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從今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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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七章：從今以後。
莉婭的嬌軀一震。
她似乎比以前，更為清晰的回憶起了那個夢，回憶起了那個夢的深層細節。
特別是最後夢中的心情，還有那心靈打破束縛，肆意生長的感覺，更是烙印在她的靈魂一樣，清晰到無法忘卻，猶如發生在昨日。
“怎麽了？莉婭？”張翼德感覺到莉婭嬌軀的震動，更感應到莉婭腦海中的那一幅景象，與那銘刻在靈魂中的心靈釋放感。
張翼德不知道那樣的感覺是什麽，只感覺在這一剎那，莉婭的靈魂好像些許的變化，變得不同了。
不同之處到底是什麽？張翼德卻無法分辨。
“不用擔心，長官。”
莉婭擡手，表示不礙事，她靜靜的體會著剛才那個清晰的夢所帶來的感覺，不，或許不該說夢，那其實是一份記憶，一份烙印最深，無法洗去的記憶。
她仔細追溯了一下，已經發現，這份記憶源自於她靈魂最深處那個原初的自我，也就是萬年前的貍犽。
她，其實和萬年前的貍犽本為一體，因此，她剛才聽到伏羲之書講述的歷史時，源於貍犽的記憶就被觸動了，讓她更為清晰的回憶了起來。
至於為什麽會回憶到這樣一幅畫面，莉婭已經明悟到了，這幅畫面，這份心靈肆意增長的霎那體悟，其實就是萬年前的她生命層次躍升的那一刻！
只有這種生命層次躍升的瞬間體悟，才能銘刻在靈魂深處，不會隨著時光流逝而消磨，不會隨著靈魂異變而消失。
因為，這種體悟，已經成了靈魂的基石，是五階強者靈魂的根基！
除非五階強者徹底的隕滅，靈魂消散於世界之上，不然這份體悟永遠會伴隨其一生！
莉婭明悟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她也知道了，從今天開始，她已經可以稱之為真正的五階強者了。
或者用這份體悟殘餘的記憶來說，她已經成為聖人了。
在這份記憶的最後，萬年前貍犽的心靈肆意生長，蔓延之後，她已經和天地形成共鳴，知道自己成為了聖人。
在那一刻，貍犽的心情是喜悅的。
因為成為聖人，就代表可以擺脫星球的引力束縛，操縱宇宙無處不在的能量粒子，填補自身，從而在黑暗蒼茫的宇宙中存活下去。
那也意味著，她不再需要呆在那個煉獄裏。
她可以離開那個煉獄了。
莉婭感悟著那份萬年前貍犽留下的喜悅，開口，對伏羲之書問道：“你有記錄，萬年前的我是什麽時候離開那個研究所所在的星球的嗎？”
“這個我並不清楚。”伏羲之書的球體左右晃了晃，像是在搖頭，不過她很快高興的說道：“貍犽，你終於承認你是貍犽了嗎？”
莉婭沈默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那份記憶，那份悸動，讓她無法否認這個事實，她確實是貍犽，如今已經不再需要否認，也不需要將自己與那個身份區分開來。
她就是貍犽，但同時，她也是莉婭。
伏羲之書看到莉婭點頭承認後，更為高興，它繞著莉婭飛了好幾圈，隨後又飛到莉婭的身前，降低了身上的亮度，朝莉婭懷中拱去。
莉婭並未拒絕這個親熱的舉動，因為她知道，這個球體裏面的靈魂，就是萬年前和她同在牢籠裏掙紮求存的少女。
萬年未見，這個少女的激動可以理解。
莉婭輕輕的撫摸著這個特殊的球體，而球體內的少女靈魂甚至在這一刻發出了輕微的哭泣聲，那是開心的哭泣。
