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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留宿赫王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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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留宿赫王府 (2)

今日就不得不步步行錯!”

“若是死了果兒一個人,可以救我們所有人!那她死的,也算值了!”

靜望著天上那輪爍爍閃耀的圓月,他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

只是不知,那人肯不肯讓她死!

……

深夜,司徒府

“赫哥哥?”

對於忽然登門的暗戀對象,司徒虹蕊無疑是最雀躍的那個人。

“赫王大駕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要事?”司徒域名不卑不亢,神色淡淡。

“請你救人!”段淩赫直接開門見山。

看到要他救的人,居然是江果兒,司徒虹蕊也是第一個惱怒出口的人,“不救!我爹爹才不要救這個醜八怪!”

“下官不是郎中,請恕我無能為力!”不愧是官場之人,拒絕的話也說得相當漂亮。

“到此,我仁至義盡!你是生是死,便聽天由命吧!”本就在意料之外,段淩赫輕輕點頭,伏在唐果耳邊輕聲說過這句話,便抱著她離開。

……

然,月快要落下之時,司徒域名也不出所料地,親自找上門了來——

“要救她,也可以!不過,赫王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段淩赫淡淡盯著他看了幾刻,終於勾唇,笑容四溢,“好!三個月後,我會娶你女兒過門!”

“你……怎麽知道?”司徒域名眼神暗暗。

一直以來,段淩赫都不怎麽參與官場朝政,所以,他有多神算,聰明,也只是耳聞罷了,並未有機會親眼目睹。

如今,被他這麽直白的說中,雖有心理準備,但還是不得不驚異。

“她想嫁給我,眾所周知,如今有這等好事送上門,還用猜嗎?不用來要挾我,你們多虧本兒!”

段淩赫斜靠著長榻,語氣輕佻,神色傲慢。

“你!”司徒域名食指顫顫,終於在他淡漠的眼神註視下,仍下一句話,邊走了。

“明日巳時,將她送到我司徒府,老夫過期不候!”

“沒問題,司徒……將軍!”目送他的身影越行越遠,段淩赫原本翹起的唇角,一點點松了下來——

三個月,只怕你們等不到!

……

天湖山頂。

雖時值金秋,但此處卻早已漫天雪卷。

“敢問閣下可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俠盜,火焰飛麽?”一片芒白之中,追花一眼便看到那耀眼的赤橙閃爍之色。

“你是誰?”火焰飛挑眼看她,神色冰冷。

她目光盎然,“我的主人,是西陵國赫王爺!”

“他人呢?”

“我們赫王妃生病了,王爺走不開!”追花朝他微一福身,“他今日命我前來,特意告知閣下一聲,你們的比武,要延期再戰!”

“赫王妃?”火焰飛微微不屑地輕哼一聲,“縮頭烏龜就是縮頭烏龜,何必找什麽借口!”

追花面無表情,也不作答,只當什麽都沒聽見。

再眨眼,火焰飛已經飛身不見,只餘冷冷的空氣中,他餘音顫顫——

“回去告訴段淩赫,下一個月圓之日,就是他肝腦塗地之時!”

……

第二日,卯時。

段淩赫靜等在門外,他身旁,司徒鴻鵠斜靠著門而立,“原來我一直以為,你不娶妻,是因為赫王妃的位子,你要留給楚凝!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麽簡單……”

段淩赫挑眉,瞟他一個白眼,“本來就是要留給凝兒的!”

“那為什麽你會答應娶我妹妹?甚至這個女人,長得那麽醜,你都可以娶回來給她赫王妃的位子坐?”

司徒鴻鵠搖頭,雙目憤憤地看他,“孩子的說法,你騙騙別人可以,騙我,想都別想!”

“鴻鵠,你太聰明!對我來說,是個威脅!”

他斜斜的一翹唇,手中的酒杯朝他直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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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保大人,還是孩子?![VIP]

“可我跟你比卻愚蠢致極,永遠都比不上!”

司徒鴻鵠身形往旁邊一閃,那酒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所以……幸好我們不是對立的!”對上他憤憤然的表情,段淩赫卻只是笑,神情暢暢。

司徒鴻鵠從鼻孔中發出悶悶的哼聲,嫌惡的撇過頭去。

他那勾著唇奸笑的模樣,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討厭的表情!

