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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切恢覆平靜,仿佛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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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後於洋跟著紀默宇身後到了安若曦所在的餐廳。

“真是對不起,阿姨,我為今天的事跟您道歉。”紀默宇之所以要趕過來也是為了跟龔愛華道個歉,就算安若曦能理解他,但是對於一個安若曦的母親來說,安若曦在紀家所遭受的不好待遇,龔愛華肯定比安若曦更難過。

果然,對於紀默宇前來道的歉,龔愛華表現出來的自然是冷漠,她冷哼了一聲,坐在位置上擡起眼皮看了一眼紀默宇,“你說你不喜歡女人就跟家裏直說,為什麽要讓我們家若曦背這種黑鍋?現在好了,連我這個當媽的也要看你們家人的臉色。”

“……”紀默宇一臉自責。

“對不起對不起,”於洋在旁邊幫著道歉,因為他從小跟龔愛華認識,所以這個歉道的更像是是一個孩子在跟媽媽撒嬌,他親熱地坐到龔愛華身邊說道,“這事都怨我,是我故意胡說八道。”

於洋的“嘻皮笑臉”讓龔愛華故意崩著的臉露出了一絲笑意,她斜睨了於洋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哼,我還不知道你是在胡說八道。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我已經打電話給你媽了,到時候看你媽怎麽收拾你。”

說完她換了一副輕松的模樣讓紀默宇坐下。

“默宇,你也不要自責,阿姨知道你也不想這樣。你今天帶若曦回家吃飯也是表明你的一個態度,這讓阿姨很欣慰。”

紀默宇沒有想到安若曦的媽媽會如此深明大義。

龔愛華繼續說道,“其實我到你們家之前也料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是,像你們家這樣的身份、背景怎麽會看上我們小地方來的人……”

“不,阿姨,您千萬不要這麽說,我跟爸爸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

“這個阿姨知道,你上學那會不是幫阿姨扛煤氣罐就是幫阿姨扛米,像你這樣的孩子自然不會秀自己的優越感,可是你家爺爺跟你家那個姑媽不喜歡我們家若曦是事實。”

“阿姨,其實您根本不用在乎他們的意見,我今天帶若曦回家吃飯只是想讓家裏的人認識一下若曦,還有就是告訴家裏人我的選擇罷了,跟誰交往跟誰結婚我不需要任何的允許,他們也根本就左右不了我。”

“說的沒錯!”於洋在一邊附和,“再說我姑姑跟姑父可是非常喜歡安若曦的,這投反對票的也就是他爺爺跟那兩個姑媽,默宇是不會理會他的兩個姑媽,而且他兩個姑媽之所以投反對票根本就不是因為安若曦是小地方的人,她們是另有所圖。”

龔愛華一聽另有所圖連忙就問,“什麽另有所圖?”

“當然是恒星集團。”於洋朝龔愛華眨眨眼,“如果默宇不是恒星集團的總裁,你看她們還會不會過來管閑事,阿姨,她們這是見不得自己得不到東西被別人輕而易舉的得到,紅眼病罷了。”

紀默宇不太喜歡自己家的家事被人拿出來說,他喊了一聲表哥,讓他不要繼續再說下去。

“家裏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他跟龔愛華保證,“阿姨,請您相信我,我不會讓安若曦受一點委屈!”

“我相信你。”龔愛華說道,“不過我們家若曦明天會跟我一起回蓉城。”

“這麽快?”紀默宇有些不舍地看著安若曦。

安若曦朝紀默宇微微一笑,“我本來就該回去了。”

“可是……”紀默宇伸手牽過她的手,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別依依不舍了!”龔愛華看了一眼紀默宇,“等你說服了你們家爺爺,我會讓你跟我們家若曦見面的。”

吃完飯送安氏母女回酒店時,於洋在旁邊偷偷地對紀默宇說道,“我怎麽覺得安若曦媽媽有點像拆散牛郎織女的王母娘娘。”

……

第二天,紀默宇幫安若曦收拾好行李,然後送她跟龔愛華上了回蓉城的飛機。

這一天他沒有回公司上班,而是帶著助理趙卓洋去了南非。

這一去就是一周。

恒星集團總裁毫無征兆地不知去向,公司高層就把電話打到紀非驍這裏。

“董事長,總裁一個星期沒上班了。”

紀非驍正在自家游泳池裏游泳,聽說紀默宇一周沒上班連忙問,“他人呢?”

“不知道。”

紀非驍想想,至從上次家裏不歡而散後,紀默宇也有一周沒有回來,看樣子這家夥是離家出走了。

哈,二十八歲的家夥玩離家出走?

