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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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的時候雲彩對雲霄是分外照顧，她也熱情幫助其他的參演人員，對威廉更是百般關照，旁觀者很自然地認為雲彩在和大家打成一片，而雲霄，無所謂的樣子讓威廉擔心。
“雲霄依然是無所謂的樣子，她總是這幅樣子，說話不走心，做事也不走心。”威廉小聲對著手機給尼娜匯報情況，“我該進去了。”
曉慧小聲問雲霄：“威廉整天都忙什麽。”
“我哪知道。”雲霄漠不關心。
“我看你是有頭小野獸在亂撞吧。”曉慧說，靳濤瞪了她一眼。
“你不知道雲彩和威廉以前——”靳濤低聲提醒曉慧。
雲霄看見威廉像聽見他們談話一樣看著他們三個，表情有點不自然。排練結束後，雲彩主動對雲霄說：“有個地方我還把握不好，你能不能留下來教教我。”
“你們先走吧。”雲霄說，她一答應，威廉就不高興了。
“那我也留下來和你配合吧。”威廉的話讓剩下的同學浮想聯翩，雲霄不用想都知道曉慧和靳濤出門後一定會談亂他們三個到晚飯結束。
曉慧本來想留下來看熱鬧，但是四肢發達的靳濤拽著她離開了隨時都可能發生血案的現場。
“你拽我幹嘛。”曉慧不滿的在走廊裏，回頭看了看。
“你傻啊，威廉是雲彩的前男友，他是完全在不知情雲彩在的情況下來參演，沖著雲霄來的，那天兩個人跳舞跳得那麽起勁，我都看出來了，雲彩今天突然對咱們這麽熱情，還不是想跟雲霄搶威廉，雲霄抗擊打能力強，她肯定能自保，你要是在裏面，誰顧得上你。”靳濤說完一大段話，“我開始佩服我的智商了。”
“你說他們不會打起來吧。”曉慧說，和靳濤朝食堂走。
“想象力真豐富，要是雲霄和威廉好了，你說會怎麽樣？”靳濤思索著。
“我就知道這個問題對你太難了，你得問我。”曉慧得意地說。
三個留下來加班的才男才女，雲彩練了不到兩分鐘，故意摔倒。
“你沒事吧。”雲霄走過去，扶她起來。
雲彩做出痛苦的表情：“腳，腳疼。”
“送你去校醫室吧。”威廉象征性的說。
“不用了，雲霄，能不能幫我擺個毛巾，冷敷一下。”雲彩的目光中閃爍著期待。
雲霄剛一出門，雲彩就站起來了，雲霄感覺裏面有動靜，她也懶得回頭。
“說吧。”威廉瞇著眼睛。
“你把她記憶刪了，這倒是個好辦法。”雲彩的臉上被邪氣的笑容覆蓋。
“你可跟以前太不一樣了，為了這麽點小事，直接問我就行了，繞這麽大一個圈子，對了，尼娜來了。”威廉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雲彩聽見“尼娜”後變了臉色，提上包迅速撤離了。
“尼娜的名字就是好用。”威廉心裏暗喜，總算是有驚無險，護送雲霄回家，就離他解放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雲霄轉化的另一個解放對象，葉子，在她的海邊豪宅裏焦躁的把飛鏢射向靶子，把斷掉的飛鏢撿起來，星辰移動到她面前阻止她把斷了的飛鏢飛向已經震破的靶子。
葉子反抗無效後拍拍雙手，老老實實坐在鋼琴旁邊的地板上。
“你只是破壞飛鏢，在你饑餓難耐的時候？”星辰坐在她對面。
“嗯。”葉子安靜地點點頭，“不工作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最近越來越難以忍受。”
“你確實快把自己餓死了。”星辰說著，咬破手腕，“你可以試試。”
“拿開，我想吐。”葉子捂著嘴往洗手間跑。
葉子空曠的胃裏，她把自己的血都吐出來了，見星辰走進來，擡著流血的手腕，葉子躲到墻角。
“關閉你的感覺。”星辰輕輕地說。
“不，不要過來，停，不要過來。”葉子猛烈的搖著頭。
“關閉你的感覺。”星辰重覆著。