……

微風徐徐,暖陽正好。

兩人安靜了好一會兒,他忽然訕訕地開口,“壽宴上的事,聽說了麽?”

“什麽?”

“果然沒有人跟你講!”司徒鴻鵠一臉可悲的搖頭,“你的王妃,力挽狂瀾,勇敢而機智地在太後手裏救下了陸清婉那個笨蛋!”

他一連用了幾個詞匯形容,語氣卻說的很沒禮貌。

她……救下了婉兒?!

聽他細說完當時的經過,段淩赫怔怔地楞了好一會兒,“那老太婆又要耍什麽花招!”

“鬼知道!”

司徒鴻鵠起身,離他遠遠的站著。想起江果兒來,臉上又恢覆了原來那吊兒郎當的怪樣子——

“哎,你說,膽小鬼長大居然變成了那麽機智靈怪的一個人,當初沒有娶她,我是不是虧了?!”

“你覺得呢?”段淩赫端起茶杯的手頓了頓,挑眉看他。

司徒鴻鵠的眼神瞟了眼自家後院,想起那個張揚跋扈地,跟她妹妹幾乎如出一轍的女人,眉頭不禁蹙了起來,“絕對虧了,我現在想把她搶回來!”

“你做夢!”他眼神一厲,手中盛滿水的茶杯,再次被扔出去,直飛向司徒鴻鵠。

“那可說不定!跟你這種人比起來,江果兒或許更願意跟我呢!”

這次不躲,司徒鴻鵠雙眼一瞇,伸手接住,杯內的茶水只平平一晃,一滴未灑。

而後,姿態優雅的噓了聲口哨,小口小口地啜飲著,“某只蟲的功力,有進步啊!”

段淩赫不耐再跟他講,只細細思量著他先前說的那番話——

江果救下了婉兒……太後把玉鎖賞給她……

想起那日自己的狠佞,還有相當傷人地那番重話,段淩赫的心裏,莫名有些郁結。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忽聽屋內傳來小鐺鐺的叫聲,兩人一驚,齊沖進房內。

掀開幕簾,便看到小鐺鐺趴在榻邊嗚嗚嚶嚶的哭。

榻上,唐果迷迷糊糊地呻吟著,整個身體身子蜷縮在一起,似乎痛得厲害,頭上顆顆汗珠已經濕透——

“她怎麽了?”段淩赫的臉色立時鐵青,聲音輕顫,“藥蔘不是吃了嗎?怎麽毒還沒止住嗎?!”

“藥蔘是可解百毒,這種毒索性也不例外!”

江毅臉色沈沈的盯著床榻上的人,面帶躊躇,“只是,果兒的身底子,本來就不好,雖然幼時用藥血養了過來,但虛弱的身體本制,是改變不了的!懷了身孕,本就應該多加小心,但她最近似乎一直心情不舒……只怕情況不好!”

“怎麽個不好法?”段淩赫擰眉,聲音冷冷。

“毒量雖弱,但若是想一時間內徹底清除,只怕會傷及胎兒!但若循序漸進,緩慢地剔除毒素,只怕王妃以後會一直病怏怏的,這身子也就毀了十之八九!”

看段淩赫果然楞住,江毅朝他拱手,“不知王爺的意思,是要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當然是孩子!”段淩赫只凜了下眉角,幾乎是立時的,便脫口而出!

他決絕的話,包括司徒鴻鵠在內,所有人聽得都是一楞。

“王爺,保大人!一定要保大人!”小鐺鐺撲過來,抱住段淩赫的大腿,哭嚎震天,“保不住小姐的命,哪裏還有什麽孩子!”

她一句話,點醒了段淩赫——

孩子不過才兩個月,還沒有穩定成形,若是沒了母體的庇護,他又怎麽可能活的下去!

該死的江毅,前面繞了那麽一堆的廢話,原來只是想試探他!

“大婚之時,王爺是在太後面前表現出很喜愛果兒的樣子……原來,原來只是為了讓果兒為王爺產下子嗣!”江毅的拳頭緊緊的捏在一起,聲音悶沈,一字一句似乎都需極大的力氣隱忍怒火。

“沒錯,你答對了!我只是要她給我生孩子……孩子若是沒了,你們全家一個都別想活!”段淩赫勾著唇看他,那彎彎的眉角裏,盡是冷絕地笑意。

“兩條命,一條都不許少!不知江禦醫,可聽明白了?”

