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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打殘你不是目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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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重覆,上章節結尾下人稟報說三殿下來了,然後接下來出去迎接,就是這一節,後面也沒重覆的。】

“莫急!”尺澤擺了擺手,不管她來這裏是什麽原因,她現在應該出去應接不是嗎?

“趕快進去叫楓兒起來迎接。”她說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朝服,大步走了出去,黎斐看著她的背影,一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還是身旁的卓漢卿拉了他一下:“快點兒叫楓兒出來迎接三殿下,皇家的人可是不能怠慢的,再說她以後可是楓兒的妻主!”

“嗯!”黎斐緊皺著眉頭,被卓漢卿拉進了房間裏面,這時的雲楓迷迷糊糊的剛睡著,昨晚他是知道自己父親一直都守著他的,他對不起他的父親,沒臉面對他。

“楓兒,楓兒,你醒醒,三殿下來了,你快起來!”卓漢卿走到床前,輕輕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楓兒,聽話,雖然為父知道你身子不舒服,可是三殿下來了,你是不可以怠慢的,快點兒起來,琴兒,快點兒將公子的衣裳拿過來!”他回頭呼喚道。

“……三殿下?……輕歌嗎?”他迷蒙著雙眼,喃喃的說道。

“對,就是三殿下,快點兒起來,三殿下應該是知道你病了,這是向陛下請了旨來看你來了,快點兒起來!”他的臉上泛著淡淡的,和煦的笑容催促道。

“三殿下?”眉頭漸漸的皺起,他的心惶惶的,她怎麽來了?

“來!起來。”黎斐強作歡顏的扶起他,將琴兒遞過來的衣裳一件件的為他穿好,有給他擦了擦臉,只是臉上的憔悴與消瘦是無法遮掩的。

“你瞧瞧,楓兒你這個樣子被三殿下看到了該多心疼!”完全不知情的卓漢卿道。

“她會心疼的。”黎斐聞言眼中閃著淚,她會心疼嗎?

“呵呵…。”雲楓聞言咧了咧嘴,卻是一點兒笑意都沒有,這也許是兩個人最後一次相見了,以後會是什麽樣子?冤家仇人嗎?她會不會恨他,也許他們尺家會跟著他因為這件事而……

“來吧。”黎斐為他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扶著他從床上走下來,雲楓走一步渾身就出了一層冷汗,要不是他本來身體的底子好,像是誰攤上這事兒不死也會把層皮的。

“三殿下駕到!”他們三人剛走到花廳處,還沒邁出門檻兒,那高高的聲音依然傳了過來。

“這麽快!”黎斐此時的心要多緊張就有多緊張,他不知道這三殿下前來是真的探病的,還是興師問罪的,可是他無論怎麽想都覺得後者居多。其他第三種根本無可能。

“臣夫參見三殿下,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黎斐和卓漢卿一左一右的攙扶著雲楓走出了花廳,在院子的正中施禮參拜走進來的筠輕歌。

筠輕歌臉上的神色冰冷,原本才長了寸許的短發,竟然讓小歡子拾掇的非常好看,飄逸的長發隨意的挽起了一個美型的發式,簡單的一根簪子襯托著原生俱來皇家的威嚴,一身紫色的皇女宮裝錦服,使人看起來竟比平時多了很多的正經。

她,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考,才向女皇請旨出宮看他的,無論如何她都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更重要的是弄清楚他的心究竟是怎樣想的?

筠輕歌靜靜的看著跪在當中,低著頭的雲楓,他沒有說話,筠輕歌也沒有開口,跟在她身後的尺澤皺起了眉頭,剛想開口打一個圓場,對面的雲楓終於還是說話了。

“微臣……雲楓……給三殿下……”他說的費力,汗水一層一層的浸濕著他的衣裳:“給三殿下請安,三殿下福壽安康。”他說著頭緩緩的低下,筠輕歌看著他,腳步移動著:“地上寒涼,都起來吧,不必多禮。”幾句話的功夫,她距離雲楓已然不足五步了。

“是。”黎斐,卓漢卿起身,還沒他們兩個人過去攙扶雲楓,雲楓自己依然掙紮的站了起來,緩緩的擡起頭,還沒等看清楚面前人的容顏,眼前一黑,身子就要跌落下去。

“楓兒!”幾個聲音同時響起,但是卻都不及筠輕歌動作來的快!

