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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房產,送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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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12-23 9:38:00 本章字數:7298

回了侯府,八娘子也沒閑著,稍事歇息之後就帶著靈菊向九娘子要了車馬出門去了,問她幹什麽去,也不說,只說到時候自會告訴她的,然後就跑了,九娘子也懶怠多問,自己歇了會。煺挍鴀郠曉

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時間,九娘子坐在西間的炕上,拿了本游記看著,正津津有味的時候,珍菊進來回道,說是琴姨娘來了。

九娘子嘆了口氣,將書放下,讓她請了琴姨娘進來。

琴姨娘今兒沒有帶平哥兒,自己挎了個碎花的小包袱過來的,進來之後給九娘子見了禮,“沒擾著姐姐歇著吧?”

九娘子也還了禮,讓她炕上坐了,命珍菊倒了茶上來,“沒有,我也無事,不過是看看書打發時間罷了。”

琴姨娘向那本扣著的游記瞟了一眼,笑道,“姐姐到底是有學識的,不比我們這些個粗人,什麽都不懂。”

“什麽學識,不過是認得幾個字罷了,哪裏就能當的你的誇了?”九娘子也笑著說道。

琴姨娘喝了口茶,將手中的小包袱打了開來,“閑來也無事,想著姐姐待我和平哥兒的好,就想著給姐姐做幾雙鞋子,姐姐看看可還喜歡?”

說著,將幾雙鞋子都放到了炕桌上,叫九娘子看看。

那是兩雙軟底的平口繡花鞋和兩雙高幫的厚跟繡花鞋,難得的是那厚跟,九娘子拿在手裏細細地看著,不住的讚嘆,“琴姨娘好心思,難得你想的出來,還有這樣的鞋子呢。”

琴姨娘紅著臉說道,“這還是以前夫人招待一些貴客時,我見過幾個夫人穿過的,很是漂亮,又新致,我便自己想著做做試試,那跟是用梨香木做的,包著軟皮,穿起來也不硌腳的。”

那鞋子的幫上和面上都用五彩絲線繡著雅致的花朵,不僅顏色鮮亮,那花兒朵兒的更是繡得栩栩如生,仿佛就開在人的腳上似的。

九娘子也愛不釋手,“妹妹這手活計真真是鮮亮,叫人看了喜歡的不得了。”說著,便拿了一雙厚跟的要試試,剛剛彎下腰來,還沒來得及脫掉腳上的,那琴姨娘便已經動作麻利地下了炕,蹲在九娘子身前,幫著九娘子脫了舊的,把新的穿了上去,並且扶著九娘子下了炕,“姐姐,您試試,是不是還可以?”

九娘子怪不好意思的,沒想到那琴姨娘動作這麽快,九娘子倒沒有讓她服侍的意思,不過琴姨娘臉上的表情倒很自然,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九娘子走了幾步,絲毫沒有不舒服的感覺,興奮地說道,“哎呀,真是不錯,沒想到走起來這麽穩,還顯得人高了一截,真好,妹妹,我真的很喜歡呢,多謝你了!”

琴姨娘也很高興,“難得姐姐喜歡,妹妹就放心了。姐姐先穿著,以後妹妹再給姐姐做就是了。”

“怎麽好勞煩你?”九娘子推辭道。

“不麻煩的,妹妹也難得向姐姐盡盡心,請姐姐千萬別客氣了,要不妹妹心裏該過意不去了。”琴姨娘忙惶恐地說道。

九娘子看她的樣子倒真不好拒絕了,只得應了,琴姨娘這才高興了。九娘子又叫了秀菊進來,打點了一些絲線布料什麽的叫琴姨娘帶走,琴姨娘感激地收了,又說了會話才走的。

到晚膳時分,八娘子才回來,回來也沒回住處,直接就奔九娘子來了,進門便倒在九娘子常坐的炕上,一邊嚷著,“可把我給累壞了!”

