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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溫馨大結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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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來驗明真身。他何時受過這種侮辱?!

“我……”季年華衣衫淩亂,氣得淚水直轉。在白夜趕到,將小屁孩們教訓一頓將他拯救回家後,他飛奔去找娘親訴苦。

“娘親,娘親……今日我出去玩,他們都嘲笑我穿裙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嗚嗚嗚……”季年華紅著眼哭著。為何娘親關門不理他……

“嗯……啊……輕輕點……嗯……不要……”

季年華聽到母親房裏痛苦地呻、吟,連忙戳了一個洞偷偷看著,瞧見自家爹爹渾身赤、裸壓在母親身上,母親滿臉痛苦。

正眼看到壞爹爹對自己最愛娘親施、暴的季年華紅著眼道:“青姨,娘親房裏有奇怪的聲音,是不是爹爹又欺負娘親。我撞不開門,能幫我一起撞門嗎?我要救娘親!”

“小……王爺……那個……”青竹紅著臉猶猶豫豫,眼神游離。

“青姨,你臉紅什麽!娘親叫的好慘啊!”季華年跺了跺腳,氣呼呼道,“我知道了,你幫著壞爹爹,我去找白叔叔,他武功好,一定幫我!”

季華年拉來了白夜,然而白夜一聽裏面輕輕的呻、吟聲,立刻漲紅了臉,偷偷瞥了一眼青竹,道了一句“還有事做”立刻逃竄離去,好似後面有餓狼追一般。

季年華大哭:“你們壞,都任由著爹爹欺負娘親!我討厭你們!”

於是為了從惡毒爹爹手下解救最愛的娘親,季年華用著身子狠狠撞了一下門。他身子圓潤得一滾,跌進了房內。

房內正雙頰腮紅、滿臉情、欲沈迷的穆水清忽得一怔,呆傻地瞪大了眼睛,而季簫陌早已鐵青著臉將被子蓋在穆水清的身上,遮掩一片旖旎春、光。

他怒斥:“誰準你進來的!”

娘親身上全是紅紅的印子,一定是被爹爹欺負慘了。

季年華不顧渾身疼痛撲向了床,對著季簫陌的手臂狠狠一咬:“快放開娘!不許你欺負!”

在穆水清面前,季簫陌不敢對孩子下重手,他青筋直跳,只能自認倒黴,氣得穿好衣服拂袖離去。

趕走邪惡爹爹,季年華才想起正事,他哭著道:“娘,他們說裙子是姑娘家穿的,為何你還讓我穿……我不穿了!”

穆水清不以為然地忽悠道:“誰說的!男孩子也可以穿裙子,他們是嫉妒你穿得漂亮,別理那些人。”

呆傻的季年華乖乖輕信了,於是他第二日繼續喜滋滋地穿著裙子去找六兒玩,結果被六兒白了一眼,怒罵了一句“大變態”,他臉色白得鐵青,一顆初戀心“哢嚓”一聲碎了 。

他再度回家,哭喊著:“再也不穿裙子了!娘你騙我!大壞蛋!”

“你不穿誰穿,你想浪費娘的心血嗎!這些都是娘親手做的!”

滿箱子的漂亮小裙子都沒人穿了。太、太糟蹋她的心血了!

穆水清很憂傷很幽怨,後果很嚴重,於是將這個開始忤逆自家娘親的熊孩子教訓了一頓竹筍烤肉,喊得季年華哭爹喊娘的,卻寧死不肯屈,似乎已經發現男孩子家穿裙子是件恥辱的事了。

他哭道:“不要,不要就是不穿,我最討厭娘了!我不要再被嘲笑了!”

