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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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秦大郎醒來了，看看身邊睡得香香的媳婦，他低下親了又親，他就是覺得親不夠，如果不是要起床做飯，他想摟著她睡到大天亮。
自從秦大郎娶了方璐後，他每天會幫她洗腳，每次看到那泡著紅嫩的小腳，他都想咬一口；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麽能耐，為了讓媳婦在自己身邊覺得快樂，自從分了家，秦大郎啥不得一次讓方璐起來燒火，只要他在家，每天都是把火燒旺，把水燒開讓叫她起來。
天已經大亮了，方璐醒來了，她在想，今天怎麽秦大郎沒來叫她起床呢，難道說他也睡過頭了？水還沒燒開麽？今天大姑姐可是在家住的第一晚，讓她看到早上要男人家起來做飯，怕是不會高興的！
方璐立即穿好衣服進了廚房，她明白了秦大郎沒叫她起床的原因了，原來大姑姐已經在做飯了。
方璐剛開始有點難為情，後來一想也就沒客氣，而是高興的跟她打了聲招呼：“大姐早！你就起來了？今天早上我們燒一個辣子炒肉，一個鹹菜、一個白菜吧。”
方璐覺得要讓一個人真正的融入這個家，就得讓她覺得她在這有用處有地位還自在，如果處處說客氣，那就真的相處不長。
秦大妹也很高興的說：“好，就聽你的。以後家裏的事就交給我，你就不要操心了。家裏地裏的菜可能不多了吧？有沒有收起來？現在還是可以種點大蔥、芥菜之類的。”
方璐開太心了，她最不喜歡做飯洗衣的了，現在有一人要交接這份差事，那太好了！
方璐立即回答說：“大姐，地裏的菜都收進了地窖，一會我帶你去看，那兒我收了好多東西呢，夠我們幾個人吃一個冬了！現在地裏倒是沒種什麽，大郎太忙了，我又不方便，大姐來了就好了，冬天可以吃大蔥爆回鍋肉吃了，還可以烙蔥肉餅，大姐，你知道吧，大郎最愛吃這兩種了！”
見方璐開口就是大郎愛吃大郎喜歡這幾句，秦大妹心裏很舒服。
這兩個親弟弟可是她一手帶大的呀，那種親情可不是一般的！
吃過飯後，秦家五個男人都放下了手頭上的事一起打掃起貯藏室。
秦劉氏與王氏眼見秦大妹母子三人回來，不跟他們吃也就沒有說什麽不好聽的。
那間倉庫結構與方璐住的一樣，分為前後間，他們準備把後間做臥室，這樣就有法子盤坑了。
東西都整齊的堆放在前間，最多的也就是一些糧食。
方璐不讓他們兩兄弟賣糧食，一來是鬧天災，二來是要留成谷種。
為了保證不被老鼠吃，他們還養了一只貓。
人多力量大，幾個男人幾個女人，一天的功夫就把房間收拾好，把坑盤好，連燒了三天火，坑已被燒透後秦大妹母女才搬進去睡。
晚上方璐餐睡在秦大郎懷裏說：“總算把大姐安置好了！要不然覺得還真有點別扭！”
秦大郎咬著她的耳垂說：“我的媳婦是不是又想撒嬌了！”
方璐用手指點著他的胸前說：“我是個撒嬌的人麽？我才不撒嬌呢！”
秦大郎“嘿嘿”的說：“可我就喜歡我的媳婦在我懷裏撒嬌！乖，叫聲好相公聽聽？”
方璐身子一轉，用後背對著他說：“你這是喚小貓小狗呀！懶得理你！”
秦大郎說：“好媳婦，你不理我我理你，睡吧，今天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
自從有了大姑子的幫忙，方璐是更輕松了。
