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六章大宅門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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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六章 大宅門08
董家的邊邊角角都掛上了紅燈籠，上上下下也忙碌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輕松灑脫，這府中籠罩著一層喜氣洋洋的氛圍。
“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孩童的笑聲，熱熱鬧鬧，一派福樂的景象。
畢竟，老太太過生辰，這一天著實是個大好的日子。如果小廝丫鬟手腳不利索，那也必定不會怎麽責罰下人。如此一來，也算是仆人們一年之中難得可以放松些許的好日子了。
精致的門簾被一細白的雙手掀開，頭一個進來的人，正是二太太。
原來啊，這二太太不用丫鬟開路，她自個兒走在了前頭，一眾丫鬟婆子跟在她附近，那是提心吊膽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啊。生怕地滑，摔著了二太太。如果真的發生了那般的事情，她們必定是要撲上去，給二太太當墊背的呀。
所幸，一路上並沒有發生意外。二太太的腳程不慢，順順利利到了老太太的裏屋。算起來，竟然還是頭一個進入到老祖宗屋子裏的人。
二太太一進屋子，笑盈盈的看著老祖宗，高音喊了一聲，“老太太——”
這叫魂似的聲音差點沒把衾歡給嚇著，衾歡在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對這個沒心機又孝順的‘兒媳婦’多有包容。也就沒有訓她太吵，只是將茶盞放到了桌子上。手肘支著桌子，衾歡的手背貼著老臉。擺好了姿勢，才懶懶地一擡眼，朝著二太太看了過去，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恩。”
二太太與老祖宗相處了兩月，也摸清楚了衾歡的套路。
所以，她對於老祖宗的冷淡並不在意。反而走到了衾歡的身旁，坐到了榻的邊邊。伸出一雙纖纖細手，殷勤的給老祖宗捶了捶腿。一邊，二太太還仰著面，沖著衾歡笑著說：“老太太生辰，兒媳在這兒祝您福壽綿延。”
“恩？今天的嘴巴這麽甜，是想要討賞嗎？”
從捶腿改為按手，二太太抿唇一笑，眼波流轉間，端的是成熟嫵媚。
“哎呀——老太太怎麽可以這麽說兒媳！兒媳的心裏心心念念都是老太太的安康啊！一心一意要老太太長命百歲，才好成就四世同堂的美談呀！”
至於衾歡，她看著‘兒媳’的風情，只覺得不能更心塞了。
“兒媳孝順，我心甚慰啊。”
點了點頭，衾歡隨意的說了一句，任誰都沒能聽出她話中的無奈與淡淡地悲桑。
這麽淡淡的一句話，卻勾起了二太太的一些念頭。
總覺得，老太太是在隱射大太太。自從二個月前，老祖宗將董府交到了大太太的手上，大太太來請安的日子就越來越少了。別說二太太了，這董府上上下下都看出了大太太的心思。
面上不顯，可誰的心裏不罵大太太眼皮子太淺，忒不孝順。
但是，總有些心思歪的仆從，投到了大太太的門下，替大太太做事，幫大太太一點點除掉‘老祖宗’留下的心腹。不知不覺間，董府的仆人‘送’出去了一部分，又進來了另外一部分。等到老祖宗生辰，這董府也算是進行了一次‘大清洗’了。
將董府一點點掌握到手中，管家權在手，大太太越發的意氣飛揚。
從一開始，老祖宗就沒有給她下絆子，大太太先是有點疑惑和忐忑。漸漸的，她又自己說服了自己，是老太太‘良心發現’了。知道對不起她了，所以給予了補償。
想到這裏，大太太在心裏冷笑。大太太與老太太積怨已久，如今就算是老太太服軟，大太太也是不肯放過老祖宗的。
大的事兒，她不敢做。一些小動作，卻總是不斷的。
在此過程中，大太太越來越忙，也就沒有註意到大老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冷。
沈浸在喜悅中，大太太不知道她與老爺越走越遠，旁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丫鬟婆子勸了幾句，但每一次，剛剛開了一個頭，就會被大太太似笑非笑的眼神噎了回去。
被壓制了這麽些年，一朝翻身，大太太分明就已經瘋魔了，完全聽不進人的話。
久而久之，大太太身邊的丫鬟婆子也放棄了。
暗地裏，好些人悄悄的投到了老爺的門下，幫助老爺監視大太太。那不是她們背主，實在是這董府它姓董啊。
因此，明面上，大太太最近意氣風發。私底下，她卻已經到了懸崖邊，就差一個人拉一把，或者推一把，便會得出她最後的結局了。
老祖宗對大嫂不滿，二太太暗暗想著。她自以為猜中了老太太的心思，半點不敢提及大太太。只是尷尬的一笑，扯開了話題，“老太太——明玉？我的玉丫頭呢？”
