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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他們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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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目標還差一只。”

角都坐在巖石上,沒有理會飛段的叫囂,說道。

此時,依靠在一邊的殘垣斷壁上假寐的神清微微睜開眼,再看到那個熟悉的標志時,瞳孔幾不可見的微縮一下。

“下面去火之國吧。”

——終於,要來了吶。

突然間,從土壤之中,一個人形緩緩升起。

“是絕啊。”飛段放下了戒備,“切”了一聲。

“看來已經結束了啊。”

絕的聲音沙啞而詭異,聽在神清的耳裏,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感。

她對這個奇怪的人已經很熟悉了,畢竟被監視的感覺並不怎麽好。

雖然這個疑似有雙重人格的家夥不會發出絲毫的生息,但是天生就感官靈敏的她依舊能夠察覺,一想到自己曾被這個陰陽怪氣的人二十四小時地盯著,就有一種想要把他暴打一頓的沖動。

佩恩也真是的,就算是監視,也應該派個帥哥,好歹當年早川空也是木葉黃金單身漢排名極為靠前的男人。

“那漫長的儀式也結束了嗎?”

“你們這些人真是煩死了。”一再被吐槽的飛段看上去有些生氣,“不知道祈禱的無神論者。”

“悲傷的時候只要自己感覺就夠了,可以相信的只有自己啊。”

“不、能相信的只有錢。”

“又來了,還不是因為你打工的關系,查找人柱力才會這麽慢啊!”飛段指著角都嚷嚷,“真是的。”

“你說宗教可以賺到錢我才和你組隊的。”角都合起地圖,冷哼了一下,“結果你就是一個賠錢貨,連新來的後輩都比不上。”

當然這種比不上,指的並不是實力,而是財運。

一想到這裏,角都便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神清。

這一路上,神清極少出手,而一出手,就幾乎是秒殺,這讓他根本看不清她的真正實力。

這種感覺並不好,就像是一個埋藏在自己身邊的隱患。

聽到戰火已經燒到了自己的身上,神清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搖了搖手指,沒有去接話,而是延續了上一個話題,“你們都錯了。什麽都不能相信,無論是自己還是金錢。”

是因為個性多疑嗎?

所以防備著所有人。

角都想著,卻沒有吭聲。

在絕帶走二尾人柱力之後,三人踏上了去火之國的路。

在離開的時候,神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飛段在地上畫的陣法。

猿飛阿斯瑪四人在林間快速地穿梭著。

“怎麽了?”阿斯瑪似乎感到了弟子的心緒不寧,他知道,這可能來能來自綱手在發布任務時,最後補充的一句話。

——“忘了說一句,木葉的叛忍,前田清目前也是這次目標人物之一。”

這意味著,她也是無法活捉就要就地正法的人之一。

不管當初她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加入“曉”的,當時一直以來,明裏暗裏都沒有收到她的絲毫解釋信息,讓千手綱手也不得不無奈地放棄了她。

“沒什麽。”

奈良鹿丸淡淡回應。

他知道自己的老師在想什麽,令他擔憂的並不僅僅於此。

對於這一次的任務,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當他想到了自己的那位同伴——山中井野,這種不好的預感就越發地強烈。

從角都闖進火之寺,飛段殺死了寺內的全部僧人之後,神清知道對她的真正試練終於來臨了。

曉在火之國內的行徑很快就會傳遞到木葉,也就是說,木葉的人立刻就要行動了。

而在這場即將開始的戰鬥中,自己扮演的角色將決定了她是否能夠被信任。

否則,即使她擁有了佩恩所需要的能力,也是被抹殺的對方。

不能用的人,再有才能,也是廢物。

當角都抓著地陸的屍體走進換錢所的時候,飛段和神清有志一同地選擇了在外面等候。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公用廁所的那種奇怪味道的。飛段本身雖然也是比較變態的人,但是在某些方面,卻也和常人無異。

兩人一個坐在臺階上,一個躍上了樹枝。

突然,神清扶住枝幹的手緊了緊。

——他們來了。

那種熟悉的感覺告訴她,她最不希望見到的人,馬上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盡管她已經做好了手刃木葉的準備,但這其中並不包括他。

“角都,太慢了啊。”聽到身後腳步聲的飛段轉身,卻不料幾枚手裏劍迎面襲來,飛段快速轉身,甩動繩子,三月鐮將手裏劍反彈了回去。

想要上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隨之而來的是左右兩面,避無可避的夾擊。

“解決掉一個。”

“猿飛大叔?飛段大哥可不會這麽輕易就被解決掉呢?”神清突然間出現在奈良鹿丸的身後,卻是對著猿飛阿斯瑪說了一句。

“好疼啊,你們是什麽人?”

