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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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心亂
小小昨晚就沒有下樓吃飯，後來還是夏詠薇給她送了兩塊月餅加一杯牛奶才解決晚餐。今天早上，照著比以前起得略晚些起床。已是正午的陽光爬到頭頂，她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不愛動。
“小小，你怎麽了？”奶奶一大早起來，就把旅行時穿過的衣服給洗了，正擦著手上的水，見小小懶在沙發上半天也不起來走動走動，便走過去將手貼在她的額頭試溫。
小小扭動了下身子，避開奶奶的手，“沒事兒，就是累了。”
“身子若是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別小病不治拖成大病。”奶奶見小小氣色還好便收了手，坐在沙發上織毛褲。
小小掀開半個眼角，皺了眉，“奶奶，都說不讓您織毛褲了，累眼睛不說，現在誰還穿這個呀。”
“不穿這個穿什麽？”奶奶指著小小的腿，“穿這種緊巴巴，單薄的絨褲？好看是好看了，等你到老的時候，就曉得厲害了。個保個老寒腿！”
“奶奶，您就咒我吧！”
見小小不服氣，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呀，一點也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年紀小的時候呀，想著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面給別人看，細細的腰，長長的腿……也不管個天寒地暖的亂衣服。你以為，老天爺給我們一年四季是做什麽的？自是該冷的時候要多穿，該熱的時候少穿，這才符合自然規律。違背老天爺的意思，是會受懲罰的……”
“奶奶，你這話都說了八百六十遍了。煩不煩呀！”小小被奶奶念叨得一下子翻身坐起來，撅著嘴很不高興的樣子。
奶奶瞧了她一眼，知道她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裏。又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禁唏噓道：“小小，你嫌奶奶嘮叨。可奶奶還能活多久？還能嘮叨你多久？你爸爸去的早，你媽媽又……這家裏沒個年長的女人在不行。若我和你爺爺都去了，你哥哥雖是個好的，可怎麽說也是個大男人。倒底沒有女人心思。你讓我怎麽放心得下呢？”
奶奶心情難抑。停下手中的活計，抹著眼淚。
這些年，都是爺爺奶奶照顧她。自己仗著是孫輩兒，年紀小就耍嬌貪懶。什麽活計都沒有幫著幹。如前世的夏詠薇如出一轍。
小小聽了心中好不酸楚。
委委曲曲地靠近奶奶的懷裏，紅了眼睛，半晌。才道：“奶奶，您不要擔心。即使沒有那個女人在，我也會過得好好的。”
奶奶摟著小小的肩膀。緊了緊，怨道：“別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的，那是你媽媽。即使她出了我們楊家的大門也是你的媽媽。你要理解她，自從你爸爸去了後……她也不容易。”
小小冷哼，“她是不容易。能拋下孩子頭也不回地走掉，她還真是不容易。”
最後幾個字竟是生生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小小！”奶奶厲聲臉打斷她的話。“這話種我再不準從你的嘴裏的說出來！我和你爺爺都不怪她，你又有什麽可埋怨的。這麽多年。雖說她從未著過面，但吃的喝的她從沒少過你們兄妹兩個，還定期給寄錢，要不然，你以為你可以不用工作安安穩穩地坐在家裏？小小，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沒轉過彎來，你媽媽是愛你的，並沒有拋下你！”
“奶奶，您不要說了。我從來不缺這些東西。吃喝少了，靠著稿費我也能活。我也有雙手也能自食其力，我用不著她的錢。奶奶，我要的是媽媽，要的是一家人守在一起！我要那些冷冰冰的東西做什麽？我要的……她當媽媽的沒給過我。”小小從奶奶的懷裏爬起來，雙手抱臂窩坐在沙發上，眼淚幹了又流下，她的心如冬日的寒冰。
想到媽媽那個不辭而別的夜晚，身上一陣一陣地發冷，冷到心底，冷到四肢百骸。
奶奶心疼地撫了撫她的臉，順手把小小的一縷秀發挽上耳際，才語重心長地說道：“別去恨，別去怨，生活沒有那麽多的稱心如意。你還有爺爺，奶奶，還有一直照顧你的哥哥。小小，比起那些孤苦無依的孩子，你實在是個幸福的人呀。人活著，就要知足才好。否則，老天爺會罰你的。知足才會幸福。小小，你懂了嗎？”
