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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這廝啥時候跟我結的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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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默念回魂咒,想要中斷通陰,卻不想許安安的妹妹突然欺身上前,攥住我的手,使勁的往前一扯。

她人小,力氣卻出奇的大,我被扯著往前一撲,身體摔在地上,也感覺不到疼。

我瞬間一身冷汗,通陰問鬼與離魂異曲同工,如今她這麽一拽,徹底把我的魂拽了出來。

“這就是龍氣。”她目光貪婪,盯著我的右手腕,吸溜著嘴,仿佛看見啥特別好吃的東西,道:“蕭煜那個傻子竟然把守了千年的龍氣給了你。”

說著話,她暗暗用力,像是要掐斷我的手。

我心頭巨震,忍著疼,面上盡量平靜的問:“還是楊茹玉派你來殺我的?你到底是啥人?”

心裏思索著怎麽掙脫她。

“楊茹玉那死女人還能一二再而三的支使我?”她眼中有憤恨一閃而過,轉瞬揚起笑容:“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身懷寶藏而不自知,就憑著你身上的這些龍氣,只要有點本事的,都不會放過你。”

我的心漸漸下沈,從她的話聽出她的確是楊茹玉那邊的,只是兩人不合。

只是要一邊的,那就是為了龍氣。

這東西是蕭煜給我的,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能給她。

我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狠狠地在舌頭上咬了口,滿嘴的血腥味,也顧不上疼,唾沫混著血朝著她吐過去。

她壓根沒有防備,被我直接吐到臉上,瞬間慘叫一聲,痛苦的捂著臉。

我趁機踢了她一腳,趕緊默念回魂咒,可念了好幾遍都不管用,難道香燒完了?

不應該呀,我越來越緊張,要是香燒斷魂還未歸,我可就真死了。

許安安的妹妹從地上起來,表情猙獰,臉上都是被我的舌尖血燙出來的燎泡。

我楞了下,不對,我要是個魂,哪來的舌尖血?

想到這,我立馬打量著四周,發現我就在外屋,只是我在地上畫的八卦圖和擺放的供品都不見了。

她目光陰狠的看著我,“好奇這是什麽地方?不妨告訴你,這是死地,進來就別想出去。”

說著話,她淩空對著我一握,手緩緩擡起,我竟被掐著脖子往上提,踮著腳尖才能勉強沾著地。

“蕭煜如今自身難保,今日你必死無疑。”她冷笑著說。

突然哐當一聲,像是門被踹開的聲音,緊接著聽見趙毅冷笑道:“放屁!”

他大喝道:“急急咒至!”

他慣用的棗木劍帶著火光擦著女孩的臉刺過去,她發出淒厲的慘叫,身形猛地朝後跌去,還沒等落地,一枚銅錢打在她身上。

“呃……”她滿是不甘的瞪著我身後,咬牙切齒道:“雲虛觀!”

她身形漸漸發虛,最後砰地一聲,化成碎片消失。

我摔到地上,喘了半天才緩過來。

“土子,跟著雞往回跑。”趙毅的聲音傳進來。

我看了一圈,也沒看見他的人。

一只脖子上拴著紅線的大公雞跑到我腳邊。

我站到公雞旁邊,紅線一拉緊,公雞咯咯叫著往前跑,我忙著跟上,不知道跑到多久,我手指突然一陣刺痛,眼前突然晃過一道光,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趙毅手上拿著針站在邊上。

再往周圍看,這還是外屋。

“這咋回事?”我納悶極了,我明明跑了那麽久,咋還在外屋呢?

趙毅解釋說:“剛才那是死地,是陰陽交界的兇煞之地,把你勾過去的那人修為不夠,若是厲害的,誰都拉不回來你。”

我試探著問:“那我會怎麽樣?”

“魂飛魄散。”他說。

我哆嗦了下,看著院子裏沒人,忙著問:“許安安呢?”

我想當面問問她為啥要害我,同桌三年,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住她的事。

趙毅瞪了我一眼,生氣的數落我:“她早跑了,你說你是不是傻?上次你就差點栽到她手上,還敢幫她?你只長年紀不長記性是不?”

我幹搓了搓臉,心裏也不難受,悶聲道:“我以為她不會故意害我,上學的時候她對我很好,主動給我補課,有啥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我,還帶我去她家吃飯。”

上次她把我鎖門裏的事,我懷疑過她,但始終不願意相信。

我們同桌三年,只要在學校就是同進同出,我以為我們很好。

我心中苦笑,看來都是我太在意。

“行了,你們這些女孩的心思我也不懂,但你得記住,以後離她遠點。”他叮囑我說。

我心裏堵得慌,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趙毅後怕的嘟囔說:“你要是出事,我可咋跟老太爺交代?”

