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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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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 動手動腳 ◇

◎寧如芝的氣性怎麽這麽大?◎

白惜月本來在房裏待得好好的, 她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會讓岳重淵誤會,她都做好了安慰和寧如芝吵完架的岳重淵的準備了。

哪知道等來的不是岳重淵,而是岳老夫人身邊兩個厲害的丫鬟。

這兩丫鬟身高體壯, 修為還都不低, 言語間雖聽著客氣,可話裏話外的意思卻很明顯:老夫人說你一個未婚的姑娘住這裏不方便, 夫人心寬不計較,但是該避的嫌還是要避, 岳家的院子多, 隨便哪一間房都比這裏好。

白惜月聽了臉一陣紅一陣白, 像是平白無故被捆了一巴掌,強撐著笑搬到了另外的院子。等人一走, 她立馬回了之前的院子, 滿心委屈地等岳重淵回來問他是怎麽回事。

等了好一會兒,總算見到了人,可沒想到來的不只一人, 她見岳重淵停下來對寧如芝說話, 這樣遠遠一看, 兩人甚至般配。

白惜月的心霎時提了起來,本來已經醞釀好的眼淚也收了回去,匆匆走了過去,揚聲叫道:“阿淵!”

岳重淵神情覆雜地回了頭。

眼瘸?

在寧如芝眼裏, 他岳重淵有這麽差?

藤君宜看白惜月走了過來,一眼看出她眼中沒藏住的探究打量。

“阿淵, 寧姐姐……”

岳重淵這才想起他娘之前吩咐了什麽, 揉了揉眉心, 他有些歉意地說:“惜月, 我娘她身體不太好,委屈你搬到另外的院子了。”

白惜月面色一僵,那些訴苦的話只能咽回肚中,尤其是在寧如芝面前,更是只能擠出不在意的笑,“……沒關系,我住哪裏都是一樣的。”

岳重淵沒看出她的心口不一,他還有話對寧如芝說,便道:“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白惜月默了默,不明白這才過了幾個時辰岳重淵就像是有些變了,她不想這兩人獨處,但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來,只好盈盈不舍地看了眼他,小聲道:“好,我等你。”

藤君宜在一邊像是看戲。

她還是頭一回當面見這種戲碼。

畢竟這麽久以來所遇到的女子大都將心思放在了修煉上,不比男子差,白惜月為了個男人耍盡心機,在她眼裏倒顯得奇怪起來。

白惜月三步一回頭地走了,岳重淵則回了房,把門一關,“你剛才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藤君宜裝不知道。

岳重淵可不認為這麽會兒功夫她就忘了自己才說的話,哪怕他不喜歡寧如芝,也不意味著他會喜歡她說的那些話。

不過這樣繼續問下去倒顯得他心胸狹隘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愈發覺得寧如芝之前的模樣是裝的,眼前這人分明膽大狡猾,口齒也伶俐的很。

“算了。”岳重淵對上那雙盈盈熠熠的眼,“這些時日你就住我這裏,先應付我娘一段時間。”

藤君宜往他身後看去,床很大,鋪得整整齊齊,兩個人睡綽綽有餘。

“我睡這裏,那你睡哪兒?”

岳重淵聽出了她的意思,面無表情道:“我睡外面,不會碰你。“

藤君宜泰然自若地看了一圈,這間房比她那裏大多了,一扇繡有花鳥雲石的屏風後另有空間,一張黃花梨木桌,可橫臥的軟椅,上面還擺放著幾本未闔上頁的書和卷軸。

想來岳重淵閑來無事會坐在那裏看看書。

藤君宜坐到床榻邊,目光落在岳重淵身上,他究竟把定蓮珠放在了哪裏?

系統說定蓮珠這樣罕見的靈物必須佩帶在身上才會有效,可她沒見他戴任何東西,難不成藏在了貼身衣物裏?

走到屏風後,正準備脫下外袍的岳重淵感覺到了一股隱晦的打量,他的動作一頓,而後重新穿上了外袍,往外走了兩步,恰好對上了藤君宜看過來的目光。

“你看我做什麽?”

藤君宜眼眸烏黑靈潤,艷容顯出一絲挑釁似的天真,“怎麽,我不能看嗎?”

岳重淵:“……”

他實在是搞不懂寧如芝是怎麽回事。

三句話嗆他兩句,以前那誰也不招惹的安靜模樣簡直像是他夢裏看見的一樣。

“你有什麽不滿?”岳重淵想問清楚。

“沒有啊。”藤君宜說,“眼睛長在我臉上,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

岳重淵深吸一口氣,“你在氣我帶白惜月回家?寧如芝,別忘了當初我們說好的事,你這個樣子做給誰看?”

