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哇！當這樣的報價出口的時候，廣場前的目光立刻聚集到了這名六臂神魔的身上。但緊隨而後的便是天空中的那名女妖的聲音，“7000塊以下我們妖族全包了。”

瘋狂，就在半日的下跌過後英普羅花的價格在次飛速上漲，“媽的！我們也買！”廣場上其他中小勢力緊隨其後開始紛紛搶購，更有一些勢力因囊中羞澀紛紛舉債。一時間十日期行前的趙家錢莊臨時辦理處排成長龍，一名名家族首領紛紛前來借貸。有些尚未出手的家族也提前過來簽署借貸文書，免得耽誤了之後的生意。

趙鴻福眼瞅著一張張借貸文書如雪片一般的在筆下流轉，這是什麽？這就是錢，不管你是否購買，只要你簽署了這張文書，那這利錢便少不了，好！好！好！禁不住的趙鴻福眼中金光閃爍，他又一次的將頭轉到了西北方。那裏就像有著磁鐵吸引自己一般。

“趙財神，別楞著呀！快，趕緊幫我們商行也把借貸手續辦了。”身前的催促聲將趙鴻福從恍惚中拉了出來。“好！好！”連聲應命。

身前這群人眼瞅著十日期行上的報價再次入火箭般暴漲，心急如焚。都開始在心中默默的禱告著：慢點漲，慢點漲，別讓自己錯過了這個大好的時機。

當！一聲清脆的鐘聲從十日期行內傳出，“今日交易到此結束。”當一名美艷如花的女子將這個消息宣布出來的時候，廣場前的人群才恍然發現，已經日影西斜了。

“走吧！走吧！”在場之人皆心有不甘，“怎麽就停了呢！媽的，老子剛辦好的借貸手續。”也有氣不過的當場就大罵起來。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原本人山人海的廣場便已人去樓空。但在碼頭邊，聖州趣聞錄的售賣卻借助這兩日期行的火爆交易而變得緊俏起來。

這會兒的聖州趣聞錄幹脆就出了一份十日期行交易專刊，每日一期又並請了‘業內人士’幫著評點分析每日行情走勢。

聖州趣聞錄更是借著項陰山四通發達的道路向四面八方迅速傳播出去，銷量更如井噴般的暴漲，從每日的幾百份，一下暴漲到每日幾十萬份，更是靠著一只只紙鶴將項陰山內的幾類大宗貨物的行情報價向著周邊鄰國傳播出去。

霄真子看著天空中的紙鶴不停的向著四面八方飛去，心中有種說不清的滋味，感嘆著這天地變化，不過數日間小毛球和那位妖婆子楞是靠著一個剛剛開張的十日期行，便將這聖州的中樞握在手中，看看這裏堆積如山的貨物，以及每日向全聖州傳播出去的貨物報價。

呵呵！霄真子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兩位愛徒低聲問道：“你們猜猜，如果這會兒項陰山被圍或是遭受到外敵攻擊會怎麽樣？”

“會怎麽樣？一定會天下大亂！”霄真人這會兒京城裏已經亂了。不知什麽時候常豐茂帶著一眾人等出現在不遠處。

只見常豐茂用手指了指身後的人群介紹著：“這些位都是京城裏派出來輔佐您的官員，以及一位專門押送貨物回京的天使官，另外我接到朝廷邸報，要您隨時將這裏的情況通報朝廷，尤其是十日期行上的報價，要隨時通報，”說到這產常豐茂加重語氣囑咐著：“這裏的價格漲跌甚至關系到天下的安危，馬虎不得。”

說到這禁不住的常豐茂也舉目眺望著遠方的那座不大的小樓，是的，那裏就是全聖州的關註地，那裏的報價變換甚至會牽涉到其他各種貨物的價格波動，這也是自己一開始沒想到的。

“走吧！去我暫住的“竹林苑”吧，回頭我將這裏的情況與諸位說說。”行到大街之上，遠遠的望著本就不大的街面早已被人流阻塞得無法通行。

“怎麽回事？”霄真子急忙跳上飛劍向前觀看，向前飛行不多時便看到了引起人群阻塞的源頭，那便是趙家錢莊。

趙鴻福當堂而坐正帶著人為匯聚而來的人群辦理著借貸手續，有了白天的岔子，這會兒已經沒有人願意在發生眼瞅著報價上漲卻無力夠買的事情了。各種房屋、地契文書堆積如山，但這就夠了嗎？不，顯然這些遠遠承受不住那飛速暴漲的價格。

看著大門口放出告示，霄真子非常確信明日的行情還會比前兩日更加兇猛。

“怎麽回事？”這會兒常豐茂也帶著人從後面擠過來了。“瞅瞅吧！瞅瞅吧！”霄真子怒不可遏地一把將大門口的告示撕了下來。

這是？顧不得身後人群的騷亂，霄真子、常豐茂帶著隨行的天使官匆匆闖進了趙家錢莊的大門。揮揮手先將閑雜人等趕走，霄真子砰！的一聲將門口告示拍打桌案之上，怒吼著：“趙鴻福你這要幹什麽？難道你想借此將全天下的財富盡歸你手不成？”

“你好大的狗膽！”當常豐茂看到這樣的告示後也禁不住的有些後怕，前兩日十日期行的交易自己也派人暗中觀察過了，看著這般龐大的交易真的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想想那如天文數字一般的晶石在短短數個時辰間幾度易手，自己都禁不住的要吞咽一下口水，說實話，自己都有些按奈不住了！

