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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佛系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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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粒粒看著眼前並排而立的帥哥天團, 個個身材高大,面容帥氣,眼神堅毅。但重點不是他們帥, 而是他們都身著皮草裙,然後赤著上半身, 堅實的胸肌袒露無餘。

桑粒粒:“!”

然後表情跟穆清雲一樣, 陷入了同款呆滯。

直到其中一名大膽火辣的帥哥在桑爸的授意下主動貼上來,桑粒粒才猛然驚醒, “蹭”地一下跳開:“啊,不不不,不用了。”

饒是見多識廣如她,也受不了這齊唰唰一排袒胸赤膊的沖擊,舌頭當場打結。

穆媽臉色一沈,一把推開桑爸, 指指點點:“我說老桑, 你族裏這都是些什麽人?五大三粗, 一身臭汗一點美感也沒有, 走跟姐姐走!姐姐我保證給你介紹的都是花樣美男, 溫柔似水……”

穆清雲臉都綠了。

他一把拽過桑粒粒讓其脫離了桑爸跟穆媽的包圍圈:“媽, 您能別鬧了嗎?介紹下, 這是桑先生的女兒,親生的。”

“啊?”穆媽的滔滔不絕一下被打斷, 頓時睜大了眼睛楞楞看看桑粒粒,再看看桑爸, 臉上漸漸現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

最後她不死心, 甚至還直接湊上去聞了聞, 這才肩膀一塌:“咋就成了桑老頭的女兒呢?麻的沒機會了, 本來還想拐到我家來的,沒希望了!”

穆媽撅著嘴嘟嘟嚷嚷,穆清雲臉色稍緩,耳根泛起一絲可疑的紅:“什麽拐到我們家?把她拐來做什麽!媽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想些靠譜的……”

穆媽眼睛一橫:“做什麽?當然是跟我做好姐妹啊!然後一起去包養花美男啊!”

說這些話時,穆媽不由自主眉飛色舞,顯得極為得意——這些話可都是她這些天跟網絡上學的,所以說大聰明就是她了吧,哈哈!

當姐妹?!

還包養花美男?!!!

穆清雲心口一堵,差點沒當場詛咒發作而死。

他一把把穆媽推進隔壁包廂:“媽您別出來搗亂了,讓粒粒跟她爸好好敘舊……”

那頭桑粒粒也再三表示自己此時並不需要猛男伺候,好說歹說總算讓她爹把面前這一排壓迫感十足的帥哥天團給收回去了。

這時桑粒粒打結的大腦才開始稍稍恢覆正常,她有些好奇地問小哥,啊不,她爹:“爸,您怎麽一看就知道我是你女兒,我們不用去做個親子鑒定什麽的嗎?”

桑爸帥氣一揮手:“我們白虎一族,辯識血脈可不是靠的那個。”

桑粒粒:“那靠什麽?”

“靠魂息。”

說著,桑爸的手變戲法般地一翻,自懷裏摸出一塊血紅色的玉來。那玉被雕刻成了老虎的形狀,威風凜凜。

“來,把手放上面。”

桑爸手托著血玉,遞到桑粒粒面前。

桑粒粒:“啊?”

她陡然想起上輩子看的小說裏面說那些妖啊神的可以靠靈石感應,滴血認主之類的手段確認身份的。

於是她頓時誤會了,“呃,我需要把手割破麽?”

桑爸一楞:“割手幹什麽?”

“不是滴血嗎?”

桑粒粒睜大了眼睛。

“嗐!”

