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這個世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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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沈依依就被叫醒，霜華找她。
“神要見你們。”霜華開口就讓沈依依和譚頌震驚。
譚頌震驚神真的存在，沈依依卻是震驚他們的神還醒著。
但神的要求是不能拒絕的，霜華的要求也無法拒絕，兩人跟著霜華踏上石道的末端。
石道真正的盡頭是一處山洞，山洞裏沒有神，只有屈澤。
“沈姑娘，你們的家鄉是什麽樣的？”屈澤沒有提神，而是問起了其他。
聽到這個問題，兩人都莫名的松了口氣，還以為他真的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但在這個地方談論另一個世界，怎麽想怎麽別扭。
沈默了會兒，沈依依低聲說道：“在我們的家鄉裏，絕大部分人都不相信神的存在。”雖然也有很多人信仰神，虔誠堅定從未有過疑慮，但她並不知道那些神是不是真的存在過，也不知道那些神現在是不是還存在，因為她沒見過。
除了岐山眾神，她再沒見過別的神，也許那些神也像岐山眾神一樣，躲起來了吧。
“小孩子要上學，大人要工作，不管做什麽都跟上戰場一樣，只有贏的人才有資格說話，輸的人只能閉嘴，失去一切。”
沈依依用最簡短的話說完，看著滿臉詫異的屈澤，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只有握著她手的譚頌知道，她的手心全是冷汗。
她在心虛？還是害怕？
譚頌握緊她的手，她說的話不是騙人，只是回答得太概括，有點兒答非所問，但也不至於讓她心虛害怕。
“算了，看來沈姑娘已經知道了。”屈澤突然搖頭，對霜華道，“帶沈姑娘去見神，我和譚頌有話要說。”
兩個小時後，太陽升到半空，寨子籠罩在金色的陰影裏，譚頌牽著沈依依從山洞裏走出來，居高臨下看清楚整個寨子的格局，房屋一層層鋪疊上來，像是通往天堂的階梯。
住得越高，離神越近。
“他們信仰的神，叫山鬼。”沈依依低聲說道，露出一絲苦笑，難怪會感覺到熟悉，原來是她的同類。
沈依依記得自己小時候就跟那些小神不一樣，她沒有信徒，一個也沒有，她是從破落神位裏誕生出來的。
沒有神知道，為什麽已經失去信徒破落了兩百年的神位裏，會誕生出一個神。直到慢慢她長大，神們才發現她不是神，她是山鬼！
山鬼，不在神位裏，不應該出現在岐山。
她應該是昆侖的仙，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也許再也不會出現的昆侖上面的仙，卻不知道為什麽，出現在岐山上。
不過現在這些都跟她沒關系了，她現在是人，一個能看到鬼的凡人而已。
“山鬼怎麽了？”譚頌也從屈澤那裏知道他們的神是山鬼，但是譚頌對神話傳說的認識還停留在小學的女媧補天，連逐鹿是什麽都還給老師了。
他以為屈澤說的山鬼是這個世界的神。
這裏跟古裝劇裏有很多相似，但不同的更多，所以有個不一樣的神，是完全能接受的。
“我們那裏也有叫山鬼的神。”沈依依頭一次慶幸譚頌的歷史全還給老師了，如果他的歷史再好一些，也許就發現哪裏不對了吧。
譚頌他最好永遠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什麽神？”譚頌不是想不出來，而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想都不用想。
“山神，有些地方也叫山鬼。”沈依依坐在臺階上，神的居所可比下面涼快多了，“霜華說山鬼發怒把所有的敵人都殺了，不會再有敵人出現。”
他們現在勉強算是安全了，屈澤不會要他們的命。
外面的烏水蛇也變異成功躲進山裏，三花它們也回到山林裏，霜華說它們去欺負六花了。
譚頌也知道這些，聽她說完沈默了陣，才低聲道：“屈澤說，對我們而言，這個世界是假的。”
但對他們而言，是再真實不過的存在。
沈依依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道：“他有沒有說怎麽回去。”雖然她已經知道這個世界是假的，卻不知道怎麽才能回去，不過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辦法。
