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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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婚期
楊君柔帶著自己的丫環離開齊家，坐在馬車上，低頭在沈思著，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剛剛令她怦然心動的臉龐身姿，可想到那人是她不能想不能愛的，心裏又覺得有絲絲酸澀。
父親在世的時候，即使家裏有繼母，她依舊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何況她是楊家的嫡女，身份尊貴，自然有些心高氣傲，眼界也不必尋常女子，一般的男子她瞧不上眼，除了要有配得上她的身世背景，還要和她心意相通，郎才女貌，可這麽多年過去，她竟從來沒遇到過，今日是遇見了，雖然沒交談幾句，但她能肯定，他必是自己尋找了這麽多年的如意郎君……
可惜他已是別人的如意郎君。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只恨，只恨逢君是已娶時，楊君柔在心底黯然嘆息。
“姑娘，齊夫人和齊姑娘對您甚好，到了京都之後，除了二夫人，好在有她們。”楊君柔的丫環碧波小聲地說著，並未發覺自家主子的異常。
楊君柔聽到這話，卻只是冷笑搖頭，“這個世上，誰會無緣無故待你好？”
碧波便是那日在驛站門外與那驛丞爭辯的丫環。
“奴婢瞧著，齊夫人似乎很喜歡你。”碧波笑著說道。
楊君柔柔亮的眼眸垂了下來，“齊夫人真是好福氣，能嫁給齊大人這樣出色的男子。”
碧波說，“那也是齊大人幸運，能娶得齊夫人這樣的好妻子，姑娘，您將來也會嫁給如齊大人這般人物的郎君。”
這世上怎麽會有第二個齊正匡呢？楊君柔黯然想著。
回到楊家，楊君柔稍作梳洗之後，就去了楊夫人的屋裏。
“柔兒，你回來了，快過來看看，這新制的百褶裙可喜歡？”楊夫人今年才三十四歲，生有二子，無女，生得不是特別美艷，卻讓人覺得很親切，肌膚保養得也很好，紅潤白皙，身材顯得珠圓玉潤，和楊威鶼鰈情深，楊威也不曾納妾，夫妻之間非常和睦。
“嬸娘。”楊君柔此時臉上已無一絲不快黯然的神色，眉眼帶著柔和溫婉的笑容，給楊夫人行了一禮之後，便走近她身邊去，“這百褶裙的樣式可真新穎，上身的衣袖還是喇叭袖。”
楊夫人說，“往時我見別人家的小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總遺憾自己沒有女兒給我打扮，如今正好，有你在，快，去幫姑娘換上這裙子，讓我瞧瞧可好看。”
“姑娘天生麗質，穿什麽都是好看的。”楊夫人身邊的丫環笑道。
楊君柔更是感動，“嬸娘，您待我真好。”
“傻話，我將你當是女兒了，難道還不對你好嗎？”楊夫人笑著道，“如今我和你叔叔最大的心願，就是替你尋一門好親事，如此，大哥大嫂在天之靈，也能感到欣慰。”
楊君柔嬌羞地低下頭，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頸項，“柔兒不想嫁……”
“哪有姑娘家不想嫁人的，過兩天你去襄王府，定教京都勳貴們驚為天人，到時候，只怕我們家的門檻要被踏破了。”楊夫人打趣說道。
楊君柔咬了咬唇，紅著臉到屏風後去換衣裳。
……
齊莞目送楊君柔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門外，眼底一片冰冷，粉嫩的紅唇抿得有些緊，微微泛著白。
不同的相遇方式，不同的時間，可還是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她不是沒經過人事的小姑娘了，自然是看得明白楊君柔眼中的心動，也看得出齊正匡掩飾得很好驚艷，如果不去改變，或許一切都會和上一世一樣的結局。
楊君柔……即使你再怎麽喜歡齊正匡，這一次也不可能得逞。
母親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只要繼續好好調養，一定會痊愈的，而她，亦不會讓楊君柔有機會對母親下手。
有一件事齊莞到現在都不知道。
上一世楊君柔之所以能那麽快接近齊正匡，並讓齊正匡那麽快對她動心，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有陸氏的默許，當時陸氏認為自己命不久矣，深知她下世之後，齊正匡必會另娶，而她也看出楊君柔對齊正匡的那點心思，心想與其讓別的女子來當女兒的繼母，還不如楊君柔來得知根知底，何況楊君柔和女兒一向感情甚好，必是能善待女兒。