桑爸一楞,然後哈哈笑了起來:“哪有那麽麻煩!這是我們族內聖物,你只需要把手放上面,它自會感應出你的身份。”

說到這裏,他頓了下:“你說的那種滴血認親的也有,但那是因為他們的聖物太過低端,所以才會如此。”

說到這裏,他的眼神意有所指地朝著隔壁包廂瞟了下。

此時桑粒粒的註意力全在眼前那只血虎身上,因此壓根沒註意到她爹那傲嬌的小動作以及表情。

只是穆清雲卻是看到了,他的嘴角不為人知地一抽,忍不住咳了一聲。

桑粒粒小心翼翼將手覆到面前的血虎身上,下一刻,她只感覺手心一熱,眼前的血玉突然光芒大作,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

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⑨SJ候,腦海中的系統突然“滴”的一聲彈出一道提示:【滴!恭喜宿主提前找到親父,成功獲得奮鬥積分500分,目前總積分150分,成功解鎖150萬元電子賬戶額度!宿主果然是最棒噠!宿主加油哦!】

桑粒粒心中一喜,萬萬沒想到她提前認爹竟然還有如此附加效果,直接給她獎勵了500積分。

與此同時,桑粒粒手機一震,果然發現自己原本被凍結得死死的電子賬戶已經解鎖,顯示上面的餘額一共只有二十來萬,同時旁邊還有一行小字,提示她現在每天能動用的交易金額最高只有一百五十萬。

所以也就是說,除開之前那位不知名的網友匿名打給她的十萬元以外,她自己的存款餘額也只有十來萬。

桑粒粒:“……”

感覺她以前混得確實夠慘的,不過以後就好了!

桑粒粒喜滋滋地想。

這時,桑爸將那塊仍舊發著光的紅玉遞給她:“你看,我們族內的聖物都認可你了,所以你就是我女兒,這下你不用再擔心了吧?”

其實桑爸不說這話,她也相信。

因為就在系統彈出那道提示之後,便又更新了許多信息出來。從中她確實看到自己親生父親的信息就是眼前的桑先生,並且知道他原名叫陸虎,最後為了紀念她死去的媽媽才給自己改名桑先生,一語雙關,既代指他的身份,也用作他的姓名。

看到此,桑粒粒心中不由一陣感動,沒想到她爹媽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

不過可惜的是上輩子她媽死得很早,她基本都忘了對方長什麽樣了。

這邊兩人敘著舊,那邊穆清雲在找人修好包廂門之後便離開了。

倒不是他心大,第一次見面就把桑粒粒扔給對方,而是他發現他媽還不死心,正在隔壁想方設法地召集花美男,說要跟桑爸的帥哥天團PK,爭取要把桑粒粒拿下。

穆清雲:“……”

心好累.jpg

他怕他再不趕緊帶著他媽回去,今夜桑粒粒就真的要選一個侍寢了。

穆清雲走後沒多久,桑粒粒也跟著桑爸回家了。不過令她感覺巧合的是,原來桑爸的家距離她家小區並不遠,而且桑爸家院門外也有一座大湖。

而且據桑爸介紹,通過這座湖是可以游到她家小區的。

路上桑爸一直在刷新聞,越看他心裏便越憋屈,只覺得他的女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太多的苦。上輩子如是,這輩子亦如是。

桑爸心裏憋屈,目光憐愛地看著桑粒粒,越看越覺得他的女兒面容憔悴,營養不良。再加上他在上個世界遇到她時,她那跟個行屍走肉一般到處流浪的模樣給他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

於是桑爸直接拍給她一張黑卡:“囡囡,這張卡給你,你想要什麽就自己去買。然後這裏還有一粒靈丹,是爸爸早些年得的,本來是想給你媽媽改善身體的,但是還沒來得及送出去我就跟她分別了,你趕緊把它吃了。”

桑粒粒本想不要,但是她嘴巴剛吐出一個“不”字,就見桑爸眼神一變,突然化身一只毛絨絨的大老虎,然後委屈巴巴地瞅著她:“囡囡是在介意這粒靈丹原本是給你媽媽的麽?”

桑粒粒:“……”

這誰頂得住?

於是只得趕緊接過仰頭一口吞了。

桑爸頓時喜笑顏開,然後冷不丁突然神情一冷,陰森森來了句:“囡囡這麽爽快,就不怕爸爸給你的是毒藥麽?”

桑粒粒一怔,只覺得口中丹藥入口即化,已然順著喉嚨徑直往下——即使她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哈哈!我騙你噠!”