每天她與秦大妹一起洗薯粉、做幹面、淹蘿蔔、曬梅幹菜忙得不亦樂乎，當然忙的是秦大妹，樂是的她了。
等下雪天來了，這些菜加上前段時間曬的各種菜幹、各種菌茹幹，還有地窖裏的保存的大白菜、紅白鮮蘿蔔、土豆等等，她們一定能過個好年！
當然還做了前世奶奶最拿手的豆腐乳、豆腐幹等，特別是她淹的泡椒燒菜味道可真不錯！
進入十二月初時，大雪已經下了第三場，地裏除了有一些冬蔬菜是綠色的外，到處都一片枯黃。
菜園子裏的果樹也穿上了厚厚的衣裳，當時包裹果樹時，秦大妹覺得很奇怪，沒見過樹還要這樣裹好的。
感覺到了大姑姐的不解，方璐笑著說：“大姐人也怕冷，樹也會怕冷的呀！人冷穿衣服，樹冷我給它穿稻草！”
秦大妹笑著說：“就你這能想到這些精靈古怪的東西！不過，你說的有道理！”
今天是王奇老爹殺豬的日子，四家人都集劑在王家院子裏，這裏方璐是第一次來。
王奇帶著女兒住的是西廂的兩間，見秦大郎帶著方璐、妞妞及秦大妹母子三人來時，先把人讓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烤火。
囡囡一見到幹娘，立即從殺豬的地方跑了過來，叫過幹娘、幹爹後，就拉著郎芳與朗玉的手去看破豬了。
方璐進來的時候，見豬已處理幹凈放在板上了，正在骨肉分離。
見到這方璐問秦大妹：“大姐，這豬骨頭剝下來後怎麽弄？”
秦大妹見她問得奇怪：“不就是用來熬湯喝麽？骨頭還能有什麽作用，買也不值錢，只能自己吃了。”
方璐心中一動又問：“這熬完湯這骨頭就扔了麽？”
秦大妹笑著說：“看來弟媳真的是城裏長大的，這骨頭不扔留著還能生錢？”
方璐見秦大妹笑話她，於是說：“大姐，這骨頭可能真有能生錢呢。這村子裏每年有多少頭豬要殺的？如果買骨頭貴不貴？”
秦大郎說：“我們村子裏過年的時候可能有五十來頭豬好殺，純骨頭就幾文一斤。這東西也只能熬點湯喝，也沒人要買，大部分都扔給狗吃的，你問這做什麽？”
方璐白了白眼心說：你們這是浪費天物！我這都不如一只狗了！
但她還是說：“不知道我們給他們整只豬的豬骨頭都買下來的話，骨頭一共有多少斤？什麽價錢能買到？”
秦大郎想了想再說：“這倒是沒有定數，要看豬多大。如果一頭豬毛重二百斤的話，一般來說有骨頭十來斤。只是，媳婦，我們家要這麽多骨頭做什麽？”
方璐笑著說：“當然是吃呀！”
秦大郎急忙說：“媳婦，我們家沒養豬，但娘養三頭豬，二弟家有也有一頭大肥豬，我們有肉吃的。”
方璐說：“可是我想吃骨頭呀，那怎麽辦？”
秦大妹笑著拍了她頭上一下：“你就會逗大郎，快說吧，要做什麽，叫大郎去跟王大爹說一下我們買回去。”
方璐不再說笑，輕輕的對兩人說：“現在我不能說太仔細，但這骨頭可是做肥料的好東西。大郎，你去問吧，能以多少錢買下這只豬的所有骨頭。”
秦大郎見媳婦不肯細說，也就沒多問，立即起身去出了。
不一會王奇跟著秦大郎進來了，他有點不明白的問方璐：“大嫂，你要這麽多骨頭做什麽？我爹說了，這一年多來受秦家照顧也夠多了，如果你要這骨頭就全送給你了，大約有十二三斤的樣子，也不值幾個錢。”
方璐立即說：“王奇，跟你我也就不說謊話了，這骨頭呀我還真有用處，但目前我也說不清是不是真有用。我不要王大爹送，我給五十文錢跟他買了。還有就是不管是我們村子裏還是別的村子裏，你去幫我收購回來。我要收的是熬過湯別人要扔的，曬幹後就以十文一斤的價格收，收到多少都要。不論是外面撿到的只要幹燥的就行，馬骨、牛骨、羊骨都要，你看是不是能做？你出門的日子囡囡就放我家。”
下雪的農村裏除了碾碾米磨磨麥就沒什麽事了，村子裏每年最少也有五十頭豬可殺，加上旁邊幾個村子，二百頭豬是有的。
