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什麽都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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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澤。”霜華說道，很自然的表現出她的擔憂，讓沈依依和譚頌都驚訝了一把。
“你擔心他？”
“我擔心我的族人。”
霜華的回答讓沈依依有種欺負棉花的感覺，完全不著調。不過她擔心她的族人也是應該的，楚地就她和屈澤兩個人撐得起場面，現在他們兩個都不在，楚地怕是要被打爆了。
完全搞清楚那是什麽地方以後，沈依依就知道裏面的形勢，但那是神也無法隨意幹預的地帶，罔顧規則的話，神也會死的。
“擔心的話，你們怎麽不留個人看家？”沈依依問道，這話正說到霜華心裏，她現在最疑惑的就是，見到神是他們所有人的夢想，但維持對神的信仰也是他們的義務。
屈澤的做法，讓霜華感到不安，他們的族人還面臨著危險，而他們在這麽緊要的關頭離開……
偏偏，她不知道怎麽回去。
“餵，你怎麽知道跟著我能找到屈澤？”沈依依好奇的問道，黎雲淩本著事不關己的態度，裝作沒聽見專心開車，譚頌也想知道為什麽霜華會這麽認為。
霜華沈默，隔了會兒道：“如果屈澤在這裏，他會來找你。”她能感應到他在這裏，他一定會來找沈依依！
呃，沈依依轉著眼珠子：“因為我以前是山鬼？”
提到山鬼，霜華終於轉移視線，看了眼沈依依又轉回去：“不是以前，你現在依舊是山鬼。”
“現在還是？”沈依依覺得這是自己幾百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失去靈性骨血附身凡人的山鬼，還能被稱作山鬼？
“當然。”霜華認真的看著沈依依，“不然你以為為什麽這個人會來請你去人治傷？”
這個——
沈依依尷尬的呃了好一會兒：“他來請我是因為我有辦法叫醒老蔡，不是因為我是山鬼。”
“你的辦法不是來自山鬼嗎？”霜華反問道，沈依依再次懵了，果斷放棄跟她交流，這還差點兒就把自己帶進溝裏了。
好在譚頌很有眼色，見沈依依說不下去，接茬道：“霜華，要是屈澤不來你怎麽辦？”知道霜華不知道怎麽回去，要是屈澤不來，她不是要在這裏留一輩子？這可不好。
“他會來。”霜華平靜而固執，沈依依不滿癟嘴，手指小心的扣著譚頌的掌心。
譚頌握住作怪的手，繼續問道：“你真的找不到他？”
被反覆詢問，霜華沒有絲毫不耐煩：“找不到，但我能感應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見到他。”
既然她這麽說，譚頌就不再提這個：“葛曼師父他還好吧？”前兩次他惦記著沈依依，都沒有想起來。
霜華想了想：“死了。”
……
臨城到省城走高速只要兩個多小時，黎雲淩趕時間，又仗著電子探頭拍不到自己，一路超速，一個多小時就進了省城，又一路橫沖直撞飆進同福大廈的地下車庫。
“譚頌你不要下去。”下了車霜華就說道，自己也沒有要下去的打算。
沈依依有些不放心，但想到等會兒要見到的人，抿了抿唇道：“譚頌，你在這裏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就會上來。”
路上，她已經向黎雲鳴問了老蔡的具體情況，心底大致有些想法，最多半個小時就能出來。
“一起下去吧。”譚頌握緊掌中的小手，說完低頭對沈依依道，“你不是說我有資格知道嗎？”
沈依依無語：“霜華，你也下去吧。”萬一有事也好有個照應，真以為地獄的這些家夥是吃白飯的呀，都到門口哪還有沒看到他們的。
霜華考慮了會兒，等電梯停在負二樓，跟著三人進去。
黎雲淩按了負十八層，譚頌驚訝的看著控制板上的按鍵，他猜到負二樓下還有樓層，卻沒猜到還有十幾層。
“放心，我們不是在地下，這些按鍵只是為了嚇唬那些誤入的家夥。”黎雲淩解釋道，有些無奈，“不論我們怎麽防禦，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闖進來，膽大的當是做了個噩夢，膽小的就被嚇死。”