見自己成功把桑粒粒嚇到,桑爸神情一轉,突然又哈哈笑道。

桑粒粒:“……”

突然感覺上輩子她對小哥那溫柔可親的印象已經岌岌可危,馬上就要塌房了。

果不其然。

接下來桑爸的話再次印證了她的猜想。

“啊,囡囡,”桑爸狀似心虛地一舔脖子毛:“剛才還忘了跟你說件事。”

桑粒粒只覺得那粒丹藥下肚之後,就有一股暖流在身體裏左沖右突,所到之處盡皆酥酥麻麻地讓人感覺十分舒服,引得她昏昏欲睡。

“什麽事?”

桑粒粒被那股暖流弄得舒服至極,懶洋洋地順著桑爸的指引一路往上,來到一間華麗的洛可可風的大房間門前——

“囡囡,這是爸爸專門為你準備的房間,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桑爸一臉寵溺。

桑粒粒打開門一看,險些沒被裏面富麗堂皇的布置閃瞎眼:“我天,這都是些什麽?!”

她呆楞楞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整個房間是那種華麗的洛可可風格,房間墻壁四周到處都刻滿了繁覆美麗的花朵,每一朵花心以及花瓣都鑲嵌著華美的,能閃瞎人眼的寶石。

就連窗戶玻璃,都是由極為難得的透明白水晶整塊打磨而成。

最奢華的要數中間那張大床了,一整個歐式大床四周垂吊著無數珠簾,每一根珠簾都閃閃發光,據桑爸介紹說上面的珍珠全都是深海人魚族的眼淚,尋常人一粒難尋,但在她這裏,卻只是用作床簾。

“嘖……”

桑粒粒忍不住咂舌,“這也太奢華了吧?”

然後她忍不住問桑爸:“不行,我們還是去做個親子鑒定吧,不然我怕萬一以後發現我不是你女兒,你會忍不住殺了我。”

這屋子裏的一切都太過華美了,無一處不彰顯著桑爸那一顆拳拳的愛女之心,是以桑粒粒有這樣的擔心。

哪知桑爸卻是笑瞇瞇地摸摸她的頭:“都說了我們白虎一族,認人是靠魂息的,你剛才也確認了不是嗎?怎麽還擔心?”

只是說著說著,他又想起桑粒粒當初的可憐樣兒,以及現在在網上被罵得慘狀,桑爸頓時又心疼不已,“放心囡囡,以後有爸爸,你就可以橫著走了。我保證,明天早那些罵過你的記者跟報社保證全都會倒閉!”

桑粒粒:“呃……”

那倒大可不必。

眼看著桑爸咬牙切齒,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桑粒粒趕緊轉移話題:“對了,爸,你剛才還說有什麽事沒跟我說來著?”

一說起這個,桑爸頓時虎軀一震,目光也開始游移不定:“呃,那個,就是剛才沒跟你說,這個丹藥雖然強身健體美容養顏有奇效,但是它也有個毛病,呃,就是會刺激人的啊,哈哈就是那方面的情緒,哈哈,當然如果不宣洩也可以,就是會憋得比較難受。”

桑爸說著說著自己也感覺有點不靠譜,然後一個虎躍撲到屋子中間那張華麗的大床上把被子往下一扯,露出裏面一個只穿了三角內內的帥哥——

“啊,不過囡囡放心,爸爸我絕對不會讓你憋得難受的,早就幫你準備好了解藥!”

白虎爸爸仰首挺胸,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可真是貼心極了。

憋得難受?

解藥是一個大帥哥?

桑粒粒的表情緩緩裂開——

“……”

“!!!!”

當場石化。

偏偏這時桑爸還擺出那麽一副“看,我貼心不?快誇我”的嘚瑟表情。

她:“……”

當即咬牙切齒,自齒縫間溜出幾個字:“我可真是謝了你個老六!”

