懷裏的人。
展昭解開公孫策嘴上的布條，布條都在公孫策唇邊勒出了紅印，用小刀劃斷綁著公孫策手腳的繩子。
趙祥盯著公孫策唇邊的紅印，瞬間冷了臉色。
旁邊站著的幾名影衛也都憤憤的，竟然敢對他們未來的王妃做這樣的事情，雖然八字還沒一撇，不過等抓到幕後那人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展昭側頭，看了看那具屍體，微微皺眉。
……
公孫策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躺在床上，視線往旁邊望去。
趙祥雙手背在身後，背對著床站在窗邊。
公孫策有些吃力地擡起頭。
“你醒了？”聽到身後的動靜，趙祥先是開口問道，卻沒有回身。
公孫策重新躺下，動了動嘴唇，虛弱的很，喘息了兩下，道，“什麽時辰了？”
趙祥眼神微微閃了一下，仍然沒有轉身，道，“你昏迷兩天了。”
兩天……公孫策有些詫異。
“我很生氣……”趙祥轉過身，直直地望向躺在床上的公孫策，他快走幾步來到床邊，坐下，伸手把公孫策整個抱起來。
公孫策趴在趙祥肩上，耳邊傳來趙祥冰冷的聲音，“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
今夜是花燈節，街道上掛滿了大紅色的大燈籠，真是熱鬧非凡。
展昭手裏捧著白色的蓮花花燈獨自走在街道上，在嬉鬧的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走到一處無人的河堤處，水面上還有幾盞燈正漂遠。展昭半蹲下來，把手裏的河燈放入水中並順手輕推了一下，河燈在水面上漂浮了幾下慢慢往前飄走。
展昭就這樣看著逐漸漂遠地河燈，周圍的景象變得白蒙蒙一片，在那河燈的上方，他好似看到那人仍舊穿著一襲白衣，單手叉腰，單肩扛著刀背對著他站在風中，頭上的發帶，半披散下來的發絲隨風飄起……
依舊是那麽灑脫的身影……
展昭溫柔一笑，微瞇起眼睛，輕喃道，“……金堂……”
在展昭身後不遠的樹後，白玉堂躲在那，他雙手抱臂，背靠著樹，黑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許久，他看了一眼還蹲在那裏註視著河燈的展昭之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蓮花河燈穿過橋洞下方時，被等在那裏的白玉堂用刀尖截住，他看了一眼河燈上貼著的紙條，眼神微微一顫，他收回刀，放河燈遠去。
很平常的一句話，但是卻在白玉堂心中泛起無數的漣漪……
紙條上寫著——願來生，能與你再續前緣。
白玉堂把刀扛在肩上，敲了兩下，隨後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
……
這天半夜，不知怎的公孫策竟然做了一個夢。
夢的內容竟是很早很早以前，白金堂第一次來開封見展昭的情景。
夢境中他們兩個做了些什麽，說了些什麽這些公孫策都已經記不清了。
隱約能記起的是白金堂在離開時對他說，“公孫先生，永別了……”
公孫策不知怎麽一驚，想要伸手抓住離去的白金堂問清楚，他的衣擺被人扯住。
公孫策轉頭……
展昭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他對著公孫策搖搖頭，放開手，視線看向白金堂的背影，眼中滿是悲痛和訣別。
公孫策眼中的錯愕一閃而過，緊咬了下嘴唇，眼中也滿是悲傷，跟著展昭一起看著白金堂的身影沒入白茫茫的世界中。
白金堂，金堂……永別了……
展昭和白金堂最終還是沒能夠一起走下去。
……
翌日，眾人啟程回開封。
坐在馬車裏面的公孫策撩開車簾看著前方騎著馬的展昭，正在這時白玉堂騎馬趕了上來，走在展昭身邊。
白玉堂的身影與白金堂的影子在公孫策眼中重疊起來。
公孫策頭腦中蹦出一個想法，或許白玉堂能夠代替白金堂也說不定？剛想到這，公孫策猛得甩頭，把這荒唐的想法從腦中趕走，看來自己還是太累了，要再睡會。
白玉堂瞄了一眼身邊的展昭，他想了一晚上，做了一個決定，不管日後會如何，他都會代替白金堂陪展昭過完這一世。
白玉堂突然笑了兩聲，他的身子湊過去，用肩膀蹭了一下展昭的肩膀，道，“我哥以前是怎麽稱呼你的？”
展昭側頭，就見白玉堂放大的臉，太近了……展昭用手提了一下手裏的韁繩，他的馬兒就往旁邊移開幾步，顯然是不想白玉堂挨著他太近。
白玉堂卻又黏過來，“說嘛？”
展昭的馬又移開。
白玉堂的馬又黏上來。
如此循環。
身後的趙祥‘好意’開口提醒，“展護衛，再走就要改道了。”
展昭，“……”
展昭騎著馬回到馬車前面，白玉堂也跟了過來。
看著白玉堂笑哈哈的臉，展昭嘆了一口氣，道，“昭兒，金堂都是這麽叫我的。”
“昭兒，昭兒……”白玉堂低低念了兩聲，念著有些繞口呢，皺著眉頭細細想了一下，昭兒，昭兒……“貓兒！！”白玉堂突然大叫了一聲。
把身旁的展昭嚇了一跳，隨後視線左右掃視，“貓在哪裏？！”
白玉堂笑嘻嘻地湊過來，“貓兒，嘿嘿。”
“？？”展昭一臉的問號，最後反應過來白玉堂是在叫自己，忍著怒意問他，“展某跟貓可沒有關系？”
白玉堂斜眼上下打量了下展昭。
展昭雙手緊緊握住韁繩舉著，放在胸前，隱忍著怒意的雙眼……‘撲哧‘一聲笑了，“你這樣子就像是要撲上來咬人的貓兒？還說跟貓沒關系，我看你上輩子根本就是貓來的。”
展昭抽出劍橫在白玉堂脖子下，“白玉堂你別太過分了！！！”
“貓兒，炸毛的貓兒……”白玉堂歡快的喊著。
“你！”
身後的兩人看著前方的兩人打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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