你的玉丫頭？衾歡一挑眉，給了二太太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直叫二太太被看得後背發毛，卻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那句話惹著老祖宗了。
想了想她剛剛說的話，好像是提到了明玉。再一看老祖宗的態度，二太太又腦洞大開了。
難道......難道老太太並不喜歡明玉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難辦了。二太太微微的皺著眉毛，為難的想著。她原本還很看好明玉，想要她做她的兒媳。但是，若是老太太心底不喜明玉的話，那......那就得再看看了。
衾歡不知道二太太的腦洞，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昨兒，明玉染了風寒，我便讓她在屋子裏歇著了。”
她卻沒有想到，這麽一句話讓二太太越發的肯定心中的猜測了。
要說啊，像是老祖宗這樣輩分的人的壽宴，一般交好的人家也都會帶來爭氣的子輩，彼此之間看過之後，心裏也有點分寸。宴會結束之後，有心思的就會訂下婚約，也算是一種‘相親’的機會了。
老太太不願意趙明玉出去，連她在雁京交好個小姐妹的機會都不給，可見不是真的待見對方的。二太太暗暗的點了點頭，有理有據的想著。
掙紮了一下，二太太還是沒忍住，開口試探了老祖宗一句話。
“老太太，您看看，明玉這孩子生的水靈靈的。誰看了都心疼兩分，您說對吧。”二太太說完，等老祖宗點了點頭，這才緩緩吐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玉丫頭這年齡也夠了，眼看著也該議親了。不然......不然，您看看，我們家小兒與丫頭可般配呀......”
在老祖宗銳利的眼神之下，二太太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基本上已經讓人聽不見了。只是，還有一股子勇氣支撐著她，讓她把話說完整了。
“此話不必再提。”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萬萬沒想到，這二太太竟然敢打趙明玉的主意！衾歡橫了二太太一眼，眼神兇狠，像是恨不得將二太太給活吃了。
被老祖宗飆升的氣場壓制住，二太太整個人有些顫抖，她的臉色蒼白，汗毛直立，冷汗直流。幸好，二太太是坐著的。若是站著的話，她指不定就摔在了地上，那才真是裏子面子都丟個幹凈了。
低眉順眼，垂下了腦袋，二太太弱弱的應了一聲，“是。”
二太太心下思量著，她之前被老祖宗的表現騙了過去，還真以為老太太是明玉的好外祖母。卻沒想到，老太太在心裏這麽的不待見趙明玉。竟然，連他們二房的嫡子，都覺得趙明玉配不上。
再仔細的一想，老太太這麽不喜趙明玉。那麽，為什麽還要把她接到董府來呢？思來想去，也只可能是打算著趙家的家產了。
說實在的，她想要兒子娶趙明玉，也有打趙家家產的主意。雖然，趙家比不上董家富有。可是，誰都不嫌棄錢多呀。再說了，二房畢竟是二房，分的家產沒有大房多。
若是趙明玉嫁到了二房，帶了趙家的家產。那麽，二房與大房的財產也不分上下了。
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二太太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念頭，掐死了她的打算。既然，老太太想要趙家，她還是不要把手伸的太長，免得被老祖宗給剁了。
在緊張怪異的氛圍之下，小丫鬟畏畏縮縮，快步上前，給茶盞中添上了熱水。
雖然，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小丫鬟卻不敢手抖。只是，快快的上去做完事，再快快的退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原位。
低垂著頭，當自己是個透明人，生怕主子把氣出到了她們這種的小角色身上。
衾歡卻是沒有關註身邊的小丫鬟，她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長長的一嘆。這一口嘆氣，嚇得二太太的身子一抖。
因為，二太太離衾歡很近。所以，她將二太太的細微反應看得清清楚楚的。
“行了，你出去，幫幫你大嫂。”頓了頓，衾歡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見二太太還是不動，衾歡一皺眉，將茶盞擱在了桌上，這才繼續說道，“外頭人那麽多，老婆子年紀大了，應付不來，你們就替我去招待吧。”