盡管已經知道對方是自己爸爸,這一刻桑粒粒還是沒忍住在心裏把對方狂罵了一頓。

她緊緊閉眼,然後睜開,自齒縫蹦出兩個字:“出去。”

她怕桑爸再不出去,她會忍不住要在認親第一天就大逆不道暴揍親父了。

桑爸臉上的笑容凝住:“啊?為什麽?囡囡你不喜歡這樣的?”

他還不明白事情關鍵出現在什麽地方,還在一個勁地跟桑粒粒推薦:“那我去找個柔弱一點的?”

桑爸感覺有些糟心,難道囡囡被穆清雲那小子帶歪了?所以她喜歡那種風格的?

他瞅著床上一臉無辜看著他的族內弟子,心中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滾滾滾!去換一個來!”

桑粒粒:“……”

趕緊制止了她爸的荒唐行為:“行了,爸,我並不需要,只是難受一下而已,我現在累了,想睡了。”

桑爸無奈,最後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臨走時還不死心,用前jio扒著門縫努力把一顆毛絨絨的大腦袋擠進來:“囡囡你確定不要柔弱型的?雖然我們族裏這種類型的難找,但也不是沒有,我叫他們努努力也是可以找到的……”

說到這裏,桑爸又頓了頓,然後凜然道:“但如果你要是想找穆清雲那種程度的,大概確實會有些難。”

桑粒粒:“…………”

眼見著她爸越說越離譜,頓時再也無法忍耐,直接飛起一掌“砰”地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桑爸:“嗷呼~”

難道他說錯話了嘛?

可事實就是如此嘛!他們乃白虎一族本就以彪悍為美,哪像穆老太婆她們,個個陰柔娘們兮兮的……

委屈巴巴.jpg

門外的桑爸想了半天始終想不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最後只得垂頭喪氣,耷拉著耳朵轉悠走了。

只是這樣一來,他在心裏又把穆清雲給恨上了:都怪那個小白臉!要不是他找到囡囡不跟他說,囡囡的審美又怎麽會被他帶歪?!搞得他討好囡囡都沒找對方向!

這頭桑爸嘀嘀咕咕,那邊的穆清雲好不容易才把他媽安撫勸住讓其睡下。然後一出門就沒忍住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後背莫名起了一絲涼意。

一見他如此,湯伯頓時憂心忡忡:“少爺,您那個貴人到底在哪?怎麽我們找了這麽久也沒有任何消息,眼看您的詛咒下個月就要全面爆發了,我怕萬一到時……”

穆清雲腳步一頓,耳邊倏地響起秦老爺子的話:“你的詛咒是病,那貴人就是你的藥,你自然是要把她吃了才能治病!”

他的眼神暗了暗,手下意識攏起成拳:“無妨,您明天把上次說的人帶來吧,有些事情該進行交接了。”

湯伯心裏重重一顫,眼神頓時大慟:“少爺!您這是……”已經開始要交代後事了麽?!

老人家險些沒繃住,眼睛頓時紅紅的。

穆清雲緩緩挺起後背,眼底閃過一抹暖意:“好了,生死由命。當初秦老說我活不過成年,我不也順利度過了成年禮麽?還多偷來這麽些時日,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我媽那邊,到時得麻煩您多寬慰寬慰……”

一老一少在門外的對話自以為隱秘小心,卻不知門內原本已經睡了的穆媽卻是緊緊靠在門邊,一張嬌美的臉上滿是心痛難過。

她將手塞在嘴邊,深深吐氣又吸氣,自言自語道:“臭小子,別以為媽看不出來你那點小心思!放心,包在媽身上了!”

穆媽其實一眼就看出了穆清雲對桑粒粒的不一般,所以方才故意那般行為。為了氣桑老頭倒是其次,主要是想刺激她那個傻兒子。

明明都已經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還悶著心思,是打算等死了之後跟鬼說麽?