“水清,年華長大了,不能再穿裙子了……”季簫陌趁機籠絡人心,說了幾句穆水清不對,將那個時時與自己作對的熊孩子裝模作樣地護在了自己身後。

見自己的娘親仍不死心對自己讒言欲滴,小王爺害怕地躲在了爹爹的身後,拉著爹爹的褲子。

“你那麽喜歡女孩,我們就再生唄……”他瞧見爹爹暧昧地朝著娘親耳邊吹了口氣,娘親立刻雙腮泛粉,不禁疑惑萬分。

但見爹爹維護自己,季年華對自家壞爹爹大為改觀,城裏的人都說爹爹帥氣無比,舞得一手好劍,騎術了得,又是多才多金的王爺,身份高貴,而且對娘親忠誠,只娶一妻。

於是他開始黏著爹爹當擋箭牌,爹爹”長,“爹爹”短地叫個不停,滿心希望娘親別讓自己再穿裙子了。卻不知把穆水清醋得七竅生煙。

“你躲你娘親幾日,你娘親就不會硬讓你穿裙子了。要知道裙子是姑娘家穿得,你穿不得。等她發現你生氣,她會知道自己錯了,向你道歉的。”對於親爹的忽悠,季年華傻兮兮地信了,滿懷期待地等著娘親哄自己。

自從籠絡了兒心,欲求不滿的季簫陌很開心,開心之餘,日日夜夜慫恿穆水清生個女娃吧!他雖是這麽慫恿的,其實巴不得穆水清最好不要懷孕,否則獨守空房什麽的太寂寞了。而且水清一有孩子就對自己不感興趣了,哎……

於是他道:“你太寵年華了,如今就該讓他靜靜,否則以後得爬到你頭上來了。”

然而半個月過去了,季年華發現娘親連正眼都沒瞧自己,哪裏有認錯的意思,把自己完全地晾在了一邊,跟爹爹親親秘密膩歪在房裏,據說要生妹妹!

這時,這位小王爺才傻得發現自己落進了壞爹爹的陷阱。他的娘親被爹爹搶了!而且一旦妹妹出生,他就……沒地位了……

怒氣沖沖之下,小王爺練習了多日,終於用著吃奶的力寫出了“娘壞”二字,雖然錯字連篇,而且極其鬼畫符,但小王爺卻覺得十分滿意,也沒管萬一自家娘親看不懂怎麽辦就丟在了桌上。

之後,他見王府守衛森嚴,身邊又總有小尾巴跟著,於是趁著去茅廁之際,跑到後院爬狗洞傲氣地離家出走了!

這是季年華第一次獨自出府,他手裏揣著娘親給他繡的小荷包,是娘親每年給自己的壓歲錢。他在大街上左看看右看看,不亦樂乎,小荷包瞬間花了大半。

“小朋友,一個人在外啊?”面前站個一個大姐姐對他溫柔地笑著,“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好嗎?”

季年華從沒有被穆水清教育決不能跟陌生人跑,決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因為季年華身邊總有很多護衛保護著,穆水清從未擔心過他的安全。畢竟誰敢在晉王的封地動小王爺的壞腦筋呢!

以至於此時這位被美食誘惑的小王爺就屁顛屁顛跟著一位漂亮的大姐姐走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巷子裏,最後喜滋滋地咬了一口冰糖葫蘆便華麗麗地暈了過去,被人劫上了馬車。

“這小孩沒問題吧?看他的穿戴都挺貴重的,可別惹禍上身啊!”

“雖然他的衣服料子都是上佳的,但臟兮兮的,破洞也不少,恐怕是落難家族吧,否則臟的衣服怎麽都不洗……”衣服之所以那麽臟和破是鉆狗洞時蹭到的。

“這摸樣還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傍晚,穆水清未發現兒子歸來,以為又去和隔壁家孩子出去玩了。然而等到傍晚,她的寶貝兒子仍是沒回來,問鄰居,鄰居也不知,而桌上留書一封。

上面是兒子用吃奶的力氣寫的鬼畫符,她原以為他是練字並未留意……如今穆水清辨認了很久,才發現是“娘壞”……當然“壞”字雖寫成“懷”,但穆水清心中不禁驕傲:小小年紀兒子竟連那麽覆雜的字都會寫了,這繁體字我剛來時還寫不利索呢……

不過,一想到最近城內發生孩子誘拐事件,而她的寶貝兒子又長得特別漂亮,說不定會有歹人起賊心……擔心之餘,穆水清化身為了暴躁的母老虎,讓季簫陌施加壓力動用官府的人去找!