他提起蕭煜,我突然想起許安安的妹說的話,忙著道:“師父,咱們去找蕭煜吧?剛才許安安的妹說蕭煜自身難保。”

“不行。”趙毅想也不想的拒絕,“我剛罵你的話沒聽進去是不是?你要是帶著這一身的龍氣出去晃蕩一圈,能撲上來一堆的精怪和孤魂野鬼殺你,收拾下東西,後天你就跟我一塊回師門。”

說完這話,他語氣緩和些,道:“至於老太爺,你不用擔心他,他老人家做了那麽多年的鬼,不會出事的。”

被他這麽一說,我也冷靜了下來,我現在的確是自身難保,嘆息道:“好。”

趙毅叮囑我待在家裏,他去找獨眼劉說要點法器。

我無聊的坐在臺階上,仔細的想著這幾天的事,楊茹玉說她得到的易盤是假的,是餘學民從我胸口摳出來的易盤就是假的,還是餘學民故意給了她假的?

老餘頭是在通陰石上被擡走的,可那房子裏只有通陰石,沒有老餘頭的屍體,老餘頭的身體去了啥地方?

我煩躁的揉著頭發,感覺要被逼瘋。

正發愁著,突然看見栓子從門口經過。

我眼前一亮,叫住他:“栓子叔,你下午有事不?”

他扛著鋤頭,像是剛從地裏回來,聞言搖頭說:“沒啥事,咋了?”

“叔,你能不能替我去趟縣城?我想知道我同學許安安還住在縣城不。”我掏出五十塊錢給他。

“行,也不是啥費勁的事,不用給錢了。”栓子擺手說。

我上前把錢揣到他兜裏,笑著說:“就當是給小寶的。”

我把許安安的地址詳細的說了一遍,叮囑他:“你千萬別讓他們家人看見你。”

他表示自己一定會小心。

栓子離開後,我接著坐在臺階上,抱著膝蓋,眼睛有點發澀。

好好的朋友咋成這樣了?

“土子,趙毅呢?”我正悲傷自己逝去的友情呢,王桂平突然過來。

“他去半坑子村找劉叔去了。”我答道。

我尋思著她是來找趙毅的,說完這話就沒再搭理她,誰知道她突然過來拽著我往外走,邊走邊小聲說:“你爺讓我來找你。”

我狐疑的看著她,”建國叔?他不是不人了嗎?“

“誰說不是呢,可他這兩天就嚷嚷著要找土子,還說有東西要給你。”王桂平嘆氣說:“我剛做飯的功夫,他就跑出去了,我找了半天才在祖墳那塊找到他,正蹲地上刨坑呢,怎麽勸都不回來。”

我一聽,忙著跟她過去,到了祖墳一看,餘建國正蹲在墳地東南角,徒手在地上挖坑。

“建國叔,你在挖啥呢?”我上去問。

他看我一眼,神秘兮兮的說:“我哥留下的東西,讓我給土子。”

“啥東西要來墳地挖,你可別瞎說了。”王桂平上來要拉他離開。

餘建國像個小孩一邊扭著身子不肯走,嘴裏哼哼唧唧的,眼睛始終盯著他剛才挖的坑。

我想了想,上手幫他挖,跟王桂平說:“嬸,或許真有東西呢。”

王桂平松開餘建國,瞪我一眼,“什麽嬸,我是你奶。”

我看她一眼,聳聳肩,說:“我倒是敢叫,你敢答應嗎?”

她被我噎的不行,瞪著我說不出來話。

我跟著餘建國在地上刨了半天,最後從裏頭刨出來個罐子。

老餘頭還真是愛用罐子埋東西,那會留給我的符紙也是埋在罐子裏。

餘建國小心翼翼的把罐子捧出來,撕開封口,在裏頭掏了半天,最後拿出個木牌來。

木牌上頭什麽紋樣都沒有,常見的長方形,但是質地十分的好。

餘建國摩挲著木牌,半晌得意的看向我。

我對他笑笑,像哄小孩似的問他:“叔,真是我爸告訴你這有罐子的?”

他立即點頭,“對。”

“啥時候?”我追問。

他撓撓頭,雙眼一片迷茫,過了會沖我嘿嘿傻笑兩聲,“我給土子。”

我拉住他:“我就是土子。”

他有些吃驚,盯著我看了半天,指著我扭頭問王桂平:“土子?”