所以，陸氏讓楊君柔替她送參湯去書房給齊正匡，對楊君柔和齊正匡在書房偷情恩愛佯裝不知情，只能在深夜默默落淚，因此加深病情，她自己更不知道，每日楊君柔親自餵她喝下的湯藥裏，是有致命的毒藥。
直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養了一只白眼狼，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害死自己的女兒……
齊莞回過身，慢慢地走了回去。
還沒走近上房，便被迎荷她們攔下了，說得有些暧昧，“姑娘，老爺和夫人在屋裏說話呢。”
“那我先回去吧。”齊莞看了內屋一眼，這次回來之後，齊正匡似乎經常到母親屋裏來，也不知是不是真有那麽多話說。
剛要走出院門的時候，就看到李媽媽踩著碎步走了過來，“喲，姑娘要回去了？”
“李媽媽。”齊莞笑著點頭，“你手裏拿著是？”
“是二姑娘和未來二姑爺的時辰八字，婚期定下來了，夫人讓我給連姨娘說一說。”李媽媽笑著回道。
齊莞眸色一動，嘴角浮起一絲笑，“哦？定了什麽時候？”
“原本是定了明年的八月十八，剛好多了二姑娘的十三歲生辰，可是夫人覺著那日沖撞了老爺，便改了在三月十九。”李媽媽說。
離婚期不到一年時間了！齊莞灩灩笑了起來，“是個好日子呢。”
“左不過也要等了及笄後才能圓房……”李媽媽還沒說完立刻就住了嘴，這才想起眼前的大姑娘還沒出閣，“姑娘，奴婢還得去回了姑娘。”
齊莞笑著點頭，“你去吧！”
是啊，一般女子都是在十二三歲議親，十五歲及笄之後才成親，可是這麽快讓齊茹嫁過去……顯然是為了齊吳兩家的某種合作關系，根本沒考慮過齊茹的立場。
差一點，就是她要嫁給吳世子了，想到齊茹對自己的算計，齊莞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姑娘。”白卉送楊君柔出去之後折了回來，正好見到自己的主子站在院門外面發呆。
“我們回去吧！”齊莞擡起頭，淡淡說道。
走了一會兒，齊莞突然又停下了腳步，“二妹妹的婚期既然定下來，作為姐姐，怎麽也該去恭賀一聲，順便看看是否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說完，便往齊茹的院子走去了。
齊茹不是自己獨立住一個院子，是和齊雯住在一起，不過齊雯經常被她欺負，便不怎麽往來，反而跟二房的齊惠關系比較親密。
“真是的，未來的世子夫人就了不起啊，竟然趕我們出來。”
“人家就是看不上咱們，都把我們的賀禮砸出來了。”
“……”
還沒走近院門，便聽到兩道聲音不小的罵聲，仔細一聽，這兩把聲音似乎還有些耳熟。
正想著，齊莞便見到說話的那兩個嬌艷身影，果然是許久沒見面的紅袖兒跟紅珠兒。
這兩個丫頭本來就是汝南侯送給齊正匡的，如今齊茹和吳世子的婚期定下來了，她們原是想過來巴結一下，誰知道剛開口說恭喜，就被齊茹拿著賀禮給砸了出來。
“大……大姑娘！”紅珠兒擡頭見到站在她們不遠的齊莞，立刻驚恐地白了臉，拉了拉還在咒罵的紅袖兒。
她們在齊家雖然有老爺的疼愛，對其他妾室也不怎麽放在眼裏，可她們永遠忘不了那天被齊莞厲聲喝斥時那種森寒的恐懼感，她們害怕齊莞。
“原來是你們啊，多日不見，兩位風采依舊啊，連二姑娘都敢罵了。”齊莞含笑望著她們，淡聲說道。
紅袖兒和紅珠兒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大姑娘，奴婢……奴婢不敢！”
“被二姑娘趕出來了？你們兩個怎麽沖撞了二姑娘？我們二姑娘的性子是溫順乖巧出了名的，不容易發脾氣。”齊莞低眸望著她們，並沒有讓她們起來，聲音更是輕柔地令人如沐春風。
可跪著的兩個人完全沒感覺到有春天般的美好氣氛，“二姑娘大約是不喜奴婢們送的賀禮，所以……所以才一時發怒。”
齊茹怎麽是不喜歡她們送的東西，是根本不喜歡這門親事，齊莞心裏想著。
“以後在家裏說話小心點，二姑娘可不是你們想罵就罵的，回去吧！”齊莞道。
“是，大姑娘。”紅珠兒和紅袖兒松了口氣，磕頭之後，急急地離開了齊莞的視線。
齊莞進了院子，讓齊茹的丫環去回話。
沒多久，齊茹尖利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齊莞，你給我滾，不必你來貓哭耗子，滾！我不稀罕！”
“二妹妹大喜，怎麽反而大動肝火呢。”聽到齊茹這忿恨的聲音，齊莞笑得無比舒心，不理齊茹的罵聲，撩起了門簾，邁步走進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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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君柔帶著自己的丫環離開齊家，坐在馬車上，低頭在沈思著，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剛剛令她怦然心動的臉龐身姿，可想到那人是她不能想不能愛的，心裏又覺得有絲絲酸澀。