他笑容儼然,卻寒氣逼人,江毅正隱忍著不知該怎麽回答之時,忽聽榻上傳來一絲很輕的呻吟聲。

眾人連忙看過去,唐果已經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赫王爺的話,我爹爹他……當然聽明白了!”她臉色蒼白,聲音虛弱無力,嘴角邊掛著絲絲笑容靜靜地凝視著他。

“明白就好!”不知是怎麽,看她臉色不好,心裏明明是想說些軟話的,可是這一張口,卻又是這般清淡的言語!

她終於不再看他,撇過臉去輕聲對江毅道,“爹爹,女兒這條命還有用呢,快些為我解毒吧!”

“果兒,忍著點疼!”江毅眼神淒淒,重新取了銀針,為她治療。

尖細的長針紮在她頭頂,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不禁倒抽口氣,輕嘶出了聲——

她似乎極痛苦,段淩赫的心有些緊揪,可是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麽。

“你好好休息,本王……本王改日再來看你!”良久,段淩赫終於郁郁地留下一句話,飛身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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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我愛悶騷!

62:段淩赫的致命弱點[VIP]

皇宮,覽輝殿

江毅俯首,誠恐地立在外閣。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赫王他只是需要一個子嗣,並沒有發覺什麽,更沒有其他什麽目的?”太後端坐在妝臺前,宮婢為她小心翼翼的整理著冉冉發絲。

“回太後,依老奴看,的確如此!”

江毅點頭,說著自己的看法,“老奴前些日子為赫王把過脈,確實是罕見的冰寒體制!而能夠為他孕育子嗣的人,也必須是熱火屬性的體制,或者生育力、體制都極強的女人!冰火相克相抑,才能保子嗣健全!”

“而果兒,因自小身子虛弱,我為她用各類奇珍藥血進行補食,體制亦非常人可比!抵抗赫王體內的冰寒,更是沒有任何問題,所以……赫王選擇她,的確無可厚非!”

“不管怎麽,我還是覺得段淩赫沒那麽簡單!”一旁司徒域名冷哼一聲,截斷他的話,“日後他羽翼越來越豐健,只怕我們不好對付,還是盡快除掉的好!”

“若真可以除的掉,哀家還用等到現在麽?”太後淡淡的一眼掃過來,兩人立即噤了聲。

“你們也不用再作什麽試探了,赫王的心思深沈、縝密,你們根本猜不透!不考慮這些也罷!”

“是!”兩人對望一眼,俯首靜候。

太後輕輕地撫了撫已經梳理齊整的發絲,“若說,他這個人也不是沒有缺點……太重情義,就是他致命的弱點!”

“只要楚凝還在我們手中一日,他就不得不被我們牽制!明白嗎?”

銅鏡中,她的眼角微挑,神色清絕。

“可是,一個青樓女子真的……”司徒域名面色猶豫。

江毅卻讚同的點頭,“太後所言這點,我深信不移!赫王對那青樓女子的情結,真的不淺!”

“嗯,雖說對付他的確有用,但這些也只不過是小手段!”太後微點了下頭,繼續道,“若想要安度餘生,還是要緊握住兵權,操練起自己的勢力,才是重中之重!”

“……必要的時候,要不惜一切代價!”

細細觀察著銅鏡中自己的妝容,她的眼神忽然一定,纖纖細指撚起萬千青絲中那一根白發,毫不留情地拔了出來——

那痛楚,太過細微,甚至都沒能牽動起她的任何情緒!

……

翌日,赫王府

段淩赫高坐於椅上,目光清冷的看著趴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說,是誰讓你們陷害王妃的!”

“王爺,不是我們,我們真的沒有陷害王妃姐姐……”香玉渾身戰栗,神情惶恐。

綠衣女子也是將頭磕的砰砰響,聲音已經帶著嚶嚶的哭腔,“是啊,王爺,您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還敢狡辯!”

段淩赫甩手,將手裏的東西丟出去,“本王問你們,這些東西,是不是你們送給王妃的?!”