二太太從紛亂的思緒中醒來，迎上了老祖宗眼底的冷光，又是狠狠的一抖身子，氣虛頗弱的應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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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的邊邊角角都掛上了紅燈籠，上上下下也忙碌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輕松灑脫，這府中籠罩著一層喜氣洋洋的氛圍。
“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孩童的笑聲，熱熱鬧鬧，一派福樂的景象。
畢竟，老太太過生辰，這一天著實是個大好的日子。如果小廝丫鬟手腳不利索，那也必定不會怎麽責罰下人。如此一來，也算是仆人們一年之中難得可以放松些許的好日子了。
精致的門簾被一細白的雙手掀開，頭一個進來的人，正是二太太。
原來啊，這二太太不用丫鬟開路，她自個兒走在了前頭，一眾丫鬟婆子跟在她附近，那是提心吊膽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啊。生怕地滑，摔著了二太太。如果真的發生了那般的事情，她們必定是要撲上去，給二太太當墊背的呀。
所幸，一路上並沒有發生意外。二太太的腳程不慢，順順利利到了老太太的裏屋。算起來，竟然還是頭一個進入到老祖宗屋子裏的人。
二太太一進屋子，笑盈盈的看著老祖宗，高音喊了一聲，“老太太——”
這叫魂似的聲音差點沒把衾歡給嚇著，衾歡在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對這個沒心機又孝順的‘兒媳婦’多有包容。也就沒有訓她太吵，只是將茶盞放到了桌子上。手肘支著桌子，衾歡的手背貼著老臉。擺好了姿勢，才懶懶地一擡眼，朝著二太太看了過去，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恩。”
二太太與老祖宗相處了兩月，也摸清楚了衾歡的套路。
所以，她對於老祖宗的冷淡並不在意。反而走到了衾歡的身旁，坐到了榻的邊邊。伸出一雙纖纖細手，殷勤的給老祖宗捶了捶腿。一邊，二太太還仰著面，沖著衾歡笑著說：“老太太生辰，兒媳在這兒祝您福壽綿延。”
“恩？今天的嘴巴這麽甜，是想要討賞嗎？”
從捶腿改為按手，二太太抿唇一笑，眼波流轉間，端的是成熟嫵媚。
“哎呀——老太太怎麽可以這麽說兒媳！兒媳的心裏心心念念都是老太太的安康啊！一心一意要老太太長命百歲，才好成就四世同堂的美談呀！”
至於衾歡，她看著‘兒媳’的風情，只覺得不能更心塞了。
“兒媳孝順，我心甚慰啊。”
點了點頭，衾歡隨意的說了一句，任誰都沒能聽出她話中的無奈與淡淡地悲桑。
這麽淡淡的一句話，卻勾起了二太太的一些念頭。
總覺得，老太太是在隱射大太太。自從二個月前，老祖宗將董府交到了大太太的手上，大太太來請安的日子就越來越少了。別說二太太了，這董府上上下下都看出了大太太的心思。
面上不顯，可誰的心裏不罵大太太眼皮子太淺，忒不孝順。
但是，總有些心思歪的仆從，投到了大太太的門下，替大太太做事，幫大太太一點點除掉‘老祖宗’留下的心腹。不知不覺間，董府的仆人‘送’出去了一部分，又進來了另外一部分。等到老祖宗生辰，這董府也算是進行了一次‘大清洗’了。
將董府一點點掌握到手中，管家權在手，大太太越發的意氣飛揚。
從一開始，老祖宗就沒有給她下絆子，大太太先是有點疑惑和忐忑。漸漸的，她又自己說服了自己，是老太太‘良心發現’了。知道對不起她了，所以給予了補償。
想到這裏，大太太在心裏冷笑。大太太與老太太積怨已久，如今就算是老太太服軟，大太太也是不肯放過老祖宗的。
大的事兒，她不敢做。一些小動作，卻總是不斷的。
在此過程中，大太太越來越忙，也就沒有註意到大老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冷。
沈浸在喜悅中，大太太不知道她與老爺越走越遠，旁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丫鬟婆子勸了幾句，但每一次，剛剛開了一個頭，就會被大太太似笑非笑的眼神噎了回去。
被壓制了這麽些年，一朝翻身，大太太分明就已經瘋魔了，完全聽不進人的話。
久而久之，大太太身邊的丫鬟婆子也放棄了。
暗地裏，好些人悄悄的投到了老爺的門下，幫助老爺監視大太太。那不是她們背主，實在是這董府它姓董啊。
因此，明面上，大太太最近意氣風發。私底下，她卻已經到了懸崖邊，就差一個人拉一把，或者推一把，便會得出她最後的結局了。
老祖宗對大嫂不滿，二太太暗暗想著。她自以為猜中了老太太的心思，半點不敢提及大太太。只是尷尬的一笑，扯開了話題，“老太太——明玉？我的玉丫頭呢？”