好一會，伏羲之書才冷靜下來，它重新漂浮起來，球體亮度提升，恢覆高速的思維能力，忽然，她驚叫道：“對了，差點忘了，貍犽，當年你離開天龍星的時間雖然沒有確切記錄，但我後來有找過你的傳說，根據官方記錄，你最早出現的星球是蒼龍星，那裏距離天龍星換算過來也就13億公裏，會不會那裏就是你離開天龍星後的第一個落腳點？”
“有可能。”莉婭點了點頭，她知道，成為五階強者，也就是炎黃文明的聖人後，雖然可以橫渡宇宙，但沒有特別手段的情況下，也就只能老老實實的飛行而已，雖然飛行速度可能很駭人，在真空中可以達到每秒數十公裏的速度，但至少做不到躍遷之類的超常規手段。
如果記憶中的她，成為聖人後就立刻嘗試脫離星球，朝星空飛去的話，那麽她能選擇的目標就相當有限，13億公裏外的生態行星大概就是她的首選去處了。
伏羲之書這時候閃爍著光芒，再度開口：“我檢索到了，你出現在蒼龍星上的時間是在你逃離研究所的三年後，等等，這是不是意味著你當年還在天龍星上呆了至少兩年多的時間？天啊.....我終於明白為什麽當時經常有新的實驗體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但卻一去不返了，還有後來駐紮進來的五階強者，那壓迫得人喘不過氣的聖人，原來都是為了你來的？？？你那段日子到底是怎麽度過來的？？”
伏羲之書想通了當年的許多事情，這是後來貍犽所不會告訴她的事情，當年的她，在得到決鬥的第一名，被賜名樹貍而活下來後，很多時間都在處於被研究的狀態，研究所需要她身體上的數據反饋來繼續制造新的實驗體，對於那個研究所來說，一個三階的樹貍，還遠遠不是他們所追求的極限。
她這時才想明白，後來研究所裏很多實驗體，哪怕是通過小組淘汰最後存活下來的強者，為什麽都莫名消失了，那可能是被派出去追殺貍犽去了....
還有那五名四階強者，後來人數越來越少，直到出現五階的聖人駐守，原來，那些消失的四階強者不是被調走了，而極有可能是被擊殺了！
一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伏羲之書就發現，原來當年貍犽經歷了這麽驚悚的事情，那麽多實驗體，那一個個四階強者.....
這些人都在貍犽那單薄的身體上留下了多少傷痕啊！
伏羲之書想到這裏都心疼了，她降低亮度，靠在莉婭身上：“對不起，對不起....貍犽，我都不知道之後的日子你還在天龍星上受苦，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幫你的。”
“然後等著被殺麽？”莉婭卻笑了笑，伸手撫摸伏羲之書：“行了，都過去了，那些日子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麽？連那段悲慘記憶都沒有了，現在滿滿的是幸福，你還有什麽可糾結的？”
莉婭相信，當年的自己，肯定也不想看到樹苗拼命逃出那個牢籠出現在她的面前，因為那意味著實力只有三階的樹苗會死得很快。
能活下來，在當年就是最好的結果。
大概那個時代後期重新與樹苗團聚的貍犽，也是出於這樣的想法，才對自己的經歷閉口不言吧。
看著仍然有些愧疚不安的伏羲之書，莉婭輕輕拍了拍它，說道：“好了，別多想了，你給我說說，後來你是怎麽離開那個研究所的？”
伏羲之書聞言，也顧不得傷心愧疚了，連忙說道：“都是因為你呀！”
“我？”莉婭歪著頭，有些不解。
“對呀對呀！”伏羲之書上下晃動著，肯定的解釋道：“當年你在蒼龍星上鬧出了一點動靜，很快成為了那顆星球上統治部落的守護戰士，具備了一些權限，後來，你就利用這個權限，悄悄給遠在前線星球的女媧發了信息，讓女媧知道了天龍研究所的事情，很快，她就憤怒的從前線返回，一舉搗毀了研究所，還將駐守研究所的聖人給發配到了前線，而我們這些實驗體，也被她救了出來，進行了妥善的安置。”