“水清……”

“滾!給我去找人!沒找到不許見我!”穆水清將茶杯朝季簫陌一砸,冷冷甩了個一句。

季簫陌安慰的話語戛然而止,立刻換了副滿腔委屈:“又不是我把孩子弄丟了……”

“要不是你最近粘著我,華年會寂寞嘛!他才五歲啊!多小啊!夜不歸宿,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穆水清紅著眼,哭腔道,“你不是王爺麽,怎麽連個孩子都找不到!你怎麽那麽沒用嗚嗚嗚嗚……”

她沈默了一會,冷哼道:“只要年華一天沒回來,你一天不準進我的房!”

季簫陌淚眼汪汪,見穆水清真動怒,立刻訕訕地離去。他對自家娘子不敢發火,於是對著縣令大罵一頓發洩一番,命他迅速找到孩子,否則提頭來見他!

季年華暈暈乎乎醒來時,卻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口裏塞著破布,他支支吾吾地想說什麽,卻被人用力一撞,摔得他頭昏眼花,眼睛裏霧氣轉著。

“噓,別出聲!”壓在他身上的女孩臉上雖臟兮兮的,但目光明亮,她輕聲道,“繼續裝睡。”她將白布塞回口中,雙手向後放,倒在一邊,閉上了眼睛。

外面的人掀開簾子看看兩個小孩都安靜地昏睡著,繼續交談著。

女孩將口中白布取下,活絡了一下筋骨,掀開窗簾看著外面的風景,準備縱身一躍時,見對面的男孩水汪汪的眸子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嗚嗚嗚……”

“……”

女孩無奈上前將繩子解了,輕聲道:“等會跟著我跳車,我們剛出寧城,應該不遠。”

季年華點了點頭。

馬車轆轆地駛著,在駛過一片草地時,葉錦瑟瞧準時機迅速從窗口跳了出去,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挪了位。但此刻容不得她哇哇大哭,她忍著痛站了起來,準備趁著人販子未發現迅速逃離時,卻見季年華抖著身子在馬車窗口瞪大著水霧彌漫的眼睛看著她,明顯不敢跳。

葉錦瑟不理他準備自己先溜時,卻聽見季年華扯著嗓子淒厲地喊道:“餵,等等我,別把將我丟下啊!”她胸口憋的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當初真不應該將他口裏的白布取下!

季年華這麽慌張一喊,人販子一慌,忽然一拉韁繩,白馬發出老長的嘶鳴,忽然停止了前行。這時,因為慣性原理,原本趴在窗口已經露出一個胳膊和半條腿的季年華一瞬間甩出了馬車,狗吃、屎地摔在了草地上,疼得他哇哇大哭,連危險一步一步逼近也不知。

“小妹,他們跳窗逃了!我去將他們抓來!”

世上怎麽會有那麽笨的人!她都沒哭呢,哭什麽哭!

葉錦瑟想一走了之,但見對方被人販子一只手拎了起來,可憐巴巴的摸樣讓人不忍。她不顧一切沖了上去,對著男人的小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你這個小畜生竟敢咬我!”

人販子將季年華往地上一丟,一拳朝葉錦瑟揍去時,她仗著人小從他胯、下鉆過,小手狠狠重擊中了他的命根子,隨後拉著呆傻掉的季年華在人販子的淒厲哀嚎下,拼命地朝前跑著。待跑累了後,兩人屏住呼吸躲進了草叢裏。

這時季年華才緩過神來,他想到身旁的女孩剛才出手淩厲,臉色沈靜,哪像他害怕得都尿褲子了,他怯怯地望了一眼似乎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輕輕道:“謝謝你。”

“謝我太早,剛才這麽亂逃竄,如今都迷了路!”葉錦瑟瞪了一眼季年華,怒道,“都怪你當時亂叫。”

