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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可以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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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氣的不行,喘著粗氣,狠狠的瞪著謝君恒。

謝君恒也不甘示弱,梗著脖子跟他僵持。

兩個看著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仇人。

不過我沒有興趣摻和他們父子之間的恩怨情仇,就拉了下蕭煜的手指,說:“咱們走?”

我現在還記得朱斬的話,他讓我三日後去三途沙海,不然就要殺死雨萱兒。

雖然之前雨萱兒是被李家抓走,但眼下他既然敢這麽說,就說明雨萱兒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裏。

蕭煜點頭,擁著我往屋外走、

我們剛出了院子,謝君恒也氣沖沖的走了出來,屋裏傳來老頭的罵聲:“臭小子,你今天要是走了,往後就別再回來。”

“你當我稀罕回來?”謝君恒冷笑說。

可走了幾步,他還是停了下來。

“餘壤,我跟你說幾句話。”他說。

蕭煜看了他一眼,低聲跟我說:“我去前面等你。”

“嗯。”我應了聲。

等到蕭煜走遠了,謝君恒看著我說:“你知道麽?我挺恨你的。”

我點頭,“看得出來。”

說到這裏,想起當年利用他的事情來,我跟他道歉說:“當年是我對不起你。”

可誰知他卻搖頭,苦笑道:“這麽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在氣什麽?”

我不解的看著他。

他嘆口氣,走到我身邊,低聲道:“當年你明明可以選擇將送到武魂祠,讓蕭煜頂著葉五的身份再入輪回,可你毫不猶豫的讓他留在你身邊。”

隨著他的話,一些畫面再次擁入我的腦袋裏。

在我刻意接近他的日子裏,他對外百般討好,可以說是掏心掏肺的對我。

可我那時候一門心思的想要利用他找到護陰幡,找到陰龍,跟寒冥算賬,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看見他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屍體,我才開始內疚後悔。

“餘壤,再來一次,你會不會讓我先入武魂祠,留在你身邊?”他低頭認真的問。

我怔了半晌,最後還是搖頭。

他表情很受傷,瞪了我一眼,“我真是瘋了,才會問你這個問題。”

說完,他氣沖沖的轉身往院子裏走。

“謝君恒……”我上前幾步,叫住他,認真的說:“對不起。”

他冷哼一聲,“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說完,摔門進了院子。

沒過幾秒鐘,屋子裏又傳來老頭的罵聲,“你還回來做什麽?趕緊滾。”

謝君恒大聲回道:“我回來給你送終,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沒剩下幾天了。”

他這話一說,院子裏詭異的沈默下來。

葉五從桃木盒子裏飄出來,看著我說:“餘壤,我覺得我特別無辜,你為啥就不跟我道個歉呢?”

我瞥他一眼,從包裏掏出一根香,點著了插在地上,說:“真誠的向你道歉。”

我這麽一說,他反而楞了下,蹲在香前,小聲說:“知道內疚就好,以後多給我幾根香。”

“好。”我無奈道。

他嘟囔道:“居然轉性了,這麽好說話。”

“好好吸你的香。”我笑罵道。

“走吧。”蕭煜叫我。

我又往老頭的院子看了眼,這才轉身跟蕭煜離開。

蕭煜跟我說白天趕路不方便,忙了一夜,人也累了,要先在市裏休息一天。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同意了。

他表情十分愉悅,帶我進了市裏一個安靜的小區,跟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門。

我站在門口不敢進,“蕭煜,你說實話,從什麽地方偷來的鑰匙?”

