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孔雀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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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困不住“原住民”。
“原住民”能夠化成任何形狀, 只要有較大的空隙，他們就能進去或者是逃離。
池游視線落在拉著自己穿梭在“向死者”之間的男生。
她想到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產生“熟悉感”。
也就是說，這個人也是自己在現實裏熟悉的人？
燦白的光將人照得有些模糊, 不真切。
追在後面江懷死死盯著兩人。
並且他也很肯定現實裏，自己認識這個男生。
看樣子，對方在現實肯定也認識池游。
江懷察覺到自己莫名對他產生敵意。
為什麽？
難道在現實裏, 對方是池游的男朋友？還是說只是自己的競爭者？
江懷整個心都沈下來了。
至於趙小茜和陶季月，自然是註意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男生肯定跟池游現實裏認識, 也沒有多想。
陶季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發現兩縷黑色的東西追在身後。
她用水槍指向他們。
大致瞄準後, 按下塑料扳機，幾乎準確。
但就是被對方滑溜一下, 躲過去了，也因此落後一大截。
接著另一個也跟著放緩速度，甚至停了下來。
陶季月看到兩個“原住民”逐漸要化成一個形狀的時候, 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是不追了。
於是她收回目光，奮力跑動, 追上隊伍。
結果這個時候, 就聽到“原住民”帶著憤怒的聲音, 似乎要撕破空氣。
“誰抓到他們！我就賜死誰！”
這句話放在普通人耳中, 覺得這人有毛病，幫忙了還要被殺。
而且賜死？賜？
你當自己皇帝呢？
雖然對於“向死者”來說，確實是一種“賞賜”。
可對於“向死者”來說，這就等於一個百萬黃金的懸賞！
隨後，周圍的“向生者”都兩眼發光地看著池游等人。
趙小茜下意識哆嗦一下。
她聽到前面拉著池游的男生喊：“誰不攔我, 我就殺誰！”
“向死者”都楞住了, 只要不攔就能去死？
還有這種好事？！
結果真的就沒有一個“向死者”敢攔他們的去路。
陶季月無語, 這是競標？
面對這樣的喊話，“原住民”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們化成人的形態，隨便從路上擺攤賣的東西拿起來砸地上，像是氣急敗壞。
該攤位“向死者”當然很生氣啊，想要討個說話。
結果對方說：“如果你還想活著，就說話！”
“……”
當然，他不想活著，所以選擇閉嘴。
兩個“原住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愛麗絲者”的身影漸漸消失。
暢通無阻的一行人，終於出了集市，到了大馬路，各種各樣的店面展現在他們眼前。
並且空蕩蕩，沒有人煙。
與剛剛熱鬧至極的集市判若兩個世界。
跑了這麽長的距離，所有人都氣喘籲籲。
“你可以松開我了。”池游平靜地說。
對方下意識松開：“抱歉。”
他定定看著池游，雙眼像是閃爍著光。
眼前這個男生身上的氣質與江懷完全不一樣。
江懷是那種比較陽光少年的感覺，並且看起來是熱愛運動的人。
而這個男生，看起來就讀書很好樣子，充滿了理性，氣質上帶著某種涼意。
“賀衍，你幹嘛拉著這個女生，你認識？”賀衍的隊友走上來，視線落在池游身上，眼底閃過一絲驚艷。
在他看來，這個女生身上的氣質與賀衍挺相似的，多了幾分漫不經心，清澈漂亮眸平靜，仿佛什麽都入不了她的眼——看著就像是大佬！
“我感覺池游和這個男生看起來很般配啊。”陶季月調侃。
趙小茜附和：“我也覺得。”
只有江懷整個臉都是黑的，嘴唇抿成一條線，一步步走向池游那邊的。
趙小茜有點疑惑：“江懷？”
“對，我們肯定認識。”賀衍露出笑意，見到池游仿佛就是天大的好事一樣。
至於他說的“認識”，心知肚明是“熟悉感”。
有這份“熟悉感”，就說明現實裏相互認識的。
“我叫賀衍，你呢？”賀衍笑著，很溫和讓人覺很好說話的感覺。
面對賀衍這種態度，他身後的隊友也都露出詫異的神色。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賀衍對誰笑，平時幾乎不笑，問他原因，他只是說：“這種境地，怎麽可能笑得出來。”
賀衍理智且聰明，隨機應變的能力比他們強上一截。
他們也都看出來，賀衍肯定喜歡這個女生。
“池游。”池游莫名心情變得好一些，“謝謝。”
她覺得肯定要說一聲謝謝。
下一刻，江懷就站在她身邊，並且用不善的目光看著賀衍。
