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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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彩排
拜原身還沒有差到離譜的記性所賜，他輕而易舉地認出了這兩個身影。
一個坐姿端莊,即便從背影也能看出淑嫻的氣質,那是他自從重生到這裏後還沒親眼見過的母親喬蘭,至於正跟她小聲介紹著什麽的,正是他前段時間剛剛打電話囑咐過有什麽事情先跟他講一聲的方亦何。
時紹面無表情地往人堆裏擠了擠。
可惜不巧，他的右邊正是啥都不缺,剛好在某些方面有點缺心眼的歐陽懿,兩個人本來井水不犯河水地走著,時紹突然靠過來,把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就往旁邊退了一步。
不僅退，他還要不解地開口問他：“我說時紹,你突然往我身後躲幹嘛？”
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
時紹：“……”
靠。
“沒事。”他深吸了一口氣，對他露出了一個親切的微笑,“走你的。”
怎麽聽怎麽有殺氣。
歐陽懿有些莫名其妙地“哦”了一聲,轉過了頭。
另一邊,辛遲也看出了一點不對勁,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時紹的身前，一面走一面低聲問他：
“怎麽了？”
“我媽。”時紹嘆了口氣,“喏，那邊坐著。”
辛遲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對上了女人隱含著擔憂的一雙眼,隨即頓了一下。
“要去打個招呼麽？”
“……一會兒。”時紹道，“現在也不方便。”
但是人都來了，橫豎是躲不過的。
這點他心裏清楚，辛遲作為唯一的知情人也明白這一點，趁著不註意的時候悄悄地捏了捏他的手指。
“別擔心。”他道，“我陪著你。”
時紹輕輕地“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辛遲一貫有讓人安心的能力，聽到這句話，他剛開始的那一點焦躁的情緒瞬間被安撫了不少。
不管他媽是來做什麽的，眼前的彩排最重要。
他想。
彩排一共會進行兩次，每一次都會走一遍完整的流程，第一遍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好及時調整看效果。
由於是直播，節目組很謹慎，一切都按照當天的情況做好了模擬和預案，這會兒，一行人已經到了後臺開始做準備。
“我有點緊張。”謝淩小聲地對著辛遲碎碎念，“我本來以為我不會緊張的。”
到底還是個連十八歲都沒滿的小孩兒，辛遲按了按他的肩，安撫性地跟他說了句“沒事”。
“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就行了。”他道。
“嗯！”謝淩重重地應了一聲，然後想起了什麽，往旁邊偷偷地看了一眼，“時紹哥哥怎麽了？我剛剛看他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都不敢過去，他也緊張麽？”
……敢情小孩兒是因為不敢打擾他時紹哥哥才來找的他。
猛然發現自己的地位已經被取代的辛遲少有地沈默了一下。
“大概吧。”他最後道，“不過沒事，他能自己調整好的。”
事實證明，辛遲預估得沒錯。
哪怕上臺前，時紹的臉色始終都維持在一種“不要來打擾我”的自閉狀態，但是一旦他走進舞臺的燈光裏，他就迅速地調整好了自己。
這是他條件反射一般的職業素養。
用他前助理的話說：“哪怕讓時哥跟一條蛇接吻，一旦導演喊下'action'，他都能迅速入戲，然後面不改色地親下去。”
這件事情顯然沒什麽驗證的可能性，但是並不妨礙以此做類推。
集體舞臺開場前，辛遲往時紹的方向看了一眼，對方已經神色如常地做好了起始的動作，絲毫看不出什麽異樣。
他收回目光，嘴角彎了彎，心底的那點擔心悄然落了下去。
燈光驟然亮起。
伴隨著緩慢推進的伴奏，清冷俊秀的少年擡起眼，對著鏡頭做出了第一個動作。
與此同時，臺下。
沈艾“嘖”了一聲，還是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感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旁邊的女MC禁不住笑了：“認輸了？”
“那倒沒有。”沈艾道，“只是想起了當年的自己而已。”
“我記得沈老師也是選秀出身。”女MC道。
這件事對於粉絲來說鮮有人知，不過圈內大多數人都有印象。
“是。”沈艾想起了自己的青蔥歲月，咂了咂嘴，“不過那個時候心氣比較高，一個氣不順就退賽了，本來說不定還能混個幾年男團。”
女MC聽出了他話裏的遺憾：“後悔麽？”
“坦白說有點。”沈艾道，“尤其是看到了他們之後。”
“確實，現在的孩子機會可比以前多多了。”女MC笑了，“不過實力也很不錯，這裏面有好幾個孩子我都挺喜歡的。”