季年華撓了撓頭,憨憨裝傻笑著。

“他們走了,我們去找吃的吧。否則還沒回城就餓死了。”

手一暖,季年華低了低頭,眨著眼睛望著女孩握著自己的手,心怦怦亂跳著,不由反手將其握住,還握得特別的緊。生怕對方再度將他丟在荒郊野嶺裏。

葉錦瑟扭頭詭異地望了他一眼,重重地想將他的手甩開,誰知卻被越握越緊:“握那麽緊幹嘛?既然救你就不會把你丟下了。快點松開,手這麽熱!”她臉上莫名浮現兩朵紅暈。

之後,葉錦瑟去河裏捕魚了。你能想象一個五歲不到的小姑娘下河嗎?!

季年華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瞧見她手裏握著一根跟她人差不多高的小樹杈,目光靜靜得望著河面,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大概連續戳了十幾下,終於戳中了一條笨魚。

“還楞著幹嘛,快生火啊!”見季年華呆呆地坐著,手裏握著樹枝一臉茫然,葉錦瑟抱著手裏的魚,倒吸一口氣道,“你莫非連生火都不會?!你到底會什麽啊!”

她自幼跟隨父母在外闖蕩,對於野外生存熟能生巧,夜露荒郊的經歷有過幾次。

對於葉錦瑟的鄙視,季年華不滿。他抓起一根樹杈立刻跳下河,勢必要逮著一條魚一雪前恥!

葉錦瑟懶得理他,她架起火堆生好火後,卻聽到季年華的驚呼:“救……嗚……命……我……”她扭頭一看,便見季年華只餘半個頭在水面,雙手在水面撲哧撲哧亂拍著。一看就是不甘心跑到了深水區捕魚,結果溺了水。

“這個笨蛋!”

葉錦瑟丟下手中的魚,立刻跳進了水裏,幾乎用了全身的力,將一見到她就像八爪魚一樣抱著自己,使勁想把自己往水裏拉的笨蛋拖上了岸,隨後她用力按了幾下他的胸口將水逼了出來,又惡狠狠地用手拍了幾下漂亮的臉蛋將他打醒。

季年華幽幽轉醒,朦朦朧朧肩瞧見一人坐在自己的身上,用著兇狠的目光瞪著自己,他害怕地縮了縮頭。

“你能不能讓人省心點!這麽笨怪不得被人拐賣!”

臉上火辣辣的疼,季年華怒地反駁:“你不也是!”

“我跟你不一樣!”葉錦瑟咬牙,“今天上街時,我看見一個笨蛋跟著一名女子去吃冰糖葫蘆然後暈了,於是我就偷偷跟蹤,讓丫鬟去報了官!誰知道後面被他們發現了,一起被抓上了馬車!”

季年華啞然。

“你知不知道最近被拐賣的孩子有多少!你竟然還傻兮兮地吃陌生人的東西!”她氣得牙齒哢嚓作響:“是我當時多管閑事惹了一身腥!我自認倒黴!現在開始不管你!不管你被賣還是被淹死亦或者是餓死都與我無幹!再見!”

葉錦瑟怒氣沖沖地想站起,但衣袖忽然被人重重一拉,整個人又摔進了季年華的懷裏。兩人靠得極近,幾乎眼對眼,鼻對鼻。

“別丟下我……怕……”

季年華被葉錦瑟吃人的表情一嚇,慌張地低下了頭,誰知眼睛就直直地對著對方平平的胸口……女孩子清香的奶香味就這麽撲面而來,讓他的心酥酥麻麻的。

葉錦瑟全身都濕了,如今墨發濕濕嗒嗒地貼在臉頰,偶爾有幾根調皮地落在了季年華的臉上,涼涼的。她穿得是一件水藍裙子,因為在草叢裏走了許久,被樹枝劃得破破爛爛,如今浸過水,緊緊地貼在她的小身子板上,通透無比,春、光外洩……

季年華認真地看著,疑惑地想:娘親和青姨胸前都有大饅頭,她怎麽是平平的?難道她是男人?跟他一樣被娘親逼著穿裙子?