他無奈的看我一眼,“我好歹活了上千年,該有的資產還是有的。”

說著,直接把我拉進屋裏,關上門,反手把我抵在墻上。

我震驚的看著他,“我滴乖乖,你是中了鬼界的彩票還是你的鬼宅拆遷了?居然一夜暴富……”

他皺眉看著我,顯然是沒聽明白我這句話,一本正經的解釋說:“這房子是我前幾年讓小白置辦的,當時我雖然不知道武魂祠就在這裏,但想著老頭在這裏,鬼母更是經常在這裏出沒,肯定有問題,所以先弄個落腳的地方,沒準將來會帶著你過來。”

我終於從男人突然一夜暴富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摸著他的胳膊,臉上的笑容都壓不住,“真好,你終於活過來了。”

他也勾起嘴角。

“不過,會有後遺癥麽?”我又擔憂起來。

而且,他還有一魂在佛燈裏,雨萱兒落到了朱斬手裏,也不知道佛燈有沒有被搶走。

蕭煜凝著我的眼睛,緩緩向我靠近,呼吸都變得炙熱。

“沒有後遺癥。”他在我唇角啄了下,叫著我的名字,尾音拉長。

只聽著聲音,我就渾身發軟,感覺四周的溫度越來越高。

他靠近我,說:“土子,我現在可以生孩子了。”

說這話,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也緩緩收緊。

我們兩個現在可以說是老夫老妻的,我當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會不會有人突然出現?”我問。

他搖頭,“不會。”

我笑了,摟著他的脖子,直接跳到他身上,“走,生孩子去。”

他摟住我,人卻沒動,反而好整以暇的問:“現在肯了?不擔心養不活?”

我暗暗磨牙,這死鬼真記仇。

在度朔山莊的時候,他跟我說生孩子,我不敢同意,是因為我不確定往後的日子,怕有人害我的孩子。

可這些日子,我明白一個道理,懼怕逃避沒有任何用,與其怕那些人害我,還不如讓他們不敢害我。

“不擔心,要是有人害我的孩子,我追殺他的祖宗十八代。”我說。

蕭煜終於笑了,拖著我的腰,進了臥室。

他把我壓住,輕聲道:“別害怕,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妻兒。”

“嘖,說的跟很快就能生出來一樣。”我翻了個白眼。

孩子的事情還是要講緣分。

而且我跟他這一人一鬼,估摸著懷孕的難度更大。

他的眼神變得危險,道:“你在懷疑我的能力?”

“不,我沒……唔……”

他低頭堵住我的話,趁著換氣的空檔,他說:“我說能生,就能生。”

我連連點頭,“對,能生,我絕對相信你這千古第一鬼的能力。”

他輕哼一聲,再次低頭親住我,手也沒閑著,解完我的衣服,解自己的。

整個過程都是他在主導,完全沒有我發揮的餘地。

最後,我索性放棄,任他擺弄。

四個小時後,他終於滿足了,把我抱在懷裏,一只手摸著我的頭發,饜足道:“頭發還是有些短。”

我往後仰,嗔道:“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話,什麽過來休息,你就是等不及要跟我……”

他目光專註的看著我,臉上掛著淡笑,等著我繼續往下說。

我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武魂祠內的純陰之氣已經把他的魂魄養全了。

他變聰明了!

我洩了氣,在他的腰側擰了下,縮進被子裏,話都不想說。

看來以後我又要被他耍的團團轉了。

他沈聲笑了,伸手把我的頭從被子裏撈出去,說:“快睡吧。”

我踢了他一腳,別扭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他的懷裏醒過來的。

我仰頭看他,發現他竟然也在看我。

目光清明,完全不像是剛睡醒的模樣。

我坐起來,“你早就醒了?”

他笑著搖頭,說:“我沒睡。”

“你怎麽不睡?”我驚訝的問他。

他伸手摸著我的臉,道:“想多看看你。”

很平常的話,我聽著卻感覺臉頰發燙。

我嘴角不由得翹起來,心裏甜滋滋的,在他臉上親了下,然後跳下地,匆忙說了句:“我去洗漱。”

等我跑到洗手間,突然想起朱斬的話,連忙洗了把臉,出來跟蕭煜商量這件事。

還沒等我開口,就有人敲門。

我看向蕭煜。

他說:“是小白。”

我過去開門,還真是小白。

他狀態很不好,跟我們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抖,“我得到消息,雨萱兒在李家被搶走了。”