再瞅瞅這樣的一張告示，明天，明天就是交易的第四天，但也是第一次正式交割前的最後一個交易日，沒錯，而後天便是約定的第五日也是正式交割的日子。

再低頭看看眼前的這張告示，有了這樣的公告在，那明日的交易恐怕就真如戰場一般嘍，到那時已經不再是不見血的戰場了，恐怕會血流漂杵，又會有多少人死在當場，還會有人被逼著典賣家產，甚至服毒自盡呢？

“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在眾人的逼問下，趙鴻福誠惶誠恐的回答著：“這是閣主的意思呀！與我無關。”邊說還邊及雙手放到胸前搖晃，表示著自己的無辜。

“又是那個妖婆子！”砰，霄真子一掌將面前桌案拍碎。

看著面前這些位大老爺如此生氣，趙鴻福禁不住的也有些後悔，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張告示，說實話，自己也覺得此事太過兇險，但想想這兩日如此龐大的晶石在眼前奔流入海，不讓自己趁機撈上一點，這心中著實難以平靜，這才順著了閣主的意思給辦了。

不到半個時辰後，趙家錢莊外的人群眼瞅著一只七彩孔雀飛臨，呼啦啦的人群伏地參拜，更有人呼喊著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觀音娘娘名字。

砰！先從七彩孔雀腹下竄出來的是一只狐貍，轉瞬間一只孔雀一只狐貍化成人形，一美一醜卻顯得相得益彰。

“喲！怎麽幾位大人都等著奴家嗎，不知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霄真子怒不可遏地指著掉落在地的告示，高聲質問著：“這就是你出的餿主意？你到底要賺多少錢才肯罷休？難道你想化天下之財物於你一家嗎？”

梁雀紅尚未開口，小毛球卻先一步開聲了，看著塞門城主問道：“城主大人，但不知您對韓家那次的收獲可還滿意嗎？”

“這個，”冷不防的被這麽一問，常豐茂卻不知如何作答，搞不懂這兩個害人精的葫蘆裏到底藏著什麽藥，扭回頭去，冷聲答道：“提那事作甚？！”

“沒什麽？”梁雀紅抿著嘴轉到常豐茂面前面對著面，嬉笑著開口說道：“莫要生氣嘛，我們的城主大人，其實我家閨女的意思是，要是再遇上那種事，咱們三七分吧，這有生意當然也要緊著咱們大遼朝廷才是，對吧，哈哈哈~”隨後便是暢快地大笑聲。

聽到這裏，在場諸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地上的那張告示上，更有些人眼中開始閃爍著異常奪目的光芒。

不！霄真子眼瞅著同行之人被這個妖婆子三兩句話便調撥得失了心智，急忙攔在眾人之中，大聲提醒著，“諸位，要以我大遼子民為本呀，切莫因貪圖這些許錢財而害了人家的性命才是！”

哎！聽到這裏，從京城而來的天使官立刻出聲反對，“霄真人嚴重了吧？既然這文書是人家自願簽署，那便不是強迫，之後的成敗那便只能看各自造化，怎麽叫害了人家的性命呢？”

什麽？當霄真子聽到天使官這邊答話後驚怒的望著身旁的這群同僚，口中大聲叱罵著：“沒想到呀，沒想到，貧道真的沒想到你等竟然為了這些錢財而願與這妖婆子同流合汙！”

“誤會啦！”常豐茂急忙開口解釋：“我看真人怕是誤會啦吧，人家手頭一時不太方便找錢莊借點錢財用於周轉也實屬正常對吧？”邊說邊看向一旁的梁雀紅，心中想著以這個女人的口才定然能將此事先遮掩過去。

卻沒想到的的是，小毛球先行開口否認了，“不是！”用眼睛掃視過在場之人後，開口說道：“有些人購買金剛甲或英普羅花卻是有所需，而有些人則想趁機撈上一筆好處。”

呵呵！說著便走到房門處手指著外面的院門問道：“這裏又有多少人是真的需要呢？但我們又能怎麽樣，擋著不讓賣這就是證道了嗎？”看著霄真子喝問道：“霄真人往日間因英普羅花粉引起的騷動比這次小嗎？還是害死的人少？既如此那還不如咱們就公開交易，也免得大家暗地了動起了刀槍！”

被這樣一問，霄真子卻是無話可說，沒錯往日裏為了一瓶英普羅花粉都能引得數個勢力相互爭奪，甚至能引動外族入侵，換成今日這種用晶石的方式進行決鬥，確實不失為一個稍好些的辦法。

但低垂的頭顱卻又看到了那張告示：你買英普羅花粉我出錢，十倍杠桿，轉瞬間圓您超級大富翁之夢！

擡起頭，用手指著這張告示質問著：“那這呢？這個你們又要如何解釋？”

“這個嘛，”呵呵的笑著，梁雀紅很不在意的開口說道：“這也沒什麽，既然要玩，那就不如幹脆玩個大的唄，只出一塊晶石便可以動用十塊晶石購買這些所需物品，多麽劃算的交易，啊！”張開雙手臉上出現了興奮的笑容，“一旦價格上漲，便可以坐收其中利差，想想吧，十倍的利差，這樣的誘惑又有誰可以抵擋？”

“當然，”說著又轉回一直默不作聲的趙財神身旁，“我們的趙財神也可以借此賺取一部分裏紅利，我記得好像是借一貸十，到手7成，日息1分是吧？”眨巴著眼睛望著面前的趙財神。

“什麽？這樣的答案著實超出所有人想象之外，日息一分，那一個月還不上可就是30分的利錢，三個月還不上就接近一倍了，趙鴻福你好大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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