小小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應聲，眼睛直直地盯著某處，思緒飄得越來越遠。
TEW的辦公室裏又有了新聞，據傳總裁施文的老婆生了女兒，總裁大人見著誰都是笑瞇瞇地，雖說不至於像皇帝那樣大赦天下——給下面人弄得實惠，畢竟不是自己的公司說得不算，但也沒忘記把他的喜悅與別人分享。公司每人一包喜糖加喜煙，搞得像是結婚似的喜慶。據說還要在家裏搞個小型派對，邀請一些公司內部的人去參加，並已印了請柬。於是，便有好事者打聽這請柬上都寫了哪些人的名字，有沒有機會能弄上一張等等。
夏詠薇塞了一塊兒太妃糖放進嘴裏，甜得有些膩人。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含著一邊喝著水。
在她旁邊看著的PETER笑道：“VIVIAN厲害呀，邊喝水邊吃糖，也不怕把糖沖進去嗆著自己。”
“這算什麽？我在大學那會兒，我們班有個同學還一邊嚼口香糖一邊喝汽水呢。”BEN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目光看了夏詠薇一眼，“我說VIVIAN，你要不要過來瞧瞧這個？”
“什麽？”夏詠薇站起身來，心想BEN一定又看到了明星八卦，什麽當導演的幹爹睡了幹女兒了，小貝的性感裝束又惹女粉絲騷動了，某兩位知名明星搞地下戀了……
BEN悄悄地給PETER遞了一個眼色過去，後者馬上湊了過來。
幾雙眼睛盯著電腦，一則配有圖片的消息赫然發布在某網站的首頁：TEW創始人傑克布萊恩攜同美女明星朱力亞參加某某慈善晚會！
夏詠薇的心怦怦地亂跳，頭漲漲地，定定地看著那個身穿黑色西裝，手摟白色晚禮服美女的高大男人——一點也沒有錯，是他，是李雲浩！
已經離開近兩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給她。
沒想到，再知曉他消息的時候，竟在此時！
夏詠薇感到四周那些同情的目光，不想讓自己失戀，她直起身，嗓音幹幹地：“哦，確實是他！沒錯，是我們的創始人！”
“VIVIAN，這種事情多半是假的。你知道，男人總需要漂亮女人來裝門面的。尤其是那種場合……嗯……”PETER安慰道，邊用胳膊肘搥BEN，示意他說點什麽。
“咳，VIVIAN，PETER分析得沒錯。這種事情當不得真的……”
兩人一唱一合，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辦公室靜悄悄地，偶有傳真過來發出嗶嗶地聲音。
半晌，夏詠薇才揚起臉，恢覆了帶點譏嘲和不羈的神情，語氣輕松：“嗨，你們兩個都說完了？需要對我解釋什麽嗎？他是我們的頭兒，僅此而已。對我……也並不代表什麽。你們懂嗎？他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夏詠薇現在只想喝點什麽涼的東西！最好是加冰的礦泉水一大瓶！
PETER與BEN對視一眼，分別轉開了頭。
夏詠薇的慌亂與震驚，還有眼中濃濃的傷痛，任憑誰都看得一清二楚，她這樣越固執地解釋，越讓人覺得她的脆弱。
兩個人各自忙著手頭上的事情，不打算與她多說什麽，好給她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相信，這件事會很快傳遍公司。VIVIAN是個不錯的女孩兒，他們也不希望她因此再受到傷害。
夏詠薇灌下一大杯涼白開，浸涼的水澆在灼熱的心上，刺啦刺啦地冒著氣，過了好一會兒，心情才逐漸平靜下來。
她嘲笑自己的失態。
不過是一副圖片而已，說明不了什麽。即使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那麽，作為連一個正式女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她有什麽權力去吃這個飛醋！
她的身子坐得筆直，手裏不停地翻看著文件，在外人看來，她忙得不可開交。可現實上，直到下班她也沒有將辦公桌上的文件看進去一個字。
只待下班的鈴聲響起，便第一個沖出辦公室，與她同樣速度沖出來的還有JASON，“嗨，嗨！等等我！”
夏詠薇腳步未停，蒼白著臉轉頭問道：“什麽事？”
JASON冷眼打量了她一眼，這丫頭心情很不好！“嗯，要不要去喝一杯？”
“不了，我晚上還有事。改天吧！”
其實夏詠薇很想去喝上一杯，但她不能這麽做。何必把自己的痛苦通過酒精的麻醉展示給別人看呢？證明她的在意？證明她的失意？證明她的痛苦？不，那個人不值得她這麽做。
不管那件事是真是假，都不值得自己為他那麽做。
“那好吧，我正好要去找楊星言，我們一起。”JASON快步跟了上來，與她並肩而行。