在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就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麽。
無形之中，兩人似在爭鋒相對。
陶季月調侃：“孔雀開庭也不過如此了。”
趙小茜忍笑。
賀衍移開視線，看著池游綻開笑顏說：“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兩位隊友吧……”
“李霄。”一開始拉開賀衍躲開“原住民”的人，看起來臉有點臭。
“姚景奇。”剛問賀衍為什麽拉著池游跑的人。
兩人瞧著二十多歲的樣子，充滿了屬於社會人打工人才有的氣息。
按照禮貌來說，池游這邊也都稍微介紹一下成員。
當賀衍知道江懷的名字時，目光暗一些，內心莫名地不爽。
讓姚景奇覺得有意思的是池游的態度，在他看來，池游不會看不出賀衍和江懷是什麽情況，沒有暗暗地竊喜或者羞澀，仿佛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池游註意到他目光，沒有半點畏懼看過去。
姚景奇下意識移開視線。
叫李霄的人始終端著架子，一副全世界自己最牛的姿態，他嗤笑了一聲：“你們這些人算是怎麽回事？”
“三個女的，還有一個男一隊？還有……”
他指了指陶季月，帶著鄙夷的語氣：“這貨成年了嗎？”
被點名的陶季月覺得有意思得很，生氣得很，表面上看起來還是挺平靜的。
不管是池游她們還是賀衍他們，看著李霄的目光都不愉。
陶季月想要向前去，被趙小茜攔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陶季月的瞳孔略微顫抖一下，就收回目光，作罷。
誰也不知道陶季月現在滿腦想的都是在小區的時候，自己殺過人的事情。
現在她才發現，只要超過這個底線，殺人在自己潛意識裏只是像因為生氣砸東西一樣簡單。
不再認為這是不好的事情。
當然，陶季月不想讓現在的隊友知道這件事情。
“李霄。”賀衍喚了一聲，聲音沈悶，顯然是對他的這種行為不滿。
李霄不示弱：“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死在‘原住民’的手上了！”
對，憑借自己是賀衍的救命恩人這點，賀衍就不會把他怎麽樣。
更何況，賀衍的長相外表對他也沒有威懾性，也就只是某些氣質上的東西讓李霄有點虛而已。
除了他，也都認為李霄是賀衍的救命恩人，不能翻破臉皮。
“現在已經安全了，我們就分道揚鑣吧。”江懷提出。
但他的主要目的還是不想這個叫賀衍的人離池游這麽近。
看到兩人站這麽近，江懷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池游沒有想這麽多，點頭同意江懷的話，她也認為就此分道揚鑣比較好。
反正賀衍的隊友明顯不歡迎她們，池游也更不是那種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有機會再見。”池游笑著說了這麽一句，轉身就要走，一點都沒有猶豫。
結果賀衍著急拉住池游的手腕，池游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著自己被拉著的手，仿佛就在說“你可以放開嗎”。
池游對賀衍有熟悉感，但她並不會因此就變得特別熱情。
“你……們是剛從住宅區離出來還是在外面待很久了？”賀衍說，“我對這片地方很熟，我可以帶你們。”
他的本意只是想讓池游跟他一塊走的，下一刻他就意識到，如果只說池游一人，說不定會引得池游和她的隊友不滿。
池游看著他想了一下：“你是某個組織的嗎？”
並沒有回答賀衍的話。
“對，現在暫時是這樣。”賀衍頓了頓，想到什麽，露出笑，“我也可以退出組織，跟你們一塊走。”
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不管是李霄還是姚景奇，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這會趙小茜有點不高興了，悄悄跟陶季月說：“我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陶季月想了想有點不明白：“你討厭戀愛腦？”
趙小茜卻說：“很討厭。”
“所幸池游不是這樣的人，不然我得瘋。”
陶季月有點無語，覺得趙小茜有點偏激，不過她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這主要還是池游和那兩個男人的事情，跟她沒什麽關系。
李霄似乎不想賀衍離開：“你現在說離開就離開，你讓老大怎麽想？”
確實，這並不好交代——即便這大概率只是一個借口。
於是池游順手推舟：“我們人也夠多了，你既然在某個組織就繼續待著吧。”
江懷聽到這句話樂壞了，有點得意地睹了賀衍一眼。
姚景奇卻說：“要不你們加入進來吧，在這個世界，還是人多一起行動比較好。”