那個讓他們進來的人，也許不是人，不管是什麽，都會讓她和譚頌出去。
他的目標，就是山澗裏的那些青霧了吧，山鬼遺留下來的神力，在這個靈氣個信仰同時缺乏的時代，的確是好東西。
“他說還要再問問，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的世界，別的世界裏也許有人知道怎麽才能回去。”譚頌算著日子，只希望能在期末考試前回去，不然沈依依就要補考了，他回家也會被母親大人念叨死吧，這個星期又沒打電話回去。
“也只能這樣了。”沈依依無奈嘆氣，諸多世界互通，會有敵人，自然也有朋友，如果文化信念差距不大，還是能做朋友的。
也是自己倒黴，同為山鬼，哪怕自己已經廢了，也只有自己能把山鬼的神力帶出去，只怕也正因為是自己廢了，又被岐山掃地出門，才會被算計。
只是譚頌，他不應該進來的，是怕自己不用心，才把他也弄進來了吧。
“依依，等我們回去，你跟我回家。”譚頌突然低聲說道，沈依依楞了下，望著他的眼慢慢垂下去。
“我們，不是本來就要回家嗎？”她的聲音很輕，在山風裏譚頌差點兒沒聽見。她的神色有些黯然，他們不是本來就要回家的嗎？不回家她還能去哪兒？
要是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她也許就不會被算計到這裏來了，譚頌也不會被她連累。
一看她的表情，譚頌就知道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無語又無奈，要是以前……
譚頌急忙打住，現在的她都是自己氣出來的，都是自己的責任他的鍋。
“我說的是我家。”譚頌掐著她臉頰兩邊的肉，不滿的解釋。
沈依依茫然無措，心底的震動讓她想要拒絕，但看著譚頌臉上的期待，她咬著唇嗯了聲。
如果她不能離開譚頌，遲早都要面對譚頌的父母，可是現在她更希望能離開譚頌，她的壽命不足以陪著他到老，不值得讓他跟父母有矛盾。
“不想去？”譚頌有點兒不高興了，他好容易才拉下臉來說，她半點兒高興都沒有，還一副難受的表情，不想去就不答應，擺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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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要見你們。”霜華開口就讓沈依依和譚頌震驚。
譚頌震驚神真的存在，沈依依卻是震驚他們的神還醒著。
但神的要求是不能拒絕的，霜華的要求也無法拒絕，兩人跟著霜華踏上石道的末端。
石道真正的盡頭是一處山洞，山洞裏沒有神，只有屈澤。
“沈姑娘，你們的家鄉是什麽樣的？”屈澤沒有提神，而是問起了其他。
聽到這個問題，兩人都莫名的松了口氣，還以為他真的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但在這個地方談論另一個世界，怎麽想怎麽別扭。
沈默了會兒，沈依依低聲說道：“在我們的家鄉裏，絕大部分人都不相信神的存在。”雖然也有很多人信仰神，虔誠堅定從未有過疑慮，但她並不知道那些神是不是真的存在過，也不知道那些神現在是不是還存在，因為她沒見過。
除了岐山眾神，她再沒見過別的神，也許那些神也像岐山眾神一樣，躲起來了吧。
“小孩子要上學，大人要工作，不管做什麽都跟上戰場一樣，只有贏的人才有資格說話，輸的人只能閉嘴，失去一切。”
沈依依用最簡短的話說完，看著滿臉詫異的屈澤，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只有握著她手的譚頌知道，她的手心全是冷汗。
她在心虛？還是害怕？
譚頌握緊她的手，她說的話不是騙人，只是回答得太概括，有點兒答非所問，但也不至於讓她心虛害怕。
“算了，看來沈姑娘已經知道了。”屈澤突然搖頭，對霜華道，“帶沈姑娘去見神，我和譚頌有話要說。”
兩個小時後，太陽升到半空，寨子籠罩在金色的陰影裏，譚頌牽著沈依依從山洞裏走出來，居高臨下看清楚整個寨子的格局，房屋一層層鋪疊上來，像是通往天堂的階梯。
住得越高，離神越近。
“他們信仰的神，叫山鬼。”沈依依低聲說道，露出一絲苦笑，難怪會感覺到熟悉，原來是她的同類。