藤君宜站了起來,絲毫不畏地走到他面前,眸中含怒,“和那沒關系,我氣的是你!今日你只是聽她幾句話就這麽氣勢洶洶地來找我,咄咄逼人,這才第一日!往後是不是我看她一眼,說她一句就是欺負人了?然後你又來找我算賬?當初你說我們只做名義上的夫妻,我答應了,什麽也不管,安分守己地待在那小院子裏,可你呢?二話不說帶回來個女子,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找我麻煩,我難道還要上趕著謝謝你嗎!”

她眼中有怒火,那雙眼珠愈發灼亮,說到最後,她像是氣不過了,擡手就推他胸膛。

岳重淵被這番質問釘在了原地,愕然不已,被推開時都沒來得及有反應,然後……踉蹌幾步倒地了。

藤君宜則撚了撚手指,剛才摸到一片平坦,看來定蓮珠沒掛在他胸膛上。

“你……”岳重淵手撐著地,不可思議地看著人。

“你什麽你!”藤君宜下巴一揚,還趁機踢他一腳,“你好好反省吧!”

踢完,也不看他是什麽反應,轉身就上了床榻,把新鋪的錦被一拉,整個人蓋住,眼不見為凈。

岳重淵坐在地上半晌沒回過神。

腳踝隱隱作痛,他撩開一看,上面一片青紫。

“……”

寧如芝的力氣怎麽這麽大?

按理說岳重淵本該很生氣,可那番質問和寧如芝因為生氣而愈發明亮的眼神,微微暈紅的艷頰卻在他腦海裏一閃而過,十分怒火只剩三分,他甚至覺得她說的好像也沒錯。

外人不知道他們不是真夫妻,他這樣做明晃晃地在其他人面前落了寧如芝的面子,還冤枉了她,她這麽氣也是情有可原。

罷了,不與她計較。

……不過寧如芝的氣性怎麽這麽大?說便算了,怎麽還動手動腳的?

岳重淵往床那邊瞥了一眼,只看見個隆起的弧度,像是還在氣著一樣。

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他才默默熄了燈轉到屏風後歇息。

直到徹底沒了動靜,藤君宜才拉開蓋在身上的錦被,她五感明晰,能聽到岳重淵的呼吸聲,不甚規律,應當是還沒睡著。

她耐心地等著,心裏默默數著數,數到上萬了,岳重淵的呼吸也平緩規律了,她起身穿上隱藏的黑衣,繞過屏風,走到了岳重淵面前。

岳重淵臥在軟榻上,只脫了墨藍的外袍,內裏是月白色的裏衣,肩膀寬闊,能隱約看到胸肌的形狀,鎖骨平直,身形強健。

他睡得不算好,眉心微蹙,英俊的眉眼在睡夢中都顯出一絲不近人情來。

藤君宜一邊註意著他的神色,一邊用手小心摸索著他的軀體。

她的氣息被黑衣隔絕,只有手指微不可察的動作。

指尖懸起,一點一點地摸過兩條手臂,再從腰背往下,最後停在雙腿以上的位置。

她默了默,手指再度往前,目的明確,朝著岳重淵的臀胯處摸去,就在她要摸上去的那一刻,原本睡著的岳重淵驀地睜眼,眼神銳利。

藤君宜下意識屏住呼吸,身體僵住,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可過了好一會兒,岳重淵依舊一動不動,眼神卻慢慢緩和下來,似在想些什麽。

原來沒有發現她。

藤君宜悄然往後退了退,等著岳重淵再次入睡。

岳重淵自是不知,他剛才做了個短暫的夢,夢中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將他脫光捆住,他反抗不能,只能任其宰割,那女子手拿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鋒利的刀尖對準他的身體,從他的脖頸輕輕劃到下腹,似乎在考慮從哪個地方下手。

那感覺實在是太過逼真,他驚醒過來,四肢麻癢,仿佛夢中的一切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岳重淵甚少做夢,他身懷定蓮珠,夢境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種預警,但剛才那莫名又有幾分旖旎的夢是怎麽回事?

想了半天,他不得其解。

睡不著覺,他幹脆坐了起來,眸光下意識往床榻那邊看去,一個念頭倏爾冒出:難不成夢裏的女子是寧如芝?她因為對自己有氣所以恨不得用那種方式報覆他?

岳重淵的心情頓時覆雜起來。

他在軟榻上坐了好一會兒,把昨日發生的事細細捋了一遍,先是萬宗盟的議會,白家與隱仙閣暗中勾結一事必然跑不了了,莫家族長既然開了這個口就意味著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他答應了白惜月報仇一事只怕要不了了之了,此事還是要告知於她。

還有寧如芝……他的確是冤枉了她,她這麽氣惱也無可厚非,往後他會註意些。

想完以後,岳重淵照舊睡不著,他不想吵醒寧如芝,幹脆起身穿了衣出去,打算去聚靈陣中修煉。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藤君宜脫下黑衣,從床上坐起,若有所思。

岳重淵無緣無故醒來會不會是因為定蓮珠?

如果是,那時候說不定她已經快要從他身上找到了。

看來定蓮珠應該就藏在那裏了。

作者有話說:

不是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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