散亂在地的,是那些繡工精致的香包,還有不少藥草花瓣制成的熏香燃料。

兩人看了一眼,便忙不疊的點頭,“是,這些東西是我們送給王妃姐姐的賠罪禮……”

“這,就是害王妃險些滑胎的罪證!!”段淩赫的眼神驟然一冷,殺意濃濃,“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不,不可能……王爺,這只是普通的香料,姐妹們的房裏都有的……還是您去年出門時,帶回來賞賜給我們的呢!”

綠衣女子也慌慌的搖著頭,爬上前去,將那香包裏的藥草和幹枯的花瓣,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是啊王爺,您看,您看……這些,這些,它們怎麽可能害王妃姐姐流產?”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手便被追花一把抓住,拖在手心裏的香料,也被她取了去,“害王妃流產的,就是這種東西——香蒲!”

眾人一楞,詫異的看著她手中的花草。

“不錯,若將它單獨擱置,這不過就是一種普普通通的香料!可是,王妃的院子裏,種著紫薇花!二者相生相克,一旦在空氣中接觸,就是慢性毒藥!”

追花聲音輕輕,卻又重似萬斤,兩個女人聽到這裏,身子不禁一軟癱坐在地上。

“被人吸入鼻口,雖不至立即毒發身亡,但毒性卻會被埋在體內!”追花將香蒲放在手心裏細細碾碎,“更為奇妙的是,這種毒,會隨著人的心情而變異!”

“也就是說,中毒者若是心情舒暢,那毒性引發的便很緩慢,甚至就算身重此毒一年半載,也不會有毒發的跡象!而相反,若是中毒者心情郁悶,那毒性便會很快引發,若是一個氣急攻心,甚至當場暴斃的可能性都有!”

“據看守花薇閣的侍衛匯報,你們二人這段時間,幾乎每日都會到王妃跟前絮說王爺的行蹤,以便引起王妃心情沈悶!目的,再明顯不錯,就是要加快她毒性發作——”

追花面無表情的說到這兒,兩女子已經不敢再聽下去,撲過去,各抱住段淩赫的一只腳!

“王爺,饒命啊……王爺我們真的沒有陷害王妃……我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來人,把這個兩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給我關進無淵殿!”段淩赫雙目冷然,一腳踹開她們——

無淵殿……

身為赫王的侍妾,這個地方對於她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不記得有多少女子是在那個地方消失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聽說凡是進去的人,都沒有一個再出來過!

此刻,聽他如此狠絕地吩咐,二人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樣,立時便昏死了過去!

63:司徒鴻鵠,老娘滅了你![VIP]

司徒府

“他是赫王,是段淩翼的王弟,是將來要跟你搶奪皇位的人,更是我們最強的敵人,你和他之間除了仇恨,不允許再有其他任何一絲別的東西!”

咆哮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桌案前,司徒域名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地瞪視著自己的兒子——

“這些話要我跟你說多少次?從今天起,你不許再跟段淩赫有任何來往,聽到沒有?!”

司徒鴻鵠卻全然不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倚著窗,逗弄著籠內的小鸚鵡,“小妞,來,叫聲大爺讓本公子聽聽!”

金絲籠內的那只鸚鵡,被他逗得直撲騰,卻就是不叫。

“你!”司徒域名拍案而起,額頭上爆出條條青筋,“你個不孝子,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到?!”

司徒鴻鵠終於停下了手上的活,回過頭目光輕然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一字一句說給他,“將軍大人,我也跟您說過很多遍了,我沒興趣做、皇、帝!”

“你——”

被他一語輕松的戳穿,司徒域名氣結,沖了過來,“不想做皇帝,你就只有死路一條!我們司徒府,也只有死路一條!”

司徒鴻鵠的眼神驟然轉冷,聲音清清淡淡,“死,也總比惡心聲聲地去叫那個老太婆母後要來得強——”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臉上便只覺一陣**的生疼!

司徒鴻鵠輕撫著臉,似乎良久才反應過來,“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

感受著手心裏那還熱燙的溫度,司徒域名自己也驚呆了,顫著聲音看他,“鴻鵠……”

司徒鴻鵠一把揮開他的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自我記事以來,你第一次打我!可我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那個女人!”

說著,似完全不敢置信一般,搖了搖頭,轉身,直沖出了門外——

……

江毅說她身子還沒有恢覆,不易挪動,唐果便在司徒府中住了下來。

翌日一早,小鐺鐺從門外跑進來,慌慌張張的便沖她叫,“小姐……司徒小姐來看你了!”