“只是，驟然間改天換地的我們，適應不了安逸的生活，畢竟我們這些實驗體，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培養成為戰士，戰鬥的意志和嗜血的渴望已經根植到了我們靈魂裏，所以在發生一些意外之後，女媧親自跟我們詳談了一次，就在我們的意願下，讓我們成為了前線戰士的一員，而我們這些實驗體組成的部隊，也就成了媧皇親衛隊的前身。”
伏羲之書這時稍微有了些得意之色：“貍犽我跟你講呀，當年，我們那支部隊可是立下了赫赫戰功，榮譽大著呢！不然最後也不可能得到媧皇親衛隊這樣一個榮耀的稱號，在深淵逼迫得最近，我們所剩星球不多，戰況最激烈的時候，我們可是全部跟隨著女媧大人出入最危險的戰場，扛著最沈重的滅世危機，獵殺著那些最恐怖的獸神！”
“可以說，我們媧皇親衛隊的榮耀，可是我們一次又一次出生入死換回來的！”
“雖然，我們得到媧皇親衛隊這個名號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七名姐妹了，但我們七個姐妹，無論哪一個拿出去，都是那個時代當之無愧的最強者之一！”
“我們，是炎黃文明最後的最強守護者！”
“當然啦。”伏羲之書這時頓了頓，接著笑道：“這個‘我們’也有你的份，貍犽，在深淵迫近的中後期，深淵侵蝕了蒼龍星之後，你也主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親自找女媧大人商談，重新加入到了我們的行列之中，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看到你有多麽的開心，而媧皇親衛隊的威名鑄造，亦絕對不能缺少你那無數敵人鮮血換來的功績，真的好懷念啊，懷念那時我們並肩作戰的日子，雖然很多傷痛，但那確實是我們一起度過的最美好的時光了。”
伏羲之書投影出了許多戰場的畫面，在那些畫面裏，十幾名容貌相似的少女跟隨著一個漂亮到極致的少女在戰場中大殺四方，戰場幾乎布滿她們那絢麗的七彩光芒，而一幅幅畫面中的敵人什麽種類都有，有巨獸，有巨龍，也有人類，同時還有動物特征的類人生物，甚至還有惡魔那樣的存在！但無論是什麽樣的敵人，它們均有一個特征，就是面部如黑鏡，身上環繞著滔天的威壓！
這些，都是五階的強大敵人，無可爭議的五階強敵！
而伏羲之書播放的一幅幅畫面中，那十幾名容貌相似的少女亦在漸漸減少，減少......
直到最後，只剩下三名少女時，伏羲之書投影的畫面停止了播放，它輕嘆一聲，說道：“這個時候，這片戰場，就只剩下我和你，還有女媧大人了，那個時候的戰爭已經接近尾聲，我們已經全部被趕到了如今所在的這顆小小的星球上，我們已經退無可退，周圍所能探測到的上千光年裏，全被深淵所覆蓋。”
“而緊接著的一場戰鬥，我們遭遇了大量五階強敵的圍攻，即便我們每一個都是炎黃文明的頂尖聖人，但還是難以承受那十幾名級別相同的敵人的圍攻，尤其是你，貍犽，當時你一人攔住了七名敵人，壓力最大，當我和女媧解決了強敵去支援你的時候，你的身體和靈魂都已經千瘡百孔，難以為繼....”
伏羲之書聲音低沈，有著難以掩蓋的哀傷：“於是，那場戰鬥之後，女媧找來負責另一片戰場的伏羲，兩人吵了一架後，終於讓伏羲點頭同意，協助女媧展開了轉換儀式。”
“轉換儀式就是伏羲研究敵人，研究深淵後得到的成果，也即是將活著的聖人主動感染成深淵生物的儀式，不過因為這個儀式可以最大程度隔絕深淵氣息對靈魂的侵染，因此在轉換之後，理智還是可以保持的，只是因為身體已經變成了深淵之軀，以後就都只能生活在深淵了......”