要害被刺中的飛段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隨即,他註意到了猿飛身上刺著“火”字的標志物,自言自語道:“不會吧,角都的運氣還真是好吶,從這個臭氣熏天的換錢所出來就要再進去了。”

“我們是木葉忍者,奉命活捉或者消滅你們‘曉’的成員。”

猿飛阿斯瑪的話語讓神清輕笑一聲,“向敵人解釋身份這種事還真是搞笑。”邊說著,邊伸手攻向奈良鹿丸,“真不好意思,飛段大哥不會喜歡有人束縛他的行動的。”

在神清的攻擊下,奈良鹿丸不得不解除了影術。

“難得你和金錢有緣吶,飛段。”角都不知何時已經從換錢所中走出,看了猿飛阿斯瑪一眼後,對飛段說道。

雖然他沒有出手,但是那種身為強者的氣勢已然爆發。

果然,角都大叔只要在遇到和錢有關的事才會這麽有氣勢啊。

神清從檐上跳下,慢慢地向兩個人走去。

木葉的四人在猿飛阿斯瑪的召喚下,迅速靠攏,戒備。

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奈良鹿丸分析著目前的形勢,敵方是三名實力至少在上忍層面的高手,除了實力深不可測的神清之外,還有一個擁有不死之身,而己方,是一名上忍,一名特上,兩名中忍組成的小隊,怎麽看,形勢都不利於他們的。

“你們不要插手,讓我用他們來進行儀式吧。”飛段拉動著長繩,將三月鐮收回手中,對著神清和角都說道,“至於錢的事就交給角都你了。”

“再好不過了了,不過可別大意了,會死的。”角都冷冷地說著,末了,還看了神清一眼。

“飛段大哥加油!”神清在那沒有情感的目光之下,微笑著,“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向我求救,我可不像角都大叔這麽沒有同情心。”

“少看不起人了。”飛段聞言,十分不滿,用腳沾著自己的鮮血在地上畫起了陣形,“就讓我看看,這些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能夠堅持多久吧。”

“那麽我也給你一句忠告吧,飛段大哥。”神清撐著紅傘站在一旁,“先殺了那個使用影術的家夥,你才不會死得很難看吶。”

“死丫頭,你說誰才會死的很難看!我——”話未說完便受到了攻擊,飛段只好握住三月鐮抵擋。

猿飛阿斯瑪、鋼子鐵和神月出雲分別從三個方向沖向了飛段,原地不動的奈良鹿丸一邊觀察著戰事,伺機發動影術,一邊註意著角都和神清的動向。

雖然看上去他們現在不會出手,但是誰能夠保證事實真會如此。

已經成為特上的他,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也不需要有人特地作掩護。

盡管三對一的局面壓制了飛段的攻擊,但是他似乎並不在意。只是一次又一次控制著長繩,將三月鐮飛向木葉三人。

一直到,猿飛阿斯瑪的眼下被劃出了一道傷口。

飛段舔了一下三月鐮上的血液,血腥地笑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包括奈良鹿丸在內的木葉忍者都很震驚,因為飛段所受到的傷,都同樣出現在了猿飛阿斯瑪的身上。

這讓鋼子鐵和神月出雲無法再次展開攻擊。

奈良鹿丸很快便想通了飛段所謂的詛咒,他發動影縫,一邊將飛段拉離他腳下的陣形,一邊對著不再輕舉妄動的三人說道:“一會兒,他離開那個陣形後,先試著攻擊一下他,如果阿斯瑪老師沒有再受傷,那麽就立刻砍下他的頭。”