哦不對,她那傻兒子中的詛咒一旦爆發,那就是直接魂飛魄散,連當鬼的機會都沒有。

穆媽心中難過,面上卻是強撐著沒有表現出來,轉身跑到床邊抓起手機接連發了數條信息。

外面。

穆清雲不知他媽的小動作,自己在書房將事情處理完成之後覺得心中煩悶,便決定出去外面走走。

湯伯不知忙什麽去了,到處都不見人影。

不過他也只是在家附近走走,便沒聲張,自己默默沿著湖畔走著,一圈又一圈……

另一邊,桑爸家。

桑粒粒終究還是低估了那點憋得難受,最開始的暖洋洋現在仿佛烈火炙烤著她,讓她在床上輾轉翻滾,難以入眠。

當床頭最後一滴涼水也被她灌入腹中,她終於受不了跑到浴室用涼水就是一頓猛沖。

結果作用卻是近乎於無,花灑的水滴擊打在身體上,讓她本就敏感的神經越發難受,身體裏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讓她心癢難耐。

既然睡不著,那她便想看看積分歸零之後系統有些到底有些什麽東西。

只是點開一看,卻發現這慫系統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又掉線了,不過這次不是嚇的,而是說在更新。

手機此時也沒電了。

桑粒粒手邊沒有任何可以轉移註意力的東西,只覺得心中那點火簡直快要把她點炸了。

最後無奈她只得披衣起床,準備出去外面轉轉。

桑爸應該吩咐過不要有人來打擾她,因此這會兒四下裏一派靜謐,唯有院門外那座湖泊粼粼地反射著波光。

她心中一動,驀地想起桑爸臨走時嘀咕的那句:“你要是想找穆清雲那種的大約會有些難度……”

“嘖!”

桑粒粒趕緊一甩頭,這種時候想起對方可真是火上燒油。

不得不說,穆清雲確實是不管哪方面都長在她審美的點上,尤其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對方身上的破碎感尤其打動人心,讓人忍不住將其狠狠摁在地上,先這樣那樣,然後再撕碎……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藥力的關系,桑粒粒發現自己現在的思緒特別容易跑偏。

最後她實在無法控制自己腦中的信馬由韁,於是索性心一橫,“撲通”一聲跳進了院外的湖中。

當冰涼的湖水沒過腦頂,她腦袋裏的那些黃色廢料終於被趕了出去。

桑粒粒心中一松,劃動四肢開始在湖裏游了起來。

體內的那股熱力一直在,於是桑粒粒便一直游啊游,也不知游了多久,最後一個猛子自水裏鉆出來,然後就跟一個白得發光的胸膛對了個正著——

她:“?!”

方才游得太過忘形,以至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是自己腦子裏的黃色廢料跑出來形成了現實。

直到對方驚訝開口,“粒粒?你不是在桑先生家……”

隨著穆清雲的動作,一滴水珠震顫著,倏地自他光潔的下巴上滑落,然後順著他挺俏的喉結一路蜿蜒往下……

最後“咚!”的一聲輕響,在水面蕩起一陣漣漪。

桑粒粒:“!”

只覺得腦中“轟”地一聲,她憋了半晚上的努力前功盡棄……

“嘖!”

她想扭頭捂眼不去看眼前的美景,但是穆清雲卻誤會她的表情是痛苦,頓時焦急上前一把扶住她:“粒粒你怎麽了?”

桑粒粒猛地往後一退,濺起無數水花:“穆清雲你別過來!”

再來她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忍住不對他下手。

尤其此時穆清雲不知怎麽回事,膚色蒼白,眼神朦朧,更是惹得她心中那股熱望更重。

穆清雲不知所措地頓住:“好,我不過來。可是你怎麽了?”

