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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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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們,出發去SBS啦!還有通告呢,快點啦!”智賢在玄關處催促著還坐在沙發上討論著什麽的哥哥們。

“嗯,那就這樣。”太陽拍板,聽到智賢的催促,轉頭回答:“好的,馬上來,智賢你先下樓看看經紀人哥有沒有把車開進停車場。”自從《謊言》開始打榜以後,越來越多神通廣大的飯們開始在樓下守著為他們應援了,一不小心出門就會被淹沒在粉絲中窒息,所以還是小心點,直接從停車場上車出發比較好。

“好,那你們要快點下來喔,別讓我再上來催一次,不然你們都死定了。”雖然覺得大家今天都有點奇怪,好像故意在磨蹭一樣,但是智賢還是決定按太陽的要求先行下樓,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象征性的威脅了一下。

“好好好,馬上下來。你怎麽跟個大嬸兒一樣啊,這麽啰嗦…”志龍上前推著妹妹出門,“手上有傷呢,自己小心點兒,別碰到了啊。”

聽到自家哥哥說自己是“大嬸”的智賢回頭瞪了志龍一眼,還擊到:“那你就是大嬸的哥哥,阿加西(大叔)~”做了個鬼臉,“蹬蹬蹬”地跑到電梯門前等電梯上來。

“阿加西,快點過來啦。”太陽不怕死的喊著,還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我們不是已經跟今天到場的飯們聯系好了麽,我們打完歌之後鏡頭會切到臺下的智賢那裏,然後要把智賢的眼睛蒙上,帶到臺上。之後就按我們之前商量好的那樣做。現在決定一下,到時候誰去把蒙著眼的智賢帶過來?”太陽果然才是最大的Boss,統籌安排的能力不容小覷啊。

“志龍哥肯定不行啊,他也是生日慶祝的主角呢,肯定要一直待在舞臺上的。”大成說道。

“要不然我和勝利去?勝利比較能炒熱氣氛。”TOP建議到,“智賢手上傷還沒有好,蒙著眼看不見也不好攙扶,還是我去把智賢抱到臺上,畢竟她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抿了抿唇,崔勝賢的眼裏透著一股堅定。那天情急之下抱著智賢去了醫院,途中心跳漏掉的那一拍他並非毫無所知,現在,他想要確定。

跟她分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曾經讓自己痛徹心扉,以為這輩子都會刻在心上的人不知不覺已經慢慢淡了痕跡。取而代之,是腦海裏重覆播放的智賢無論何時都元氣滿滿的笑容,無微不至照顧大家的場景,以及,那天在自己懷裏無助的樣子。

“以為”是最傷人的假設,曾經的以為,往往消散得最快,日後回想起來,竟是只能餘下寥寥數筆的回憶。崔勝賢有些猶疑,那一瞬間他的心動,真的是真實的對智賢的感情嗎?亦或僅僅是疼痛下視線和情感的轉移?智賢無疑是個好女孩,自己並不想傷害她。如果選擇要在一起,那麽一定要給她幸福。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確定自己的感情。

聽到勝賢的提議,勝利沈默了一下,雖然是老小,但並不代表他不會看事情。那天的緋聞事件,或許TOP哥和大家並沒有發現什麽,但是自己卻隱約覺得,TOP哥對智賢是不一樣的。無論是親昵的打鬧和動作,還是越來越多的呆在宿舍,都表現出TOP哥對智賢和其他人,不僅僅是其他女生,是不一樣的。

“好。”笑著同意了TOP的提議。無論如何,如果哥真的喜歡智賢,作為TOP哥的弟弟和智賢的哥哥這樣的雙重身份,他都應該給予祝福。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麽?勝利在心中狡猾的笑了笑。TOP哥,加油喲!

“…I'm so sorry but i love you 離開我的你,請允許讓我慢慢忘記你讓我也感受到疼痛。”華麗的舞臺上,一曲終了,曲終,人未散。

“內,大家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麽?”最愛鬧騰的忙內勝利沖著舞臺下問道。

“知道!”飯們很熱烈的回應道,“Wuli志龍的生日~~~!”