“雲楓!”伸手將他擁在懷中,原本結實的身體,現在她的手上感覺不到任何的重量,還有那映入眼簾的憔悴不堪的小臉兒瘦成了一條,上一刻還是冷漠,疏離,可是此時她卻心疼了,不管他曾經有沒有跟大皇女做過什麽,可是他已經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又怎麽會不心疼他,罷了,別人嘴裏所說的一切,哪有眼前活生生的他,能笑著在她眼前更令她舒心的呢?

“他怎麽病成這個樣子?”攔腰將他抱了起來,清減了很多,灰白色的唇沒有一點兒血色。

“三殿下。”尺澤胸口悶悶的,她在剛出府迎接他的時候,感覺到了她的憤怒,似乎是那事兒她定是知道了,現在過來府上,說好聽的是探病,不為外人道的又是什麽,她心裏明白。可是眼前這又是什麽狀況?

“楓兒,他,微臣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兩天下來就病成了這樣,到現在為止他是一口水未喝,更沒有吃任何的東西,臣也是沒有半點兒的辦法啊!”說著,她留下了眼淚。

“……你這是何苦?”筠輕歌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他這是為什麽?他都這樣了,她還能說什麽嗎?抱著他走進了屋子裏面,身後的尺澤等人連忙的跟上。

到了裏面,筠輕歌小心的將他放到了床上,接著閃身站到了一旁,這是從眾人的後面拎著小藥箱走出了一個女子。

“肖太醫?”尺澤吃驚的叫道,旋即她馬上明白了什麽,看向筠輕歌,只是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雲楓的身上,看來三殿下對楓兒用情很深,可即便是這樣,又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未婚夫婿做出紅杏出墻的事情,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皇家!

這事兒十有八九還是不知道的吧?若是到了最後知道了,那恐怕就是愛得最深,恨得也最深吧?

“肖太醫怎麽樣?”筠輕歌看著肖太醫將手從雲楓的脈搏上移開,又拿走了上面覆蓋的診布,這才開口問道。

“回三殿下,雲將軍並無大礙,微臣一會兒開幾個方子,雲將軍照著方子服下去,兩三日就會痊愈的,只是……”她說到這裏看了看另一邊殷切看著她的尺澤等人,不知道這幾位至親長輩究竟逼迫了他什麽,竟然把個健健康康的孩子逼成了這樣?

“只是什麽?”尺澤關切的問道。

“呵呵……尺大人,只是這心病還須心藥醫,若是病人心結不能解開,那麽便是這世上的靈丹妙藥也是不管用的。”

“心病!”尺澤和黎斐同時身體一顫,這一個微妙的動作,筠輕歌盡數收到了眼中,難道他們還知道些什麽嗎?

“那就麻煩肖太醫了。”筠輕歌點了點頭,然後側身坐到了雲楓的床前,伸手覆在了他冰冷的手上,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本殿下想與雲將軍單獨呆一會兒。”

“是。”眾人應了一聲,一會兒的功夫就全都退了出去。

“你這又是何苦?本殿下又沒說什麽。”筠輕歌知道他已經醒了過來。

“……”無聲的他的眼淚流了下來。

“別哭。”擡手擦掉了他臉上的淚痕。

“你都知道了吧?”他問出這話,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知道什麽?你不與我說,我能知道什麽?”她輕柔的說著:“而且本殿下本殿下不管他們那些人說了什麽,我只聽你說,你說的我信。”她看著他。

“我……”他望向她,自己真是辜負了她對自己的真情意,他讓她失望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只是醒過來就是那樣……”他說著淚水再次瘋狂的湧出來,無法遏制的湧出來。

“好了,別哭了,那樣就那樣吧。”她心裏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幾乎皮包骨的他摟在懷中,與他一起躺在床上。

“三殿下?”雲楓紅腫的眼眨了眨,那樣就那樣了嗎?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她一點兒都不介意,既然不介意,那麽她就不愛自己,不愛自己,那就是有別的其他的目的,難不成還是因為那句話,他要嫁的是東昱最尊貴的女人,她是放不下這句話後面的地位與尊榮嗎?