說起來好像很沒人性，但他們又不是人，要人性做什麽？況且要是被太多的活人發現，對人間的秩序而言也不是什麽好事。
“這棟大廈沒有鬧鬼的傳聞。”譚頌說道，如果有人誤打誤撞進來，應該會有相應的傳聞吧。
“當然不會有，沒有鬼願意來這裏。”黎雲淩笑了，電梯已經到負十八層，門一開幾人就看見個跟黎雲淩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
“黎雲鳴，你怎麽出來了？”沈依依下意識的擋住譚頌，卻忘了自己這個小身板，怎麽擋得住比她高了個腦袋的譚頌。
譚頌皺眉，抓著沈依依把她拽到身後，這個叫黎雲鳴的男人就是那個親過沈依依的男人，還整天發信息囑咐沈依依喝水。
黎雲鳴好笑的看著戒心十足的譚頌，對試圖把腦袋伸出來的沈依依笑了：“難得你肯來，別人帶路我可不放心。”
沈依依聞言急忙把腦袋縮回去，黎雲鳴你個混蛋。
譚頌知道這兩個姓黎的男人跟沈依依的關系都不一般，因此沒有因為黎雲鳴的話誤會什麽，只是看他多少有些不順眼。
黎雲鳴不當回事，看了眼最後走出電梯的霜華：“雲淩，帶霜華姑娘去外面走走。”沈依依已經在電話裏跟他提過了。
“知道了。”黎雲淩懶洋洋的答道，霜華沒有拒絕。
電梯前，只剩下黎雲鳴和譚頌，沈依依探出腦袋瞪了黎雲鳴一眼：“你們把老蔡放在哪裏？”
“三號門外的河裏。”黎雲鳴說完帶兩人過去。
還沒出門，譚頌就看見巨大玻璃外，猩紅的花開得妖艷，烏黑的河水在花叢裏格外醒目。
河畔的石頭上，戴著黑色紗帽的女人正低頭玩手機。
“她這樣不會被扣錢？”沈依依低聲問道，黎雲鳴搖頭。
“小莉，送我們去河上。”
女人頭也沒擡：“五分鐘，這局打完了就出發。”
沈依依忍不住懷疑老蔡是不是克扣他們的工資私吞他們的補貼了，怎麽一個個都不慌不忙的？
還是因為頭頂有高個兒的在頂著。
譚頌也是這麽覺得的，上司受傷殘疾，不說要有多傷心難過付出多少，起碼有人能治好的時候，不應該是事不關己慢慢等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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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擔心他？”
“我擔心我的族人。”
霜華的回答讓沈依依有種欺負棉花的感覺，完全不著調。不過她擔心她的族人也是應該的，楚地就她和屈澤兩個人撐得起場面，現在他們兩個都不在，楚地怕是要被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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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的話，你們怎麽不留個人看家？”沈依依問道，這話正說到霜華心裏，她現在最疑惑的就是，見到神是他們所有人的夢想，但維持對神的信仰也是他們的義務。
屈澤的做法，讓霜華感到不安，他們的族人還面臨著危險，而他們在這麽緊要的關頭離開……
偏偏，她不知道怎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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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華沈默，隔了會兒道：“如果屈澤在這裏，他會來找你。”她能感應到他在這裏，他一定會來找沈依依！
呃，沈依依轉著眼珠子：“因為我以前是山鬼？”
提到山鬼，霜華終於轉移視線，看了眼沈依依又轉回去：“不是以前，你現在依舊是山鬼。”
“現在還是？”沈依依覺得這是自己幾百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失去靈性骨血附身凡人的山鬼，還能被稱作山鬼？
“當然。”霜華認真的看著沈依依，“不然你以為為什麽這個人會來請你去人治傷？”
這個——
沈依依尷尬的呃了好一會兒：“他來請我是因為我有辦法叫醒老蔡，不是因為我是山鬼。”
“你的辦法不是來自山鬼嗎？”霜華反問道，沈依依再次懵了，果斷放棄跟她交流，這還差點兒就把自己帶進溝裏了。