一邊喊著“珍菊,快把你們家主子的好茶泡一碗來給我喝,我渴壞了。”

珍菊忙應了去泡茶,九娘子坐到八娘子身邊,“八姐姐,你這是幹什麽去了,怎麽就這麽累呢?”

八娘子翻身坐起,從袖子裏掏出一樣東西,放在九娘子面前的炕桌上,“諾,你看看,就這個!”

九娘子拿了過來細細地看著,原來是一處地契。

“地契?八姐姐,你買宅子了?”九娘子一邊翻看著,一邊問道。

八娘子點點頭,“嗯,一處三進的小院子,留著也是個去處,萬一以後有什麽事,三姨娘也好有個地方能落腳的。”

九娘子已經是數次聽到八娘子說到以後了,禁不住皺眉問道,“八姐姐,你跟我說個實話,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我怎麽感覺你這趟回來不像是省親這麽簡單呢。”

八娘子笑了,“到底是咱們姐妹中頂聰明的,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好了,就告訴你吧,咱們的父親大人正被人彈劾呢,朝廷裏派下了專人來調查,你八姐夫就是在忙這事。所以,我得及早為三姨娘打算一下,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啊,也趕快幫五姨娘想轍怎麽逃過這一劫吧。”

到底還是這事,九娘子心裏嘆息,上次徐振祥說的時候並沒有特別在意,這次聽八娘子說起,再看八娘子的所作所為,九娘子就明白了事情定然是不容客觀的,要不大老爺也不會如此著急,四處游走了。

只是五姨娘的態度讓她著急,怎麽勸都不行,還想死守著曹府,八娘子看九娘子的樣子,還以為她在替曹府擔心呢,問道,“你不是還替咱們那父親和母親著急了吧?”

九娘子搖頭,“我擔心五姨娘。”

八娘子嘆氣道,“我們做女兒的也只能做到這麽多了,你身在侯府,有侯爺和皇後娘娘的庇佑,自是不會有事,六娘子出嫁了隨楊廣,有軍功在,也不會有太大的事,七娘子那個落魄的相公,估摸著還沒來得及抱上咱們父親的大腿,也不會有什麽事,宮裏的老十,只要安分守己,也不能禍及,至於你八姐夫嘛,雖然是父親一手扶持起來的,但到底是戴罪立功,在南邊為官這麽多年,錢財倒也不少,打點好了,也不至死。”

八娘子仔細地分析了家裏狀況,然後嘆道,“這房契我就托給妹妹了,求妹妹給好好照看好,別的也找不到讓我信得著的人了。”

九娘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替姐姐保管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這麽做到底會不會對姐夫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還請姐姐多多權衡。”

“如今,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八娘子嘆道。

二人相對無語了一會兒,直到珍菊進來掌燈,請了二人出去用完善才罷。

用完膳,八娘子自去休息,九娘子坐在燈下拿著本游記卻也看不進去,只是發呆,想著八娘子的話,如何才能勸服五姨娘離開侯府呢?

徐振祥當晚沒有過來榮月堂,九娘子也不問,就當他是歇在貞娘那裏了。

第二日,八娘子一早就過來辭行,“我來了幾日,叨擾了,也該回去了,該處理的事情我都辦得差不多了,托付給你的,你多盡盡心吧。我也沒什麽送給你的,只希望你能過上幸福的日子就好了。”

九娘子訝異,“怎麽這麽突然,我還以為姐姐你還要再呆個吉日呢。”

“你八姐夫那邊也是一團遭,我也得回去照應著。也不能總窩在你這吧,”八娘子笑道。

九娘子也無法勸了,二人簡單地用了早膳,九娘子就陪同八娘子一起去給貞娘辭行去了。

聽說八娘子要走,貞娘的臉上似乎是輕快多了,“嗯,早些回去也好,家那邊也是家事一大堆呢,你這個主母在外邊晃悠總不是回事嘛。”

八娘子說道,“是啊,我也沒那個福氣,有個什麽姐姐妹妹做妾的,可以將任何事都托付給姐妹,大姐姐,您是個有福氣的,但願您守住您的一切!”