紀非驍掛了電話從泳池出來,進屋上樓問老婆於美,“兒子有跟你說他要去哪裏嗎?”

“沒有啊,怎麽了?”

“這小子不知道跑那裏去了,一個星期沒去上班。”

“散心去了吧,”於美回答的漫不經心,對於兒子紀默宇她是了解的,他壓根就沒有把老爺子跟他姑媽反對的事情放在心上。

當年,老爺子那麽反對他去青崗鎮上學,他還不是去了。

老爺子在屋裏鬧又能怎麽樣,監護人這一攔寫的可是她於美這個媽媽。

所以這次,他也許是不想待在帝都出去玩去了。

那個安若曦不是回去了嗎。

“你怎麽不著急?”紀非驍看老婆漫不經心的樣子,忍不住問。

“我著什麽急?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於美瞟了一眼丈夫,“再說了,現在他女朋友回去了,丈母娘也得罪了,要是我,我也會離家出走。”

“可是他還有公司呀,怎麽能一聲不吭地就不見了,怎麽也得跟我們說一聲。”

“老公,你兒子都二十八了,心情不好出去走走還要跟我們家裏說一聲,這說了能走得出去嗎?”於美切了一聲,“我們家默宇就是可憐,上個學要管,交個女朋友也要管,這不上班又要管,他這是過得他的人生還是你們紀家人的人生?”

“我這不是著急兒子的安危嗎?”見老婆發了脾氣,紀非驍馬上軟了態度。

“放心吧,我兒子不會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尋短見的,你什麽都不用想,穿上衣服去上班。”

“這不是坑爹嗎?”紀非驍氣呼呼地丟下一句,轉身去更衣室換衣服。

看來他的環球旅行的計劃要泡湯。

紀非驍換好衣服下樓時,老爺子正溜完狗回來,他見紀非驍穿的正式連忙問,“你幹什麽去?”

“去公司。”

“嗯。”老爺子很滿意,“你是應該經常去一下公司,看看默宇這小子究竟在幹什麽,怎麽幾天都不回來了。”

“他那是幾天不回來,他是壓根就沒去上班。”

“什麽?”老爺子一驚,“默宇沒去上班,那這些天公司怎麽運轉?”

“所以我才要過去,公司的高管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了,說有一大堆的文件等著簽字。”

“他人去哪裏了?”

紀非驍聳聳肩,“不知道。”

“你……”老爺子急得團團轉,“你們是怎麽管兒子的,他幾天沒去上班你們都不知道?”

“爸,我們現在能管他嗎?”紀非驍笑著說道,“上次家裏鬧得那麽不愉快,人家安家姑娘連飯都沒吃就走了,我們那有臉去管教他!教他為人處事要尊重他人不能玩失蹤?可是我們尊重了人家安家姑娘跟她媽媽了嗎?來家吃頓飯,臉拉那麽長,還喊來兩個姑媽輪翻上陣說些難聽的話,要是我,我喜歡的人被這麽對待,我早走了,還上什麽班。”

“你這是在埋怨我?”

“我那敢埋怨爸爸您,不過我真想不通,您為什麽那麽不喜歡小地方的人,這門當戶對就那麽重要?”

“不重要?”紀老爺子反問,“當年星河事件你還沒有得到教訓,如果你娶了何家的千金,我們會損失幾個億嗎?”

“您說的很對,如果當年我娶了何桑,何家就不會突然撤資,我們星河開發案也就不會失敗,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們紀家會絕後。”

說完,紀非驍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父親,“爸,現在的男人,如果靠女人的家族推進自己的事業那叫吃軟飯,真正的男人靠得是自己的實力,我們恒星集團在帝都可是NO1,壓根就不需要吃這種軟飯。再說了一個男人連娶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能,活著有什麽意思。所以您的孫子去哪裏了您就不用操心了,反正一時半會他是不會回來的。”

紀非驍邊說邊往外走,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又來了一句,“說不準他跑到人家安家當上門女婿也說不定!”

說完,他大笑著揚長而去。

氣得老爺子在後面吹胡子瞪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過,想讓他妥協,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會讓歷史重演一遍。

這一次,就算安家那個姑娘挺著大肚子要進紀家的門,他這個當爺爺的也不會同意。

“想讓再娶這種媳婦除非我死!”

紀默宇去南非幹什麽,沒有人知道,連安若曦也不知道。她只是在紀默宇出發的那天晚上收到他的一條信息。

“等我!”