“不。”葉子像頭疼欲裂的精神病，推開星辰往出跑，她覺得撞到了什麽，把自己彈回來，她看見一雙發光的綠眼睛正盯著自己，然後變成很多雙，在空氣中晃悠，之後她頭重腳輕一頭栽倒在地。
“葉子。”威廉趕緊上前。
星辰跑過去把流血的手腕放在葉子嘴邊：“喝，快喝。”
葉子沒有知覺。
“威廉，把她的頭仰起來。”星辰說，用指甲把手腕的傷口劃大，血爭先恐後湧出來，流進葉子的嘴裏。
葉子微微睜開眼睛，她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往洗手間跑，跌跌撞撞肚子撞到了樓梯扶手，身體一歪，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星辰比威廉快一點到葉子身邊，葉子張著嘴大口嘔吐，把她喝下去的血都吐出來了。
威廉不知所措，拽上紙巾盒往出抽紙忙給葉子擦掉嘴唇的血跡，葉子虛弱地說：“謝謝。”
片刻後，葉子的情緒看上去比之前穩定很多，她像給威廉看的葉子一樣，說：“你怎麽來了？”
“我來找星辰喝酒，你怎麽了？”威廉指了指他帶來的酒。
“我去洗個澡，你們兩個給我留一杯。”葉子說，對著地板看了看，地上的血跡都消失了，“沒事沒事，別緊張。”
威廉看著進了臥室的葉子，問星辰：“這到底怎麽沒事？”
“從葉子稱王以後，諸如以上情況，已經是第五次了，而且最近越來越頻繁。”星辰取了三支杯子，“造物主不會讓葉子只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而不受自然界的束縛，這是個詛咒，獵人平衡後詛咒還會消失。”星辰說，他的手腕完好無損。
“也就是說雲霄轉換了，葉子才會好？”威廉意會著，“她沒告訴我們，你怎麽也不說？”
“她不讓我說。”
“那她讓你說什麽。”威廉瞥了星辰一眼。
“先別告訴尼娜。”星辰說，“好酒。”
“葉子沒事了？”威廉疑惑著。
“她吐出來的是沒來得及吸收的血，小部分血已經愈合了她的內臟，所以沒事了。”星辰說。
“這是什麽招數。”
“血結效應。”星辰說，“葉子這麽半天還沒下來。”
“葉子，葉子。”威廉在樓梯口叫葉子。
“馬上就好。”葉子的聲音從臥室傳出來。
“星辰怕你在臥室自殺。”威廉朝樓上喊。
“說什麽呢。”葉子裹著浴袍打開門，從樓上下來，看了看幹凈的地板微微動了動嘴唇，地板立刻打起精神格外鋥亮迎接主人的檢閱。
葉子光腳走到吧臺前，她對自己家的要求很簡單，光腳隨地走，到處隨便坐。
“對了，威廉，血親要在滿月或者新月時結下才有效，所以你還是受累幾天吧。”葉子說，“好酒。”
“我周六打算去一趟海裏，然後擺脫那條可惡的人魚，我現在都快被那條人魚煩死了。”威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葉子低頭喝悶酒。
“葉子，你還沒找見他們？”威廉借著醉意，深情款款地望著葉子。
“你要是沒地方去，就留下來吧，這裏隨便住。”葉子沒有回答威廉的問題。
“我明天還得送雲霄去學校，雲彩發現雲霄不記得馬路上的事情，她最擅長就是把這一切搞砸，星辰，羅曼城都勝利嗎。”
“挺順利的，最美妙的是葉子休假的時候我也輪到休假了。”星辰拿出手機，鎖上門，“我今天在樹林裏找到一點東西。”
“木屋，我找過了，很久沒有人住了。”威廉看著星辰的手機。
“我去的時候那裏沒有人，有幾道粗糙的咒語而已，不過我發現了這個。”星辰劃著手機屏，“雲彩的照片。”
“那裏怎麽會有她的照片。”威廉說，“晚上尼娜帶人去剿他們的老巢，這些證據就死無對證了。”
“雲彩斷定她沒有留下把柄，看看她想做什麽。”葉子清醒地說。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威廉走了。
“給你看點東西，那幾個非法的獵人農場裏的標記。”星辰來了精神頭劃動手機屏，照片上顯示一個羅盤的圖案。
“有點眼熟。”葉子上樓拿筆記本電腦，“我找找。”她快速瀏覽文檔，“找到了，這裏，月留下的標志。”一提到啼月，葉子就紅了眼睛，還有一個，和啼月密不可分的，漁江。