季年華一瞬間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

葉錦瑟見他低頭沈默,以為知錯變乖了,誰知見他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的胸口不停地看,之後還伸出了賊手摸了一把。葉錦瑟大怒,對著那張俏臉揚起一個大大的巴掌:“下流!”

那漂亮的臉蛋瞬間紅了大半。

打了一個還不解氣,她站起身,又踹了一腳,怒道:“小小年紀就這麽無恥下流,長大了還得了!這種禍害早除掉早好!”

季年華才晃過神來,怯怯道:“對不起……”他從小沒灌輸過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所以並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那麽兇……以為是被他知道了真相惱羞成怒了。

“其實男孩子穿裙子沒什麽,我也被娘親逼過,不用覺得難受和自卑……”

季年華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的可悲史時,沒瞧見對方望著他目光越來越詭異。

末了,對方輕輕一嘆,道:“原來是個傻子……”

似是戳中了內心的傷疤,季年華炸毛:“我不是傻子。”

葉錦瑟見他忽然低落地垂下腦袋,眼角有淚花閃現,忽然覺得自己說過分了。她立刻將吃了一半的魚殷勤地遞了過去,輕輕道:“喏,給你吃……”

季年華扭頭不接。

葉錦瑟悶悶道:“放心吧,我不走。喜兒已經報官了,想必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季年華輕輕咬了幾口,又將魚遞了回去,雙頰嫣紅道:“你吃……”

被水一洗,季年華那張漂亮的臉蛋原原本本露了出來,眉眼柔和精致,神情天真嬌憨,臉頰泛著詭異的紅暈,怔怔地望著自己。

葉錦瑟心頭一跳,慌忙地低下頭,裝作渾然無事地啃了兩口魚肉。忽然想到什麽,她停下了嘴邊的動作,望著手裏的魚,臉紅得燒了起來,只覺得手裏的東西滾燙無比。

這時,肩膀一重,一個暖暖的身子靠了過來。葉錦瑟羞怒道:“你別得寸進尺!”說著,她重重一推。“撲通”一聲,身側之人順勢倒在了地上,沒了聲音。

兩個小孩相依相偎了三天半,準確的說,是葉錦瑟辛辛苦苦照料這個呆傻小王爺三天半,她都被他折騰死了。落了水開始發燒,發了燒還是迷迷糊糊地說胡話,咿咿呀呀地喊著娘,還死死抓著她的手不放,害她想將這個包袱偷偷丟下都不能,只好日日夜夜陪著他。

葉錦瑟懷疑他是哪位嬌弱無比、被捧在手心裏的小少爺,她烤得魚嫌棄說難吃,河水說臟不衛生。後來一心煩,她幹脆扣著他的嘴將吃的東西硬塞了進去,威脅他如果再煩再挑剔就丟下他!於是,這位煩人精小少爺瞬間安靜了下來,瞪著水汪汪的眼睛乖乖地吃飯。

終於在季年華離家出走的第五天,在滔滔蕩蕩的搜救人員陪同下,季簫陌找到了臟兮兮身體病弱不堪的季年華以及被他折騰得心力憔悴的葉錦瑟。

作者有話要說:小王爺因為穆水清懷他時曾經被人下過軟筋散等等啦,所以智力略低,小時候身體嬌弱無比+略呆傻=s=

不知道是不是被小王爺拉低了智商……覺得番外寫的好傻啊,大家湊合著┭┮﹏┭┮

然後有兩個包子,各個要追妻追夫的,番外一不小心寫多了……下一章有九千字,咳咳,下章正式完結了。

80、包子番外(下)

此時的季簫陌已不再是儀表堂堂、高高在上的晉王,而是個神情憔悴,黑眼圈重重,找了自己兒子整整五日的一位父親,那一直一絲不茍、幹幹凈凈的白衣也因為連日操勞變得淩亂不堪、從未換下。