他目光變得晦澀：“更何況，周圍的食物點，幾乎都被我們壟斷，在沒有找到出口之前，你們最好加入某個組織——”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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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能夠化成任何形狀, 只要有較大的空隙，他們就能進去或者是逃離。
池游視線落在拉著自己穿梭在“向死者”之間的男生。
她想到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產生“熟悉感”。
也就是說，這個人也是自己在現實裏熟悉的人？
燦白的光將人照得有些模糊, 不真切。
追在後面江懷死死盯著兩人。
並且他也很肯定現實裏，自己認識這個男生。
看樣子，對方在現實肯定也認識池游。
江懷察覺到自己莫名對他產生敵意。
為什麽？
難道在現實裏, 對方是池游的男朋友？還是說只是自己的競爭者？
江懷整個心都沈下來了。
至於趙小茜和陶季月，自然是註意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男生肯定跟池游現實裏認識, 也沒有多想。
陶季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發現兩縷黑色的東西追在身後。
她用水槍指向他們。
大致瞄準後, 按下塑料扳機，幾乎準確。
但就是被對方滑溜一下, 躲過去了，也因此落後一大截。
接著另一個也跟著放緩速度，甚至停了下來。
陶季月看到兩個“原住民”逐漸要化成一個形狀的時候, 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是不追了。
於是她收回目光，奮力跑動, 追上隊伍。
結果這個時候, 就聽到“原住民”帶著憤怒的聲音, 似乎要撕破空氣。
“誰抓到他們！我就賜死誰！”
這句話放在普通人耳中, 覺得這人有毛病，幫忙了還要被殺。
而且賜死？賜？
你當自己皇帝呢？
雖然對於“向死者”來說，確實是一種“賞賜”。
可對於“向死者”來說，這就等於一個百萬黃金的懸賞！
隨後，周圍的“向生者”都兩眼發光地看著池游等人。
趙小茜下意識哆嗦一下。
她聽到前面拉著池游的男生喊：“誰不攔我, 我就殺誰！”
“向死者”都楞住了, 只要不攔就能去死？
還有這種好事？！
結果真的就沒有一個“向死者”敢攔他們的去路。
陶季月無語, 這是競標？
面對這樣的喊話，“原住民”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們化成人的形態，隨便從路上擺攤賣的東西拿起來砸地上，像是氣急敗壞。
該攤位“向死者”當然很生氣啊，想要討個說話。
結果對方說：“如果你還想活著，就說話！”
“……”
當然，他不想活著，所以選擇閉嘴。
兩個“原住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愛麗絲者”的身影漸漸消失。
暢通無阻的一行人，終於出了集市，到了大馬路，各種各樣的店面展現在他們眼前。
並且空蕩蕩，沒有人煙。
與剛剛熱鬧至極的集市判若兩個世界。
跑了這麽長的距離，所有人都氣喘籲籲。
“你可以松開我了。”池游平靜地說。
對方下意識松開：“抱歉。”
他定定看著池游，雙眼像是閃爍著光。
眼前這個男生身上的氣質與江懷完全不一樣。
江懷是那種比較陽光少年的感覺，並且看起來是熱愛運動的人。
而這個男生，看起來就讀書很好樣子，充滿了理性，氣質上帶著某種涼意。
“賀衍，你幹嘛拉著這個女生，你認識？”賀衍的隊友走上來，視線落在池游身上，眼底閃過一絲驚艷。
在他看來，這個女生身上的氣質與賀衍挺相似的，多了幾分漫不經心，清澈漂亮眸平靜，仿佛什麽都入不了她的眼——看著就像是大佬！
“我感覺池游和這個男生看起來很般配啊。”陶季月調侃。
趙小茜附和：“我也覺得。”
只有江懷整個臉都是黑的，嘴唇抿成一條線，一步步走向池游那邊的。
趙小茜有點疑惑：“江懷？”
“對，我們肯定認識。”賀衍露出笑意，見到池游仿佛就是天大的好事一樣。
至於他說的“認識”，心知肚明是“熟悉感”。
有這份“熟悉感”，就說明現實裏相互認識的。
“我叫賀衍，你呢？”賀衍笑著，很溫和讓人覺很好說話的感覺。
面對賀衍這種態度，他身後的隊友也都露出詫異的神色。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賀衍對誰笑，平時幾乎不笑，問他原因，他只是說：“這種境地，怎麽可能笑得出來。”
賀衍理智且聰明，隨機應變的能力比他們強上一截。
他們也都看出來，賀衍肯定喜歡這個女生。
“池游。”池游莫名心情變得好一些，“謝謝。”
她覺得肯定要說一聲謝謝。
下一刻，江懷就站在她身邊，並且用不善的目光看著賀衍。
在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就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麽。