父親在世的時候，即使家裏有繼母，她依舊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何況她是楊家的嫡女，身份尊貴，自然有些心高氣傲，眼界也不必尋常女子，一般的男子她瞧不上眼，除了要有配得上她的身世背景，還要和她心意相通，郎才女貌，可這麽多年過去，她竟從來沒遇到過，今日是遇見了，雖然沒交談幾句，但她能肯定，他必是自己尋找了這麽多年的如意郎君……
可惜他已是別人的如意郎君。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只恨，只恨逢君是已娶時，楊君柔在心底黯然嘆息。
“姑娘，齊夫人和齊姑娘對您甚好，到了京都之後，除了二夫人，好在有她們。”楊君柔的丫環碧波小聲地說著，並未發覺自家主子的異常。
楊君柔聽到這話，卻只是冷笑搖頭，“這個世上，誰會無緣無故待你好？”
碧波便是那日在驛站門外與那驛丞爭辯的丫環。
“奴婢瞧著，齊夫人似乎很喜歡你。”碧波笑著說道。
楊君柔柔亮的眼眸垂了下來，“齊夫人真是好福氣，能嫁給齊大人這樣出色的男子。”
碧波說，“那也是齊大人幸運，能娶得齊夫人這樣的好妻子，姑娘，您將來也會嫁給如齊大人這般人物的郎君。”
這世上怎麽會有第二個齊正匡呢？楊君柔黯然想著。
回到楊家，楊君柔稍作梳洗之後，就去了楊夫人的屋裏。
“柔兒，你回來了，快過來看看，這新制的百褶裙可喜歡？”楊夫人今年才三十四歲，生有二子，無女，生得不是特別美艷，卻讓人覺得很親切，肌膚保養得也很好，紅潤白皙，身材顯得珠圓玉潤，和楊威鶼鰈情深，楊威也不曾納妾，夫妻之間非常和睦。
“嬸娘。”楊君柔此時臉上已無一絲不快黯然的神色，眉眼帶著柔和溫婉的笑容，給楊夫人行了一禮之後，便走近她身邊去，“這百褶裙的樣式可真新穎，上身的衣袖還是喇叭袖。”
楊夫人說，“往時我見別人家的小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總遺憾自己沒有女兒給我打扮，如今正好，有你在，快，去幫姑娘換上這裙子，讓我瞧瞧可好看。”
“姑娘天生麗質，穿什麽都是好看的。”楊夫人身邊的丫環笑道。
楊君柔更是感動，“嬸娘，您待我真好。”
“傻話，我將你當是女兒了，難道還不對你好嗎？”楊夫人笑著道，“如今我和你叔叔最大的心願，就是替你尋一門好親事，如此，大哥大嫂在天之靈，也能感到欣慰。”
楊君柔嬌羞地低下頭，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頸項，“柔兒不想嫁……”
“哪有姑娘家不想嫁人的，過兩天你去襄王府，定教京都勳貴們驚為天人，到時候，只怕我們家的門檻要被踏破了。”楊夫人打趣說道。
楊君柔咬了咬唇，紅著臉到屏風後去換衣裳。
……
齊莞目送楊君柔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門外，眼底一片冰冷，粉嫩的紅唇抿得有些緊，微微泛著白。
不同的相遇方式，不同的時間，可還是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她不是沒經過人事的小姑娘了，自然是看得明白楊君柔眼中的心動，也看得出齊正匡掩飾得很好驚艷，如果不去改變，或許一切都會和上一世一樣的結局。
楊君柔……即使你再怎麽喜歡齊正匡，這一次也不可能得逞。
母親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只要繼續好好調養，一定會痊愈的，而她，亦不會讓楊君柔有機會對母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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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楊君柔之所以能那麽快接近齊正匡，並讓齊正匡那麽快對她動心，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有陸氏的默許，當時陸氏認為自己命不久矣，深知她下世之後，齊正匡必會另娶，而她也看出楊君柔對齊正匡的那點心思，心想與其讓別的女子來當女兒的繼母，還不如楊君柔來得知根知底，何況楊君柔和女兒一向感情甚好，必是能善待女兒。