情勢在瞬間被逆轉,角都明白了神清最初說的一句話。

——先殺了那個使用影術的家夥,你才不會死得很難看吶。

那個小子,的確了不起,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就分析出了飛段的施術的條件。

但他沒有妄動。

一來是飛段沒有向他求救,二來是他不知道神清是否可以信任,他不知道神清的實力究竟如何,為了防止自己在行動後被她偷襲,他必須在其表態後再行動。

“混蛋小鬼,過會我肯定會將你碎屍萬斷!”飛段的頭和身體分離,掉在地上的腦袋怒吼著,“丫頭,角都,快來幫我!”形勢比人強,他也無法再繼續逞強了。

“想要我幫忙,你應該早點說啊。”角都提著箱子,語調裏全然是事不關己。

“是啊,都說了可以向我求救的嘛~”神清不緊不慢地走向飛段的頭顱。

“都是你們的動作太慢了,混蛋!你們是故意的吧!”飛段咋呼著。

“叫我什麽呀,飛段大哥?”神清笑瞇瞇地蹲下身,伸出食指,戳著飛段的臉,“最初,可是你不讓我們出手的啊,還在這裏大喊大叫,真是很失禮吶。”

“呃——一開始是我用命令的語氣讓你們不要插手啦,但是並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我錯了,是我不好,”飛段的眼珠轉了轉,開始套近乎,“神清,小神清,幫我的身體拿過來好嗎?擺脫了,求你了好嗎?”

“噗哧——”神清笑了起來,“飛段大哥,你現在的語氣真的很像是電影裏被拋棄的男主角苦苦哀求女主角回頭時用的。”

她提起了飛段的頭,“誰讓我那麽善良吶。”

“餵餵,你幹什麽,我是叫你把我的身體拿過來!”

“這樣比較方便,你的身體太重了。”

在眾人驚訝於飛段在如此情形之下還能夠活著之時,奈良鹿丸擋在了神清的面前。

“在這種狀態之下,就算活著也沒有意義,沒有連接會身體,既無法行動又無法施術,即使是不死之身,也什麽都做不了吧。”

奈良鹿丸的話語提醒了另外三個人,他們好不容易才讓這個人失去了戰鬥力,怎麽也不能讓他再次恢覆行動。

神月出雲飛快地將飛段的身體移走。

“真不愧是天才鹿丸。”神清不顧飛段的吵嚷,直接把他的頭顱扔向了角都,“放心吧,飛段大哥,我會幫你報仇的。”

少女的話語剛落下,便是刀光與影子的戰場。

角都接過飛段的頭,並沒有理會猿飛阿斯瑪三人戒備的神情。

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前方的戰場,反正飛段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這是一場智慧與實力的戰鬥。

角都也不禁暗暗吃驚。

他自己還在這兩人的年齡時,實力遠沒有他們強大。

但看這少年,出色的影術不提,僅僅利用最基礎的三身術步下一個有一個陷阱環環相扣的陷阱。看得出,他一開始是手下留情的,但是在神清毫不留情、步步緊逼的攻擊下,也開始使出全力。

如果這是這場表演,角都不得不承認,絕對是精彩的。

在確定神清真的是想要取對方的性命後,他才轉身,向著飛段的身體走去。

奈良鹿丸知道自己還不是神清的對手,想要擊敗她,唯有讓她手中不再握著那把傘。

雖然他從來明著問過她,但是也能肯定陽光一定是她的弱點。

被人或許會以為是其他什麽原因,而曾經被她信任的他是從很早以前就清楚了的。

紅傘從手中掉落,突入其來的強烈陽光讓神清的身體在瞬間僵硬了一下,奈良鹿丸抓住了這個機會,將影縫打入了她的四肢中。

鮮血迸出,劇痛襲上,但是神清依舊笑著,在痛感之中,掃了一眼屬於角都的戰場,目測了一下距離後收回了視線,她揮動著手中的刀,附著查克拉的武士刀斬斷了影縫。

“你的判斷沒有錯。”她退後了兩步,擡手用衣袖擦了擦唇邊的血跡,“只是,你以為,我在外面游歷了三年,就沒有想過方法去克服這個弱點嗎?”

怎麽回事?

奈良鹿丸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看到了腳下閃爍的五芒星光芒,他才明白——

“是術式!”