想了一會的王奇說：“大嫂，冬天事也不多，你幫我帶囡囡，我去幫你收骨頭，反正能以什麽價錢收就以什麽價錢給你，我哪能掙你的錢。”
方璐說：“親兄弟明算帳，這是做生意，以後你要買我的東西我也一樣要掙你的銀子的，有什麽不合適的？囡囡嘛反正是我幹女兒，也就沒有什麽幫忙不幫忙的問題了，一句話，做不做？”
聽方璐這麽一說，王奇也知道，這是真把他當兄弟看呢，點頭同意了，並說：“那明天我就開始去村子裏定了，過兩天再去外村子，真的要多少有多少？”
經過方璐再三保證，王奇才相信，他內心說到：“這個大嫂總是會一些別人想不到的東西。”
當天在王家吃過飯後，方璐讓秦大郎給王大爹留下五十文錢才把骨頭帶走。
來吃殺豬飯的幾家人見骨頭也有人要，都說等殺豬了把骨頭送到秦家大院，但方璐再三申明，她不要新鮮的，大家把骨頭熬去湯把油抽幹凈曬過後她才要，每只豬骨頭做到她的要求給三十文。
今天她要這鮮骨，是因為她想用這骨頭燉滿滿的一窩骨頭湯來做高湯、做豬腳凍黃豆，那可是前世做過的很好吃的涼菜呀！
用豬腳燉黃豆燉得爛爛的，加上大蒜、姜絲、辣椒粉和醬油，那味道是梗梗的！
可是她總不能每天熬骨頭湯吧？那得熬到什麽時候？所以好收熬好的！
聽說狗都不要吃的骨頭還能買到三十文錢，給孩子買零食也好的呀？大家都答應到時候弄好送過來。
回到家方璐讓秦大郎燒起了大鍋大爐的火，並讓他加了半鍋水，等水燒開時，讓秦大妹把已砍成小塊的骨頭都放進鍋裏，下水過水洗了血惺味再撈起，再放水放在鍋內讓她幫熬湯取油。
她讓秦大郎去泡了約三斤左右的黃豆，溫水泡開，等骨頭中的油取出後再放豆，用文火慢慢熬。
晚飯時分，骨頭湯香味已溢滿廚房，方璐要大姑姐用高湯燒了三菜一湯，幾個孩子直說今天的菜真香！
晚飯的時候，方璐在桌上簡單的說了她記得看過那個教她種水稻的老農做過骨粉，把去油幹凈的骨頭烘幹五六個時辰後磨成粉，既可以做農作物的肥料還可用來餵豬。
她還交待這事不能跟別人說是她的法子，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要骨頭做什麽。
第二天一早，秦大郎就趕著馬車去了鎮上方璐的大姑家和方家，然後又到了莫家村、馬家村、槐樹下等幾個村子。
定了幾家並說好了讓他們幫著收購幹燥的豬、牛、馬、羊骨頭，定好每隔十天來收一次，等他回來天都黑色了。
方璐等秦大郎出了門，她也沒閑著，讓大姑姐燒熱了大鍋，把取過油去過水的骨頭慢慢的烘幹。
年終於熱熱鬧鬧的來了，這段時間來，秦大妹幫了方璐很大的忙，因為是自家人，方璐什麽都不保密，讓秦大妹心裏更加喜歡了方璐一分。
已磨制成的粗骨粉也有一千多斤，只花不到十兩銀子的成本，其中還有牛骨粉和羊骨粉不少。
物以稀為貴，在這科技不發達的古代，肥料是奇少的東西，方璐有信心讓它們變成翻幾翻！
年前方璐為秦大姑三個都添置了兩套新衣服，大年夜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守歲，秦大郎從懷裏拿出幾個紅包交給了方璐。
拿著紅包摸了摸，方璐把兩個交給朗芳和朗玉，然後又塞了一個在秦大妹的手裏。
秦大妹拿著紅包說：“我是大人，還是當姐姐的，哪能要弟弟妹妹的紅包？”
方璐說：“大姐，這可是你辛苦得來的，以前大姐照顧弟弟，現在該是我們照顧你了。”