“你是在懷疑我的目的嗎?”他的疑惑自是逃不掉筠輕歌的眼睛,她摸著他的臉。

“我……不敢。”對於她的質問,他無話可說。

“呵呵……是不敢嗎?還是因為覺得有愧於我才不敢?”筠輕歌看著他的眼睛,捏著他的下頜不讓他躲閃。

“我……”被她這樣的逼問,他明明可以反駁,但是正是像她所說的那樣。

“楓哥哥。”筠輕歌忽的幾乎貼到了他的唇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後靠,可是他的身體被筠輕歌擁在懷中,他又能逃到哪裏去?

“你逃什麽?你不要說謊,看著我的眼睛跟我講那天發生的事情究竟如何?我說過我要聽你講,所有的,你所知道的全部!”

“你——三殿下!”雲楓皺緊了眉頭,她口口聲聲的說相信他,可另一邊卻是這般的逼迫他,這就是她所謂的愛嗎?

“你可以不說,呵呵……”筠輕歌知道現在她臉上的笑容一定很假:“本殿下會娶你,幹什麽不娶你呢?你是這麽的好用!”她說著一只手就伸到他的衣服裏面,接著……

“別……不要!”雲楓憤怒的幾乎是用盡了身體的全部力氣推開她,筠輕歌倒是沒有防備他病成了這樣,竟然還能使出這麽大的力氣,一個不防備,就被推到了床下面,一個屁股蹲兒摔得她悶哼了一聲。

“三殿下~!”推完之後,雲楓也傻了,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她剛才所說的話,還有那輕浮的舉動都深深地傷害了他,他在無法做到從容、冷靜的面對。

“呵呵……很好啊,真的不錯啊!”筠輕歌的唇角翹了起來,或許她就不該憐惜他,或許他本就是和大皇女是一路的,他們就是在耍弄她,能給她帶一個綠帽子,多好啊!拍拍手她優雅的站了起來。

“看來你現在很不錯,本殿下是活該被你戴了一頂碧綠的大帽子,你說本殿下該怎麽感謝你呢?若是本殿下沒有自己發現的話,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麽欺瞞本殿下一輩子。”說完這番話,她的嘴角閃過一抹邪笑,看得雲楓渾身發抖,他不知道她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的多變?

“跟你好說好商量,你這個男人就是犯賤!敬酒不吃吃罰酒!”她說著手掌一揮,幾下就將他身上的衣裳撕了個粉碎!

“不——不要!”他嘶啞的呼喊著,整顆心已經冰到了谷底,蒙上層層的寒霜。

“不要?不要什麽?是不是不要停啊?”筠輕歌挑著眉毛,直接上手,毫不憐惜的對他的身體上下其手,簡單的幾下動作,他就已經完全癱軟在了床上。

“呵呵……果真是下jian,是不是當初你就是這樣與那個大皇女身下這個樣子?”

“你——你——”雲楓的臉色灰白,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忽的喉間一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筠輕歌的手驟的停頓下來,看著眼前瘦弱的男子,手指劃過他的唇,將那腥紅的血色抹在了自己的舌尖兒。

“這個傻瓜!”俯身將他又抱在了懷中,擡手在他的後背上點了幾處穴道,半盞茶的時間之後,他幽幽的睜開了眼睛,那雙眸子灰白無神,看得筠輕歌心是揪著的疼。

“我真的是不值得你相信嗎?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將一切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分擔這件事情的痛苦,非得折磨著我,更折磨著你自己。”

“三殿下……”他微弱地開口,看著她目光中的真摯與憐惜,知道是自己想錯了,可是想到她剛才,他的目光就幽暗下來。

“好了,一切都是我不好還不行?”手指在他的臀部捏了捏,接著就沿著他的臀縫兒……

“別……”他真的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連忙叫出了聲。

“那你說,你今日若不肯老實的……呵呵……那麽本殿下的手指說不準會伸到哪裏?那裏應該很緊致吧?”

