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才生產了體質弱，所以門窗都是關的嚴嚴實實的。

屋裏，小媳婦縮成一團兒，看起來嬌小玲瓏的一小團。

我很緊張，疑神疑鬼的上前，輕輕把手指往她鼻翼間放。

在觸到一絲溫熱後，這才敢大口的出氣。

“媳婦，你可真能睡啊。”

我正要收回手。

卻對上一雙朦朧的眼睛。

她清亮的眸緊盯著我。

我卻呆呆張著嘴巴。在看清楚她清明的黑瞳後，眼睛莫名一熱。

真好，小媳婦兒可算是醒來了。

“啊，孩子呢……”

小媳婦在迷惘了一小會兒後，還是清醒過來。她張著嘴巴緊張地問。

我趕緊轉身，把眼睛的淚水斂去。

“你等著呀，我這就去抱孩子們來。”

當我把這一溜串的小蘿蔔頭兒抱進來時。

小媳婦數了好幾遍。最後，呆呆看著這一串的小娃娃們。

“這些……全是我一個人生的……”

“噗……不是你一個人生的，難不成，還有另外幾個人幫忙一起生啊。”

“我……”

小媳婦擡頭，呆呆楞楞看著我，困難吞一吞口水，這才有些不確定地問。

“那啥，我能生……五個？告訴我這是五個唄？”

我哭笑不得。

把她的手牽著往孩子們這一邊兒放。

“嗯，是不是咱們的孩子們，你可以挨著個兒的摸一遍。”

她纖細的手在摸到孩子的臉蛋兒後，擡頭歡喜跟著我叫。

“呀，好嫩的臉蛋兒啊。比你的還是要嫩太多了，以前我當你是最嫩的一個。現在看來，好象，孩子們更水靈嫩芽兒一些。”

我一臉的黑線，但卻在這時候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輕輕吻著她的頭發。

“媳婦，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生她們，你辛苦了。”

“嘿嘿……你今天，怎麽這麽感性啊。趕緊放開我了，一會兒勒死了我可怎麽辦？唉，你這家夥，一會兒煽情的很的樣子，讓人好無語啊。”

“媳婦，我是真的……”

“呱呱……呱呱……”

也不知道是我們這樣吵著了孩子們，還是孩子們聽不過去了。

一個小娃娃尖聲哭泣起來。

媳婦兒呆呆看著那個哭泣的丫頭。

“這孩子是丫頭？”

“嗯……”

我尷尬的笑。

“可是，為什麽我們家的丫頭，會哭的這麽厲害？”

“呱呱……呱呱……”

或許是姐姐哭要了。

所以後面的弟弟也跟著哭泣起來。

不過，相對來說，弟弟妹妹們的哭聲，就比大姑娘微弱了許多。

五個孩子，只有大姑娘的哭聲，那可謂是驚天動，亂鬼神。

媳婦兒手忙腳亂的把大姑娘抱起來，奶嘴兒往她嘴裏面塞。

“嗚嗚……”

小家夥是才出生的啊。

可是，這叨著奶嘴兒瘋狂吮吸的勁兒，直令小媳婦兒皺緊了眉。最後擡頭，有些怔忡看著我。“這姑娘，不象我罷……”

我搖頭，“不象，絕對不象。”小媳婦兒多溫柔的一個人啊。這姑娘，肯定不象我媳婦兒。

“那……象你？”她猜疑地看著我，最後自我否定了。“更不象了，你這麽斯文俊傑，又有點邪氣的樣子，這姑娘，可真不肖你。”

“那，你說這姑娘隨了誰？”

媳婦苦惱皺眉。

“或許，是象潛意識裏面，隱形的你我。比如，我們暴躁起來的樣子？”

我了然了。

“所以說媳婦，這孩子就是隨了一個古怪性情的我們。那個我們，或許只是暴躁狀態下才能特有的！”

這推測喲。

我自己都佩服了。

可是，我和媳婦兒就是這樣認為的啊。

“嗯，不用猜測了，這孩子肯定是這樣來的。”

“到是這一個，我瞅著他象你。”

媳婦兒指著另外一個孩子跟我說。

我也瞅了瞅，貌似，真的有點象是我俟。

說來也是奇怪了。這一次生的孩子們，老大是姑娘。

這老麽，也是個姑娘。就中間的三個是小子。

要說來人生象現在這樣，一胎五個，還個個兒都健康如意的，我這小日子，也真的是如願以償了。

小姑娘哭的很小聲。

微弱的就象是最贏弱的小貓兒一樣。

我把她抱起來時，都心疼到不行。

媳婦兒也是緊張把小家夥塞著奶嘴。吮吸的勁兒完全沒有力。

“唉，這姑娘真是薄弱的很哪。以後咱們得多看著一些。”