貞娘面色微虞,八娘子又趕在她說話之前說道,“但願我的小外甥能平安,可能我趕不上外甥洗三了,這點子東西,就當是我這個姨姨給他的見面禮吧。”

說罷,從身後的靈菊手裏接過一個匣子來,打了開來,雙手呈給貞娘看,“這是我精心挑選的,姐姐喜歡就留給外甥,不喜歡就送人吧。”

貞娘掃了一眼,匣子裏裝的是整套的和田玉的玉佩、玉掛件、玉鎖、玉麒麟,玉質溫潤,一看就知道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難得的是還這樣齊全,肯定是花了心思和大價錢的。

貞娘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點了點頭,身後的翠竹忙接了匣子過去,貞娘說道,“這麽破費作什麽,叫你費心了。”

八娘子笑道,“到底是姐妹,我也好歹是他的姨,怎麽能不盡心呢。大姐姐,妹妹說句或許多餘的話,小九是個不錯的人,咱們姐妹裏頭,她的心也最善,大姐姐還是要善待她才好,”

九娘子有些意外,沒想到八娘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便去看貞娘,貞娘面上倒看不出什麽,只是沒有說話而已。

八娘子也沒多說什麽,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了,貞娘也只是叫九娘子送了出去。

九娘子早就吩咐靈菊去準備好了車馬什麽的,自己和八娘子慢慢往二門走去,八娘子說道,“九妹妹,其實咱們姐妹裏,你是心最高的,但卻是命最苦的,嫁到侯府,又有大姐姐在前頭,唉,七姐姐和我到底是個正妻,十妹妹那是不必說了,必有後福的,只是你,你是個比我們都聰慧的女子,相信你會過好自己的日子的。”

九娘子也很感慨,姐妹這麽一別,又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見面了,想起遠在皇宮之內的十娘子,心裏就更加難受了,“八姐姐,你放心,小九會好好的,把姐姐,你也要好好的,還是要過繼個孩子到自己的名下,將來也是個打算不是嗎?”

八娘子坦然地笑道,“要那個作什麽,我來來去去一個人多自在,無牽無絆,反正也不指望百年身後,誰給添柱香什麽的,你放心吧,我是最最瀟灑自在的。”

九娘子也沒有什麽可以再勸的了,只好看著八娘子大笑著出門去,登上車子,極其瀟灑地揮了揮手,一點離別的女兒之態都沒有,那樣子,仿佛是有了點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意思。

直到八娘子的車駕走出了很遠很遠,已經看不見了,九娘子這才慢慢回過身來,在走回榮禧堂的路上,回想著自己與七娘子八娘子十娘子的過往,有過爭執,有過吵鬧,有過小算計,但是,走到人生的這一步,再回頭看,那些已成溫暖的記憶!如今斯人已遠去,相見亦無期,只能靜待無人時慢慢回味了。

日頭一天比一天更烈起來,樹上的知了也一天比一天顯得聒噪了,隨著貞娘產期的臨近,侯府上下也進入到了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了。老太君從宮裏請的嬤嬤和接生婆已經嚴陣以待了,大太太又親自送了經驗老到的嬤嬤過來,還有韓太醫,已經被徐振祥打好招呼了,隨叫隨到。

貞娘的榮祥堂也被嚴加照看起來,貞娘肚子裏的孩子身份太過貴重,讓大家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這日,九娘子早上起來就覺得頭有點發暈,強打著精神起身,喝了一碗姜糖水,才感覺稍微好了點,出門的時候,珍菊拿了一雙琴姨娘做的鞋子過來,服侍著九娘子穿上,也不住讚嘆,“這鞋子送來也挺長時間了,夫人今兒穿這個可好?”