“當時，我們都不清楚這個未經驗證的轉換儀式轉換出來的人會出現什麽意外，因此貍犽你轉換成功，勉強活下來後，面對伏羲他們的戒備之意，直接就轉身走入了深淵。”
“我還清晰記得你當時離開時所說的話語。”
伏羲之書停頓了下，一字一頓的說道；“從今以後，我就在九幽裏面繼續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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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婭的嬌軀一震。
她似乎比以前，更為清晰的回憶起了那個夢，回憶起了那個夢的深層細節。
特別是最後夢中的心情，還有那心靈打破束縛，肆意生長的感覺，更是烙印在她的靈魂一樣，清晰到無法忘卻，猶如發生在昨日。
“怎麽了？莉婭？”張翼德感覺到莉婭嬌軀的震動，更感應到莉婭腦海中的那一幅景象，與那銘刻在靈魂中的心靈釋放感。
張翼德不知道那樣的感覺是什麽，只感覺在這一剎那，莉婭的靈魂好像些許的變化，變得不同了。
不同之處到底是什麽？張翼德卻無法分辨。
“不用擔心，長官。”
莉婭擡手，表示不礙事，她靜靜的體會著剛才那個清晰的夢所帶來的感覺，不，或許不該說夢，那其實是一份記憶，一份烙印最深，無法洗去的記憶。
她仔細追溯了一下，已經發現，這份記憶源自於她靈魂最深處那個原初的自我，也就是萬年前的貍犽。
她，其實和萬年前的貍犽本為一體，因此，她剛才聽到伏羲之書講述的歷史時，源於貍犽的記憶就被觸動了，讓她更為清晰的回憶了起來。
至於為什麽會回憶到這樣一幅畫面，莉婭已經明悟到了，這幅畫面，這份心靈肆意增長的霎那體悟，其實就是萬年前的她生命層次躍升的那一刻！
只有這種生命層次躍升的瞬間體悟，才能銘刻在靈魂深處，不會隨著時光流逝而消磨，不會隨著靈魂異變而消失。
因為，這種體悟，已經成了靈魂的基石，是五階強者靈魂的根基！
除非五階強者徹底的隕滅，靈魂消散於世界之上，不然這份體悟永遠會伴隨其一生！
莉婭明悟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她也知道了，從今天開始，她已經可以稱之為真正的五階強者了。
或者用這份體悟殘餘的記憶來說，她已經成為聖人了。
在這份記憶的最後，萬年前貍犽的心靈肆意生長，蔓延之後，她已經和天地形成共鳴，知道自己成為了聖人。
在那一刻，貍犽的心情是喜悅的。
因為成為聖人，就代表可以擺脫星球的引力束縛，操縱宇宙無處不在的能量粒子，填補自身，從而在黑暗蒼茫的宇宙中存活下去。
那也意味著，她不再需要呆在那個煉獄裏。
她可以離開那個煉獄了。
莉婭感悟著那份萬年前貍犽留下的喜悅，開口，對伏羲之書問道：“你有記錄，萬年前的我是什麽時候離開那個研究所所在的星球的嗎？”
“這個我並不清楚。”伏羲之書的球體左右晃了晃，像是在搖頭，不過她很快高興的說道：“貍犽，你終於承認你是貍犽了嗎？”
莉婭沈默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那份記憶，那份悸動，讓她無法否認這個事實，她確實是貍犽，如今已經不再需要否認，也不需要將自己與那個身份區分開來。
她就是貍犽，但同時，她也是莉婭。
伏羲之書看到莉婭點頭承認後，更為高興，它繞著莉婭飛了好幾圈，隨後又飛到莉婭的身前，降低了身上的亮度，朝莉婭懷中拱去。
莉婭並未拒絕這個親熱的舉動，因為她知道，這個球體裏面的靈魂，就是萬年前和她同在牢籠裏掙紮求存的少女。
萬年未見，這個少女的激動可以理解。
莉婭輕輕的撫摸著這個特殊的球體，而球體內的少女靈魂甚至在這一刻發出了輕微的哭泣聲，那是開心的哭泣。