你的玉丫頭？衾歡一挑眉，給了二太太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直叫二太太被看得後背發毛，卻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那句話惹著老祖宗了。
想了想她剛剛說的話，好像是提到了明玉。再一看老祖宗的態度，二太太又腦洞大開了。
難道......難道老太太並不喜歡明玉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難辦了。二太太微微的皺著眉毛，為難的想著。她原本還很看好明玉，想要她做她的兒媳。但是，若是老太太心底不喜明玉的話，那......那就得再看看了。
衾歡不知道二太太的腦洞，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昨兒，明玉染了風寒，我便讓她在屋子裏歇著了。”
她卻沒有想到，這麽一句話讓二太太越發的肯定心中的猜測了。
要說啊，像是老祖宗這樣輩分的人的壽宴，一般交好的人家也都會帶來爭氣的子輩，彼此之間看過之後，心裏也有點分寸。宴會結束之後，有心思的就會訂下婚約，也算是一種‘相親’的機會了。
老太太不願意趙明玉出去，連她在雁京交好個小姐妹的機會都不給，可見不是真的待見對方的。二太太暗暗的點了點頭，有理有據的想著。
掙紮了一下，二太太還是沒忍住，開口試探了老祖宗一句話。
“老太太，您看看，明玉這孩子生的水靈靈的。誰看了都心疼兩分，您說對吧。”二太太說完，等老祖宗點了點頭，這才緩緩吐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玉丫頭這年齡也夠了，眼看著也該議親了。不然......不然，您看看，我們家小兒與丫頭可般配呀......”
在老祖宗銳利的眼神之下，二太太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基本上已經讓人聽不見了。只是，還有一股子勇氣支撐著她，讓她把話說完整了。
“此話不必再提。”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萬萬沒想到，這二太太竟然敢打趙明玉的主意！衾歡橫了二太太一眼，眼神兇狠，像是恨不得將二太太給活吃了。
被老祖宗飆升的氣場壓制住，二太太整個人有些顫抖，她的臉色蒼白，汗毛直立，冷汗直流。幸好，二太太是坐著的。若是站著的話，她指不定就摔在了地上，那才真是裏子面子都丟個幹凈了。
低眉順眼，垂下了腦袋，二太太弱弱的應了一聲，“是。”
二太太心下思量著，她之前被老祖宗的表現騙了過去，還真以為老太太是明玉的好外祖母。卻沒想到，老太太在心裏這麽的不待見趙明玉。竟然，連他們二房的嫡子，都覺得趙明玉配不上。
再仔細的一想，老太太這麽不喜趙明玉。那麽，為什麽還要把她接到董府來呢？思來想去，也只可能是打算著趙家的家產了。
說實在的，她想要兒子娶趙明玉，也有打趙家家產的主意。雖然，趙家比不上董家富有。可是，誰都不嫌棄錢多呀。再說了，二房畢竟是二房，分的家產沒有大房多。
若是趙明玉嫁到了二房，帶了趙家的家產。那麽，二房與大房的財產也不分上下了。
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二太太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念頭，掐死了她的打算。既然，老太太想要趙家，她還是不要把手伸的太長，免得被老祖宗給剁了。
在緊張怪異的氛圍之下，小丫鬟畏畏縮縮，快步上前，給茶盞中添上了熱水。
雖然，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小丫鬟卻不敢手抖。只是，快快的上去做完事，再快快的退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原位。
低垂著頭，當自己是個透明人，生怕主子把氣出到了她們這種的小角色身上。
衾歡卻是沒有關註身邊的小丫鬟，她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長長的一嘆。這一口嘆氣，嚇得二太太的身子一抖。
因為，二太太離衾歡很近。所以，她將二太太的細微反應看得清清楚楚的。
“行了，你出去，幫幫你大嫂。”頓了頓，衾歡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見二太太還是不動，衾歡一皺眉，將茶盞擱在了桌上，這才繼續說道，“外頭人那麽多，老婆子年紀大了，應付不來，你們就替我去招待吧。”
二太太從紛亂的思緒中醒來，迎上了老祖宗眼底的冷光，又是狠狠的一抖身子，氣虛頗弱的應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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