他的眼中滿是無法掩飾的擔憂。

原本他身中詛咒是無法入水的,只是今天他一個人走著走著,便忍不住想試試,像上次成年禮時那般,他再一次鬼使神差地入了水。

一入水,他就感覺自己身體仿佛被撕裂一般地痛,那是詛咒在阻止他釋放自己的天性。只是正當他痛不欲生,差點昏死過去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感覺到一陣暖意。

於是本能促使著他朝著這陣暖意游走,最後撞到了桑粒粒。

沒想到她再一次救了他。

穆清雲眼神空茫,不明白自己這麽活著到底有什麽意義,身為水族精英,但他卻因為詛咒的關系始終無法碰水。就連一生中最重要的成年禮,都是在桑粒粒的幫助下才沒有死掉。

而且只要一想到,如果他要徹底打破詛咒,便要吃掉眼前的桑粒粒,他便更加難受了。他寧願自己死掉,也不願因此而吃掉一個無辜的人。

是的,穆清雲雖然長著一副成年人的長相,但實際上在他們族內,他才剛剛成年,因此在某些方面他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一張白紙,啥也不懂。

此時他看著桑粒粒面色潮紅,攏眉蜷在水裏,頓時便以為她是生病了。

他束手無措浮在旁邊半晌,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湊了過去:“粒粒,你到底怎麽了?”

當他冰涼的手指觸及桑粒粒的手臂,後者頓時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層栗米。

桑粒粒難耐地溢出一絲輕哼,這一聲頓時撩得穆清雲頭皮發麻,但是單純如他並沒有意識到桑粒粒的狀態有多危險,而是下意識沖過去一把抱住她:“你別急,我馬上帶你去岸邊。”

桑粒粒本就難以忍受,此時再被穆清雲整個抱入懷中,頓時哪還忍得住?

她豎起一指:“噓!”了一聲,一雙因為藥力而顯得越發晶亮的眸子緊緊盯著水中的人。

“穆清雲。”

她難耐地叫了聲。

穆清雲心跳如雷,身體也在她的呼喚聲中起了一絲怪異的反應。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但是本能促使他朝著桑粒粒貼了又貼。

桑粒粒:“!”

“呼。”

她猛地仰頭,深呼吸一口氣,理智在藥力以及穆清雲有意無意的摩擦之下幾近崩潰。

“穆清雲。”

她再次喊了聲。

穆清雲不明所以,眼神愈發茫然,但是皮膚卻是在本能的促使下不由自主泛起了一絲粉。

這點粉色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顯得尤為誘人。

桑粒粒一把掐在自己的大腿上,用疼痛來抑制自己想要咬上一口的渴望,然後激烈地喘了口氣:“你松開聽我說。”

穆清雲乖乖松手,不過四肢仍是虛虛環著她,生怕她一不小心溺水了。

桑粒粒深深閉眼:“我現在有點不對勁,需要你幫個忙,可以嗎?”

她終於還是沒忍住本能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穆清雲下意識便要點頭想要答應,結果卻被桑粒粒用食指一下堵住唇:“噓,我……”

她深深呼吸,理智已經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但是與生俱來的教養仍是讓她勉強保有理智,道:“我不小心吃錯藥,這藥有個副作用,我得吃了你才能緩解,可以嗎?”

她語速飛快,生怕自己說慢了就會忍不住撲上去。

穆清雲一呆:“吃了我?”

這一瞬,他的心裏陡然起了一絲荒謬至極的感覺:他身中詛咒要吃了桑粒粒才能好,而她也吃錯藥需要吃了他才能救命麽?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垂眸掩去心中的悲涼之感,然後自鼻息深處輕輕“嗯”了一聲。

桑粒粒沒聽清:“什麽?”

穆清雲擡眸,肌膚上的粉色如潮水般緩緩退去,然後他仰頭,沖著天上的明月張開雙臂露出潔白頸項:“你吃吧。”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桑粒粒:“!”

這予取予求的一幕一落入她的眼裏,頓時讓她殘存的理智兵敗如山,一潰千裏……

“抱歉。”

於是她輕輕呢喃一聲,猛地上前一把將穆清雲緊緊擁入懷裏……

第二天一早。

桑粒粒神清氣爽自床上醒來,入目陌生而又華麗的陳設讓她有一瞬間的懵逼。過了一會兒她才猛地反應過來,哦,她找到爹了,現在正在她爹為她打造的華麗寢宮裏。

只是等她扭頭看到床邊躺著的人時,她心裏一驚當場驚叫出聲——

“穆清雲?!”