就兩個字,沒有第二句話。

“你說紀默宇去南非是不是跟家裏置氣呀?”閨蜜黃玲在看望從帝都回來的安若曦的時候,聽說紀默宇去了南非,於是問安若曦。

“他不是這種幼稚的人,去南非可能是去出差吧。”

“出差也應該給你打個電話,這一直不聯系不像他的風格呀?”黃玲覺得事有蹊蹺,“他會不會去南非找什麽武裝力量來對付他爺爺呀,例如殺人滅口什麽的?”

安若曦一聽差點把口裏的茶噴了出來,黃玲這段時間腦子都琢磨著什麽事情,這種腦洞都能開出來。

“紀默宇又沒瘋,幹嘛要找人幹掉他爺爺。”

“因為他爺爺不讓你們在一起呀!”

“這都不是問題。我相信不管他爺爺再阻攔只要我點頭答應嫁給他,我們這個婚照樣結得成,其實家人反對不是問題的關鍵。”

“那什麽是關鍵?”

“是反對過後我的心態。”安若曦嘆了口氣,“其實我去帝都找紀默宇,初衷並不是想跟他怎麽樣,我只是想去尋找我失去的記憶。我現在回想我之所以去帝都尋找記憶那是因為我對紀默宇這個人抱有某種我並不知道的執念,我想那可能就是愛情吧,我愛他,真的很愛!”

安若曦轉動著手上的水杯把自己的想法一古腦說給好友聽,“但是他爺爺這麽一反對,我的心裏就難過了起來,而我這一難過呢紀默宇就會心疼,他一心疼就會自責,一自責就想著去彌補。我想他一聲不吭地去南非肯定是想讓自己冷靜一下,重新思考一下我跟他的未來。”

“跑那麽遠去思考?”

“我是這麽想的,要不然他去南非幹什麽,挖金礦呀!”安若曦說到這裏又嘆了口氣,“其實他不用這樣的,他們家爺爺反對就讓他反對好了,我又不是嫁給他爺爺!”

“對,”黃玲也讚同,“現在只要不是以死相逼,你沒有什麽好怕的,再說你們去民政局登記又不用他爺爺簽字。”

“登記結婚?我還沒想這麽遠。”安若曦實話實說道,“其實我是想跟紀默宇再交往一段時間看看,你看吧我們高中時是好過,但我並不記得了,現在重新在一起我們就相處了幾天,如果結婚的話那屬於閃婚,情侶間做的一些事情一件都沒有做就結了婚,那多虧呀!”

“你還想做什麽事?”

“我想做的事多了!”安若曦起來,從自己包裏拿出一個小小的記事本,“這是我上大學的時候寫的,二十件跟男朋友做的事情。”

“你還寫這些東西?”黃玲把筆記本拿過來,打開。裏面果然列舉著二十件要跟男朋友一起完成的事情。

例如共建一個秘密空間,寫兩個人的秘密日記;一起做甜點一起看日出一起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游行。

黃玲翻了翻,問安若曦,“你是怎麽想到要寫這些東西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宿舍的女生陸陸續續的就有男朋友,她們晚上在宿舍裏聊得最多的就是男朋友為她們做了那些浪漫的事情,我當時就想把飯吹冷了餵給她吃算什麽浪漫的事情,我要是交了男朋友一定要做一上結跟她們不一樣的,所以就寫了這些事情。”

“但是你大學四年並沒有交到男朋友。”黃玲說到這裏很好奇,她覺得依安若曦的長相不可能大學四年都沒有男生追,這不科學呀!

而且安若曦那個時候也不記得紀默宇,她也不可能為了他而“守身如玉”。

“我也覺得很奇怪,”安若曦說道,“其實上大學的時候追我的人很多,有一個學長天天在我們教學樓下等,下雨天送傘天熱了送冷飲,可是我就是對他沒有感覺。真的,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

“那個學長叫什麽,後來有見面嗎?”

“他叫黃衦哲,後來碰到過一次,還是在蓉城。”

“啊,就在我們這個地方,他結婚了嗎?”

“我沒問。”

“那你們是什麽時候碰到的?”

“哦,有幾個月了,他來我們檔案館借資料,我們就碰到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也分到蓉城,在市公安局檔案科當科長。”

“他沒有問你的婚姻狀況?”

“沒有,當天他來查資料,很急的樣子,看到我只是吃了一驚也沒有說幾句就走了。”安若曦說完突然意識到黃玲關註的點很奇怪,“你怎麽對他這麽感興趣,如果你沒有結婚,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想打他的主意。”

“哎喲,我打他什麽主意,我是在想那個黃科長會不會過來追求你,這不是在幫紀默宇分析情況嗎?”