星辰看著葉子示意他先不要說話的手勢，另一只手舉起酒瓶試圖把自己灌醉，她把空瓶子放在吧臺上，接著說：“你看，出現白馬的第二天晚上，死的吸血鬼飛向我的飛刀。”
葉子念動咒語，飛刀出現在葉子掌心裏。
“尼娜知道麽？”
“她並不認識這個東西，只有各方統領才認得，我曾經把這個給了卓。”
“卓越？”星辰的反應比葉子當初要驚訝，“你該睡覺了，很晚了。”
“星辰，我需要一些鎮定劑。”葉子說，很憔悴的樣子，她順手從酒櫃裏隨便取出一瓶酒，倒了一杯。
星辰打開櫥櫃最上面的櫃子，往葉子端的杯子裏倒了適量透明的液體，葉子安靜地喝下。
“晚安。”葉子說著，回到臥室，她鎖上門，把他們四個人的合影擺在桌子上。
“我想你們。”葉子露出一抹微笑，躺在床上，很快進入夢鄉，夢裏，她看見了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陪她的親人，他們站在一起，對著她微笑。
而在雲霄的夢裏，她又一次夢見威廉的背影，轉身，但是這次，變成了花傑的臉。
“你的血聞起來很甘甜。”花傑說著，露出獠牙朝她撲過來。
雲霄猛的睜開眼，她起晚了。
“雲霄，早。”威廉把早餐擺在桌子上。
“雲天呢？”
“他沒回來，我正好去學校，你也正好去學校，接上你一起去。”威廉笑瞇瞇地坐下來，他半夜從葉子家出來後去了協會，看尼娜的戰鬥成果，雲天也加入了戰鬥，他們要加班到天亮，於是威廉這個雲霄的保鏢就兼職做起了雲霄的保姆。
雲霄發現威廉確實有和人類不一樣的地方，虎牙尖銳，食量大的驚人，動作比一般人要快一些，不過這些看起來，無關緊要。
把雲霄平安送到學校，威廉去隔壁學校探究雲彩想幹什麽，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腦子裏繞來繞去，花傑也攪和到這件事裏了，一旦他們知道雲霄就是第四個獵人，他們會想法設法把事情搞砸。
中午太陽升的很高，葉子睜開眼睛，發出一聲尖叫。
“已經十一點了。”
一聲悶響，星辰輕輕的怒吼從地下室傳出來：“你再尖叫我就把你打蒙。”
葉子走進地下室，她看著一個爆炸的試管，就知道她的尖叫讓正在配試劑的星辰的手抖了一下，滾燙的液體碰到試管壁後爆炸了。
“也就是這裏的銅墻鐵壁能做這種危險的操作了。”葉子揮揮手，玻璃渣自動跳進垃圾桶後，垃圾桶蓋上蓋子，葉子走到坩堝旁邊，“我來吧。”
“睡醒了？”
“嗯，真懷念睡到自然醒的時候，我都快忘了是什麽樣子了。”葉子容光煥發。
“葉子，想不想吃東西？”星辰試探性地問。
“不想。”葉子說，“倒是想看看我的那些產業怎麽樣了。”
“你懷念一無所有的時候麽？”星辰輕輕地問。
“我懷念過去的一切，在我的生活發生了大相徑庭的變化後，我覺得我以前的生活並不完美，在我的生活變得小有成就後，我開始懷念以前平淡的生活，在我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後，我都不知道該懷念什麽了，似乎我看見路邊的野花，我都會懷念它們。當我仿佛擁有一切的時候，我仿佛失去了一切。”葉子說完一大段話後，看著星辰的側臉，“葉子語錄中又多了一條。”
“你今天打算做什麽？”
“去海邊踩幾個腳印，彈彈琴，唱唱歌，你呢？白天宅在家？”
“嗯。”星辰點點頭。
“星辰。”
“嗯？”
“這個世上還有你的親人麽？”
“也許有瘟疫中活下來的孩子，可是我找不到他們，葉子，你是我最後一個親人了。”
“真為我沒有直接轉化你而後悔。”
“你以前總說轉化我是個意外。”
“放心吧，我能堅持到雲霄過生日的。”葉子笑了，擡起手給他看食指上早晨從抽屜中找出的戒指，當初象征家庭象征的戒指。
“卓越也許還活著，你要相信卓越還活著。”