“我知道。”沈艾的語氣酸溜溜的，“你最喜歡的不是時紹麽，初舞臺的時候看到我打的分數的時候那個表情，嘖，仿佛我禍害了什麽天才幼苗似的。”
“哪有這麽誇張。”女MC無奈，“我只是覺得他很有靈氣而已。”
他們的身後，方亦何不時地看著喬蘭的表情，卻沒能從女人溫婉而保養得當的臉上看出什麽表情。
她端莊地坐著，看著臺上的表演，五光十色的舞美倒映在她的眼睛裏，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專註。
方亦何恍然。
算是知道了時紹那雙眼睛隨了誰，方亦何嘆了口氣，暗暗地想。
前頭，沈艾和女MC還在交流著。
喬蘭是跟節目組打了招呼進來的，兩人都不知道身後的這人就是時紹的母親。
兜兜轉轉，把每個選手點評得差不多了之後，話題又繞到了時紹的身上。
“說真的。”女MC道，“他確實是這裏面成長得最快的一個練習生，這你沒辦法否認吧？”
“是。”沈艾無奈地點頭，“我說你不要老把我放在人家的對立面好不好，不就是剛開始的時候刁難了他一下麽？”
“你那叫刁難嗎？”女MC道，“你就是偏見。”
“行行行，我錯了。”沈艾道，“不過那小子抗壓能力挺好的，剛來的時候那被罵的，我都心疼。”
“然後繼續刁難人家。”女MC毫不客氣地接了下去。
沈艾：“……”
害，這不是，人類共有的真香定律麽。
“0舞蹈基礎能做到現在這樣很不錯了。”沈艾道，“跟辛遲謝淩那種肯定是沒法比了，放在組合中只要帶帶，至少是不會拖後腿了。我聽江夏說他vocal其實也有提升，一開始還是有點野路子的，但是自己有意識地改了。”
“花了很大工夫啊。”女MC感嘆，“不容易。”
“很驕傲麽？”沈艾彎了眼睛。
“算是吧。”女MC不否認，“就像我之前說的，他有靈氣，會是一個很好的偶像。”
喬蘭握著手包包帶的手緊了緊，垂下了眼。
集體舞臺結束。
沈艾率先鼓起了掌。
“挺好。”他道，“不枉我這兩天一直去練習室盯著你們練習了，直播請務必保持這個水準。”
臺上傳來一陣笑聲。
喬蘭沒來由地有些緊張，擡頭尋找著時紹的身影，還有些氣喘的少年有意無意地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很快移開了目光。
她的睫毛倏地一顫。
“接下來是solo吧。”女MC道。
“嗯。”沈艾點了點頭，“跟他們叮囑過了，選曲動作什麽的以穩為第一要素。”
“也是。”女MC笑了，“沈老師操碎了心啊。”
“你信不信。”沈艾哼笑了一聲，“不多叮囑一句，就歐陽懿那小子，就能給你整一堆高難度動作上去。”
歐陽懿是出了名的上舞臺不要命，很多粉絲就喜歡他這股瘋勁兒，但是沈艾作為老師，自然是希望他能往最穩妥的方向走。
不過，顯然，對方明顯沒有聽他的話。
隨著激烈的鼓點落下，沈艾的臉已經黑了。
“算了算了。”女MC安撫他，“看他挺游刃有餘的，心裏應該有數。”
沈艾：“……”
行吧。
“我就是怕他進了組合收不住。”女MC道。
“不會。”沈艾篤定地下了結論，“你忘了組合裏還有誰？”
“辛遲啊。”女MC樂了，“也是，他只服比他個人能力強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說，辛遲確實能治住他。”
“他是最合適的隊長人選。”沈艾道。
所有人的solo結束，兩人都松了口氣：“還行，都沒出錯。”
“接下來就是自由舞臺了。”女MC道，“我挺期待這個的。”
“我也是。”沈艾笑了，“果然永遠是自由發揮最能產生驚喜。”
他作為主MC，對於所有的舞臺基本都了解了七七八八，這會兒對於好幾個舞臺都抱有很大的期待。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一陣電話鈴聲。
女MC楞了楞，想了想還是回頭提醒了一句：“女士，因為在彩排，怕影響選手的發揮，可以開靜音嗎？”
喬蘭像是剛回過神，趕緊說了句：“對不起。”
隨後趕緊拿著手機走到了排練廳的門口：“餵？”
“怎麽樣？”男人的聲音傳過來，帶著一絲疲憊，“見到小紹了麽？”
“還沒。”女人輕聲道，“他們在彩排。”
“這樣。”男人想了想，“那等彩排結束了，你還是去找一下他，然後把利弊跟他分析清楚，我這邊一時之間忙不過來，就不過來了。”
女人頓了頓：“你又在忙麽？”
“是啊。”男人嘆了口氣，“沒辦法，每天都有那麽多的會要開，文件也都是必須要經我手看的，想躲也躲不過去啊。”
“時城。”女人叫了他一聲。
“嗯？”男人楞了楞，“怎麽了？”
“你還記得。”喬蘭靜靜地道，“你有多久沒見過小紹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有小可愛猜來的是時小紹的父母，其實不是2333沒這麽大的陣仗，方哥說過要來看崽的啦，雖然這麽來的話可能會被揍就是了（……
感謝ShoW的地雷X4、小祖宗的手榴彈X1
感謝尤姬youji的營養液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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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紹面無表情地往人堆裏擠了擠。