“三殿下!”

“噓!別那麽大聲,剛剛吐了那麽一大口血,你怎麽還這麽有力氣?”她是真的不想氣著他,可是他偏偏就將話往那方面趕她,她有什麽辦法?

“……”雲楓靜靜地凝視著她,似乎想在她的臉上找出她想嘲弄自己的破綻,可是沒有,她的神色很正經,撫在他身後的收也沒有再進一步的侵入,他抿了抿嘴唇,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思想慢慢的沈澱下來,本來他就不是一個思想沖動的人,只是一時鉆進了牛角尖兒,而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兒,他憑什麽就不能告訴給她?她可是以後他身邊最親近的人,為他遮風擋雨的人,他不信任她?他還能信任誰去?即便是他真的信錯了人,她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也不差具體的細節了,畢竟這細節也沒什麽不好意思說出來的。

“那晚,我與你放開,原以為你會追上來在於我糾纏。”他緩緩的說著,雖未道明準確的哪一天,但是筠輕歌已經知道了,最開始的時候,那個圓咕隆不是說過嗎?就是發生在夜宴之後。

“三殿下……”他的身體向著她貼了貼,修長的腿不自覺的勾上了筠輕歌的身體。

“那個時候,真的,真的若是您追上我,再……再……。我或許就會禁不住誘惑,或許那件事就不會發生。”他說著再次的嗚咽起來。筠輕歌靜靜地聽著,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將他的身體越發的抱緊了。

“我沒走出幾步,回過頭看你的時候,你已經沒了蹤影,正在心中懊惱自己的矜持,並沒有註意大皇女,那個衣冠禽獸她,她尾隨而來,一下子就將我擊昏了……”他的淚沾到了筠輕歌的唇上,碎碎的親吻,讓筠輕歌的心越加的難受,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自己做什麽將他拉出來挑撥,卻到最後沒有保護好他的周全,那惡人有了可趁之機。明明知道在這皇宮之中,有人對他覷視已久,可她還是大意了。

“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知道……只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身上,身上的衣服……她,她也赤著身體躺在我的身側,而我,而我哪裏的守宮砂不見了,她真的對我做了那件事,她真的做了!”接著就是劇烈的哽咽,他難以自己,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對不起……對不起……”她柔聲的安慰著,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此時她還能說些什麽?

“三殿下,你知道嗎?我當時多想一巴掌將她拍死在當場,可是,可是,理智卻是告訴我不能那麽做,不能就那麽便宜了她,讓她這麽舒舒服服的死了……我知道她不會將這件事情主動的宣揚出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向你開口,怎麽辦?我無法在面對你對我的溫柔,我堅決不答應女皇的賜婚……沒想到,沒想到竟還有奴才看到了……我……”

“沒事兒!什麽事兒也沒有,就算是有,你還有我呢?從此後我會保護你的周全,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絕對不會!”筠輕歌一口一口吻著他腮邊的淚水。

“三殿下……輕歌!”他的唇微張,頭卻是不斷的發沈,心中的負擔終於放了下來,他的人也終於是疲累的閉上了眼睛。

“楓哥哥?楓哥哥?”筠輕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可是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著實將她嚇了一跳,擡手放在他的鼻尖,感覺到了他均勻,細膩的呼吸,這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抱著他的身體又親了親他的臉頰,這才將人放下,可是當她看到他赤著身體,還有下身昂首翹立的小雲楓,她的唇勾了勾,手指輕輕的彈弄了一下,然後將被子為他蓋好,站著端詳了他好一會兒,他所受的羞辱和委屈,她一定會讓那個女人加倍的奉還,敢動她的男人?哼!他說的非常的對,不能就讓她輕輕松松的就死了,不讓她經歷人間的所有的酷刑,所有的痛苦,她就不叫筠輕歌!