倆姑娘，老大哭的能驚天動地。

小姑娘，就跟那才出生的小老鼠兒一樣。

這樣的幾個娃，真心讓我……

當新手爹媽的日子，真不是太好過。

在這時候我無比慶幸早前把獵物打回來的多。

若不然，光是留媳婦兒一個人在家裏，這麽多孩子她怎麽照顧啊。

因為孩子們多。

兩天下來，我換孩子的尿片兒，替她們洗澡，那真是順溜的很哪。

媳婦兒現在還屬於體弱，要養護的階段。是以這所有的粗洗兒，全是我一個人在做。

“原來，奶爸就是這樣養成的啊。胡，你真棒。”

每次接收到小媳婦崇拜的眼神和誇獎，我都自豪的很。

“一般一般，這孩子們也聽話。”

被誇獎了，我還是會假謙謙的謙虛兩句。可是，內心，還是相當的自豪的啊。

畢竟，象我這麽優秀的奶爸，去哪裏找呢。

獸皮在快速的減少。

孩子們每次拉臭臭，都會浪費一張獸皮。

到最後，我不得不把這些獸皮又找來清洗幹凈，再重覆著使用。

按照媳婦兒的說法，這些獸皮是用過的，總是清洗，病菌也少一些。

到是另外的新鮮的獸皮兒，不是太好用。

如此一來，不光是洗孩子，就算是洗尿片兒，我現在也變成了一流。

當然，做飯什麽的，我也盡量學著做。

媳婦開始可能是傷著了，是以吃的並不多。

為了讓她開胃口，

我請教了村裏所有會做飯的大媽大嬸兒大叔們。

也學會了換著花樣的熬制各種粥和吃的。

如此一來，廚藝，也在我的突擊中做的越來越好。

做為優質的奶爸，我得把妻子，還有孩子們都照顧的好。

越是當了奶爸，我就越發的理解了，當婦人的不易之處。

你別看帶孩子們是件輕松的事情。

事實上，帶孩子們最是麻煩。

她們不管是有哪裏不舒服，都會嗷嗷的哭泣著抗議。

大妞兒是個愛幹凈的。

一旦有拉臭臭就會嗷嗷哭。

小姑娘則是個不抗餓的。

一旦餓了，絕對喵喵的哭。微弱，但是卻聽的人更揪心兒。

不管白天黑夜，這一幫家夥們都會輪著番兒的折騰你。

而這，還只是沒生病的時候。

一旦生病了，那日子就甭提了。

只要生病，不是拉稀，就是咳嗽，要命的，還要來個發燒。

照顧不當，孩子燒壞了，這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而孩子一旦生病發燒，小媳婦就休息的不好。小媳婦休息的不好，精神萎靡不振……

精神不好，孩子們奶水都沒得吃。如此一來，另外幾個的身體也跟著下滑。

“媳婦，孩子們的事情我來操心，你切莫要再胡亂去想。看看把咱們兒女都餓成啥樣了。再象前幾天這般吃喝不香的折騰著我們，我定與你急。”

這一天把身體略微有些不舒服的小媳婦兒往坑上按，我一邊兒嘴上告誡著她。

她掙紮著要申辯。

可是這一掙紮，衣服就滑了半邊兒下去。

看著那春光明媚的小媳婦兒，我全身難受。但還是強自忍耐著扭過頭來，“你好生休息著，要是精力太好，我定有法兒收拾與你。”

她被我盯的有些羞澀，垂頭，乖乖縮到了被窩裏。

“好，我聽話，你也早一些休息呢。”

孩子們半歲了，我就做了個大搖籃，平時把孩子們就放在搖籃裏面。

要出門兒，就由我扛著這麽一個象是大床一樣的嬰兒車，到村裏面，推著走。

“呀，這都是什麽啊，看著象是床，還能推著走。喲喲，這個可真是……”

第一次推出去，引來不少村裏人的圍觀。

我這寬大一次象樣的四個輪子的嬰兒床，一路走來，引得全村人的轟動圍觀，那感覺，真是甭提有多爽快了。

被全村人圍觀著，哪早前兒的辛苦在這時候都消失了去。

有的，只是幸福感滿滿。

“喲喲，這孩子長的越來越好了，早前兒生出來的時候，也不過才這麽大一點點。那時候我說句不好聽的，當時瞅著就懷疑能不能養的活啊。現在可好，這一天一個樣兒啊。尤其是這個大姑娘，看著可真招人稀罕啊。”

說這話兒的是曾經來幫忙接生的牛嬸兒。

她歡喜看著五個討喜的小娃娃，而正在吹著泡泡的大妞兒。

則在這時候呵呵地笑著向她伸手。

“唉喲，這可是歡喜著我呢。來來，不認生的小姑娘，大娘抱啊。唉呀，太招人喜歡了喲。這麽寶貝兒的姑娘，誰看著也喜歡哪。”

“還有這上，小姑娘看著好秀氣啊。跟胡的嘴臉真是一模一樣兒的。不家這個小子，看著就是你們家小娘子的模樣兒呢。”

我們夫婦倆長的都極好。這生的五個娃，我不是自吹，真是個頂個兒的都招人稀罕。加上薩姆給她們縫制的精致的小衣服，全是一色兒的白色毛皮制作出來的。這麽一眼瞧去，個個都精致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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