可惜不巧，他的右邊正是啥都不缺,剛好在某些方面有點缺心眼的歐陽懿,兩個人本來井水不犯河水地走著,時紹突然靠過來,把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就往旁邊退了一步。
不僅退，他還要不解地開口問他：“我說時紹,你突然往我身後躲幹嘛？”
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
時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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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聽怎麽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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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辛遲也看出了一點不對勁,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時紹的身前，一面走一面低聲問他：
“怎麽了？”
“我媽。”時紹嘆了口氣,“喏，那邊坐著。”
辛遲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對上了女人隱含著擔憂的一雙眼,隨即頓了一下。
“要去打個招呼麽？”
“……一會兒。”時紹道，“現在也不方便。”
但是人都來了，橫豎是躲不過的。
這點他心裏清楚，辛遲作為唯一的知情人也明白這一點，趁著不註意的時候悄悄地捏了捏他的手指。
“別擔心。”他道，“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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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就行了。”他道。
“嗯！”謝淩重重地應了一聲，然後想起了什麽，往旁邊偷偷地看了一眼，“時紹哥哥怎麽了？我剛剛看他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都不敢過去，他也緊張麽？”
……敢情小孩兒是因為不敢打擾他時紹哥哥才來找的他。
猛然發現自己的地位已經被取代的辛遲少有地沈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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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辛遲預估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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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條件反射一般的職業素養。
用他前助理的話說：“哪怕讓時哥跟一條蛇接吻，一旦導演喊下'action'，他都能迅速入戲，然後面不改色地親下去。”
這件事情顯然沒什麽驗證的可能性，但是並不妨礙以此做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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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嘴角彎了彎，心底的那點擔心悄然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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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艾想起了自己的青蔥歲月，咂了咂嘴，“不過那個時候心氣比較高，一個氣不順就退賽了，本來說不定還能混個幾年男團。”
女MC聽出了他話裏的遺憾：“後悔麽？”
“坦白說有點。”沈艾道，“尤其是看到了他們之後。”
“確實，現在的孩子機會可比以前多多了。”女MC笑了，“不過實力也很不錯，這裏面有好幾個孩子我都挺喜歡的。”
“我知道。”沈艾的語氣酸溜溜的，“你最喜歡的不是時紹麽，初舞臺的時候看到我打的分數的時候那個表情，嘖，仿佛我禍害了什麽天才幼苗似的。”