轉身走出了房間,花廳的外面,站立著三個人,不出意外的正是尺澤,黎斐,還有卓漢卿,他們原本是一臉糾結和擔心,可是當看到筠輕歌臉上無異的表情,心更是提起了多高,剛才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雲楓微弱的哭喊,雖然到底在哭訴什麽,他們沒能聽明白,但是應該不外乎就是那件事情被三殿下揭露了出來,兩個人……

“三殿下?”尺澤小心的上前一步。

“尺大人,你不必如此客氣,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是一家人,本殿下還要尊稱您一聲母親!”筠輕歌恭敬地說道。

“三殿下?”被她這麽一說,尺澤便是知道了,他們的婚事還是要繼續的,可是為什麽?是她忍受了,然後想要在以後的生活中在報覆他嗎?嫁了她,她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折磨他?

尺澤想想就渾身的不舒服,明明知道他不能拒絕,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以後生活的痛不欲生,那還不如現在直接就死了!

“三殿下,怕是楓兒現在已經配不上三殿下了,微臣鬥膽,還請三殿下……”

“尺大人,你什麽都不要說了,雲將軍他配不配的上本殿下誰說了都不算,說了算的只有本殿下自己,再有這件婚事是母皇指給本殿下,本殿下也是十分喜歡雲將軍,所以對於這件婚事本殿下不想再聽到有任何異議的聲音,否則到時候別怪本殿下翻臉無情,六親不認!”她重重的說著,看著依然噤若寒蟬的三個人,旋即語氣又放緩了很多繼續道:“雲將軍的身體很弱,這一段時間在府上,你們身為他的父母要盡心的幫他調養,本殿下希望他能在大婚的時候徹底的好起來。當然,本殿下有必要要跟你們說一聲,本殿下的婚期打算提前了,稍後本殿下就會和母皇說,就在幾日後的花燈十五元宵節,本殿下將與他結為秦晉之好。”說完,她便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夫人?夫人!”最先反應過來的,也同樣是不明所以的卓漢卿見三殿下要離開了,連忙伸手扯了一下楞在原地的尺澤:“夫人,三殿下要走了!”

“殿下,三殿下,微臣恭送三殿下!”尺澤醒過神兒來之後,連忙舉步趕上去。

“尺大人留步,你還是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雲將軍的身上,這距離元宵佳節可是沒有幾天的功夫了,本殿下到時候可是要一個能馳騁疆場的猛男人。”她說著伸出了手,而尺澤在她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騰地一下紅了,身邊兩側的黎斐和卓漢卿更是羞澀的擡不起頭來,等他們再次醒過神兒來的時候,筠輕歌已經走出了尺府。

“夫人!夫人!弟弟,你們兩個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一直都悶悶不樂?”卓漢卿現在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眼前的一對男人定是有些事情瞞著他,這樣的情況還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不對,或許發生過,卻是沒有讓他看出來而已吧?

“哥哥……沒事兒。”黎斐臉上陰雲密布,尺澤她能想到的,他這個做父親的定也是也想到了,如果自己的兒子嫁過去,卻每天生不如死的話,那他的一生還有什麽樂趣。

“沒事兒?”他還說的真輕巧兒,看來他是將他當成傻子了,他臉上現在是什麽表情?即便是瞎子雖然看不到,那也是能感覺到的。

“夫人,你說吧,到底是怎麽了?現在楓兒能夠嫁給三殿下,明明是一樁喜事,可是妾身現在怎麽看都看不出你們兩個人是在高興呢?”卓漢卿他是眼睛裏不揉沙子的主兒,你敬他一尺,他自是會敬你一丈,可是你若是把他當成三歲的小孩兒糊弄,他也會絕不客氣的反擊回去。

“哎!”尺澤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這話可怎麽說出口啊,她是母親,哪能說自己兒子的閑話:“漢卿,你就什麽都別問了。”她擺了擺手,徑直的走進了雲楓的房間,可到了房間她又傻了,這事情明明就是朝著他們想的那樣發展的呀!地上破碎的,淩亂的是雲楓起來時穿的衣裳,連同他裏面的褻衣都散落在地上。

“楓兒!”黎斐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而床上的人根本對他的呼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楓兒!”他撲了上去,將緊閉著雙眸的雲楓抱在了懷中,再看他唇角殘留的紅,頓時都要想殺了筠輕歌的念頭。

“肖太醫走沒走,肖太醫!”黎斐的聲音異常的尖銳,他完全的失控了,等後進來的卓漢卿看到眼前的情景,似乎也有點兒明白了什麽?