“謝謝。”葉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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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依然是無所謂的樣子，她總是這幅樣子，說話不走心，做事也不走心。”威廉小聲對著手機給尼娜匯報情況，“我該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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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雲霄漠不關心。
“我看你是有頭小野獸在亂撞吧。”曉慧說，靳濤瞪了她一眼。
“你不知道雲彩和威廉以前——”靳濤低聲提醒曉慧。
雲霄看見威廉像聽見他們談話一樣看著他們三個，表情有點不自然。排練結束後，雲彩主動對雲霄說：“有個地方我還把握不好，你能不能留下來教教我。”
“你們先走吧。”雲霄說，她一答應，威廉就不高興了。
“那我也留下來和你配合吧。”威廉的話讓剩下的同學浮想聯翩，雲霄不用想都知道曉慧和靳濤出門後一定會談亂他們三個到晚飯結束。
曉慧本來想留下來看熱鬧，但是四肢發達的靳濤拽著她離開了隨時都可能發生血案的現場。
“你拽我幹嘛。”曉慧不滿的在走廊裏，回頭看了看。
“你傻啊，威廉是雲彩的前男友，他是完全在不知情雲彩在的情況下來參演，沖著雲霄來的，那天兩個人跳舞跳得那麽起勁，我都看出來了，雲彩今天突然對咱們這麽熱情，還不是想跟雲霄搶威廉，雲霄抗擊打能力強，她肯定能自保，你要是在裏面，誰顧得上你。”靳濤說完一大段話，“我開始佩服我的智商了。”
“你說他們不會打起來吧。”曉慧說，和靳濤朝食堂走。
“想象力真豐富，要是雲霄和威廉好了，你說會怎麽樣？”靳濤思索著。
“我就知道這個問題對你太難了，你得問我。”曉慧得意地說。
三個留下來加班的才男才女，雲彩練了不到兩分鐘，故意摔倒。
“你沒事吧。”雲霄走過去，扶她起來。
雲彩做出痛苦的表情：“腳，腳疼。”
“送你去校醫室吧。”威廉象征性的說。
“不用了，雲霄，能不能幫我擺個毛巾，冷敷一下。”雲彩的目光中閃爍著期待。
雲霄剛一出門，雲彩就站起來了，雲霄感覺裏面有動靜，她也懶得回頭。
“說吧。”威廉瞇著眼睛。
“你把她記憶刪了，這倒是個好辦法。”雲彩的臉上被邪氣的笑容覆蓋。
“你可跟以前太不一樣了，為了這麽點小事，直接問我就行了，繞這麽大一個圈子，對了，尼娜來了。”威廉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雲彩聽見“尼娜”後變了臉色，提上包迅速撤離了。
“尼娜的名字就是好用。”威廉心裏暗喜，總算是有驚無險，護送雲霄回家，就離他解放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雲霄轉化的另一個解放對象，葉子，在她的海邊豪宅裏焦躁的把飛鏢射向靶子，把斷掉的飛鏢撿起來，星辰移動到她面前阻止她把斷了的飛鏢飛向已經震破的靶子。
葉子反抗無效後拍拍雙手，老老實實坐在鋼琴旁邊的地板上。
“你只是破壞飛鏢，在你饑餓難耐的時候？”星辰坐在她對面。
“嗯。”葉子安靜地點點頭，“不工作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最近越來越難以忍受。”
“你確實快把自己餓死了。”星辰說著，咬破手腕，“你可以試試。”
“拿開，我想吐。”葉子捂著嘴往洗手間跑。
葉子空曠的胃裏，她把自己的血都吐出來了，見星辰走進來，擡著流血的手腕，葉子躲到墻角。
“關閉你的感覺。”星辰輕輕地說。
“不，不要過來，停，不要過來。”葉子猛烈的搖著頭。
“關閉你的感覺。”星辰重覆著。
