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然是他的回答。

叢靈垂眸輕笑一聲，“你一直都派玄貓跟蹤，大概也都知道了我要做何事。”

“叢靈，我從未想過要阻止你，但……”易子旭隨手一揮，面前的晦暗之景一瞬間變得扭曲起來，如同鬼魅一般，“我易子旭自來都不喜歡別人動我的人。”他手狠狠一落，扭曲之景恢覆正常。

叢靈笑的更加開心了，這次她是真的笑了出來，口中傳出動聽的笑聲，“你一向如此，我怎麼不知道。只是，易子旭，你可有問過南羽，她心中到底要的是什麼？”

“她與我心意相通，她心中所想，我全都了然。”

“包括她的身世，包括你們的女兒。”叢靈止住自己的笑，眼睛瞇起來看向易子旭，“冥界從不會生女，只因冥界乃至陰之地，只有男兒身才能成為冥界子嗣。歷來如此！”她雙目直直的看著面前臉色漸漸冷凝下來的易子旭。“我不信，你沒有查過為什麼？”

“……”

他查過！

叢靈看著面前神色冷到極點的易子旭，忽然覺得心中有些愧疚，當年若不是她闖下大禍，今日也不會有如此之事發生，她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道：“我回了一趟天界，面見父君母君。也詢問了南羽之事。”

“易子旭，你是知道的吧！你們女兒身世。”

“我不知。”

“你知道。”叢靈打斷易子旭的話，“所以你允許冥界子嗣在人界生長，所以你沒有讓她學過冥界術法，甚至你都沒有為她舉辦過大典。你全都知道。”冥王的子嗣，自然是要承襲冥界的。

自然是要舉行大典，授封儀式，讓冥界眾生都認主。

易子旭雙手在寬大的衣袍裏緊握成拳，他眉目擰成川字，一言不發。

“易子旭，若我不知道南羽是我妹妹，我觀你對她所言所行，還當真以為你是待她好。可如今，我瞧著你，竟然是最狠心的那個。”叢靈後退一步，“你可知，我從父君母君那兒得知消息的時候在想什麼？易子旭，你若早知道那姑娘的來歷，為何不有所行動，為何不說？難道是在等嗎？等我動手，還是在等哈迪斯動手！”

她的質問，易子旭一句話都沒有回。

他緩緩側頭看著面前雙目冷然的叢靈，“我如何得知你要動手？”

“你在逼我！你在隱神之地的時候就在逼我，你明明可以在我動手之前就阻止我，卻偏偏要等到我見到了天朗，確定了那是他之後再動手，你明明……”她話還沒有說完，易子旭猛地往前跨了一步，他的手一把扣著叢靈的脖子。

並未用力，只是輕輕的擱在她的脖子上，可那一股陰寒之氣一起透過她的脖子傳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她身子僵住，仰頭看著面前的易子旭，“被我戳穿，惱羞成怒了嗎？易子旭，你若只是想等我動手，又何必逼著她出青城域，不若讓她呆在青城域，潛心修行的好。”

她一把揮開易子旭的手，“她乃我上域子嗣，我要送她回天界。”

說完，她轉過身就要走。

易子旭並未去攔她，而是淡淡開口道：“你覺得她是信你還是信本尊？”

叢靈的腳步猛地頓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裏聽到的話，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個易子旭，就像是她第一次認清這個人一樣，“我沒想到……你……”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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