……

筠輕歌身體松弛的依靠在車廂裏,真誠的付出便能換回真摯的回應,她一直都相信。

而關於雲楓是不是真的被筠輕夢奪走了第一次,說她不在意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她卻不把這個當成她喜歡這個男人的全部,他只要在她全心全意愛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對她的,那她就什麽都不會計較了。

車子緩緩的街道上行駛著,兩邊的街道因為她這次出行的是皇家的儀仗,所以百姓回避,耳邊很是清凈,忽然一個顛簸,筠輕歌的身體在車上晃了晃,等車子再次平穩下來的時候,她挑了簾子,外面並沒有什麽異常。

“回稟三殿下,剛才只是一個意外,有一只貓從這裏跑了過去。”侍衛看到筠輕歌挑開簾子,連忙上前回稟道。

“一只貓?”筠輕歌笑了,既然是一只貓,那就是一只貓吧?唇角咧著笑,她拍了一下車框,馬車停了下來,筠輕歌從上面走了下來。

“三殿下?”剛才回話的侍衛緊緊地伴隨她的左右,似乎是怕她一個疏忽,她就出了什麽閃失。

“你吩咐其他的人都先回宮吧,本殿下想到雲恭王府走一趟,你們這些侍衛遠遠跟著就好。”她說完,也不管這些人是什麽反應,直接順著眼前的街道走了下去。

“三殿下……三殿下!”身後依舊是那個侍衛的叫喊聲,筠輕歌並沒有回頭,可身後的侍衛卻是很執著的趕了上來:“三殿下,殿下,那邊,那邊並不是雲恭王府的方向!”她出言提醒道。

“不是?”筠輕歌驟然的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她,竟然破天荒的趕到了些許的尷尬。

“那是那邊?那邊呢?”她順手又指向了另一邊。

“三殿下,不是。”侍衛也是尷尬萬分,她扭著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她的臉。

“是那一邊。”她回身指向了他們的身後,方才走過的那個方向。

“呵呵……原來是哪裏啊!看著是有些眼熟呢!”她摸著鼻子笑了笑,瀟灑的轉身走了回去。

……

雲恭王府真的是很大,上一次走過的地方,這一次並沒有重覆,因為他們大婚已近,所以現在這府裏面人進人出的,正在裝修。王府內有人,筠輕歌也不必讓那幾個侍衛等在外面,遠遠的跟著,府宅之內主事的人看著走進來的幾個人,一看筠輕歌的模樣就知道她不是一個普通人。

“大人!”

“你們不用理會本殿下,去忙吧。”筠輕歌對著她擺了擺手,這位管事聽她的語音,就知道她就是這王府的主人了。

“是,三殿下。”

筠輕歌簡單的在宅子裏轉了一會兒,最後繞到了曾經與師父第二次纏綿的房間裏,推門進入。

“什麽人?”驟然一個聲音響起來,筠輕歌聞聲笑了,她轉身合上門,再回身之前,頸上一把利刃橫在了她的勃頸上。

“師父,您這是做什麽?怎麽才不見幾天,就不認識我了?”她撅著嘴,美眸跳動著璀璨的光芒。

“輕歌……你——你的頭發?”碧清流伸手撫上了她的頭發,很順滑,光亮如綢緞。

“頭發?對了……”她伸手就要拿掉頭上的假發。

“別……這樣挺好的,很好看!”碧清流拿掉了她的手,拉著她,認真的看著她的臉,有了秀發的襯托,她整個人越發的吸引人的目光了。

“這樣真的很好看?”筠輕歌得意的摟上了他的脖子:“既然好看的話,那師父你以後也留這樣的長發吧?那樣一定比現在更好,更美!”

“呵呵……輕歌真是這樣覺得嗎?”他瞇著眼睛問道。

“當然!”她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

“輕歌喜歡,那便留吧。”他沒有什麽異議的點了點頭,再次打量她身上的衣裳:“歌兒這是從哪兒裏啊的呀?”