秦大妹眼淚都流了出來，她哽咽的說：“我這是哪輩子燒得香呀！碰了了這麽好的弟弟和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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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秦大郎娶了方璐後，他每天會幫她洗腳，每次看到那泡著紅嫩的小腳，他都想咬一口；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麽能耐，為了讓媳婦在自己身邊覺得快樂，自從分了家，秦大郎啥不得一次讓方璐起來燒火，只要他在家，每天都是把火燒旺，把水燒開讓叫她起來。
天已經大亮了，方璐醒來了，她在想，今天怎麽秦大郎沒來叫她起床呢，難道說他也睡過頭了？水還沒燒開麽？今天大姑姐可是在家住的第一晚，讓她看到早上要男人家起來做飯，怕是不會高興的！
方璐立即穿好衣服進了廚房，她明白了秦大郎沒叫她起床的原因了，原來大姑姐已經在做飯了。
方璐剛開始有點難為情，後來一想也就沒客氣，而是高興的跟她打了聲招呼：“大姐早！你就起來了？今天早上我們燒一個辣子炒肉，一個鹹菜、一個白菜吧。”
方璐覺得要讓一個人真正的融入這個家，就得讓她覺得她在這有用處有地位還自在，如果處處說客氣，那就真的相處不長。
秦大妹也很高興的說：“好，就聽你的。以後家裏的事就交給我，你就不要操心了。家裏地裏的菜可能不多了吧？有沒有收起來？現在還是可以種點大蔥、芥菜之類的。”
方璐開太心了，她最不喜歡做飯洗衣的了，現在有一人要交接這份差事，那太好了！
方璐立即回答說：“大姐，地裏的菜都收進了地窖，一會我帶你去看，那兒我收了好多東西呢，夠我們幾個人吃一個冬了！現在地裏倒是沒種什麽，大郎太忙了，我又不方便，大姐來了就好了，冬天可以吃大蔥爆回鍋肉吃了，還可以烙蔥肉餅，大姐，你知道吧，大郎最愛吃這兩種了！”
見方璐開口就是大郎愛吃大郎喜歡這幾句，秦大妹心裏很舒服。
這兩個親弟弟可是她一手帶大的呀，那種親情可不是一般的！
吃過飯後，秦家五個男人都放下了手頭上的事一起打掃起貯藏室。
秦劉氏與王氏眼見秦大妹母子三人回來，不跟他們吃也就沒有說什麽不好聽的。
那間倉庫結構與方璐住的一樣，分為前後間，他們準備把後間做臥室，這樣就有法子盤坑了。
東西都整齊的堆放在前間，最多的也就是一些糧食。
方璐不讓他們兩兄弟賣糧食，一來是鬧天災，二來是要留成谷種。
為了保證不被老鼠吃，他們還養了一只貓。
人多力量大，幾個男人幾個女人，一天的功夫就把房間收拾好，把坑盤好，連燒了三天火，坑已被燒透後秦大妹母女才搬進去睡。
晚上方璐餐睡在秦大郎懷裏說：“總算把大姐安置好了！要不然覺得還真有點別扭！”
秦大郎咬著她的耳垂說：“我的媳婦是不是又想撒嬌了！”
方璐用手指點著他的胸前說：“我是個撒嬌的人麽？我才不撒嬌呢！”
秦大郎“嘿嘿”的說：“可我就喜歡我的媳婦在我懷裏撒嬌！乖，叫聲好相公聽聽？”
方璐身子一轉，用後背對著他說：“你這是喚小貓小狗呀！懶得理你！”
秦大郎說：“好媳婦，你不理我我理你，睡吧，今天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
自從有了大姑子的幫忙，方璐是更輕松了。
每天她與秦大妹一起洗薯粉、做幹面、淹蘿蔔、曬梅幹菜忙得不亦樂乎，當然忙的是秦大妹，樂是的她了。
等下雪天來了，這些菜加上前段時間曬的各種菜幹、各種菌茹幹，還有地窖裏的保存的大白菜、紅白鮮蘿蔔、土豆等等，她們一定能過個好年！