GD感動的對歌迷們鞠躬:“康桑密達!”臺下又掀起一陣尖叫的浪潮。

“那麽,還有呢?”大成把手放在耳朵邊,做出傾聽的樣子。

“還有Wuli智賢的生日!”自從智賢替TOP受傷之後,原本對智賢不感冒的飯們也開始喜歡智賢。加上智賢又是Bigbang最疼愛的妹妹,大家很自然的接受了她。

鏡頭切換到臺下的智賢,屏幕上出現了智賢捂著嘴驚訝的樣子。大家善意的笑起來。

“那麽,大家為智賢準備了驚喜哦,智賢把眼睛蒙上到志龍哥身邊去吧。”走下舞臺的勝利和TOP來到智賢身邊,勝利給智賢帶上了眼罩。

“什麽都看不見了,勝利哥,解開好不好?”智賢對著勝利撒嬌起來。臺下瞬間出現了“Omo,智賢好可愛呀”這樣的尖叫聲。

“不可以喲。”

“那我怎麽走到哥哥身邊去啊?太為難我了。”智賢有些苦惱。

“…這樣。”耳邊是TOP低沈而醇厚的聲音,緊接著便是身體重心的失衡,反射性的抓住了TOP的衣袖。

臺下的飯們已經尖叫無能了,大家完全沒有想到TOP會在大家面前和智賢再次上演公主抱的劇情。

TOP把智賢輕輕的放在舞臺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今天是智賢的生日,所以她就是公主。”

單膝跪地:“公主殿下,生日快樂。”溫柔的手背吻。

智賢的腦子已經完全成了漿糊,耳邊只有勝賢溫柔的聲音和手背上濕潤的觸感,一切的尖叫聲好像全部消失了一般。

緊接著,太陽,大成和勝利依次擁抱了智賢。輪到志龍的時候,志龍沖著臺下微笑著,俯身在智賢的額頭輕輕一吻:“哥哥的小公主,生日快樂。”飯們也如同預先安排的那樣唱起了生日快樂,為王子志龍和公主智賢。

摘下眼罩的那一瞬間,智賢的淚水噴湧而出。臺下是飯們準備的應援橫幅,“小公主永遠幸福”,“志龍、智賢生日快樂”等等。眼前是工作人員推上來的生日蛋糕,耳邊是大家充滿祝福的生日祝歌。

智賢哽咽著接過話筒,“真的很謝謝大家的心意,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的。”

平覆了一下激動的情緒,調皮的對哥哥們說:“吶,哥哥們原諒我不能給你們一個大大的擁抱吧。”說著,站起身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一一擁抱大家。臺下的粉絲們自然註意到了這一點,看著智賢手臂上可怖的疤痕和水泡,不少飯都捂住了嘴,對智賢感到十分心疼和無比的感謝。

當智賢走到舞臺最外側的崔勝賢身邊擁抱他時,飯們竟然喊著:“在一起吧!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整齊,完全有掀翻錄影棚頂之勢。

聽著飯們的喊聲,崔勝賢微微笑著,有那麽一瞬間,“就這麽在一起吧”的想法占據了整個大腦。但他也清楚的明白,不可以,至少現在還不可以。

再次抱著智賢的那一瞬間,那種滿足感和幸福感,他想,大概那就是喜歡吧。

☆、20番外一 崔勝賢:因為愛 所以然

番外崔勝賢:因為愛所以然

走出YG公司的大樓,陽光燦爛得有些刺眼。這是自己第二次到這裏來了,上一次是在好友權志龍的推薦下來進行面試的。當時的自己滿懷期待的踏上這裏的階梯,一步、兩步、三步,我以為這就是通往夢想的階梯。很顯然,夢想什麽的都是飛在半空中的泡泡,同樣多彩,並且容易破碎。

“你的實力不錯,但我想,或許你的形象不太適合我們即將推出的新人男團。”楊社長的眼裏有著可惜。但四周關註著自己肥胖的身軀的那些嘲弄的目光,讓自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丟人現眼的小醜,在歡呼聲中嘩眾取寵著。手,握緊了,再松開。我該繼續麽?

“哥,不要放棄啊。”耳邊是志龍的鼓勵。恍惚的看到了同學背後的竊竊私語——“一個只會說rap的混混”,看到了地下樂隊時期的努力,也曾有過唱到喉嚨裏滿是血腥味道的不顧一切。不,是男人就不該放棄!

“我會變成您想要的那個形象的,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拜托了。”緩緩彎腰,背上背負的,是我所有的夢想和希望。

楊社長沈默了一下,忽而笑了起來:“好,我給你一個月,改變給我看。讓我看看你究竟可以做到什麽程度。”

二十天,拼命的減肥,嘲笑我的人們,我會讓你們看到我更精彩的生活!