“司徒虹蕊?”唐果有些無奈的蹙了蹙眉,她這身子才剛舒適了一點兒,她倒是挺迅速的!

擡眼,卻看到小鐺鐺的半個臉頰有些紅,眉梢不由得一擰,“你的臉怎麽了?”

小鐺鐺連忙用手捂住臉,“沒,沒事兒,小姐……”

“有人打你?”唐果直覺一驚,混蛋,竟然敢打她的人!

“告訴我,是誰!”

話音剛落,門口便響起了一個嬌嬌脆脆的聲音,“怎麽?一個下賤的奴婢,教訓不得嗎?”

是你?看清來人是司徒虹蕊,唐果反倒不驚訝了——

她拿她沒辦法,便將心頭的怒火都一並撒在小鐺鐺身上!以強淩弱,果然有夠卑鄙!

唐果是個喜怒與表的人,再跟她講話時,聲音不自制的淡了很多,“請問司徒小姐,有什麽事嗎?”

“司徒小姐?!”她驀地一咬唇,憤恨地輕笑著,“江果兒,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麽打的這個賤丫頭嗎?”

聽她聲音尚待餘恨,唐果有些狐疑地看向小鐺鐺——

還沒等她開口,司徒虹蕊卻目光憤恨的一眼掃射過來,“就是因為她稱呼錯了!”

稱呼錯了?司徒小姐,有什麽不對嗎?

看唐果仍然不解,小鐺鐺訕訕地接過她的話頭,“司徒小姐說,赫王爺答應三個月之後娶她為妃,所以……她現在的身份是和小姐您平起平坐的……

她說著,聲音哽了哽,“所以,奴婢以後不能再稱呼她為司徒小姐了……應該稱呼她為赫王妃……

赫王妃?

唐果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重新落回司徒虹蕊身上,她正高昂著小下巴,滿眼傲慢地盯著她看。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信口胡說,唐果不禁更是困惑不解。

段淩赫不是很討厭她嗎?甚至比討厭她都要討厭的厲害……怎麽會答應娶她為妃?

“我告訴你,我和赫哥哥可是有十幾年的感情,不是你這個醜八怪說破壞就能破壞的!”

司徒虹蕊輕哼一聲,鄙夷的看她一眼,“我早就說過,赫王妃的位子是我的!沒人能搶走,楚凝不行,你更不可能!

“搶?”唐果笑著搖頭,她可沒那個膽量,更沒那個……姿色!

“你笑什麽?!”司徒虹蕊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把她的高傲當笑話看,而江果兒,卻總是有這個本事!

“沒有,我只是有些奇怪……”唐果微一蹙眉,作思索狀,“赫王爺既然答應要娶司徒小姐,那為什麽還要再等上三個月?”

“我……”司徒虹蕊果然皺了眉,嘴唇張合了幾下,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嗯,也是,三個月,足夠反悔的時間了!”唐果數了數手指頭,低低嘆著氣。

“你……”她一句話,司徒虹蕊的臉登時羞的通紅,“不管怎麽,反正赫王妃這個位子,我是要定了!江果兒,你給我等著,不出三天,我一定會讓赫哥哥休了!”

“那,我就等著司徒小姐的好消息了!”

唐果揮手,看著司徒虹蕊的身影消失掉,臉上的笑容不覺地松垮了下來。

……

“小姐,起初司徒大人是不肯答應救小姐的,可是第二天,莫名其妙地又答應了……”

“所以我猜啊,肯定是因為赫王爺答應了娶司徒小姐為妃,他才答應救你的!”

司徒府後花園,唐果在前緩步而行,小鐺鐺在她身旁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小姐,你可千萬不要亂想啊,王爺他其實還是——”

“你似乎……很喜歡幫段淩赫講話?”唐果擡眸,笑看著她。

“沒有啊,小姐您多想了!”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小鐺鐺的臉色卻微微一變,有些尷尬地避開她的視線,“小姐,您先在這兒歇一歇,我去……去給您把飯菜端過來!”

也不等唐果再說什麽,便匆匆跑掉了。

唐果有些莫名,搖頭不再管她,托著腮,仰頭盯著天空,發呆。

孩子,楚凝,司徒虹蕊,關系好像越扯越亂了呢!