我嘆口氣,看來朱斬說的是真的。

“我知道,是朱斬。”我跟他說。

他頓時緊張起來,走到蕭煜跟前,內疚的說:“先生,這些日子我一直按照你的吩咐調查朱家的事情,卻一無所獲。”

蕭煜倒也不驚訝,“朱斬這人心思深沈,你查不出來很正常。”

小白應了聲,小心翼翼的問:“那雨萱兒……”

蕭煜說:“你先去看著楊昊他們,我和土子會把雨萱兒救回來。”

小白大喜,直接跪在地上給蕭煜磕頭,說:“謝謝先生,謝謝。”

跟蕭煜道了半天謝,他才離開。

“你也要去三途沙海?”我問他。

他點頭,“我與你同去。”

“好。”我應道。

吃完飯早飯,蕭煜就說出去買些去三途沙海要用的東西,我本來要跟著他一塊去,可是昨晚折騰的太晚,我身上難受,就沒跟他一塊出門。

他剛離開不久,鬼母就來了。

她懷裏抱著鬼嬰,笑著說:“我知道你們住在這裏,過來跟你說兩句話。”

我側身讓她進屋。

她坐在沙發上,說:“朱斬昨天來找過我。”

我頓時緊張起來。

“你別緊張,他只是讓我帶幾句話。”她說。

我松了口氣,說:“什麽話?你說。”

鬼母道:“朱斬說你若是再想讓蕭煜死一次,就盡管讓他與你一同去三途沙海。”

我心頭一凜。

鬼母說完話,就抱著孩子離開了。

我坐在屋子裏,心裏越來越慌。

快要中午的時候,蕭煜才回來。

他看出我臉色不對勁,急忙問:“怎麽了?”

我把鬼母說的話跟他重覆了一遍,現在我已經不那麽慌張。

“朱斬特地讓鬼母帶一句這話,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在示威,他已經準備好在三途沙海殺你一次,你跟我一塊去,兇多吉少。”

我手不由得攥緊,接著說:“二是他想誆我自己過去,在你趕去之前把我拿下,讓我親眼看著你出事。”

我思來想去,始終覺得也就是這兩種可能。

朱斬這人很是自負,他不會放空話恐嚇我,既然敢讓鬼母帶話,那就是真的有了對付蕭煜的法子。

但依照他的性情,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畢竟,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先自己偷偷去,等蕭煜回來發現我不見時,我十有八九已經被拿下。

他在三途沙海守株待兔,就一句話的事,完全可以把我和蕭煜分別擊破。

蕭煜笑了,摸著我的頭,“你終於學會冷靜分析了。”

看著他臉上那種“我家傻子終於變聰明”的欣慰笑容,我一點都不高興。

“那還去嗎?”我問。

他毫不猶豫的說:”去。”

“可是朱斬……”我說到一半停住,深吸口氣,握拳道:“對,一起去。”

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蕭煜把我從沙發上拉起來,說:“別把你男人想的太無能。”

我捏著他的袖子,“我這不是怕你再跟上次一樣,再來一次,我真的會崩潰。”

他登時嚴肅起來,說:“上次我在三途沙海的所遭遇的,也都是意料之中,當時是因為時間匆忙,無法布置後路,只能鋌而走險。”

我敷衍的點點頭,順著他的話問:“那你上次到底是被誰打成那樣的?”

他面色深沈,良久,嘆氣說:“死界裏的東西。”

我追問道:“什麽東西?”

他搖頭,“不知道,這次過去正好把那東西逼出來。”

我把蕭煜的手放到我的腦門上,問他:“我之前中的血蠱之術破了麽?”

他屈起食指,在我腦門來回的摩挲幾下,說:“破了。”

我皺眉,“可我為什麽想不起來朱斬的事情?”

從頭到尾,我只記得修文,那時候他還是個單純善良的光頭小和尚,每天都在勸我不要殺生。

我從來都沒懷疑過他。

就算是當時謝君恒被殘忍的折磨致死,我都以為是寒冥,死後還托付修文給我念大悲咒,驅除我身上的戾氣。

現在一想起那些事情就渾身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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