夏詠薇苦笑了下，JASON還真用心良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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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昨晚就沒有下樓吃飯，後來還是夏詠薇給她送了兩塊月餅加一杯牛奶才解決晚餐。今天早上，照著比以前起得略晚些起床。已是正午的陽光爬到頭頂，她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不愛動。
“小小，你怎麽了？”奶奶一大早起來，就把旅行時穿過的衣服給洗了，正擦著手上的水，見小小懶在沙發上半天也不起來走動走動，便走過去將手貼在她的額頭試溫。
小小扭動了下身子，避開奶奶的手，“沒事兒，就是累了。”
“身子若是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別小病不治拖成大病。”奶奶見小小氣色還好便收了手，坐在沙發上織毛褲。
小小掀開半個眼角，皺了眉，“奶奶，都說不讓您織毛褲了，累眼睛不說，現在誰還穿這個呀。”
“不穿這個穿什麽？”奶奶指著小小的腿，“穿這種緊巴巴，單薄的絨褲？好看是好看了，等你到老的時候，就曉得厲害了。個保個老寒腿！”
“奶奶，您就咒我吧！”
見小小不服氣，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呀，一點也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年紀小的時候呀，想著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面給別人看，細細的腰，長長的腿……也不管個天寒地暖的亂衣服。你以為，老天爺給我們一年四季是做什麽的？自是該冷的時候要多穿，該熱的時候少穿，這才符合自然規律。違背老天爺的意思，是會受懲罰的……”
“奶奶，你這話都說了八百六十遍了。煩不煩呀！”小小被奶奶念叨得一下子翻身坐起來，撅著嘴很不高興的樣子。
奶奶瞧了她一眼，知道她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裏。又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禁唏噓道：“小小，你嫌奶奶嘮叨。可奶奶還能活多久？還能嘮叨你多久？你爸爸去的早，你媽媽又……這家裏沒個年長的女人在不行。若我和你爺爺都去了，你哥哥雖是個好的，可怎麽說也是個大男人。倒底沒有女人心思。你讓我怎麽放心得下呢？”
奶奶心情難抑。停下手中的活計，抹著眼淚。
這些年，都是爺爺奶奶照顧她。自己仗著是孫輩兒，年紀小就耍嬌貪懶。什麽活計都沒有幫著幹。如前世的夏詠薇如出一轍。
小小聽了心中好不酸楚。
委委曲曲地靠近奶奶的懷裏，紅了眼睛，半晌。才道：“奶奶，您不要擔心。即使沒有那個女人在，我也會過得好好的。”
奶奶摟著小小的肩膀。緊了緊，怨道：“別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的，那是你媽媽。即使她出了我們楊家的大門也是你的媽媽。你要理解她，自從你爸爸去了後……她也不容易。”
小小冷哼，“她是不容易。能拋下孩子頭也不回地走掉，她還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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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奶奶厲聲臉打斷她的話。“這話種我再不準從你的嘴裏的說出來！我和你爺爺都不怪她，你又有什麽可埋怨的。這麽多年。雖說她從未著過面，但吃的喝的她從沒少過你們兄妹兩個，還定期給寄錢，要不然，你以為你可以不用工作安安穩穩地坐在家裏？小小，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沒轉過彎來，你媽媽是愛你的，並沒有拋下你！”
“奶奶，您不要說了。我從來不缺這些東西。吃喝少了，靠著稿費我也能活。我也有雙手也能自食其力，我用不著她的錢。奶奶，我要的是媽媽，要的是一家人守在一起！我要那些冷冰冰的東西做什麽？我要的……她當媽媽的沒給過我。”小小從奶奶的懷裏爬起來，雙手抱臂窩坐在沙發上，眼淚幹了又流下，她的心如冬日的寒冰。
想到媽媽那個不辭而別的夜晚，身上一陣一陣地發冷，冷到心底，冷到四肢百骸。
奶奶心疼地撫了撫她的臉，順手把小小的一縷秀發挽上耳際，才語重心長地說道：“別去恨，別去怨，生活沒有那麽多的稱心如意。你還有爺爺，奶奶，還有一直照顧你的哥哥。小小，比起那些孤苦無依的孩子，你實在是個幸福的人呀。人活著，就要知足才好。否則，老天爺會罰你的。知足才會幸福。小小，你懂了嗎？”