“呦,小妞發什麽楞呢?!”

司徒鴻鵠手上掕著一壇酒,搖晃著身子,忽然出現在面前時,唐果立即被嚇醒過來——

接著,便被他身上那濃重的酒氣,給熏的往後倒退了兩步,“你,你怎麽那麽臭啊!”

“臭嗎?”司徒鴻鵠掕著自己的衣角,作勢很認真地聞了聞,猛地搖頭,“不臭!本少爺才不臭!”

還不臭……唐果低低的腹誹,離的他更遠一些。

司徒鴻鵠卻將酒壇,往石桌上一墩,聲音冷冷,“過來,陪少爺我喝酒!”

“餵,不是吧?你……你喝醉了?!”盯著他紅暈的臉色,唐果終於得出結論。

“我才沒醉!”

司徒鴻鵠有些惱,大手一伸,將她捉小雞兒一樣掕了過去,按在了懷裏,“上次本少爺陪你喝酒,這次你應該回請本少爺的……是不是?!”

“你,你就是醉了!而且醉得不輕!”

唐果瞪他一眼,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裏逃開,卻被他用更大的力氣禁錮住,“江果兒,你再亂動,本少爺可真生氣了!”

“氣死你才好,酒品那麽差還學人家喝酒!”唐果怒哼哼的咬著唇,“司徒鴻鵠,我數到三,如果你再不放開我,老娘一定滅了你!”

“滅我?好啊,試試!”

看著她嗔怪的模樣,不知怎麽,心裏竟隱隱有些喜歡,司徒鴻鵠笑著回她一句,便低頭咬了上去——

“唔……”唐果捶打他的胸,卻只換來他更加用力的束縛,擁吻。

“放開她!”

就在唐果感覺自己快要被他勒死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陰狠的聲音!

接著一個天旋地轉,司徒鴻鵠被他一掌劈倒,她卻已經安穩地落在了另一個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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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是誰?!

另:謝謝親jjqqyy1122送來的花花,還有親自然成真,風動梨花落,紫兒filny1等人送來的月票~麽,愛你們~

今天這章是3000字的哦,算是當做加更吧~

後面存了稿,會加更多的!不過,當然是要乃們的鼓勵了,花花,票子什麽的,有的都砸來吧!

64:他也餓了(本章3000字)[VIP]

就在唐果感覺自己快要被他勒死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陰狠的聲音!

接著一個天旋地轉,司徒鴻鵠被他一掌劈倒,她卻已經安穩地落在了另一人的個懷中!

“你就是答應我這樣照顧她的?!”

段淩赫聲音陰狠,箍著唐果的手臂緊緊往裏面收著,瞪視著司徒鴻鵠的眸子,怒意驟然——

癱倒在地上的人,用力擦了擦嘴角,扶著凳子想要站起身,卻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最後一甩手,索性重新躺下,也不言,也不語,只靜靜的盯著天空。

怨恨,無力,甚至蒼白,絕望……

那原本應該燦亮明晰的眸子,閃過太多東西,錯綜覆雜,一時間,段淩赫有些看不透!

剛剛與他拼爭,動作太過劇烈,唐果的身子有些撐不住。

此刻看到段淩赫來,一松神,那頭重腳輕的感覺便再次襲了來,腦袋往他身上一歪,昏倒了過去。

“你吃醋了!”

段淩赫抱起唐果,剛要離開,他忽然開了口,聲音輕輕,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他的腳步猛然一頓,卻又立即加快了步伐——

身後,司徒鴻鵠偏過頭,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勾著唇,低聲輕喃,“是因為我嗎?”

……

“小姐,小姐你怎麽回來了——”

小鐺鐺端著藥膳進門,略帶嬌嗔的朝裏屋輕喊。

“小聲點兒!”剛為唐果搭好被角的段淩赫,回頭冷冷地看她,眉梢鎖得緊!

小鐺鐺打了一個結實的冷顫,立即噤聲。

而床上的人,卻已經被她吵醒——

唐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又閉上。看也沒看,便開口喊著,“小鐺鐺,稀飯好了沒有?我都快要餓死了!”

“已經來了,小姐!”