“哪有這麽誇張。”女MC無奈，“我只是覺得他很有靈氣而已。”
他們的身後，方亦何不時地看著喬蘭的表情，卻沒能從女人溫婉而保養得當的臉上看出什麽表情。
她端莊地坐著，看著臺上的表演，五光十色的舞美倒映在她的眼睛裏，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專註。
方亦何恍然。
算是知道了時紹那雙眼睛隨了誰，方亦何嘆了口氣，暗暗地想。
前頭，沈艾和女MC還在交流著。
喬蘭是跟節目組打了招呼進來的，兩人都不知道身後的這人就是時紹的母親。
兜兜轉轉，把每個選手點評得差不多了之後，話題又繞到了時紹的身上。
“說真的。”女MC道，“他確實是這裏面成長得最快的一個練習生，這你沒辦法否認吧？”
“是。”沈艾無奈地點頭，“我說你不要老把我放在人家的對立面好不好，不就是剛開始的時候刁難了他一下麽？”
“你那叫刁難嗎？”女MC道，“你就是偏見。”
“行行行，我錯了。”沈艾道，“不過那小子抗壓能力挺好的，剛來的時候那被罵的，我都心疼。”
“然後繼續刁難人家。”女MC毫不客氣地接了下去。
沈艾：“……”
害，這不是，人類共有的真香定律麽。
“0舞蹈基礎能做到現在這樣很不錯了。”沈艾道，“跟辛遲謝淩那種肯定是沒法比了，放在組合中只要帶帶，至少是不會拖後腿了。我聽江夏說他vocal其實也有提升，一開始還是有點野路子的，但是自己有意識地改了。”
“花了很大工夫啊。”女MC感嘆，“不容易。”
“很驕傲麽？”沈艾彎了眼睛。
“算是吧。”女MC不否認，“就像我之前說的，他有靈氣，會是一個很好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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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舞臺結束。
沈艾率先鼓起了掌。
“挺好。”他道，“不枉我這兩天一直去練習室盯著你們練習了，直播請務必保持這個水準。”
臺上傳來一陣笑聲。
喬蘭沒來由地有些緊張，擡頭尋找著時紹的身影，還有些氣喘的少年有意無意地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很快移開了目光。
她的睫毛倏地一顫。
“接下來是solo吧。”女MC道。
“嗯。”沈艾點了點頭，“跟他們叮囑過了，選曲動作什麽的以穩為第一要素。”
“也是。”女MC笑了，“沈老師操碎了心啊。”
“你信不信。”沈艾哼笑了一聲，“不多叮囑一句，就歐陽懿那小子，就能給你整一堆高難度動作上去。”
歐陽懿是出了名的上舞臺不要命，很多粉絲就喜歡他這股瘋勁兒，但是沈艾作為老師，自然是希望他能往最穩妥的方向走。
不過，顯然，對方明顯沒有聽他的話。
隨著激烈的鼓點落下，沈艾的臉已經黑了。
“算了算了。”女MC安撫他，“看他挺游刃有餘的，心裏應該有數。”
沈艾：“……”
行吧。
“我就是怕他進了組合收不住。”女MC道。
“不會。”沈艾篤定地下了結論，“你忘了組合裏還有誰？”
“辛遲啊。”女MC樂了，“也是，他只服比他個人能力強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說，辛遲確實能治住他。”
“他是最合適的隊長人選。”沈艾道。
所有人的solo結束，兩人都松了口氣：“還行，都沒出錯。”
“接下來就是自由舞臺了。”女MC道，“我挺期待這個的。”
“我也是。”沈艾笑了，“果然永遠是自由發揮最能產生驚喜。”
他作為主MC，對於所有的舞臺基本都了解了七七八八，這會兒對於好幾個舞臺都抱有很大的期待。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一陣電話鈴聲。
女MC楞了楞，想了想還是回頭提醒了一句：“女士，因為在彩排，怕影響選手的發揮，可以開靜音嗎？”
喬蘭像是剛回過神，趕緊說了句：“對不起。”
隨後趕緊拿著手機走到了排練廳的門口：“餵？”
“怎麽樣？”男人的聲音傳過來，帶著一絲疲憊，“見到小紹了麽？”
“還沒。”女人輕聲道，“他們在彩排。”
“這樣。”男人想了想，“那等彩排結束了，你還是去找一下他，然後把利弊跟他分析清楚，我這邊一時之間忙不過來，就不過來了。”
女人頓了頓：“你又在忙麽？”
“是啊。”男人嘆了口氣，“沒辦法，每天都有那麽多的會要開，文件也都是必須要經我手看的，想躲也躲不過去啊。”
“時城。”女人叫了他一聲。
“嗯？”男人楞了楞，“怎麽了？”
“你還記得。”喬蘭靜靜地道，“你有多久沒見過小紹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有小可愛猜來的是時小紹的父母，其實不是2333沒這麽大的陣仗，方哥說過要來看崽的啦，雖然這麽來的話可能會被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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