“不。”葉子像頭疼欲裂的精神病，推開星辰往出跑，她覺得撞到了什麽，把自己彈回來，她看見一雙發光的綠眼睛正盯著自己，然後變成很多雙，在空氣中晃悠，之後她頭重腳輕一頭栽倒在地。
“葉子。”威廉趕緊上前。
星辰跑過去把流血的手腕放在葉子嘴邊：“喝，快喝。”
葉子沒有知覺。
“威廉，把她的頭仰起來。”星辰說，用指甲把手腕的傷口劃大，血爭先恐後湧出來，流進葉子的嘴裏。
葉子微微睜開眼睛，她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往洗手間跑，跌跌撞撞肚子撞到了樓梯扶手，身體一歪，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星辰比威廉快一點到葉子身邊，葉子張著嘴大口嘔吐，把她喝下去的血都吐出來了。
威廉不知所措，拽上紙巾盒往出抽紙忙給葉子擦掉嘴唇的血跡，葉子虛弱地說：“謝謝。”
片刻後，葉子的情緒看上去比之前穩定很多，她像給威廉看的葉子一樣，說：“你怎麽來了？”
“我來找星辰喝酒，你怎麽了？”威廉指了指他帶來的酒。
“我去洗個澡，你們兩個給我留一杯。”葉子說，對著地板看了看，地上的血跡都消失了，“沒事沒事，別緊張。”
威廉看著進了臥室的葉子，問星辰：“這到底怎麽沒事？”
“從葉子稱王以後，諸如以上情況，已經是第五次了，而且最近越來越頻繁。”星辰取了三支杯子，“造物主不會讓葉子只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而不受自然界的束縛，這是個詛咒，獵人平衡後詛咒還會消失。”星辰說，他的手腕完好無損。
“也就是說雲霄轉換了，葉子才會好？”威廉意會著，“她沒告訴我們，你怎麽也不說？”
“她不讓我說。”
“那她讓你說什麽。”威廉瞥了星辰一眼。
“先別告訴尼娜。”星辰說，“好酒。”
“葉子沒事了？”威廉疑惑著。
“她吐出來的是沒來得及吸收的血，小部分血已經愈合了她的內臟，所以沒事了。”星辰說。
“這是什麽招數。”
“血結效應。”星辰說，“葉子這麽半天還沒下來。”
“葉子，葉子。”威廉在樓梯口叫葉子。
“馬上就好。”葉子的聲音從臥室傳出來。
“星辰怕你在臥室自殺。”威廉朝樓上喊。
“說什麽呢。”葉子裹著浴袍打開門，從樓上下來，看了看幹凈的地板微微動了動嘴唇，地板立刻打起精神格外鋥亮迎接主人的檢閱。
葉子光腳走到吧臺前，她對自己家的要求很簡單，光腳隨地走，到處隨便坐。
“對了，威廉，血親要在滿月或者新月時結下才有效，所以你還是受累幾天吧。”葉子說，“好酒。”
“我周六打算去一趟海裏，然後擺脫那條可惡的人魚，我現在都快被那條人魚煩死了。”威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葉子低頭喝悶酒。
“葉子，你還沒找見他們？”威廉借著醉意，深情款款地望著葉子。
“你要是沒地方去，就留下來吧，這裏隨便住。”葉子沒有回答威廉的問題。
“我明天還得送雲霄去學校，雲彩發現雲霄不記得馬路上的事情，她最擅長就是把這一切搞砸，星辰，羅曼城都勝利嗎。”
“挺順利的，最美妙的是葉子休假的時候我也輪到休假了。”星辰拿出手機，鎖上門，“我今天在樹林裏找到一點東西。”
“木屋，我找過了，很久沒有人住了。”威廉看著星辰的手機。
“我去的時候那裏沒有人，有幾道粗糙的咒語而已，不過我發現了這個。”星辰劃著手機屏，“雲彩的照片。”
“那裏怎麽會有她的照片。”威廉說，“晚上尼娜帶人去剿他們的老巢，這些證據就死無對證了。”
“雲彩斷定她沒有留下把柄，看看她想做什麽。”葉子清醒地說。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威廉走了。
“給你看點東西，那幾個非法的獵人農場裏的標記。”星辰來了精神頭劃動手機屏，照片上顯示一個羅盤的圖案。
“有點眼熟。”葉子上樓拿筆記本電腦，“我找找。”她快速瀏覽文檔，“找到了，這裏，月留下的標志。”一提到啼月，葉子就紅了眼睛，還有一個，和啼月密不可分的，漁江。