小小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應聲，眼睛直直地盯著某處，思緒飄得越來越遠。
TEW的辦公室裏又有了新聞，據傳總裁施文的老婆生了女兒，總裁大人見著誰都是笑瞇瞇地，雖說不至於像皇帝那樣大赦天下——給下面人弄得實惠，畢竟不是自己的公司說得不算，但也沒忘記把他的喜悅與別人分享。公司每人一包喜糖加喜煙，搞得像是結婚似的喜慶。據說還要在家裏搞個小型派對，邀請一些公司內部的人去參加，並已印了請柬。於是，便有好事者打聽這請柬上都寫了哪些人的名字，有沒有機會能弄上一張等等。
夏詠薇塞了一塊兒太妃糖放進嘴裏，甜得有些膩人。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含著一邊喝著水。
在她旁邊看著的PETER笑道：“VIVIAN厲害呀，邊喝水邊吃糖，也不怕把糖沖進去嗆著自己。”
“這算什麽？我在大學那會兒，我們班有個同學還一邊嚼口香糖一邊喝汽水呢。”BEN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目光看了夏詠薇一眼，“我說VIVIAN，你要不要過來瞧瞧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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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詠薇的心怦怦地亂跳，頭漲漲地，定定地看著那個身穿黑色西裝，手摟白色晚禮服美女的高大男人——一點也沒有錯，是他，是李雲浩！
已經離開近兩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給她。
沒想到，再知曉他消息的時候，竟在此時！
夏詠薇感到四周那些同情的目光，不想讓自己失戀，她直起身，嗓音幹幹地：“哦，確實是他！沒錯，是我們的創始人！”
“VIVIAN，這種事情多半是假的。你知道，男人總需要漂亮女人來裝門面的。尤其是那種場合……嗯……”PETER安慰道，邊用胳膊肘搥BEN，示意他說點什麽。
“咳，VIVIAN，PETER分析得沒錯。這種事情當不得真的……”
兩人一唱一合，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辦公室靜悄悄地，偶有傳真過來發出嗶嗶地聲音。
半晌，夏詠薇才揚起臉，恢覆了帶點譏嘲和不羈的神情，語氣輕松：“嗨，你們兩個都說完了？需要對我解釋什麽嗎？他是我們的頭兒，僅此而已。對我……也並不代表什麽。你們懂嗎？他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夏詠薇現在只想喝點什麽涼的東西！最好是加冰的礦泉水一大瓶！
PETER與BEN對視一眼，分別轉開了頭。
夏詠薇的慌亂與震驚，還有眼中濃濃的傷痛，任憑誰都看得一清二楚，她這樣越固執地解釋，越讓人覺得她的脆弱。
兩個人各自忙著手頭上的事情，不打算與她多說什麽，好給她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相信，這件事會很快傳遍公司。VIVIAN是個不錯的女孩兒，他們也不希望她因此再受到傷害。
夏詠薇灌下一大杯涼白開，浸涼的水澆在灼熱的心上，刺啦刺啦地冒著氣，過了好一會兒，心情才逐漸平靜下來。
她嘲笑自己的失態。
不過是一副圖片而已，說明不了什麽。即使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那麽，作為連一個正式女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她有什麽權力去吃這個飛醋！
她的身子坐得筆直，手裏不停地翻看著文件，在外人看來，她忙得不可開交。可現實上，直到下班她也沒有將辦公桌上的文件看進去一個字。
只待下班的鈴聲響起，便第一個沖出辦公室，與她同樣速度沖出來的還有JASON，“嗨，嗨！等等我！”
夏詠薇腳步未停，蒼白著臉轉頭問道：“什麽事？”
JASON冷眼打量了她一眼，這丫頭心情很不好！“嗯，要不要去喝一杯？”
“不了，我晚上還有事。改天吧！”
其實夏詠薇很想去喝上一杯，但她不能這麽做。何必把自己的痛苦通過酒精的麻醉展示給別人看呢？證明她的在意？證明她的失意？證明她的痛苦？不，那個人不值得她這麽做。
不管那件事是真是假，都不值得自己為他那麽做。
“那好吧，我正好要去找楊星言，我們一起。”JASON快步跟了上來，與她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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