今天,第二次來到YG,沒有權志龍的陪伴。楊社長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崔勝賢?!”隨後,我簽下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合約——YG的練習生合約。這一刻,自己是喜悅的吧,終於,離夢想的那個舞臺又近了一步。

沒日沒夜的練習,在那個狹窄充斥著汗水和淚水味道的練習室裏。我是個向往自由的人,討厭束縛,卻為了所謂的夢想將自己捆綁在這裏。偶爾,也會想,自己不如永裴充滿力量的舞蹈,自己的舞蹈甚至被評價成“僵屍舞”。也沒有志龍那種創作的激情,時時會有那麽一兩個也許即將成為經典的靈感閃現。甚至不如大成面對生活的樂觀,不如勝利廣闊的人際交流範圍。這樣有時會想要逃跑的自己究竟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和他們一起追逐夢想?!

我只能,在沒人的時候唱著自己最愛的rap,一次又一次,孤獨的。因為其他的時刻,我必須奉獻給那些薄弱的項目,和即將曾為隊友的大家一同,唱著自己無感的旋律,跳著自己永遠靈活不了的僵硬的舞。

慢慢的,和練習室的大家成為了朋友。很奇怪志龍總是會在特定的時間收到一些來自各地的包裹。有時候是來自布魯塞爾的巧克力,也有來自普羅旺斯風幹的薰衣草,還有瓶裝的據說是阿爾卑斯山上融化了的積雪…當然,還有一些美到極致的照片,只有風景,沒有人物。

每當收到包裹,志龍都會沈默一段時間,然後更加努力的練習。知道很久以後的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寄包裹的女孩是志龍從小疼寵的妹妹——權智賢。聽志龍說著智賢的各種小事,我發現我開始有些嫉妒這個女孩。或許,是因為她總是漫不經心的成功?我通常不太喜歡渾身上下都是天賦的人。

直到,我真正認識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狹隘和愚蠢。

準備去練習室的我,在走廊上看到一個拖著大大行李箱戴著帽子的人,從背影看上去大概是志龍吧?這小子想幹嘛?離家出走?這麽想著,我撲到他身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唔,似乎今天的志龍比平常矮一些?難道今天沒穿增高鞋墊?哈!

走到練習室,推開門,MO?!兩個志龍?!頓時傻了眼。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權智賢。一張和志龍一樣小巧的臉,可能是女孩子的原因,面容比身為男孩子的志龍更加柔和一些,臉上永遠是元氣滿滿的笑容,好像看到她的笑就能讓人充滿力量一樣。

聽到她誇獎自己的眼睛,有些害羞,從來都沒有女孩子這麽直白的表達出對自己外貌的欣賞呢。第一次見面,覺得她是個活潑開朗的女生。

後來,我們開始準備出道。她幫我們準備食物,毛巾,下雨的時候會及時的把傘送到練習室。去宿舍幫志龍整理房間的時候會順便把宿舍收拾一遍,“智賢是很愛整潔的人”志龍這麽告訴過大家。會安慰偶爾練習到脫力而失落的我們,會在我需要什麽的時候很神奇的遞給我,會給出一些不那麽專業但又十分中肯的建議…

漸漸的,似乎大家已經習慣了依賴智賢,這個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小的女孩。她就像空氣,無時無刻不被我們需要著。我覺得智賢是不可或缺的朋友,不僅僅是需要人照顧的妹妹,而是可以並肩而立的朋友。

我們出道了,智賢也成為了我們的助理,“我答應過哥哥的,要陪他見證成功”。果然,只是為了志龍,我們只是順帶被關心的對象嗎?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時候的我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出道後,並沒有像自己夢想了無數晝夜那樣迅速獲得巨大的成功,成員們都像負重的蝸牛,背負著壓力,緩慢的前行著。那段幸福而艱難的時光並不算太難熬,還好,我還有深愛的那個女孩。

比我大五歲的姐姐,大家會覺得很驚訝的吧。事實上,她讓我覺得很安心。她總是包容著我,就算我工作忙沒有時間陪她也從不抱怨什麽,有的只是默默的支持。總是會對她有深深的內疚感,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男友。

但是,偶爾也會想著:沒有我,她大概也能生活得很好吧?這麽想著,自己也嚇了一跳,什麽時候,自己變成了這樣?迅速的將這種想法拋棄掉。

漸漸的,通告越來越多,我甚至都沒什麽完整的時間用來睡覺,更別提給她打電話或者見面。不吵不鬧的姐姐突然讓我覺得不安,她曾經說不想在工作的時候打擾我,那時候的自己欣然接受了這樣的解釋。但是,這樣不聯系對方,沒有甜言蜜語,不吵不鬧平平淡淡真的是戀愛期的人的行為嗎?不安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濃厚了。

那天在電臺,智賢告訴我有來電,我猜想大概,是她?錄完節目,看到未接來電名單裏她的名字,想著,她還是思念著我的吧。回到宿舍回電話給她,聽著被設置為彩鈴的新歌《謊言》,感受著她默默的關註,我還有什麽可求的呢?