星辰看著葉子示意他先不要說話的手勢，另一只手舉起酒瓶試圖把自己灌醉，她把空瓶子放在吧臺上，接著說：“你看，出現白馬的第二天晚上，死的吸血鬼飛向我的飛刀。”
葉子念動咒語，飛刀出現在葉子掌心裏。
“尼娜知道麽？”
“她並不認識這個東西，只有各方統領才認得，我曾經把這個給了卓。”
“卓越？”星辰的反應比葉子當初要驚訝，“你該睡覺了，很晚了。”
“星辰，我需要一些鎮定劑。”葉子說，很憔悴的樣子，她順手從酒櫃裏隨便取出一瓶酒，倒了一杯。
星辰打開櫥櫃最上面的櫃子，往葉子端的杯子裏倒了適量透明的液體，葉子安靜地喝下。
“晚安。”葉子說著，回到臥室，她鎖上門，把他們四個人的合影擺在桌子上。
“我想你們。”葉子露出一抹微笑，躺在床上，很快進入夢鄉，夢裏，她看見了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陪她的親人，他們站在一起，對著她微笑。
而在雲霄的夢裏，她又一次夢見威廉的背影，轉身，但是這次，變成了花傑的臉。
“你的血聞起來很甘甜。”花傑說著，露出獠牙朝她撲過來。
雲霄猛的睜開眼，她起晚了。
“雲霄，早。”威廉把早餐擺在桌子上。
“雲天呢？”
“他沒回來，我正好去學校，你也正好去學校，接上你一起去。”威廉笑瞇瞇地坐下來，他半夜從葉子家出來後去了協會，看尼娜的戰鬥成果，雲天也加入了戰鬥，他們要加班到天亮，於是威廉這個雲霄的保鏢就兼職做起了雲霄的保姆。
雲霄發現威廉確實有和人類不一樣的地方，虎牙尖銳，食量大的驚人，動作比一般人要快一些，不過這些看起來，無關緊要。
把雲霄平安送到學校，威廉去隔壁學校探究雲彩想幹什麽，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腦子裏繞來繞去，花傑也攪和到這件事裏了，一旦他們知道雲霄就是第四個獵人，他們會想法設法把事情搞砸。
中午太陽升的很高，葉子睜開眼睛，發出一聲尖叫。
“已經十一點了。”
一聲悶響，星辰輕輕的怒吼從地下室傳出來：“你再尖叫我就把你打蒙。”
葉子走進地下室，她看著一個爆炸的試管，就知道她的尖叫讓正在配試劑的星辰的手抖了一下，滾燙的液體碰到試管壁後爆炸了。
“也就是這裏的銅墻鐵壁能做這種危險的操作了。”葉子揮揮手，玻璃渣自動跳進垃圾桶後，垃圾桶蓋上蓋子，葉子走到坩堝旁邊，“我來吧。”
“睡醒了？”
“嗯，真懷念睡到自然醒的時候，我都快忘了是什麽樣子了。”葉子容光煥發。
“葉子，想不想吃東西？”星辰試探性地問。
“不想。”葉子說，“倒是想看看我的那些產業怎麽樣了。”
“你懷念一無所有的時候麽？”星辰輕輕地問。
“我懷念過去的一切，在我的生活發生了大相徑庭的變化後，我覺得我以前的生活並不完美，在我的生活變得小有成就後，我開始懷念以前平淡的生活，在我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後，我都不知道該懷念什麽了，似乎我看見路邊的野花，我都會懷念它們。當我仿佛擁有一切的時候，我仿佛失去了一切。”葉子說完一大段話後，看著星辰的側臉，“葉子語錄中又多了一條。”
“你今天打算做什麽？”
“去海邊踩幾個腳印，彈彈琴，唱唱歌，你呢？白天宅在家？”
“嗯。”星辰點點頭。
“星辰。”
“嗯？”
“這個世上還有你的親人麽？”
“也許有瘟疫中活下來的孩子，可是我找不到他們，葉子，你是我最後一個親人了。”
“真為我沒有直接轉化你而後悔。”
“你以前總說轉化我是個意外。”
“放心吧，我能堅持到雲霄過生日的。”葉子笑了，擡起手給他看食指上早晨從抽屜中找出的戒指，當初象征家庭象征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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