好在譚頌很有眼色，見沈依依說不下去，接茬道：“霜華，要是屈澤不來你怎麽辦？”知道霜華不知道怎麽回去，要是屈澤不來，她不是要在這裏留一輩子？這可不好。
“他會來。”霜華平靜而固執，沈依依不滿癟嘴，手指小心的扣著譚頌的掌心。
譚頌握住作怪的手，繼續問道：“你真的找不到他？”
被反覆詢問，霜華沒有絲毫不耐煩：“找不到，但我能感應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見到他。”
既然她這麽說，譚頌就不再提這個：“葛曼師父他還好吧？”前兩次他惦記著沈依依，都沒有想起來。
霜華想了想：“死了。”
……
臨城到省城走高速只要兩個多小時，黎雲淩趕時間，又仗著電子探頭拍不到自己，一路超速，一個多小時就進了省城，又一路橫沖直撞飆進同福大廈的地下車庫。
“譚頌你不要下去。”下了車霜華就說道，自己也沒有要下去的打算。
沈依依有些不放心，但想到等會兒要見到的人，抿了抿唇道：“譚頌，你在這裏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就會上來。”
路上，她已經向黎雲鳴問了老蔡的具體情況，心底大致有些想法，最多半個小時就能出來。
“一起下去吧。”譚頌握緊掌中的小手，說完低頭對沈依依道，“你不是說我有資格知道嗎？”
沈依依無語：“霜華，你也下去吧。”萬一有事也好有個照應，真以為地獄的這些家夥是吃白飯的呀，都到門口哪還有沒看到他們的。
霜華考慮了會兒，等電梯停在負二樓，跟著三人進去。
黎雲淩按了負十八層，譚頌驚訝的看著控制板上的按鍵，他猜到負二樓下還有樓層，卻沒猜到還有十幾層。
“放心，我們不是在地下，這些按鍵只是為了嚇唬那些誤入的家夥。”黎雲淩解釋道，有些無奈，“不論我們怎麽防禦，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闖進來，膽大的當是做了個噩夢，膽小的就被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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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大廈沒有鬧鬼的傳聞。”譚頌說道，如果有人誤打誤撞進來，應該會有相應的傳聞吧。
“當然不會有，沒有鬼願意來這裏。”黎雲淩笑了，電梯已經到負十八層，門一開幾人就看見個跟黎雲淩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
“黎雲鳴，你怎麽出來了？”沈依依下意識的擋住譚頌，卻忘了自己這個小身板，怎麽擋得住比她高了個腦袋的譚頌。
譚頌皺眉，抓著沈依依把她拽到身後，這個叫黎雲鳴的男人就是那個親過沈依依的男人，還整天發信息囑咐沈依依喝水。
黎雲鳴好笑的看著戒心十足的譚頌，對試圖把腦袋伸出來的沈依依笑了：“難得你肯來，別人帶路我可不放心。”
沈依依聞言急忙把腦袋縮回去，黎雲鳴你個混蛋。
譚頌知道這兩個姓黎的男人跟沈依依的關系都不一般，因此沒有因為黎雲鳴的話誤會什麽，只是看他多少有些不順眼。
黎雲鳴不當回事，看了眼最後走出電梯的霜華：“雲淩，帶霜華姑娘去外面走走。”沈依依已經在電話裏跟他提過了。
“知道了。”黎雲淩懶洋洋的答道，霜華沒有拒絕。
電梯前，只剩下黎雲鳴和譚頌，沈依依探出腦袋瞪了黎雲鳴一眼：“你們把老蔡放在哪裏？”
“三號門外的河裏。”黎雲鳴說完帶兩人過去。
還沒出門，譚頌就看見巨大玻璃外，猩紅的花開得妖艷，烏黑的河水在花叢裏格外醒目。
河畔的石頭上，戴著黑色紗帽的女人正低頭玩手機。
“她這樣不會被扣錢？”沈依依低聲問道，黎雲鳴搖頭。
“小莉，送我們去河上。”
女人頭也沒擡：“五分鐘，這局打完了就出發。”
沈依依忍不住懷疑老蔡是不是克扣他們的工資私吞他們的補貼了，怎麽一個個都不慌不忙的？
還是因為頭頂有高個兒的在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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