沈依依記得自己小時候就跟那些小神不一樣，她沒有信徒，一個也沒有，她是從破落神位裏誕生出來的。
沒有神知道，為什麽已經失去信徒破落了兩百年的神位裏，會誕生出一個神。直到慢慢她長大，神們才發現她不是神，她是山鬼！
山鬼，不在神位裏，不應該出現在岐山。
她應該是昆侖的仙，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也許再也不會出現的昆侖上面的仙，卻不知道為什麽，出現在岐山上。
不過現在這些都跟她沒關系了，她現在是人，一個能看到鬼的凡人而已。
“山鬼怎麽了？”譚頌也從屈澤那裏知道他們的神是山鬼，但是譚頌對神話傳說的認識還停留在小學的女媧補天，連逐鹿是什麽都還給老師了。
他以為屈澤說的山鬼是這個世界的神。
這裏跟古裝劇裏有很多相似，但不同的更多，所以有個不一樣的神，是完全能接受的。
“我們那裏也有叫山鬼的神。”沈依依頭一次慶幸譚頌的歷史全還給老師了，如果他的歷史再好一些，也許就發現哪裏不對了吧。
譚頌他最好永遠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什麽神？”譚頌不是想不出來，而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想都不用想。
“山神，有些地方也叫山鬼。”沈依依坐在臺階上，神的居所可比下面涼快多了，“霜華說山鬼發怒把所有的敵人都殺了，不會再有敵人出現。”
他們現在勉強算是安全了，屈澤不會要他們的命。
外面的烏水蛇也變異成功躲進山裏，三花它們也回到山林裏，霜華說它們去欺負六花了。
譚頌也知道這些，聽她說完沈默了陣，才低聲道：“屈澤說，對我們而言，這個世界是假的。”
但對他們而言，是再真實不過的存在。
沈依依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道：“他有沒有說怎麽回去。”雖然她已經知道這個世界是假的，卻不知道怎麽才能回去，不過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辦法。
那個讓他們進來的人，也許不是人，不管是什麽，都會讓她和譚頌出去。
他的目標，就是山澗裏的那些青霧了吧，山鬼遺留下來的神力，在這個靈氣個信仰同時缺乏的時代，的確是好東西。
“他說還要再問問，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的世界，別的世界裏也許有人知道怎麽才能回去。”譚頌算著日子，只希望能在期末考試前回去，不然沈依依就要補考了，他回家也會被母親大人念叨死吧，這個星期又沒打電話回去。
“也只能這樣了。”沈依依無奈嘆氣，諸多世界互通，會有敵人，自然也有朋友，如果文化信念差距不大，還是能做朋友的。
也是自己倒黴，同為山鬼，哪怕自己已經廢了，也只有自己能把山鬼的神力帶出去，只怕也正因為是自己廢了，又被岐山掃地出門，才會被算計。
只是譚頌，他不應該進來的，是怕自己不用心，才把他也弄進來了吧。
“依依，等我們回去，你跟我回家。”譚頌突然低聲說道，沈依依楞了下，望著他的眼慢慢垂下去。
“我們，不是本來就要回家嗎？”她的聲音很輕，在山風裏譚頌差點兒沒聽見。她的神色有些黯然，他們不是本來就要回家的嗎？不回家她還能去哪兒？
要是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她也許就不會被算計到這裏來了，譚頌也不會被她連累。
一看她的表情，譚頌就知道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無語又無奈，要是以前……
譚頌急忙打住，現在的她都是自己氣出來的，都是自己的責任他的鍋。
“我說的是我家。”譚頌掐著她臉頰兩邊的肉，不滿的解釋。
沈依依茫然無措，心底的震動讓她想要拒絕，但看著譚頌臉上的期待，她咬著唇嗯了聲。
如果她不能離開譚頌，遲早都要面對譚頌的父母，可是現在她更希望能離開譚頌，她的壽命不足以陪著他到老，不值得讓他跟父母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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