王桂平沒好氣的說:“除了她還能是誰?趕緊把東西給她。”

餘建國這才聽話的把東西給我。

我拿到木牌,仔細的瞅了半天,心下一沈,這上頭有鬼氣。

我也顧不得王桂平和餘建國在場,直接把罐子倒過來一晃,竟然從裏頭掉出來一個布包,打開一看,裏頭竟然一副嬰兒骨

餘建國嚇得縮到王桂平的懷裏,而王桂平則是滿臉眼淚。

“餘衛國這個王八蛋,他就是這麽處理的?”王桂平哭著罵道。

我楞了下,問她:“你知道這是啥?”

“知道,這是我女兒。”她說。

我吃了一驚,“你還生過個女兒?”

餘建國有一兒一女,兒子就是餘學民,女兒盼盼自從上了大學就從來沒回來過。

王桂平面色灰敗,解釋說:“盼盼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是我和你爺撿來的,我們真正的女兒生出來就是個死胎,當時你爸說死胎怨氣重,他會給好好安置,沒想到就給我埋在這裏了。”

我恍然大悟。

可轉瞬覺得更不對勁了,“楊昊不也是餘學民的兒子麽?為啥我爸和建國叔說我是餘家的獨苗?而且楊昊自己還說他是我哥。”

我問她:“是不是在餘學民被設計著跟我媽生我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楊昊了?”

王桂平冷笑著說:“這誰知道,你看你爸和餘建國跟我說過餘家的啥事麽?他們就從來沒當我是餘家人,我嫁過來那麽多年,啥事都瞞著我。”

她低頭看著餘建國,自嘲道:“到了現在他傻了,才算聽我的話,讓我過了幾天舒心日子。“

看她這樣,我也不知道該說啥了,把屍骨放回罐子裏,重新埋好。

木牌上雖然有鬼氣,卻很淡,說明魂早已離開了。

從山上回去,我把木牌給趙毅看,他一看見木牌,登時雙眼一亮,“這可是個好東西。”

他奪過去研究半天,說:“這是巫門的封陰牌,現在要是在外頭買,得這個數。”

他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千?”我驚訝道,這麽貴!

他沒好氣的說:“你五千要是能買過來,我叫你奶奶。”

我翻了個白眼,心想你早晚有一天得叫。

“就你給我的這個,現在市面上找不到,那些靈力不及這十分之一的,都得五六萬,前幾年我師父想要買塊這樣的,價錢隨便要,楞是沒人拿得出來。”他喜滋滋的看著那塊木牌。

看著他要把木牌裝兜裏,我連忙搶回來,“這是我的。”

他撇嘴說:“老餘頭還真是為你考慮,這東西都舍得給你,我幫了他那麽多,咋不送我個東西?”

說起老餘頭,我心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我覺得這不像是老餘頭以前告訴餘建國的,很可能是他被抓走那次知道的,畢竟在那之前誰都不知道蕭煜會把龍氣給我。”

我覺得那龍氣應該是蕭煜給自己準備的。

趙毅一聽,臉色也凝重起來,皺眉道:“還真有可能。”

我總結說:“所以,不管老餘頭是死是活,他應該知道這裏都發生了啥事。”

說到這裏我頓了頓:“師父,咱們認識的老餘頭和餘媚形容的老餘頭完全是相反的兩個人。”

趙毅聽見這話倒是一點都不驚訝,道:“這很正常,餘媚對餘家有怨。”

“為啥?她不也是餘家人麽?”我納悶的問,

他搖頭,疑惑說:“我也想不通這點,知道餘媚這人後,我特地跟我師父打聽過,巫門是巫術和道術都要修習的,只是女子修習巫術,男子修習道術,所以她學的是巫術。”

他皺眉說:“餘媚是餘家的女人,死後是要用來供養山上的龍氣的,但她卻被當成家仙供養著,我推測她能逃過魂飛魄散的結果,成為餘家的家仙,這本身又是一樁官司。“

聽他這麽一說,我更不明白了,“她還偷走陰龍圖,她這是又要幹啥?”

趙毅瞅我一眼,“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哪知道她在想啥?”

我倆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說啥,最後還是我覺得餓了,先去廚房做飯。

吃完飯,栓子匆匆忙忙過來,“土子,你讓我去找的那個同學已經搬家了,住他們對門的人說是昨天晚上走的。”

真的走了……

我強打著精神跟栓子道謝。

晚上趙毅拿出個小本跟我說:“這上頭記著的東西都是你的,你姥姥給你留下來的,還有餘家分給你的,這兩個存折是老餘頭給你留的。”

餘家分給我的是老房子的宅基地和兩畝地,倒是老餘頭留給我不少錢,加起來有五萬多。

“師父,我好有錢。”我十分滿足,感覺自己腰桿挺硬的。

趙毅表情十分無語:“瞧你那點出息。”

我哼了聲,美滋滋的把存折收到兜裏,“你先收拾著東西,我出去轉轉。”

他叮囑我說:“別出村子,知道不?”