小鐺鐺端著餐盤快步走進內閣,卻被段淩赫點頭示意,“把它放在這兒,你出去吧!”

“啊?”

小鐺鐺看他神色肅穆,不像是在開玩笑,神色覆雜的看了眼唐果,將餐盤擱下,便轉身小跑著出了去。

朦朧中,唐果蹙著眉,辨別了好一會兒,才聽出來這個房子裏還有別人在,而且,那聲音聽上去熟極了!

心裏咯噔一跳,睜開眼果然看到了段淩赫——

而更詭異的是,他竟然一手端著小碗,一手拿著勺子,聲音柔柔的看著她,“來,張嘴!”

唐果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頭,看著小勺內那青菜瘦肉粥,還隱隱地散發著陣陣熱香——

“怎麽?怕本王害你不成?”段淩赫的目光一聚,明顯不悅。

唐果的視線在他,和肉粥之間來回移動了數下,終於勉為其難地張開了嘴——

而下一秒卻發出了刺耳的尖叫,“啊,段淩赫,你個混蛋,果然想要害死我!!”

看她捂著嘴,五官扭成了一團,應該是被燙到了,段淩赫一急,“給我看看!”

掰開她的手,便看到她殷紅的唇瓣正中,起了一個綠豆般大小的水泡,心裏忍不住一揪,“那個,對不起,本王……本王不是故意的!”

“胡說!那麽熱,你能看不出來嗎?!”唐果捂著嘴,說得話含含糊糊,好在段淩赫智商擺在那兒,勉強可以聽懂。

可是他,他真的快要被冤枉死了!從小到大,但凡衣食,都是別人親自侍候著,這樣手把手地餵一個人吃東西,還真是他破天荒的生平頭遭!

唐果眨了眨眼睛,忽然盯著他直看。剛剛,惡王爺是在跟她……道歉嗎?

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燒早就退了啊!

看他俊逸的臉,漸漸飄染上可疑的紅暈,一副尷尬的不知該說什麽的樣子,唐果心裏只覺好笑,眼珠轉了轉,對他道,“我說,如果你真的想證明不是有意想害我的話,就把它一口氣喝光好了!”

蹙眉看了眼,桌上那冒著絲絲熱氣的粥,段淩赫猶豫了片刻,竟真的端起來,便往嘴巴裏送——

“哎,哎,你還真喝啊!”唐果連忙攔住他,拿過湯匙,一下下的攪動著粥,“這是我的東西,要想吃自己吩咐廚房去弄啊!”

“你……”

混蛋,是他想吃的嗎?!段淩赫擰著眉頭,一時氣結,郁郁地坐在那兒,看著她捏著湯匙,一勺接一勺的粥往嘴巴裏送下去——

最後等粥涼得差不多,她卻好像不過癮,把湯匙一丟,竟端起碗來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你,你平時吃飯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段淩赫看得目瞪口呆,用手指著那一眨眼的功夫,便空空如也的小碗,難以置信。

“不愧是將軍府的膳食,味道果然不錯!”唐果不理會他的話,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她眼角彎彎瞇著,香巧的小舌在唇邊來回滑動,此刻地神情看上去格外嫵媚,段淩赫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忽然覺得自己也餓了——

唐果才把碗放下,他放大的面孔忽然出現在眼前,接著便只覺唇邊一涼——

二人的唇,一冰一熱,卻擦出異樣的火花。

如記憶中一樣香甜的味道,在鼻息間纏綿的流動,段淩赫有些情不自禁,探手禁錮住她的後腦勺,更深地吸取她的芳香。

沒料到他會忽然吻她,唐果瞪大的瞳孔,呆呆地放空了幾秒鐘,腦海裏一片混亂!

終於,等到全身戰栗之時,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力氣,伸手竟然一把將他推出好遠,“滾開,別碰我!”

他的身子直直往後退,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那只碗,只聽“啪”得一聲,摔在地上,粉碎!

“段淩赫,你給我聽好了!我們之間是有協議的,你答應給過我,只要我給你生下這個孩子,你就立刻放我走!”

唐果僵著身軀,死挺著背脊,雙目一眨不眨的聚在他身上——

“我只希望你不要把我當成你王府那堆小妾,我不是她們,也比不上她們!我不奢求你對我多好,但只要你別來挑戰我的底線!”

“我們以後,和平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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