當然還做了前世奶奶最拿手的豆腐乳、豆腐幹等，特別是她淹的泡椒燒菜味道可真不錯！
進入十二月初時，大雪已經下了第三場，地裏除了有一些冬蔬菜是綠色的外，到處都一片枯黃。
菜園子裏的果樹也穿上了厚厚的衣裳，當時包裹果樹時，秦大妹覺得很奇怪，沒見過樹還要這樣裹好的。
感覺到了大姑姐的不解，方璐笑著說：“大姐人也怕冷，樹也會怕冷的呀！人冷穿衣服，樹冷我給它穿稻草！”
秦大妹笑著說：“就你這能想到這些精靈古怪的東西！不過，你說的有道理！”
今天是王奇老爹殺豬的日子，四家人都集劑在王家院子裏，這裏方璐是第一次來。
王奇帶著女兒住的是西廂的兩間，見秦大郎帶著方璐、妞妞及秦大妹母子三人來時，先把人讓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烤火。
囡囡一見到幹娘，立即從殺豬的地方跑了過來，叫過幹娘、幹爹後，就拉著郎芳與朗玉的手去看破豬了。
方璐進來的時候，見豬已處理幹凈放在板上了，正在骨肉分離。
見到這方璐問秦大妹：“大姐，這豬骨頭剝下來後怎麽弄？”
秦大妹見她問得奇怪：“不就是用來熬湯喝麽？骨頭還能有什麽作用，買也不值錢，只能自己吃了。”
方璐心中一動又問：“這熬完湯這骨頭就扔了麽？”
秦大妹笑著說：“看來弟媳真的是城裏長大的，這骨頭不扔留著還能生錢？”
方璐見秦大妹笑話她，於是說：“大姐，這骨頭可能真有能生錢呢。這村子裏每年有多少頭豬要殺的？如果買骨頭貴不貴？”
秦大郎說：“我們村子裏過年的時候可能有五十來頭豬好殺，純骨頭就幾文一斤。這東西也只能熬點湯喝，也沒人要買，大部分都扔給狗吃的，你問這做什麽？”
方璐白了白眼心說：你們這是浪費天物！我這都不如一只狗了！
但她還是說：“不知道我們給他們整只豬的豬骨頭都買下來的話，骨頭一共有多少斤？什麽價錢能買到？”
秦大郎想了想再說：“這倒是沒有定數，要看豬多大。如果一頭豬毛重二百斤的話，一般來說有骨頭十來斤。只是，媳婦，我們家要這麽多骨頭做什麽？”
方璐笑著說：“當然是吃呀！”
秦大郎急忙說：“媳婦，我們家沒養豬，但娘養三頭豬，二弟家有也有一頭大肥豬，我們有肉吃的。”
方璐說：“可是我想吃骨頭呀，那怎麽辦？”
秦大妹笑著拍了她頭上一下：“你就會逗大郎，快說吧，要做什麽，叫大郎去跟王大爹說一下我們買回去。”
方璐不再說笑，輕輕的對兩人說：“現在我不能說太仔細，但這骨頭可是做肥料的好東西。大郎，你去問吧，能以多少錢買下這只豬的所有骨頭。”
秦大郎見媳婦不肯細說，也就沒多問，立即起身去出了。
不一會王奇跟著秦大郎進來了，他有點不明白的問方璐：“大嫂，你要這麽多骨頭做什麽？我爹說了，這一年多來受秦家照顧也夠多了，如果你要這骨頭就全送給你了，大約有十二三斤的樣子，也不值幾個錢。”
方璐立即說：“王奇，跟你我也就不說謊話了，這骨頭呀我還真有用處，但目前我也說不清是不是真有用。我不要王大爹送，我給五十文錢跟他買了。還有就是不管是我們村子裏還是別的村子裏，你去幫我收購回來。我要收的是熬過湯別人要扔的，曬幹後就以十文一斤的價格收，收到多少都要。不論是外面撿到的只要幹燥的就行，馬骨、牛骨、羊骨都要，你看是不是能做？你出門的日子囡囡就放我家。”
下雪的農村裏除了碾碾米磨磨麥就沒什麽事了，村子裏每年最少也有五十頭豬可殺，加上旁邊幾個村子，二百頭豬是有的。
想了一會的王奇說：“大嫂，冬天事也不多，你幫我帶囡囡，我去幫你收骨頭，反正能以什麽價錢收就以什麽價錢給你，我哪能掙你的錢。”