所以，陸氏讓楊君柔替她送參湯去書房給齊正匡，對楊君柔和齊正匡在書房偷情恩愛佯裝不知情，只能在深夜默默落淚，因此加深病情，她自己更不知道，每日楊君柔親自餵她喝下的湯藥裏，是有致命的毒藥。
直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養了一只白眼狼，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害死自己的女兒……
齊莞回過身，慢慢地走了回去。
還沒走近上房，便被迎荷她們攔下了，說得有些暧昧，“姑娘，老爺和夫人在屋裏說話呢。”
“那我先回去吧。”齊莞看了內屋一眼，這次回來之後，齊正匡似乎經常到母親屋裏來，也不知是不是真有那麽多話說。
剛要走出院門的時候，就看到李媽媽踩著碎步走了過來，“喲，姑娘要回去了？”
“李媽媽。”齊莞笑著點頭，“你手裏拿著是？”
“是二姑娘和未來二姑爺的時辰八字，婚期定下來了，夫人讓我給連姨娘說一說。”李媽媽笑著回道。
齊莞眸色一動，嘴角浮起一絲笑，“哦？定了什麽時候？”
“原本是定了明年的八月十八，剛好多了二姑娘的十三歲生辰，可是夫人覺著那日沖撞了老爺，便改了在三月十九。”李媽媽說。
離婚期不到一年時間了！齊莞灩灩笑了起來，“是個好日子呢。”
“左不過也要等了及笄後才能圓房……”李媽媽還沒說完立刻就住了嘴，這才想起眼前的大姑娘還沒出閣，“姑娘，奴婢還得去回了姑娘。”
齊莞笑著點頭，“你去吧！”
是啊，一般女子都是在十二三歲議親，十五歲及笄之後才成親，可是這麽快讓齊茹嫁過去……顯然是為了齊吳兩家的某種合作關系，根本沒考慮過齊茹的立場。
差一點，就是她要嫁給吳世子了，想到齊茹對自己的算計，齊莞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姑娘。”白卉送楊君柔出去之後折了回來，正好見到自己的主子站在院門外面發呆。
“我們回去吧！”齊莞擡起頭，淡淡說道。
走了一會兒，齊莞突然又停下了腳步，“二妹妹的婚期既然定下來，作為姐姐，怎麽也該去恭賀一聲，順便看看是否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說完，便往齊茹的院子走去了。
齊茹不是自己獨立住一個院子，是和齊雯住在一起，不過齊雯經常被她欺負，便不怎麽往來，反而跟二房的齊惠關系比較親密。
“真是的，未來的世子夫人就了不起啊，竟然趕我們出來。”
“人家就是看不上咱們，都把我們的賀禮砸出來了。”
“……”
還沒走近院門，便聽到兩道聲音不小的罵聲，仔細一聽，這兩把聲音似乎還有些耳熟。
正想著，齊莞便見到說話的那兩個嬌艷身影，果然是許久沒見面的紅袖兒跟紅珠兒。
這兩個丫頭本來就是汝南侯送給齊正匡的，如今齊茹和吳世子的婚期定下來了，她們原是想過來巴結一下，誰知道剛開口說恭喜，就被齊茹拿著賀禮給砸了出來。
“大……大姑娘！”紅珠兒擡頭見到站在她們不遠的齊莞，立刻驚恐地白了臉，拉了拉還在咒罵的紅袖兒。
她們在齊家雖然有老爺的疼愛，對其他妾室也不怎麽放在眼裏，可她們永遠忘不了那天被齊莞厲聲喝斥時那種森寒的恐懼感，她們害怕齊莞。
“原來是你們啊，多日不見，兩位風采依舊啊，連二姑娘都敢罵了。”齊莞含笑望著她們，淡聲說道。
紅袖兒和紅珠兒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大姑娘，奴婢……奴婢不敢！”
“被二姑娘趕出來了？你們兩個怎麽沖撞了二姑娘？我們二姑娘的性子是溫順乖巧出了名的，不容易發脾氣。”齊莞低眸望著她們，並沒有讓她們起來，聲音更是輕柔地令人如沐春風。
可跪著的兩個人完全沒感覺到有春天般的美好氣氛，“二姑娘大約是不喜奴婢們送的賀禮，所以……所以才一時發怒。”
齊茹怎麽是不喜歡她們送的東西，是根本不喜歡這門親事，齊莞心裏想著。
“以後在家裏說話小心點，二姑娘可不是你們想罵就罵的，回去吧！”齊莞道。
“是，大姑娘。”紅珠兒和紅袖兒松了口氣，磕頭之後，急急地離開了齊莞的視線。
齊莞進了院子，讓齊茹的丫環去回話。
沒多久，齊茹尖利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齊莞，你給我滾，不必你來貓哭耗子，滾！我不稀罕！”
“二妹妹大喜，怎麽反而大動肝火呢。”聽到齊茹這忿恨的聲音，齊莞笑得無比舒心，不理齊茹的罵聲，撩起了門簾，邁步走進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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