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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個一開始就會說話,一個則是得等到修煉到了一定程度才能說話。

論點參考文獻:《文章評論集》,作者:萌妹紙小阿白。

我左思思,右想想,開始的開始,我好像的確不會說話,可是又好像是我會說話而旁人通通聽不明白。

回到我最敬愛的悟空身上看這個問題,他倒是一出場就說話了,不過,不曉得說的是不是猴子語。

糾結……

瞄一眼作者,阿白,名字萌之。圈之!

6. 筆畫不一樣。

這答案淺顯得我一眼就能看明白,又直白得一點兒不像個答案。

我一筆一劃地數了數,果然不一樣。

好吧,就文字和數學而言,第五條真的是對的。

勾之!

7.神仙有後臺,妖怪沒後臺。

想想上古傳說中的NB神仙,想想高高在上的森嚴天宮中的玉帝,好吧,沒有錯,每一代的神話中都有個神仙頭目,妖怪政府的大BOSS又在哪裏呢?

沒有合法的政治席位,沒有超級大BOSS,妖怪們怎麽可能有後臺?!

我不太情願地把這條勾上,保存下來,心裏多希望也有個大妖怪當後臺,呼風喚雨,禦劍而飛(不,不,雨就算了),這比有個姓李的爹還牛氣沖天。

8.妖怪住在山洞洞裏,神仙住在仙境裏邊。

呸,我畫了個大叉。神仙住的洞就是仙境?妖怪就一定住在山洞洞裏?

就不信除了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之外的好地方沒被妖怪們占據過。

容我想想,回憶下內存裏內容:

孫大聖住在花果山,好吧,水簾洞是洞,那個不算……

蜘蛛家的妹紙住在盤絲洞,好吧,那個也不算……

妖界中最是脫垢離塵有品味的的黑風山熊羆,好吧,他住的也是黑風洞……

繼續找,法寶超厲害的鐵扇公主,住在翠雲山芭蕉洞;她的寶貝兒子聖嬰大王(喲,這小封號~),則住在號山枯松澗火雲洞;

豹子精南山大王,家住隱霧山折岳連環洞;

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選擇了平頂山蓮花洞;

犀牛精辟寒大王、辟暑大王和辟塵大王喜歡玄英洞;

蠍子精,琵琶洞;吼子怪,麒麟山獬豸洞;黃袍怪,碗子山波月洞……

你們這群妖怪到底有多喜歡山洞洞啊!死宅!!!

我恨恨地鄙視他們,決定不再回顧西游記。

看看我自己,我就不住在山洞洞裏,作為一個順應時代而生的手機妖怪,我住在明亮溫暖滿是學術氣息的——博士生寢室裏!

這個論證取材完全由我親自證明,第七條叉叉。

9.神仙被人類敬仰崇拜,妖怪則被人類唾棄。

毫不猶豫我畫上大叉,刪除掉。

什麽唾棄,我看寧采臣對聶小倩愛得死去活來嘛。

我看西湖邊的人們對白娘娘懷念得要命,小說一大堆,連電視劇電影都翻拍了好幾部了嘛。

還有,於庸澤從來沒唾棄過我。

盡管,他不知道我是個妖怪……

10.守法和違法:神仙是公務員,妖怪是黑社會。

11.神仙都是有編制的,妖怪們都是沒有編制的。

這兩點與第7點有異曲同工之處,實乃成神敗妖,發於政府與發政府之爭。

謹慎地,我暫且畫了個圈圈。

12.神仙永遠是主動出擊收覆的那方,妖怪永遠是被收服的那個。

這一條嘛,去屎!叉叉之!

13.統招與自學。

我一開始是自學的沒有錯,猴子一開始時自學的沒有錯,白蛇最開始也是自學的吧……

可是,神仙呢,誰曉得他們開始的開始是不是自學的?他們要不要經過中考高考初試乃至淩霄殿試。

還有,神界與人類社會的結構發展甚是同步,最近幾年,神仙擴招不?

存著種種疑問,我在13點上畫了個圈。

14.神仙做到人做不到的事,妖怪做了神不敢做的事。

我不想再細細分析,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此論點蕩氣回腸,怎麽看都是對的!

也許,我太累了?

按下保存鍵,我收斂心神回到現實之中,只見於庸澤坐在實驗樓電腦桌前,亦保存了一下畢業論文。

看看,什麽叫默契,不就是形容我們這一機一人的!