最近城裏發生多起孩子誘拐事件,而自家的兒子從小呆笨了一點,所以作為父母,兩人擔心得幾乎快瘋了。如今看見季華年雖然臉頰消瘦,渾身臟亂無比,但整個人平平安安的,他那顆憋在心中的大石頭瞬間掉了下來。

他原本想兇巴巴責罵季華年幾句不懂事,但瞧見他怯怯躲在葉錦瑟身後,他無奈地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將極不情願的季華年抱在了懷裏。

他幽幽道:“你這孩子可苦死我了,我差點被你害死了。”想到這幾日自家娘子日日夜夜以淚洗面,見到他時又化身為了暴躁的母老虎,對他又打又罵,他嘆氣地補充了一句:“你娘擔心壞了,如今平安了就好,一起回家吧。”

“爹爹……華年知錯了……”季華年想到了什麽,拉了拉季簫陌的衣服,激動道,“她……是她救了孩兒,她為孩兒受了好多苦……”他想指葉錦瑟,但見她跟著官府的人走了,不跟自己告別,甚至連最後一個眼神都沒瞧自己。他落寞地想著對方肯定還生氣,悶悶地將頭埋在了季簫陌的懷裏,輕輕道:“爹爹,我們回家吧。”

那個人販子最終被季簫陌千刀萬剮洩了怒氣,而穆水清一見到季華年,立刻沖上去想抱他。

季華年怕娘親責罵,害怕地瞪著水汪汪的墨玉眼眸小心翼翼地瞅了瞅穆水清神情,確定她沒有因為他離家出走大怒時,才突然歡喜地蹭進穆水清懷裏,高興地喚了句:“娘親,我回來了。”

穆水清摸了摸他消瘦的臉龐,紅著眼道:“下次別再和娘親鬧不開心。娘親不理你爹爹,娘親更喜歡你。”

季華年更加歡喜,小臉甜甜笑道:“好娘親。”隨後吧唧一下,親了穆水清的臉頰。

**溫馨融融,倒是將他這個忙死忙活找孩子,幾天沒合眼的父親給丟到了一邊。季簫陌氣煞了,跟穆水清鬧起了別扭,連續幾天搬到了書房去睡。當然,這位等著王妃大人回頭來勸的王爺註定睡在硬硬的書房裏,一夜無眠。

在季華年七歲那年,穆水清十月懷胎即將臨盆。季簫陌和季華年一起在門外焦急地等著,而門內是穆水清痛苦地呻、吟聲。雖說是穆水清第二次生產,但季簫陌仍然焦慮不安。

直到一聲哇哇大哭,季簫陌破門而入,直直上前走到床邊。他見穆水清滿身是汗,眼皮耷拉著,立刻拿著繡帕給她擦汗,還殷勤地遞水給穆水清喝。

半柱香後,季簫陌接過穩婆手裏洗的幹凈被繈褓包好的孩子,親了一下穆水清的額頭,嘻嘻笑道:“是你喜歡的女兒,以後你想怎麽給她打扮就怎麽打扮,一定是個漂漂亮亮的小郡主!”

一聽自己要被解放了!季華年立刻探頭探腦湊了過來,好奇地張望著解救自己於水火的好妹妹!一看那張皺巴巴的臉,他的秀眉立刻皺了起來,脫口而出道:“好醜……”

腦袋被娘親輕敲了一下,季華年不滿擡頭,瞧見娘親笑道:“你小時候比你妹妹更醜呢,如今不還是個小帥哥?你妹妹以後肯定跟娘一樣,是個大美人!”

季華年瞪大眼睛,明顯不信:“真的?!”

瞧見穆水清厚顏無恥地自誇著,季簫陌默默一笑,若有所指道:“以後好好照顧妹妹,盡盡兄長的責任!”言外之意:千萬別再粘著水清了!