好一會，伏羲之書才冷靜下來，它重新漂浮起來，球體亮度提升，恢覆高速的思維能力，忽然，她驚叫道：“對了，差點忘了，貍犽，當年你離開天龍星的時間雖然沒有確切記錄，但我後來有找過你的傳說，根據官方記錄，你最早出現的星球是蒼龍星，那裏距離天龍星換算過來也就13億公裏，會不會那裏就是你離開天龍星後的第一個落腳點？”
“有可能。”莉婭點了點頭，她知道，成為五階強者，也就是炎黃文明的聖人後，雖然可以橫渡宇宙，但沒有特別手段的情況下，也就只能老老實實的飛行而已，雖然飛行速度可能很駭人，在真空中可以達到每秒數十公裏的速度，但至少做不到躍遷之類的超常規手段。
如果記憶中的她，成為聖人後就立刻嘗試脫離星球，朝星空飛去的話，那麽她能選擇的目標就相當有限，13億公裏外的生態行星大概就是她的首選去處了。
伏羲之書這時候閃爍著光芒，再度開口：“我檢索到了，你出現在蒼龍星上的時間是在你逃離研究所的三年後，等等，這是不是意味著你當年還在天龍星上呆了至少兩年多的時間？天啊.....我終於明白為什麽當時經常有新的實驗體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但卻一去不返了，還有後來駐紮進來的五階強者，那壓迫得人喘不過氣的聖人，原來都是為了你來的？？？你那段日子到底是怎麽度過來的？？”
伏羲之書想通了當年的許多事情，這是後來貍犽所不會告訴她的事情，當年的她，在得到決鬥的第一名，被賜名樹貍而活下來後，很多時間都在處於被研究的狀態，研究所需要她身體上的數據反饋來繼續制造新的實驗體，對於那個研究所來說，一個三階的樹貍，還遠遠不是他們所追求的極限。
她這時才想明白，後來研究所裏很多實驗體，哪怕是通過小組淘汰最後存活下來的強者，為什麽都莫名消失了，那可能是被派出去追殺貍犽去了....
還有那五名四階強者，後來人數越來越少，直到出現五階的聖人駐守，原來，那些消失的四階強者不是被調走了，而極有可能是被擊殺了！
一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伏羲之書就發現，原來當年貍犽經歷了這麽驚悚的事情，那麽多實驗體，那一個個四階強者.....
這些人都在貍犽那單薄的身體上留下了多少傷痕啊！
伏羲之書想到這裏都心疼了，她降低亮度，靠在莉婭身上：“對不起，對不起....貍犽，我都不知道之後的日子你還在天龍星上受苦，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幫你的。”
“然後等著被殺麽？”莉婭卻笑了笑，伸手撫摸伏羲之書：“行了，都過去了，那些日子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麽？連那段悲慘記憶都沒有了，現在滿滿的是幸福，你還有什麽可糾結的？”
莉婭相信，當年的自己，肯定也不想看到樹苗拼命逃出那個牢籠出現在她的面前，因為那意味著實力只有三階的樹苗會死得很快。
能活下來，在當年就是最好的結果。
大概那個時代後期重新與樹苗團聚的貍犽，也是出於這樣的想法，才對自己的經歷閉口不言吧。
看著仍然有些愧疚不安的伏羲之書，莉婭輕輕拍了拍它，說道：“好了，別多想了，你給我說說，後來你是怎麽離開那個研究所的？”
伏羲之書聞言，也顧不得傷心愧疚了，連忙說道：“都是因為你呀！”
“我？”莉婭歪著頭，有些不解。
“對呀對呀！”伏羲之書上下晃動著，肯定的解釋道：“當年你在蒼龍星上鬧出了一點動靜，很快成為了那顆星球上統治部落的守護戰士，具備了一些權限，後來，你就利用這個權限，悄悄給遠在前線星球的女媧發了信息，讓女媧知道了天龍研究所的事情，很快，她就憤怒的從前線返回，一舉搗毀了研究所，還將駐守研究所的聖人給發配到了前線，而我們這些實驗體，也被她救了出來，進行了妥善的安置。”