“雲楓,剛才我去看了雲楓。”筠輕歌毫不隱瞞。

“呵~!”他笑了一聲,手指一圈圈的繞著她的長發:“他怎麽樣了?是不是生病了?”

“是啊,整個人都快認不出來了,師父,我想把婚事提前。”她陳述著,而不是向他詢問意見,他曾經說的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處理,她會一直都記著的,他說得對,她已經長大了,不能事事都依靠他們出主意,他們是要她來保護的,而不是他們來保護她,她是一個女人,是他們的妻主。

“拿定主意了?什麽時候?”明明是自己讓她快速成長的,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又酸酸的,他們都比她大上很多,自然是要處處讓著她,呵護她。可是這麽快就不需要他了,他又受不了了。

“元宵十五,越快越好,還有皇宮裏知道這件事兒的那些人都不能留。”說到這裏,筠輕歌攥緊了拳頭,對於日後會不利於自己的潛在威脅,她就是要學會毫不留情的解決掉,否則對別人的寬恕,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世上只有死人才會將秘密長期的保留下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個時候,碧清流垂下了眉眼,雙手合十,一副我佛慈悲,濟世救人的模樣。

“師父~!”筠輕歌的眼角抽了抽,怎麽他這話一出,她就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劊子手了?難道他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或者說他不想讓這些人死?

“你想怎樣做,那就怎麽做吧。”

“我……”筠輕歌皺著眉頭,略一猶豫,或許這件事情還是要母皇知道的,讓女皇來處理,那麽她的罪孽會小一些吧?

“呵呵……師父,你怎麽會在這裏?”換了一個話題,她走回到了窗前,依稀能夠看得清外面的那幾個侍衛,站在月亮門處看著這裏。

“真是盡忠職守啊!”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呵呵……”他朝著她走了過去:“難道這裏不是我的家嗎?”

“師父?”聞聲驚喜的筠輕歌眼睛一亮:“你以後都不走了嗎?以後我們……”

“那你是不是要明媒正娶我?”他挨著她站在窗前。

“當然!”筠輕歌毫不猶豫的說道。

“……師父是和尚?”他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那又怎樣呢?師父,是不是你以後不回寺裏面去了?不回去也好,讓明遠師叔主持哪裏最好了,明遠師叔若是繃起臉來,連我都害怕呢!”

“寺院回不回去暫時先放下,只是先前為師說過等子柳的臉好了之後,我會出門尋一些草藥治他的眼睛,現在應該是時候了。”

“師父你要走?”

“不走怎麽樣?難不成歌兒是想十五那天將師父也娶了?”碧清流挑著眉梢看著她。

“十五?一起?”這一點筠輕歌還是沒有想過的,不過,雲楓現在已經知道她與師父的關系了,那麽直接就一起娶進來又何妨?只不過……。只不過這樣是不是委屈了師父,明明是第一次在一起的是兩個人,卻不是第一個娶他的,娶了便是娶了,還是跟別的男人,這根本就不公平。

“怎麽?是不是感覺委屈了你的雲將軍?”他看著她。

“不是。”筠輕歌眼睛是不知不覺的蒙上了一層潮氣,她張開雙臂,一把將碧清流摟進了懷中,鼻子用力的在他的身上蹭蹭,道:“我是感覺師父受委屈,不能風風光光的娶您,還讓您跟別的男人一起……”

“呵呵……”碧清流聽她這麽解釋,心中便是覺得自己對她付出的一切都值了,輕輕地拍了拍她,伏在她的耳邊:“師父有什麽覺得委屈的,倒是你的雲將軍,等上床的時候,發現還有一個男人跟他一起,他不會生氣嗎?”

“……一起滾?怎麽?”怎麽會一起滾呢?難不成她師父的意思是大婚當日的洞房花燭夜,他們三個人要一起做?我的天,這……這……這簡直是太逆天!太刺激了!筠輕歌愕然地上下打量著碧清流,就好像是不認識他一般。

“怎麽了,被嚇著了。”碧清流光潔的臉龐,一雙眸子閃閃發亮,他翹著嘴唇,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師父,您就別逗我了,這事兒就算是我願意,呵呵……卻怎麽也看不出來你會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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