九娘子也不甚在意,聽見珍菊這麽說,才低頭看去,“嗯,也好,還沒上腳呢,今兒就穿它吧。”

“琴姨娘真的好巧的心思,這鞋子真漂亮,改日奴婢也向琴姨娘討教一番,回來給夫人做。”珍菊讚道。

九娘子笑道,“你想學就得好好學,回頭做不好我可是要罰你的。”

珍菊應了,九娘子起身,玉梅和韓媽媽寒梅也都候著了,準備出門去榮禧堂,或許是鞋邊的金絲線正好對著陽光,晃了幾晃,其他人都不以為意,唯獨寒梅皺了皺眉頭,望向了九娘子裙邊露出的鞋子的一角。

一行人往外走著,寒梅走在九娘子身後,忍不住又望九娘子的鞋跟上看了看,沒說什麽。

從榮月堂到榮禧堂要穿過園子裏的抄手游廊,抄手游廊是依照園子的地勢而造的,因此有些地方有幾級臺階。還要拐過園子裏荷塘,塘邊的小徑有鵝卵石的,九娘子慣常往這裏走,有些地方較為濕潤,有些苔蘚。

以前每日裏這麽走,倒沒覺得什麽,今兒穿了琴姨娘做的厚跟的鞋子,感覺有些不太得勁了,有幾處地方甚至要扶著玉梅的手才行。寒梅走在眾人身後,眼睛一直盯著前頭的九娘子,時不時地往她的鞋子上看去。

這一日下來,晚上,九娘子在燈下看書,珍菊進來回道,“夫人,寒梅姑娘想見您。”

“寒梅?”九娘子覺得有點意外,寒梅自從跟在自己身邊以後,很少說話,與幾個丫頭也不親近,但做事情從來都是一板一眼的,今兒難得有話要跟自己說了,便忙讓珍菊請進來,並吩咐珍菊去泡一盞玫瑰茶來給寒梅。

一時,寒梅掀了簾子進來,九娘子含笑說道,“姐姐快坐吧。”

寒梅依舊是疏離的,沒有什麽表情的樣子,“夫人,奴婢還是站著吧。”

珍菊倒了茶進來,九娘子親手端了遞給寒梅,“姐姐還是坐著吧,咱們院子裏,不講那些個規矩的。”

寒梅見此,也不再推辭,坐在了九娘子身前的椅子上,接了茶,喝了幾口,神情明顯松軟了幾分,九娘子便說道,“這是我閑暇時分和丫頭們自己制的,姐姐喝著還行嗎?我叫珍菊包一包給姐姐自己喝吧。”

寒梅有點不大自然,“嗯,是好喝的,夫人真是手巧,那寒梅就不客氣了。”九娘子便沖珍菊點點頭,珍菊自去準備了。

寒梅這才又嚴肅了神情,對九娘子說道,“寒梅是習武之人,或許比旁人更加敏感一些,今兒看夫人,覺得有些地方不妥,寒梅再藏不住事情的,來告訴夫人,希望夫人能放在心上,防人之心不可無。”

九娘子訝異地問道,“姐姐看出什麽來了?請盡管直說就是!”

寒梅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茶盞,對包了一大包玫瑰花茶走過來的珍菊說道,“請珍菊姑娘將夫人今日穿的鞋子拿給我看看。”

珍菊莫名其妙地看著九娘子,九娘子點點頭,珍菊便將包好的茶放到桌上,轉身去取九娘子今兒穿的鞋子來。

寒梅拿到鞋子後,對九娘子說道,“今兒我仔細看了夫人每日行走的路線,還有夫人今日的鞋子,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目前,心裏只是懷疑,這鞋子還請夫人讓寒梅拿回去仔細檢查,有了結果再來告訴夫人。”

九娘子點點頭,對寒梅的這種謹慎的言行十分讚同,“嗯,姐姐到底是習武之人,比我們自然是來的謹慎,還要勞煩姐姐了。”

寒梅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麽,將那玫瑰茶拿了,“寒梅謝謝夫人贈茶,就先告退了。”

九娘子吩咐珍菊親自送了出去,珍菊回到還嘟囔道,“夫人,這個寒梅性子怎的這麽冷,跟她說話也不理,沖她笑吧,人家也不當回事,搞的奴婢像個傻子似的。還有,對您說話也這麽不客氣,一點也不像是個下人樣。”