“只是，驟然間改天換地的我們，適應不了安逸的生活，畢竟我們這些實驗體，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培養成為戰士，戰鬥的意志和嗜血的渴望已經根植到了我們靈魂裏，所以在發生一些意外之後，女媧親自跟我們詳談了一次，就在我們的意願下，讓我們成為了前線戰士的一員，而我們這些實驗體組成的部隊，也就成了媧皇親衛隊的前身。”
伏羲之書這時稍微有了些得意之色：“貍犽我跟你講呀，當年，我們那支部隊可是立下了赫赫戰功，榮譽大著呢！不然最後也不可能得到媧皇親衛隊這樣一個榮耀的稱號，在深淵逼迫得最近，我們所剩星球不多，戰況最激烈的時候，我們可是全部跟隨著女媧大人出入最危險的戰場，扛著最沈重的滅世危機，獵殺著那些最恐怖的獸神！”
“可以說，我們媧皇親衛隊的榮耀，可是我們一次又一次出生入死換回來的！”
“雖然，我們得到媧皇親衛隊這個名號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七名姐妹了，但我們七個姐妹，無論哪一個拿出去，都是那個時代當之無愧的最強者之一！”
“我們，是炎黃文明最後的最強守護者！”
“當然啦。”伏羲之書這時頓了頓，接著笑道：“這個‘我們’也有你的份，貍犽，在深淵迫近的中後期，深淵侵蝕了蒼龍星之後，你也主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親自找女媧大人商談，重新加入到了我們的行列之中，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看到你有多麽的開心，而媧皇親衛隊的威名鑄造，亦絕對不能缺少你那無數敵人鮮血換來的功績，真的好懷念啊，懷念那時我們並肩作戰的日子，雖然很多傷痛，但那確實是我們一起度過的最美好的時光了。”
伏羲之書投影出了許多戰場的畫面，在那些畫面裏，十幾名容貌相似的少女跟隨著一個漂亮到極致的少女在戰場中大殺四方，戰場幾乎布滿她們那絢麗的七彩光芒，而一幅幅畫面中的敵人什麽種類都有，有巨獸，有巨龍，也有人類，同時還有動物特征的類人生物，甚至還有惡魔那樣的存在！但無論是什麽樣的敵人，它們均有一個特征，就是面部如黑鏡，身上環繞著滔天的威壓！
這些，都是五階的強大敵人，無可爭議的五階強敵！
而伏羲之書播放的一幅幅畫面中，那十幾名容貌相似的少女亦在漸漸減少，減少......
直到最後，只剩下三名少女時，伏羲之書投影的畫面停止了播放，它輕嘆一聲，說道：“這個時候，這片戰場，就只剩下我和你，還有女媧大人了，那個時候的戰爭已經接近尾聲，我們已經全部被趕到了如今所在的這顆小小的星球上，我們已經退無可退，周圍所能探測到的上千光年裏，全被深淵所覆蓋。”
“而緊接著的一場戰鬥，我們遭遇了大量五階強敵的圍攻，即便我們每一個都是炎黃文明的頂尖聖人，但還是難以承受那十幾名級別相同的敵人的圍攻，尤其是你，貍犽，當時你一人攔住了七名敵人，壓力最大，當我和女媧解決了強敵去支援你的時候，你的身體和靈魂都已經千瘡百孔，難以為繼....”
伏羲之書聲音低沈，有著難以掩蓋的哀傷：“於是，那場戰鬥之後，女媧找來負責另一片戰場的伏羲，兩人吵了一架後，終於讓伏羲點頭同意，協助女媧展開了轉換儀式。”
“轉換儀式就是伏羲研究敵人，研究深淵後得到的成果，也即是將活著的聖人主動感染成深淵生物的儀式，不過因為這個儀式可以最大程度隔絕深淵氣息對靈魂的侵染，因此在轉換之後，理智還是可以保持的，只是因為身體已經變成了深淵之軀，以後就都只能生活在深淵了......”
“當時，我們都不清楚這個未經驗證的轉換儀式轉換出來的人會出現什麽意外，因此貍犽你轉換成功，勉強活下來後，面對伏羲他們的戒備之意，直接就轉身走入了深淵。”
“我還清晰記得你當時離開時所說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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