“是!”季華年歡喜地應著,開始著為期整整五年的妹妹成長觀察計劃,一把屎一把尿地將妹妹拉扯長大。

以至於後來,季華年在照顧妹妹季嫣然時,望著妹妹平平的胸,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當年救他的小男孩其實真的是個小姑娘……

他紅著臉想:自己小小年紀,竟然就輕薄了一個姑娘……

季嫣然十二歲的時候,穆水清瞧見季嫣然歡歡喜喜地出門,卻神情極具低落地回了府,後面跟著一個冰山臉小跟班,心中若有所思地在兩人間轉來轉去。

她將小冰山打發後,親了親季嫣然,腹黑一笑:“女兒啊,你是不是喜歡白冰?”

白冰是青竹和白夜的兒子,比季嫣然大三歲,比季華年小四歲。白冰原本不叫白冰,一歲的時候都不笑笑,將他爹爹冰山的摸樣學得十足的像。青竹為此極度發愁,將兒子取名為白暖。希望他能天天像小王爺一樣嘻嘻笑著,暖人心。

問題是,兒子那性子就算再怎麽改名都沒用啊。每次一叫暖兒,兒子冷冰冰地走近,青竹自己都雞皮疙瘩,感覺渾身都不舒服。由於白夜兇巴巴、過分嚴厲地教育,兒子的冰山性格越發明顯,青竹為此怨念不已,總覺得自己嫁錯了郎,害兒子變成了這樣。

無奈之下,青竹聽從了穆水清的腹黑慫恿,將兒子改為了白冰。

白冰白冰,像極了他的冰冰冷冷,對什麽事情都擺著一張冰山臉,似乎大家都欠著他錢。穆水清猜測,白冰估計是從小被白夜的冰山氣息熏陶的,於是從小就似個木疙瘩。

白冰八歲起成為了這位調皮大小姐的貼身護衛,他雖然對人冰冰冷冷,但對於季嫣然的要求倒是一一滿足,偶爾還會曇花一現的笑一笑。

季嫣然支支吾吾道:“嫣然的確有點喜歡,但白哥哥總說自己是嫣然的護衛。所以……只是……當嫣然是主子……”她說完,落寞地低頭。

穆水清笑得不懷好意,輕聲道:“你喜歡他的話,怎麽能輕言放棄,就要狠狠地得到,不能讓其他人有了機會!努力勾引那臭小子,讓他好好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底!該壓榨時壓榨他,然後狠狠地撲倒他!”

這白冰實在是有趣的緊,她最愛看融化冰山、冰山羞澀的戲碼了!女兒,不要大意地上吧!娘親支持你!

穆水清一激動就將自己曾經撲倒王爺的大計一一說之,只不過被女兒狠狠鄙視了一番,說:“娘親你成為王妃後半年才真正和爹爹相愛,這速度,還敢稱快?!那時爹爹都是你的人了,竟然等了半年才……哎……苦命的爹爹……”

於是十二歲的季嫣然被腹黑娘親**了,去追求那個冰山了。或許是秉承了娘親腹黑的性格,她十八般武藝一一上之。

例如:被人調、戲,讓白冰英雄救美。她假裝柔弱撲倒在白冰懷裏,誰知被冷冷推開,告知男女授受不親。

不怕,再來!

又例如:落水昏迷,讓白冰救上時,結果傻瓜哥哥拽著自己的肩死命地搖,搖得她頭昏眼花,只得裝作醒來。

季華年疑惑想:為何妹妹白了自己一眼,明明是哥哥救的啊,為何直直撲倒在了白冰的懷裏!

失敗,再來。

又例如:十四歲那年,第一次騎馬,讓白冰教她。她重重地用簪子戳了一下馬屁股,馬慘烈地嘶鳴一聲,狂奔了起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擦破了皮,一見白冰慌張趕來,立刻淚眼汪汪喊痛。她等著笨木頭軟聲安慰,誰知他淡淡道:“郡主,這是小傷,擦擦藥就好了。”隨後丟了一個藥瓶給自己。

季嫣然大怒!