我點頭,從家裏出來直奔餘建國家。

我過去的時候,王桂平剛做好飯,冷著臉說:“你還來幹啥?東西不都給你了。”

“這個給你。”我把錢多的那個存折給她,“你留著花。”

她拿過去一看,又要給我塞回來,“我不要,這些年學民給我不少錢,夠花。”

我避開,說:“拿著吧,往後建國叔不頂事了,家裏花錢的地方多著呢,以前建國叔對我那麽好,這就當我孝敬他的。“

王桂平眼睛有點泛紅,說:“孝敬啥,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就是當時你姥從餘家給你要的。”

她雖然話說的不客氣,但臉色卻比之前好看不少。

我笑笑,跟她說:“以後有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她抹了把眼睛,點點頭。

錢給了,我和她也沒別的話好說,我也就沒多留,轉身往回走,剛走到半道手機突然響了。

我掏出來一看,又是個陌生號碼。

響了幾聲,那頭就掛了,沒過幾秒,那號碼又打了過來。

我暗暗皺眉,摁了接聽鍵,只聽那邊刺啦兩聲,再次掛斷。

這人有病吧?

手機又響了一聲,這次是短信提示音,我打開一看,特別細致的寫著一條路線,後綴是常五奶奶。

……這年頭,家仙都會玩手機了?

我連忙回家,把手機短信給趙毅看,“這是常五奶奶發過來的?不會是別人冒充她的名字來騙我吧?”

趙毅搖頭,“是她,除了她沒人能說出這個地點來。”

“這地方很特別?”我納悶的問。

他沖我咧嘴笑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和趙毅立刻出發,按照短信上的路線過去,到了終點一看,竟然是郊區公墓後頭的小樹林。

趙毅拿出羅盤,繞著樹林開始轉圈,最後停在一棵樹葉子掉了一半的楊樹前頭,咬破手指,在樹幹上畫了道通陰符,又在地上擺上三葷三素的菜碗,點上三根香,盤腿坐在地上默念通陰咒。

按理來說,靠近公墓這樹林子裏多少是該有點鬼氣的,可這裏卻十分幹凈。

旁邊沙沙幾聲,像是枯樹葉子被壓斷,我連忙看過去,就瞅見一條拇指粗的小長蟲鉆入草叢。

我搓了搓胳膊,再看那香,竟已燒到了中間

“繞著此樹轉六圈,在朝東走七步。”常五奶奶的聲音傳過來。

話落,樹幹上的血符文全部滲了進去。

趙毅連忙從地上起來,我們按照常五奶奶說的先轉六圈,然後又朝東走了七步,正好對著剛才那條小長蟲鉆進去的草叢。

片刻後,只見常五奶奶貓著腰,拄著拐杖走過來,經過我時,往我右手腕上看了眼。

察覺到她的目光,我忙著把右手背到身後。

她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徑直坐到供品前,端著碗就吃,像是多少天沒吃過飯了。

相比於趙毅,我覺得自己跟常五奶奶接觸更多,更熟悉,便主動上前問:“常五奶奶,您找我來有啥事?”

她吃下一碗肉,拿著袖子擦了擦嘴,才說:“我找你來,是為你救你。”

“救我?”我心中警惕起來。

她點頭:“蕭煜把龍氣弄到你身體裏,可你現在完全沒有本事護住,你們就算是去投奔趙毅的師門,估摸著還沒到地方就已經被弄死了。”

我也在擔心這個。

“您想怎麽救我?”我試探著問。

常五奶奶說:“我有方法幫你把龍氣掩蓋住,但是我有個條件。“

“常仙,咱們都是老熟人,不用這樣吧?更何況當初土子還幫過你。”趙毅開始套近乎。

常五奶奶靠著樹,老神在在,道:“上次我冒死去給蕭煜送口信,已經還了當初的債。”

我摸著右手腕上的黑印,問她:“你的條件是啥?”

她兩根手指比劃著:“其實很簡單,龍氣分我這麽一點點,你也知道,我如今屍身已毀,就剩下一縷殘魂勉強滯留人世,需要有個依仗,可太多的龍氣我也承受不住。”

我想了想,好奇地問:“常五奶奶,你為什麽不肯走?你不是已經把杜剛給殺了麽?”