他關掉文檔後,調出了一分求職簡歷,劈裏啪啦地添起來。

我楞了一下,一直以為於呆子的目標是出國做博士後,沒想到他會弄求職簡歷。

於庸澤身旁的隔斷中,張倫唧唧喳喳地讀著什麽,之前我分析自己的課題分析得認真,沒聽他說話,這會兒,只聽張倫問:“師兄,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啊?”於庸澤手下不停,尾音略揚。

張倫:“就是華盛頓郵報最近的那篇報道:我們對C國真正需要擔心的東西?”

“難道不是人口?還是奶粉?”錢銳在後面問道。

“被你們打敗了,搞了半天,我剛才念的東西沒一個人在聽。”

張倫聲音中全是挫敗,繼續重新布道,“此文章稱,A國決策者對C國研究人員發表的學術論文和申請的專利數量大幅增加感到擔心。他們認為,這些論文和專利將在創新領域賦予C國令人望而生畏的競爭優勢。畢竟,C國現在在學術出版物方面僅次於A國,到2015年前後,C國每年申請的專利數將超過A國……”

“不錯,甚是鼓舞人心。”錢銳喜道。

張倫繼續念著,“我們的決策者感到擔心是沒錯,但他們搞錯了擔心的對象,C國的大部分學術論文要麽沒什麽意義,要麽是抄襲的。除增強民族自豪感外,它們幾乎沒什麽作用。幾乎沒有什麽創新來自政府出資的研究室……”

自習室中靜默下來,錢銳沒再插話,於庸澤手下敲擊鍵盤的速度也在變慢,幾個新入實驗室不久的低年級研究生也停下手裏忙活的安靜聽起來。

我沒再認真聽下去,不知不覺,隨著張倫方才所講的陷入沈思:所謂抄襲且無意義的學術論文,我正在炮制的那一篇,算是不算?當我交給N大妖怪協會的會長時,他是會掃過一眼扔進廢紙簍,還是會點點頭,讓我入會。

所謂學術垃圾,妖怪們會不會計較?

回過神來,張倫已念到了尾聲。

“……C國或許會出現許多創新活動,但不會誕生改變世界的創新。但一旦C國掃清這些最後的障礙,我們就要當心了。”

錢銳嘆了口氣,繼而憤憤,“我也沒見A國最近我們研究方向發的論文多有意義啊?”

“不知道王導會不會愛這篇文章。”張倫唯恐天下不亂。

低年級的研究生們亦或憤慨或失望或讚同地討論著。

於庸澤起身拍拍錢銳,“毫無疑問,我國論文與專利的數量一直在增加,但整體的水平如何,意義如何,沒有系統的統計數據,我們都沒有資格下判斷。至於改變世界的創新,不論中外,也許人生中只經歷一次,就很難得了,我們組現在做的工作算不算創新?”

他問到這裏,自己微微笑了起來,“好像真算不上創新,可是我們早起晚歸的每一個實驗,每一個數據,都是真實無誤,都會在以後成為一個基石,會對我們的同行與同領域的研究者有所啟示,或者讓他們少走彎路。所以,”於庸澤拍拍張倫腦袋,“你們兩個安心做好自己手裏的工作吧。”

“記住,永遠別偽造實驗數據。”於庸澤側頭又對幾個師弟強調。

這言論若從張倫口中說出,也許我會笑,可是由於庸澤來說,則全然不同。

他每一篇發表的文章,被引用率遠高於同期科技雜志相關文章的檢索與引用率。

他每一個實驗,設計合理,數據翔實,論證充分。

他讀研究生的每一天,不論寒暑,早出晚歸。

他就是那樣,真心實意地,一心一意地喜歡著自己做的事情,並投入所有。

浮躁的氣息漸漸消散,掌門師兄於庸澤的言與行及時HOLD住了全場。

我望向他反思自己,在做妖怪這條道路上,自己要不要更認真。

第八天,受於庸澤前一天一番言行的刺激,我全心投入,構思著自己那篇妖怪與神仙的論文,做一件事,便應當像於呆子那樣,義無反顧地認真,才不枉做了一回。

我細細地翻閱典籍,查看文獻,網絡搜索,在論文中的論點下填充內容,還論證了五萬字關於“神”與“仙”的區別。

自得一番,回首看去時,又覺得這部分內容離“妖怪與神仙的區別”主題遠了些,在主命題中,很顯然,會長將神與仙合在一處,成為一個籠統的概念。

於是一眨眼,我把那部分內容統統刪了下去。寫論文,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第九天,我已被論文弄得頭暈眼花,同時在這混亂中,不可否認,我鼓搗的那篇文論已有了些血肉,豐滿了一些。