他怎麽會在自己床上?!

桑粒粒一躍而起,卻是差點一頭撞上床頂那盞華麗的大燈,頓時嚇得她又趕緊退下來。

身體出乎意料的輕盈,頓時讓她想起來昨天夜裏她那個坑爹給她吃的藥。

對了!藥!

她的大腦瞬間恢覆清明,想起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嘖。”

桑粒粒頭痛撫額,看向床上。

穆清雲睡得很熟,纖長的羽睫微微震顫著,似乎睡得些不安穩。

她呼吸一頓,伸手本想幫他將被蓋嚴實點,奈何手上力氣突然變大一時失控,竟讓她一下把被子給他從腳掀到了頭。

“嘩啦!”一聲,一具光潔卻又布滿斑斑點點的軀體躍然眼前。

“……”

桑粒粒眼睛倏地瞪大,昨夜的記憶再次湧現,她的臉頰頓時變得滾燙一把捂住眼睛:嗷,她都幹了什麽把人禍害成這樣?!

然後慌忙一把拉下被子把人蓋蓋好。

只是經過這麽一鬧騰,床上的人眼睛微顫著眼看著要醒。

桑粒粒頓時頭皮發炸,一把撈起地上的衣物抱著便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結果她這邊手剛搭上門把,身後便傳來一聲低啞的輕呼:“粒粒?”

桑粒粒:“!”

眼見著逃不過,她只能訕笑著轉身,然後一臉歉意地看向床上人:“呃,穆、穆清雲,你、你還好吧?”

穆清雲眼神微茫,眨眨眼看著桑粒粒手中的衣物,再看看自己,耳根可疑地紅了一片:“呃,那個,我昨晚……”

他本想說自己昨天晚突然收到奇怪的族內傳承,所以才會一時失控……

只是他話還沒及出口便聽桑粒粒突然深吸一口氣,大聲而又堅決地道:“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說到這裏,她自己感覺也是有點難以啟齒。

兩世為人,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就算當時被藥力沖昏了腦袋沒看出來,此時事後回想,她如何不知道穆清雲初始的青澀迷茫是為哪般?

這般一想,再加上方才她親眼所見對方身體上的痕跡,頓時讓她在內心唾棄自己的同時,又對穆清雲升出一股深深的愧意。

穆清雲一楞,喉頭動了動本想說點什麽,卻不知為何又把湧到嘴邊的話頭咽了下去,只默默的偏了頭沒有吭聲。

這一幕落在桑粒粒眼裏,便又是對方自覺受了委屈正在難過。

她:“……”

這可真是要命!

她重重砸了自己腦袋一下,一時也不知道是該恨盲目自大的自己還是該恨瞎給她吃藥的老爹。

早知如此,昨天晚上她就應該乖乖聽從她爸的安排,也不至於現在會在這裏睡了朋友瞎脊薄後悔。

這時,她腦中沈寂了一晚上的系統終於上線。

系統瞬間就註意到了現場氣氛的不對勁,正好在這時感知到宿主的想法,於是系統忍不住“滴”的一聲,插嘴:【可明明昨天桑爸安排的那個帥哥不合你胃口。】

桑粒粒思緒一下被帶偏,不由自主掠了掠了唇角:【也不是那麽不合……啊不對,閉嘴!】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麽?

她不得趕緊想辦法怎麽跟人解釋,不然這穆清雲一看就是個傳統的,這下萬一搞得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豈不可惜?

她在腦海中調出系統面板一看左上角,然後露出一絲笑:哦謔,好嘛,是那個膽子大的。

於是她果斷出手,直接摁了“屏蔽”按鈕。

系統只來得及喊了半句【……你不能掩耳……】

然後“啪”地一聲就被迫下線了,頓時原地氣成了一個河豚統。

桑粒粒在腦中跟系統鬥著嘴,卻沒註意到床上的穆清雲不知為何臉色一變,然後一眨眼便穿好衣服自原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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