方璐說：“親兄弟明算帳，這是做生意，以後你要買我的東西我也一樣要掙你的銀子的，有什麽不合適的？囡囡嘛反正是我幹女兒，也就沒有什麽幫忙不幫忙的問題了，一句話，做不做？”
聽方璐這麽一說，王奇也知道，這是真把他當兄弟看呢，點頭同意了，並說：“那明天我就開始去村子裏定了，過兩天再去外村子，真的要多少有多少？”
經過方璐再三保證，王奇才相信，他內心說到：“這個大嫂總是會一些別人想不到的東西。”
當天在王家吃過飯後，方璐讓秦大郎給王大爹留下五十文錢才把骨頭帶走。
來吃殺豬飯的幾家人見骨頭也有人要，都說等殺豬了把骨頭送到秦家大院，但方璐再三申明，她不要新鮮的，大家把骨頭熬去湯把油抽幹凈曬過後她才要，每只豬骨頭做到她的要求給三十文。
今天她要這鮮骨，是因為她想用這骨頭燉滿滿的一窩骨頭湯來做高湯、做豬腳凍黃豆，那可是前世做過的很好吃的涼菜呀！
用豬腳燉黃豆燉得爛爛的，加上大蒜、姜絲、辣椒粉和醬油，那味道是梗梗的！
可是她總不能每天熬骨頭湯吧？那得熬到什麽時候？所以好收熬好的！
聽說狗都不要吃的骨頭還能買到三十文錢，給孩子買零食也好的呀？大家都答應到時候弄好送過來。
回到家方璐讓秦大郎燒起了大鍋大爐的火，並讓他加了半鍋水，等水燒開時，讓秦大妹把已砍成小塊的骨頭都放進鍋裏，下水過水洗了血惺味再撈起，再放水放在鍋內讓她幫熬湯取油。
她讓秦大郎去泡了約三斤左右的黃豆，溫水泡開，等骨頭中的油取出後再放豆，用文火慢慢熬。
晚飯時分，骨頭湯香味已溢滿廚房，方璐要大姑姐用高湯燒了三菜一湯，幾個孩子直說今天的菜真香！
晚飯的時候，方璐在桌上簡單的說了她記得看過那個教她種水稻的老農做過骨粉，把去油幹凈的骨頭烘幹五六個時辰後磨成粉，既可以做農作物的肥料還可用來餵豬。
她還交待這事不能跟別人說是她的法子，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要骨頭做什麽。
第二天一早，秦大郎就趕著馬車去了鎮上方璐的大姑家和方家，然後又到了莫家村、馬家村、槐樹下等幾個村子。
定了幾家並說好了讓他們幫著收購幹燥的豬、牛、馬、羊骨頭，定好每隔十天來收一次，等他回來天都黑色了。
方璐等秦大郎出了門，她也沒閑著，讓大姑姐燒熱了大鍋，把取過油去過水的骨頭慢慢的烘幹。
年終於熱熱鬧鬧的來了，這段時間來，秦大妹幫了方璐很大的忙，因為是自家人，方璐什麽都不保密，讓秦大妹心裏更加喜歡了方璐一分。
已磨制成的粗骨粉也有一千多斤，只花不到十兩銀子的成本，其中還有牛骨粉和羊骨粉不少。
物以稀為貴，在這科技不發達的古代，肥料是奇少的東西，方璐有信心讓它們變成翻幾翻！
年前方璐為秦大姑三個都添置了兩套新衣服，大年夜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守歲，秦大郎從懷裏拿出幾個紅包交給了方璐。
拿著紅包摸了摸，方璐把兩個交給朗芳和朗玉，然後又塞了一個在秦大妹的手裏。
秦大妹拿著紅包說：“我是大人，還是當姐姐的，哪能要弟弟妹妹的紅包？”
方璐說：“大姐，這可是你辛苦得來的，以前大姐照顧弟弟，現在該是我們照顧你了。”
秦大妹眼淚都流了出來，她哽咽的說：“我這是哪輩子燒得香呀！碰了了這麽好的弟弟和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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