“這有什麽好分析的,我跟他只是他們家裏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而已,我又沒跟他分手。”

“但是這就是一個問題呀妹妹。”黃玲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跟紀默宇現在要面臨兩大難題,一是他家人的反對,當然你可以說你不在乎;這第二呢就是你們不在一個城市,他在帝都你在蓉城,直線距離都有一千多公裏,異地戀很痛苦的,我就深有體會。”

安若曦聽黃玲這麽一說連忙感興趣地瞅著她,黃玲跟大表哥宋玉可是黃玲回到鎮上當宣傳幹事後在一起的,他們不存在異地戀呀!

“你以前有人?”她問黃玲。

“什麽叫以前有人,那是在宋玉之前認識的,我大學同學。”黃玲說到這裏嘆了口氣,“畢業季就是分手季,大學感情再好都抵不過時間跟距離呀!”

“你以前怎麽沒跟我說過,我還一直以為你沒談過男朋友呢。”安若曦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在大學期間交過男朋友。

黃玲說道,“我不是怕刺激你嗎,當年我們上大學的時候可是說好了,要找男朋友就一起找,如果其中一個沒找到另外一個也不能找,所以我就沒有告訴你。”

“可是你還是背著我談了!”安若曦起身就去撓黃玲的癢,“好你個黃玲,我拖成老姑娘都是你害得的。”

黃玲笑著說道,“什麽呀,你現在可是把紀默宇這樣的大帥哥搞到了手,如果不是我,你現在說不準就成了科長夫人!”

兩個人正在休息室笑鬧著,安若曦的同事神神秘秘地過來找安若曦。

“小安,有人找你!”

“誰呀?”安若曦停下跟黃玲的笑鬧,問女同事。

“公安部檔案科的黃科長,就是上次來我們檔案館借資料的那個。”

我去,說曹操,曹操到。

黃玲在身後捂住嘴笑,安若曦見她不老實連忙擰了她一把。這家夥當著她同事的面笑得如此暧昧不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跟這個黃科長什麽呢。

黃衦哲過來找她雖然讓安若曦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人都來了,再說都是一個系統的,她也不能不見。

於是安若曦就拉著好友黃玲一起去見了這位曾經追求過她的學長。

黃衦哲只比安若曦高一屆,跟安若曦不一樣,他沒有讀研究生而是直接上了班,所以他成為蓉城最年輕的公安分局刑警大隊檔案科科長,也算是年輕有為。

“學長,你今天怎麽過來了,又要借檔案嗎?”安若曦走到黃衦哲面前,客氣地問道。

“不,今天不是來借檔案,我上次來還檔案的時候聽你同事講,說你生病請了病假,你哪裏不舒服嗎?”

“不是哪裏不舒服,是頭被人砸了。”安若曦笑呵呵地回答,然後跟黃衦哲介紹黃玲,“這是我高中同學黃玲,她在我老家鎮上當一名宣傳幹事。”

“您好!”黃衦哲朝黃玲伸出了手。

黃玲也伸出手,在近距離跟黃衦哲握手的時候她仔細打量了一下他。

黃衦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行為舉止上來看是那種挺溫和的男人,個子不是很高但也不矮,顏值嘛也算得上有型有款,不過跟紀默宇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

但絕對是那種放在人堆裏能找出來的男人。

沒想到安若曦在大學的時候居然拒絕過這樣的男人,要不是她現在跟紀默宇好上了,黃玲還真有點為她可惜。

“我聽安若曦喊你學長,你跟她同一所大學?”黃玲找話地寒喧了一句。

“我們同一個專業。”黃衦哲回答,目光又落到了安若曦身上,他又重新了問了他的問題,“你說頭被人砸了,誰砸的?”

“之前……相親的一個男的。”安若曦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當著曾經追求過她的男人面說自己被相親對象給砸了,總感覺有點淒涼。

果然,黃衦哲馬上就戳到了她的痛處,“你還相親?”

“沒辦法,家裏安排的。”

“那個男人現在怎麽樣?”

“誰?”

“跟你相親的那個男人?”

“他?”安若曦心想她那知道呀,出了這種事情還打聽他幹嘛?

“他應該被刑事拘留,我聽說你還昏迷了一天一夜,這是故意傷人,你可以告他。”黃衦哲說道。

安若曦又是呵呵一笑,心想黃學長果然是公安局的檔案科科長,什麽東西都能扯到法律。

但她並不想告,相親被砸已經夠丟臉了,還要去打官司,那不更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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