只是,總覺得那堆砌的繁雜中它還缺少最後的一根脊骨,一個貫穿的支柱,一個能打動妖心、眼前一亮的東西。

蒙頭轉向間,一條短信傳了過來,是佟雯的短信。這姑娘最近工作忙得很,路過N市約於庸澤小聚,我登時從迷迷瞪瞪中清醒起來。

白方的課在十一月已接近尾聲,而且根據課表,今天他沒有管院的課,我心下稍安,將短信釋放出來,短信提示音響起,於庸澤沒有停下鍵盤上敲擊的手,寫完那段的最後一句話,才將我拿到掌中,調出短信看了起來。

掃一眼時間,他迅速保存文檔後合上小黑,穿上外套,圍上圍巾,帶上我、錢夾和鑰匙走了出去。

接近十一月中,天黑之後,小風瑟瑟。佟雯選的果飲店離N大不遠,於庸澤先跑去西門外的連鎖超市買了個女款大披肩,才邁著大步,趕去和佟雯勝利會師。

室內暖意融融,於庸澤將我放在外套的口袋裏,又將外套搭在沙發椅靠背上。周圍一下黑暗起來,和緩的音樂在店內流淌,我有些昏昏欲睡。

果品店、咖啡屋裏都是這種調調,其實你們就是想讓顧客睡著後頭腦不清,然後方便你們狠狠宰一筆吧?

兩人選的靠墻的位置,旁邊桌子是一對情侶

“驚喜吧,我過來參加一個會,半個小時以後有巴士過來接我們去開會的賓館,明天上午開會,下午回去。”佟雯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歡快清悅。

“半小時,還不錯,夠喝兩杯熱飲。”

半小時還折騰什麽,姑娘,我在大口袋中偷偷翻了個身。

“半小時完全還夠時間看看師兄你嘛,好像瘦了。”佟雯笑起來,然後是杯子落在木桌上的聲音,佟雯滿足的感嘆聲,“呼,真暖和,N市比S市冷多了,往年沒有這麽冷啊?”

美麗就會凍人的啊,回想著剛才看到的佟雯的裙裝喝薄外套,我微微搖了搖頭。不過,這就是機會啊,於呆子你快出手。

“昨天剛降溫,你啊,每年冬天都穿的少,這個披肩拿去,明天比今天還冷。”

於庸澤永遠貼心,佟雯在N大的這四年,他有時是師兄,有些時候,又啰嗦體貼得像是父親。

“還是師兄最好啊。”佟雯歡喜道。

很好,繼續繼續,於呆子你等什麽文章發表,大丈夫不拘泥於一時一事,這燈光暖飲氛圍話題,難道你不能順其自然地說下去。

我側耳親聽,話題是繼續下去了,可是拐啊拐,最後神奇地繞到了M理論。突然間我覺得佟雯確實是個好孩子,忍了M理論十分鐘,還沒捂耳朵。

半小時一晃而過,外面兩聲汽車鳴喇叭的聲音傳來,於庸澤喚服務生過來結賬,我覺得身體在隨外套口袋上升,他一定是起身拿起外套準備送佟雯去登車。

這半個小時,毫無進展。我還沒感嘆完,

猛然間,只覺得整個口袋空間天翻地覆,劇烈地晃動了下,下一秒,我就從口袋裏跌落出來,掉在於庸澤方才坐的長沙發上。

還好沙發又厚又軟,我安然地無聲著陸。我雖然勇猛得很不怕摔,可再多一些擦傷,不知道下次會被張倫和佟雯如何埋汰。

電子屏幕裏看過去,只見一個女生在桌椅過道間頗不滿地看著於庸澤,身側,是情侶模樣的小男生。

看來他們準備進來這個位置的時候,胳膊撞到了。看佟雯皺眉的表情,八成是那小女生走路太急了。

“不好意思。”於庸澤朝兩人點下頭,拉過佟雯朝門外走去。

不要拉胳膊那裏,要拉手啊,白癡!我在沙發上著急。

等等,好像還有哪裏不對……

餵餵,我還在沙發上啊!!!

作者有話要說:1. 掌聲歡迎客串的阿白童鞋!什麽?你還沒想好是不是來客串,晚了,我已硬上弓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可愛吧,哦呵呵呵呵呵,【句子奸笑著飄過】~2.感謝網上諸多討論提供的創意,收集資料初期看到網上神仙與妖怪區別的討論,笑翻了,鞠躬感謝。3.關於黃袍怪,原是天上二十八宿的奎星(奎木狼),這家夥從某些角度算,也是神仙,此文不詳細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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