杜剛的死去的情景簡直就是我這輩子的噩夢,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渾身冒冷汗。

她神情有些落寞,幽幽道:“我跟你說過,杜剛殺的是我的小兒子,我現在要給我其他的兒子報仇,跟你說句實話,我和小兒子留在你們那山溝溝裏,也是為了龍氣。”

她嘆息道:“只是沒想到我小兒子橫死,我自己也沒活到那時候,在我們來這裏避世之前,我其他的兒子接連被害,這仇我一定要報。”

聽她這麽說,我猶豫片刻,伸出手:“行,你弄吧。”

就算是全部留下我也護不住,不如賭一次。

而且我覺得常五奶奶不會騙我。

“土子!”趙毅著急的叫我。

常五奶奶看了他眼,對著我說:“你倒是比他想的通透。”

說著,她伸手摁住我,尖銳的指甲摳進我的皮膚裏,我被迫跪在地上,低頭往我手腕上看,發現那道黑印要比之前濃郁不少。

常五奶奶的指甲正好摁在黑印上,黑印竟開始逆時針緩緩轉動。

一道淡淡的黑絲鉆進常五奶奶的身體裏,她不停的抽搐,牙關咯吱咯吱的響,全身一會凹進去一塊,一會又凸出來。

我倒是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也就是幾秒的功夫,常五奶奶立馬松開我,扭曲著身子在地上打滾,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嘶吼。

她痛苦的掙紮了十來分鐘,才逐漸恢覆平靜,趴在地上,氣息微弱。

“常五奶奶,你沒事吧?”我擔憂的問,想要扶她,卻被她躲開。

她虛弱的說:“我沒事,你先別碰我,我再也受不住你身上的龍氣。”

說完這話,她咳嗽半天,才接著說:“你要的東西就在我吃完的那空碗下頭。”

她之前吃了一碗肉,把空碗放在樹根南邊。

我和趙毅對視一眼,他動手往樹根下挖,沒幾下,他就到吸口涼氣,猛地退後幾步。

我往那裏頭一看,發現在趙毅挖出來的坑裏竟盤著一條小長蟲。

“乖,快出來。”常五奶奶對著那條長蟲招了招手,說話的語氣跟姥姥跟我說話很像。

那條長蟲竟然聽話的鉆入草叢。

常五奶奶拄著拐杖站起來,臉色卻看著比之前更蒼老,“還不趕緊帶戴上?”

我楞了下,從坑裏拿出個銀手鐲,上頭刻著一條威風凜凜的大蛇。  “我們這一脈常仙祖上雖沒有修成龍的,卻有成蛟的,這手鐲就是那時候傳下來的,可以遮住你身上的龍氣,等你用不著了,再還給我。”她說。

“還得還你?”我還以為她就這麽送給我了。

她輕咳道:“沒有這個,我以後怎麽跟子子孫孫交代?你好好戴著,要是給我弄壞了,我找你拼命。”

趙毅連忙把鐲子套在我的右手上,感激道:“謝謝常仙。”

常五奶奶擺擺手,“不用謝我,我也取了一絲龍氣,誰也不欠誰的。”

說完,她拄著拐杖離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似乎沒走一步都十分痛苦。

“她怎麽看著還不如之前了?”我不解的問。

趙毅道:“她也就是憑著一口氣撐著,哪有那麽容易將那一縷龍氣化為己用?後頭且有她受的,要是熬不過去,她也是個魂飛魄散的結果。”

“沒有啥法子能幫幫她嗎?”我忙著問。

趙毅無奈道:“你還有閑心管別人?”

我看著常五奶奶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突然想起姥姥。

趙毅拽著我往回走,“龍氣蓋住,咱倆就安全多了,明天就出發,跟我回師門。”

我蔫不拉幾的點點頭。

到了家,我看著手上的鐲子,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龍氣蓋住了,那我就能去找蕭煜了。

因為我壞了他的事,他這才被迫離開,他傷的那麽重,我實在是不放心。

我猶豫半天,去廚房接了碗水,盤腿坐在床上,拿出一根紅絲線繞在小手指上,左手拖著碗,右手持印,沖著東方猛吸口氣,心中默念和合咒。

其實我就是試一下,要是一人一魂結了陰婚,這樣能把魂叫來洞房……

雖然我肯定不是為了跟他行男女之事,但好歹能把他弄來不是。

開始我心裏還沒底,等我眼前出現他掛著淡笑的臉時,我不開心,反而想罵人。

這廝啥時候跟我結的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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