約定好了第二天見面,幸福感讓我沒有一點點危機的察覺。興高采烈的出門,即使天空中堆積著滿滿的烏雲,也影響不了我的好心情。某些方面而言,就像大家說的,或許我真的是個孩子。

意外的,這次會面並不是甜蜜溫馨的。咖啡館巨大的落地櫥窗外傾盆而下的大雨,和灰黑的天色,大概就是我此刻心情的寫照。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落下了智賢給的雨傘,就這麽淋著雨回家。大概,大雨中匆忙的行人們,沒有誰會在意這麽一個狼狽的人是誰吧。那天下午,我唱出了有史以來,最悲傷的《謊言》。

大家應該都知道吧,看著大家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很想像往常一樣笑著說我沒事。但渾身充斥著無力感,仿佛心臟也失去了泵血的能力,疲憊不堪。在宿舍的天臺上,智賢表情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

“我一直以為TOP哥是不一樣的。”哪裏不一樣呢?

“是個有著比平常人更有毅力的堅持的人,跟冷冷的外表不符合的細膩的心思,這樣外表滿是刺但內心溫柔的刺猬形象才是你吧?”原來在她心中,我是個這樣的人嗎心思細膩,呵,智賢還真是了解我呢。

“可是,為什麽哥現在變成了這樣只會躲在角落舔舐傷口的動物呢?不理會大家的擔心,一味的沈浸在自己的痛苦中,這樣的你,真的可以嗎?”不是指責,卻一句句的敲在了自己以為已經碎掉的心臟上。

那一瞬間,智賢是牽著我走出無謂悲傷的人。

在牛肉湯館,跟成兒笑鬧著的時候,我沒有想到會讓智賢受傷。在湯汁潑灑下來的那一瞬間,智賢撲在我身上,替我擋住了滾燙的湯水。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只有智賢忍耐的呼痛聲。

一向討厭和人身體接觸的我不知為何反射性的抱起智賢沖向醫院,明明,這樣的工作應該由哥哥志龍來做,不是麽?但奇異的是,我自然的這麽做了,一點也不反感。

懷中的這個女孩有很好看的眼睛,但此刻卻因為疼痛而緊閉著,微微皺起的眉和發際的汗水顯示著此刻她的忍耐。莫名的心疼,還有,心動。

飯們造出來的緋聞讓我有些詫異,但還有一些,小小的竊喜。我沒有忽視懷抱著智賢,聞到淡淡檸檬草香時漏跳一拍的心臟。但我不敢確認這份感情。什麽時候開始的呢?我害怕傷害智賢,也怕自己被傷害。智賢說的沒錯,我就是只刺猬。緊緊的包裹著自己的內心。

慶生活動上,毫不猶豫的再次抱起了智賢,這一刻,“大概真的動心了”。完全沒有遲疑的在智賢手背上印上一吻,宣示主權,即使只有我自己明白:“生日快樂,我的公主。”

因為愛,所以然。

☆、21番外二 權志龍:同桌的你

番外權志龍:同桌的你

“您好,麻煩請給我一杯拿鐵,一塊黑森林蛋糕。”咖啡廳的門被推開,門框上懸掛的風鈴發出一串悅耳的響聲。一個女孩拎著筆記本電腦慢慢走進來,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長長的直發利落的挽了起來。靠在在櫃臺前點了咖啡和蛋糕,隨即,向咖啡廳內看了看,尋找著空的座位。

韓之妍有些小小的郁悶。淩晨的時候,突然有了一些靈感,於是立刻從床上起來把突然出現在腦海的旋律記了下來。但是有一小段怎麽彈也彈不順,總是感覺怪怪的。就這麽修改,發呆,再修改,天色已經大亮。心情煩悶之下拎著小電來到樓下的咖啡館,準備找找靈感,結果卻發現往常經常坐的窗邊的那個位置已經有人了。

韓之妍不是一個容易改變習慣的人,於是很幹脆的走到占了自己習慣位置的男孩身邊,屈起手指輕輕的敲了敲原木的桌面:“Excuse me?”

權志龍正低著頭為下一張專輯中的一首曲子填詞,突然,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指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麽?”

權志龍有些惱火的擡起頭,他真的非常討厭在創作的時候被打擾,語氣有些僵硬的說:“隨意。”心裏忍不住吐槽到:這年頭大韓民國還有不化妝就出門的女生?