連續失敗後,季嫣然在王府裏借酒消愁,白冰無意間路過,見她在院子裏發酒瘋,破壞花花草草,忍不住上前勸著,奪了她的酒壺。季嫣然不肯,又大喝了幾口,白冰有些生氣地將酒壺砸在了地上,怒道:“郡主是姑娘家,怎麽能這般豪飲!”

季嫣然第一次見白冰生氣,但她並不害怕,甚至於在月黑風高的日子,她喝酒壯膽,步步朝著白冰緊逼著,那看獵物的眼神讓白冰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她眼神醉意朦朧,泛著迷蒙水汽的雙眸美目流盼,膚色紅潤,腮暈潮紅,看得白冰呼吸一頓,竟連季嫣然什麽時候伸來雙手的都不知道。

待他反應過來,季嫣然已經勾住了他的脖頸,腳尖輕輕一踮,水滋潤過的雙唇以十分緩慢的動作向他襲來,對著他那張冰涼的唇輕輕碰了一下。

“白冰,我喜歡你……你不要再拒絕我,好嗎……”

白冰全呆滯在原地,忽然倚上來的人兒令他渾身發燙,他慌張地將她推了開,後退了十幾步才撫平自己亂跳的心臟。

不顧季嫣然摔疼,他低頭掩飾自己微粉的雙頰,冷下聲音公事公辦道:“郡主,你喝醉了。屬下扶你回房吧。”

酒醒了大半,季嫣然斜睨著白冰,兩眼水汪汪滿是控訴。見他低著頭,神情堅決,想到自己這四年千方百計地勾引他,如今甚至不知羞恥地親了他,他竟然仍無動於衷。她的心瞬間冰涼了下來。

她低頭,忽然嗤笑了一聲:“是我傻,竟然以為自己能感化你這座冰山。你這種人沒心沒肺,一副對什麽人什麽事都不感興趣、不願搭理的摸樣。如果我不是你主子,估計連理都不想理我吧。一定十分嫌我惹禍,嫌我煩吧!”

白冰猛然擡起頭,瞧見季嫣然半垂著首,白玉的臉龐在月光下忽明忽暗著,往日的笑顏早已不見,神色微澀難懂,讓他的心劇烈地緊縮了一番。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麽,最後只是低低道:“郡主是屬下的主子,便是永遠的主子,所以沒有如果。”

“你可以下去了。”

白冰總覺得季嫣然的聲音怪怪的,他上前一步,執意道:“屬下扶你回房。”

“讓你回去你還聽不懂嗎!”季嫣然咬牙怒道,“你不是嘴上一直嚷嚷著男女授受不親麽!怎麽,如今想扶我了?!前幾次怎麽不見你扶!如今,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白冰不願退下,直到季嫣然氣呼呼地回了房,才放心離去。

誰知第二日,他從母親口中得知郡主即將去沈府玩。他匆匆趕至主院,無意間偷偷聽到王妃對王爺說:“嫣然如今十六了,該為她尋門親事了。我看沈家的長子長得一表人才,性格開朗,待人溫柔,而且跟沈墨一樣精通商道。除了為人跟沈墨一樣摳門外,優點簡直是數不勝數!嫣然見了一定喜歡!王爺,你認為呢?”

季簫陌含笑點頭:“那孩子的確不錯。嫣然進京游玩的那幾天,我讓沈墨派他陪同,正好可以撮合撮合他們兩人。沈墨也挺喜歡嫣然的,前幾年就吵著說要童養媳呢。只要嫣然喜歡,這親事就早日定下吧。”

白冰的步伐一頓,默默地隱入了黑暗,這般失魂落魄,自然沒看見王爺和王妃對視一番,腹黑一笑。

他急急地跑到季嫣然的閨房,不顧女子閨房不能擅闖就破門而入,口吃道:“郡、郡主,你……要去……京城?怎麽不……提前……跟屬下說……”他說著話竟咬到了舌頭。

季嫣然剛酒醒再換衣,被人破門而入驚叫了一聲,自然沒聽到白冰的話。她怒氣沖沖道:“我不是讓你別出現在我面前嗎?!”

――沈家的長子長得一表人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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