“不錯,計是你才對。”

在奈良鹿丸引誘她步步前進,企圖讓她暴露在陽光下時,她就以此為餌,在他的周圍不下了術式,“從來都是讓別人動彈不得的奈良一族,還沒有嘗試過這種身不由己的滋味吧。”

從奈良鹿丸一開始想要利用她的弱點時,他就輸了。

“那麽——”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正焦急的某個人,“就讓我來解決你吧,放心,我沒有飛段大哥那麽變態,我一向都很直接的。”

提起手中的長刀,神清向奈良鹿丸刺去。

奈良鹿丸的瞳孔急劇放大。

再多的智慧,也無法拜托他即將面臨的命運。

直至此刻,他才相信,她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刀的速度很快,他的耳邊似乎能聽到刀鋒劃破空氣的聲音,但是接下來,卻沒有想象中的痛苦。

只因為——

猿飛阿斯瑪站在了他的面前。

“阿斯瑪老師!”奈良鹿丸驚呼了一聲,才發現自己被甩出了術式之外。

“猿飛大叔,真是可惜了。”神清的刀刃穿過了猿飛阿斯瑪的腹部,淋漓的鮮血流淌在了五芒星之上,“明明就是你告訴我的術式,現在就要死在它之下,真是可惜吶。”

這種術式,曾經在神清和猿飛阿斯瑪組隊執行任務時,敵人所用過的。

它不會取人性命,但是卻能夠讓身在其中的人無法動彈,而救人的方法,除了殺死施術者之外,便只有等量代換了。

“那麽,再見了,猿飛大叔。”

“不要啊——”

那樣的速度,連影術都來不及阻止,奈良鹿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神清笑著將武士刀穿過猿飛阿斯瑪心臟的位置。

一擊斃命。

猿飛阿斯瑪倒在了地上,雖然還有意識,但是已經離死亡不遠了。

人類依靠心臟而活著,如果心臟失去了原有的功能,那麽這個人便也活不了了。

“阿斯瑪——”奈良鹿丸崩潰地叫著,又沖了過來,方才猿飛阿斯瑪把他甩得很遠,並不能一下子就趕過來。

看著少年的眸中帶著刻骨的恨意,神清的指尖微微顫抖了一下,依舊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裏。

怎麽還沒有來?她想著。

算了,反正一會兒佩恩也應該會聯絡他們的。

突然,成群的烏鴉從空中襲來。

神清幾不可見地松了口氣。

角都松開了緊抓著鋼子鐵和神月出雲的手,提著飛段的身體和頭顱後退了幾步。

“阿斯瑪老師!”秋道丁次焦急地叫著。

“還有微弱的心跳,井野你用醫療忍術輔助,我們立刻把阿斯瑪老師送到木葉醫院。”奈良鹿丸當機立斷。

“我知道了。”山中井野點頭。

“懸賞對象可不會交給你們的。”

角都攔住了去路。

啊啊,斂財癖發作了。

不過——

在佩恩的召喚之下,盡管再怎麽不願意,角都必須離開。

而飛段,看著依舊叫個不停地頭顱,嗯,他的意願可以忽視。

“我們稍後就回來,做好覺悟吧。”

角都很快地將飛段的頭顱按在身體上,縫好。

“飛段、神清,走了。”

“那個混蛋老大,下次詛咒他算了。”

“老師!”

“阿斯瑪老師!”

猿飛阿斯瑪又噴出了一口血。

“立刻去醫院,井野、丁次,抓緊時間,快!”

“真是不好意思吶,猿飛大叔已經沒救了哦。”

神清的笑容從最初就沒有起就沒有褪去,反而愈加燦爛,紅色的衣衫在鮮血的浸潤下,更加艷麗逼人。

這是奈良鹿丸第一次見識到了真正的微笑死神。

“怎麽會這樣!?”

“老師!”

“阿斯瑪!”

猿飛阿斯瑪的身體逐漸透明,直至整個人都消失不見。

“前——田——清——”奈良鹿丸一字一字地從齒間吐出這三個字。

“啊、抱歉,我不叫前天清了,神清是我現在的名字。”神清拾起紅傘,傲然擡頭,“以神之名,存於此世。”

角都、飛段和神清三人在白霧散去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忘了說,猿飛大叔的身體變成了自然界的查克拉哦,這樣,你們也不算是失去他了,感謝我的仁慈吧。”

輕描淡顯的話語飄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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