“謝謝。”韓之妍輕輕的將筆記本放在桌上,禮貌的對著面前的男孩笑了笑。可惜權志龍已經迅速的將頭低了下去,繼續自己的工作。

桌上的咖啡慢慢的冷了下來,面對面的兩人就這麽默默的做著自己的工作,玻璃窗外的陽光斜斜的照下來,溫暖而又靜謐。

權志龍擡起頭,揉了揉僵硬的脖頸。對面的女孩脂粉未施,穿著簡單的棉質白襯衫,袖子挽到臂彎處,耳邊垂落了一縷長發,在暖陽的照射下微微的反光。權志龍楞了楞,他沒想到這樣一個簡單的女孩會讓他呆呆的看了許久。

女孩輕輕的哼著小段的旋律,時不時在手邊的素描本上寫寫畫畫,又或者在電腦上借用簡單的軟件制作音樂。原來,這個女生也是音樂人麽?權志龍微微笑了笑。他承認,他被這個簡單的女孩身上那種特別的氣質和認真工作的樣子吸引了。

“呀,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啊?”韓之妍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仰起頭,不期然間撞進了一雙含笑的眼睛。頓時想起自己不是在家裏的工作室工作,而是在公共的咖啡館,訕訕的笑了笑,伸手將掉落的頭發順到耳後。

“或許,你可以晚半拍加入吉他和弦試試看。”權志龍大概知道女孩的創作遇到了瓶頸,輕聲說著自己的意見。

韓之妍楞了楞,沒想到對面素不相識的男生會這麽建議。定了定神,問道:“為什麽要加入吉他的和弦呢?這首歌,是為了表達在雨天失戀的悲傷,用鋼琴和小提琴不是更能表達悲傷的情緒麽?”

“輕輕撥弄吉他弦的確會產生跳躍的音符,這樣確實顯得比較活潑。但是,一段沈重的旋律中突然出現的輕快,大概更能表現在悲傷中回憶過去的美好這種感情。”權志龍端起已經涼透的咖啡抿了一口,調侃道:“我想美麗的小姐大概沒有體會過失戀的感覺吧?”

對一個陌生的女孩這麽說話確實有些不妥,但權志龍就是覺得眼前的女孩是不拘小節的性格,應該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

韓之妍彎了眉眼,伸出手:“你好,我叫韓之妍,目前是正在摸索階段的作曲家。”

伸手輕握住眼前的素手,輕輕的笑了笑:“我是權志龍,目前是藝人。”

韓之妍皺了皺鼻子,有些苦惱的樣子:“感覺你的樣子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你到底是誰了。”

權志龍啞然失笑,原來他的臉這麽沒有辨識度嗎?

“換個方式介紹吧。我是Bigbang的隊長,G-Dragon。”在陌生的人面前暴露自己藝人的身份是很危險的,起碼如果他想要有個清閑的假期最好就別這麽做。但他莫名的不想在這個女孩面前說任何一句假話,或許是因為這個女孩穿著他喜歡的白色襯衫?

“啊,我想起來了!”韓之妍用拳頭敲擊自己的手掌,“是《謊言》的作者對不對?我最近真的很喜歡這首歌,讓人忍不住單曲循環。”

權志龍“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眼前這個女孩真是單純得可愛。

“我猜,你剛才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唔,有一段旋律怎麽都修改不順利。”談到從淩晨開始就沒有解決的問題韓之妍感到有些苦惱和煩躁。

“那麽,不如按照我剛才說的試一試?”韓之妍依言在音樂制作軟件上加入了一小段吉他和弦,聽著簡單的旋律,慢慢的舒展了眉頭。

“謝謝。我想,這個idea很不錯。”韓之妍歪著頭,微笑著道謝。

“不謝。希望你可以創作出美好的曲子。”權志龍順手拿起自己面前一張空白的曲譜,“刷刷”寫下自己的E-mail地址,“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多多交流一下關於音樂的看法,如果你願意的話。”

說著,將曲譜遞給面前的女孩:“我要走了,有緣的話下次再見吧。”

韓之妍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簡單格子襯衫和牛仔褲的男孩起身離開,門廳懸掛的風鈴再一次響起,男孩回頭沖她笑了笑,漸行漸遠。她想她完全沒有辦法把和自己待了一整天的沈默的男孩和舞臺上耀眼的偶像對上號,一個耀眼張揚,一個溫柔沈默。

不過,這大概,算是一次美好的相遇?至少,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解決了。

☆、22人紅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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