無形之中，兩人似在爭鋒相對。
陶季月調侃：“孔雀開庭也不過如此了。”
趙小茜忍笑。
賀衍移開視線，看著池游綻開笑顏說：“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兩位隊友吧……”
“李霄。”一開始拉開賀衍躲開“原住民”的人，看起來臉有點臭。
“姚景奇。”剛問賀衍為什麽拉著池游跑的人。
兩人瞧著二十多歲的樣子，充滿了屬於社會人打工人才有的氣息。
按照禮貌來說，池游這邊也都稍微介紹一下成員。
當賀衍知道江懷的名字時，目光暗一些，內心莫名地不爽。
讓姚景奇覺得有意思的是池游的態度，在他看來，池游不會看不出賀衍和江懷是什麽情況，沒有暗暗地竊喜或者羞澀，仿佛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池游註意到他目光，沒有半點畏懼看過去。
姚景奇下意識移開視線。
叫李霄的人始終端著架子，一副全世界自己最牛的姿態，他嗤笑了一聲：“你們這些人算是怎麽回事？”
“三個女的，還有一個男一隊？還有……”
他指了指陶季月，帶著鄙夷的語氣：“這貨成年了嗎？”
被點名的陶季月覺得有意思得很，生氣得很，表面上看起來還是挺平靜的。
不管是池游她們還是賀衍他們，看著李霄的目光都不愉。
陶季月想要向前去，被趙小茜攔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陶季月的瞳孔略微顫抖一下，就收回目光，作罷。
誰也不知道陶季月現在滿腦想的都是在小區的時候，自己殺過人的事情。
現在她才發現，只要超過這個底線，殺人在自己潛意識裏只是像因為生氣砸東西一樣簡單。
不再認為這是不好的事情。
當然，陶季月不想讓現在的隊友知道這件事情。
“李霄。”賀衍喚了一聲，聲音沈悶，顯然是對他的這種行為不滿。
李霄不示弱：“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死在‘原住民’的手上了！”
對，憑借自己是賀衍的救命恩人這點，賀衍就不會把他怎麽樣。
更何況，賀衍的長相外表對他也沒有威懾性，也就只是某些氣質上的東西讓李霄有點虛而已。
除了他，也都認為李霄是賀衍的救命恩人，不能翻破臉皮。
“現在已經安全了，我們就分道揚鑣吧。”江懷提出。
但他的主要目的還是不想這個叫賀衍的人離池游這麽近。
看到兩人站這麽近，江懷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池游沒有想這麽多，點頭同意江懷的話，她也認為就此分道揚鑣比較好。
反正賀衍的隊友明顯不歡迎她們，池游也更不是那種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有機會再見。”池游笑著說了這麽一句，轉身就要走，一點都沒有猶豫。
結果賀衍著急拉住池游的手腕，池游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著自己被拉著的手，仿佛就在說“你可以放開嗎”。
池游對賀衍有熟悉感，但她並不會因此就變得特別熱情。
“你……們是剛從住宅區離出來還是在外面待很久了？”賀衍說，“我對這片地方很熟，我可以帶你們。”
他的本意只是想讓池游跟他一塊走的，下一刻他就意識到，如果只說池游一人，說不定會引得池游和她的隊友不滿。
池游看著他想了一下：“你是某個組織的嗎？”
並沒有回答賀衍的話。
“對，現在暫時是這樣。”賀衍頓了頓，想到什麽，露出笑，“我也可以退出組織，跟你們一塊走。”
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不管是李霄還是姚景奇，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這會趙小茜有點不高興了，悄悄跟陶季月說：“我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陶季月想了想有點不明白：“你討厭戀愛腦？”
趙小茜卻說：“很討厭。”
“所幸池游不是這樣的人，不然我得瘋。”
陶季月有點無語，覺得趙小茜有點偏激，不過她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這主要還是池游和那兩個男人的事情，跟她沒什麽關系。
李霄似乎不想賀衍離開：“你現在說離開就離開，你讓老大怎麽想？”
確實，這並不好交代——即便這大概率只是一個借口。
於是池游順手推舟：“我們人也夠多了，你既然在某個組織就繼續待著吧。”
江懷聽到這句話樂壞了，有點得意地睹了賀衍一眼。
姚景奇卻說：“要不你們加入進來吧，在這個世界，還是人多一起行動比較好。”
他目光變得晦澀：“更何況，周圍的食物點，幾乎都被我們壟斷，在沒有找到出口之前，你們最好加入某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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