九娘子嚴肅地說道,“我不是早就囑咐過你們嗎?不能把寒梅看成是下人,她本就不是咱們府上的人,是侯爺從外邊聘來的,當然不能以下人的要求來對她,你去跟靈菊她們幾個也說一下,以後對寒梅也要客客氣氣的,不能有怠慢之心。”

珍菊紅著臉答應了,九娘子這才拿起書來要看,但腦子裏卻總想著寒梅的懷疑,難道那鞋子會有什麽問題不成?如果真的有,那麽琴姨娘這個人,可真的是深不可測呢,九娘子又細細地回想有關琴姨娘的一切,才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個存在感特別差的人,很多場合,似乎都有琴姨娘的存在,但是卻想不起琴姨娘當時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和臉上的表情。

這讓九娘子很不安,她不喜歡這麽沒有把握的事情,想來與她接觸過的人,她都會對那人有一個整體而細致的印象,腦子裏絕不會對那人沒有印象的,但是,這麽一細想,才發覺琴姨娘在她的腦子裏竟然沒有任何印象,只是一個人,一個女子,一個姨娘而已。

第二日,九娘子換了雙鞋子,找了個理由將琴姨娘叫了過來,果然,琴姨娘看見了九娘子的腳上的鞋子後,問道,“夫人,您不喜歡奴婢給您做的鞋嗎?”

九娘子心裏一驚,果然來問了,但面上還是笑著說道,“哪裏能不喜歡呢,喜歡得天天穿呢,只是這幾日穿的多了,叫珍菊拿去洗了,還未幹呢,珍菊她們也吵著要和你學那鞋子的做法呢。”

聽見九娘子這麽說,琴姨娘才仿佛松了口氣般,九娘子沒有漏掉琴姨娘的這個表情,琴姨娘擡頭看見了九娘子審視的眼神,忙說道,“夫人,這有個什麽,珍菊姑娘若是喜歡,改日奴婢就說給姑娘聽就是了,值個什麽呢?”

珍菊在旁邊笑道,“姨娘快別這麽說,夫人也常和我們提起,叫我們向姨娘多學著點呢。”

九娘子點頭,示意珍菊去拿了點東西過來,遞到琴姨娘手裏,“這是我上次回家時,宮裏送出來的一些新鮮花樣子和綢緞,給你做些繡品什麽的最好,就給你留了點,你看看可用的著?”

琴姨娘接了那個包袱,感激地說道,“多謝夫人還想著奴婢呢,這麽好的東西,奴婢真是……”

“好了好了,咱們姐妹說話就別什麽夫人奴婢的了,怪生疏的,以後別這麽叫了!”九娘子嗔道。

琴姨娘應了,又同珍菊說了一回作鞋子的技巧,這才告辭了離開。

九娘子坐在炕上皺眉,珍菊進來問道,“夫人,您怎麽想起要將琴姨娘叫來說說話的?”

“這個琴姨娘真讓人不解,你說她愚笨吧,她也知道來討好主子,你說她聰明吧,她怎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你沒看到侯爺一點都不待見她嗎?”九娘子問道,“何況她還是平哥兒的生母,雖然是庶子,那也是侯爺的唯一的兒子。”

珍菊歪著頭想了想,答道,“依奴婢看,琴姨娘應該是個不大吉利的人。”

“哦,這話怎麽說?”九娘子疑惑地問道。

珍菊說道,“奴婢也是聽府裏的老人們說起過,說琴姨娘原來是服侍侯爺的丫頭,後來侯爺從戰場上受傷回來,有一次發熱,琴姨娘就……服侍了侯爺,後來,琴姨娘擡姨娘的那天,她原來住的屋子也走水過,還有,生平哥兒的那天,侯爺還摔壞了腿,還有,大夫人進門那天,平哥兒不知怎麽的就魔癥了,鬧了半夜……”瞧著九娘子的神色越來月凝重,珍菊就沒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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