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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林中情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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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之神的全知全察,使他有被窺視的感覺。那是一種來自深淵的陰寒,卻又不屬於他熟悉的任何一名神祗,聯系他的祭司的報告,近來圍繞在妹妹身邊的蒼蠅,阿波羅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他不露聲色地罩起金色壁障,將那股氣息排斥在外,用寬厚的肩膀與胸膛築成不可逾越的屏障。撫著妹妹的腦袋,他柔聲說:“小甜心,給我講講這段時間以來的收獲?”

他胸有成算,與其炸毛去追打對方,不如先把自己的小人兒給穩住。既然那只臭蟲喜歡窺視,那就讓他看個夠,自己會用接下來的舉動使他絕望。

阿爾明顯感覺到哥哥的變化。他好像又長高了,她個子算高挑,卻也只堪堪到他胸前。他的成長一向很快,但以前朝夕相處時容易忽略的東西,被分開的一段日子凸顯出來。

他斜披著深紅色的披風,右肩上的金色搭扣垂下華麗流蘇,神軀向外散發熠熠金光。歷經了戰火洗禮,他的身材似乎又結實了幾分,肩頭的肌肉硬得捏都捏不動。

阿爾赤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緊摟著他精壯的蜂腰,在他愈發挺翹緊實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埋在他胸膛上,撲哧笑道:“你這個樣子,難道不會把阿瑞斯的風頭全搶了?”

“那家夥狂化起來如同野獸,也只有我能夠制服得了他。怎麽樣,作為‘打敗戰神的太陽神’的妹妹,你是否與有榮焉?”阿波羅洋洋自得地作答,大手也不老實,一手一邊搓揉她的嬌臀,把她壓向自己,讓她感覺到下面鼓起的大包,壓低聲音。

“這樣一個男人,全身心都是屬於你的。你只要一聲令下,他甘願為你踏遍大陸,奉上他所能搜尋到的一切珍寶;他能帶你遨游於天際與大海,雙手獻上他所擁有的全部財富,與榮耀。”

邊說著動人情話,他邊用胯部磨蹭她,本意是想要懲罰她,卻只讓自己欲火焚身,此時已經全然將暗處的偷窺者拋去腦後,俯身忘情地舔咬她的耳垂。

阿爾一直都知道,她的哥哥戰鬥力比起阿瑞斯也只強不弱,又是個比戰神要完美得多的男人。這次久別重逢,他似乎更接近前世離開她時的那個男人了。

她趴在他胸膛上,心尖上有些顫抖,收緊摟住他脖子的手,伏在他肩窩裏深嗅久違了的味道。

兩人早有商量,他出征引開他人視線,她經營好精靈族,穩紮穩打他們的地基。

如今勢力未穩,兩人不

能做風頭浪尖之人。此次出征,他不去搶戰神的風頭,只負責為阿瑞斯出謀劃策,主要職責在於管理後勤物資,押送軍需居多。

即便如此,他總歸歷經了殺伐,在他的衣袍的織紋裏,除了熟悉的暖洋洋的日曬氣味,還有著硝煙與鐵器的味道。曾號令千軍萬馬的經歷使他增添了一分責任感。

似乎往日奧林帕斯山上那個陽光清透、不染凡塵的大男孩,一夜之間成長為了一名男人。

而她缺失了他成長的這一部分。阿爾心中有些泛賭,小腳丫用力地踩踏他金色涼鞋間隙的腳背,用腳趾頭去夾他的腳肉,小腦袋在他懷裏一陣抓狂亂蹭。聽到他喉嚨裏傳來低沈笑聲,她捶打了他一下,也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孩子氣,愈發不好意思起來。

阿波羅溫柔地用手梳理她的發絲,親吻她的頭頂,她仰起頭,眼睛迷蒙水汽,粉唇微微嘟起,臉頰含羞帶怯地漲紅,看見他眸光亮堂,凝視著自己的眼裏俱是深情迷戀,不禁甜甜的一笑。

頓時,她把阿波羅迷得更加三魂失了五魄,眼睛發直地幽幽註視著她,不住用拇指刮蹭她的臉頰,及肩的金色卷發上光澤更盛,說明他心情十分激動。

“阿爾,你被我誘惑了?”他揚起劍眉,自信十足地笑道:“總算發現,我是一個值得你依靠的男人了吧?”

‘阿爾,從今以後,你就依賴我吧!為了你的母親,我會盡快長大!’

那是前世,同樣一個青年所給予的承諾,那時他眼中堅毅的亮光,是她胸中珍藏的珍寶,歲月彌久,卻日益在她的回憶中閃閃發亮。

阿爾踮起腳,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柔軟的觸感,前世。此後他真的逼迫自己以非人的速度成長,綻放光芒,使得主神對他另眼相看,卻如同飲鴆止渴,叫對方愈發防備。

阿波羅正一心享受著唇齒親昵的快感,卻嘗到濕潤的鹹味,睜開眼睛,驚覺她竟然在哭泣。

“阿爾,寶貝兒?你怎麽啦?”捧起她的下巴,他焦急地詢問。

“你是我的?只給我依靠?”她顫聲問道。

凝視著她的眼睛,他溫柔而確信地說:“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這句話她聽他說了沒有千次也有數百,可是沒有哪一次使她覺得這樣誠懇。

“我愛你,阿爾。我開始明白愛情的意義了。”那是磁性低沈如豎琴般優美的

嗓音。他用照拂阿瑞斯的人情,與阿芙洛狄忒交換來的情報,正好派上用場。

金發的美青年將臂彎中的少女打橫抱起,眷念情深地與她對視。

時值深秋,森林湖畔的泥土地上散落著層層金黃的銀杏葉。

風旋以兩人為中心卷起,他用神力堆砌起一張金黃色的葉片鋪就的金床,扯下自己寬大厚實的披風,將它展開鋪好,小心翼翼地把她放置上去,如同對待易碎的珍寶。

阿爾坐臥在柔軟的床上,剛剛支起身子時,金發的兄長沖她單膝跪下來,懷抱著昔年她所贈的那把五弦琴,修長的手指波動金弦,彈奏著使人身心放松的曲子,無比契合明媚午後的清透慵懶。

此前被他一身煞氣所嚇走的飛鳥,撲騰騰地飛了回來,落滿湖邊,形成一個四分之三的圓,把獨處的空間留給那對脈脈對視的戀人們。

“我曾以為與你分離是無法想象的酷刑。因為即使與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仍然忍不住思念你。你的每個表情我都銘刻於心,你的笑容更是使我心醉目眩。”

他一邊演奏著,一邊用極富質感的華麗嗓音,娓娓動聽地傾訴衷腸。

“與你分開之後,我卻發現,閉上眼,我的眼前全是你。就算無法擁你入懷,即便是遙遠的思念著你,也使我臉上常帶笑意,心中幸福無比。這可是愛情的魔力?”

他虔誠地低著頭,一手按胸:“你就存在於這個地方。只要想到你安好,它就心滿意足。即使分離,我仍然覺得,你就在我的身邊不遠處,這是否就是愛情?”

“阿爾,我時常覺得,我們單獨的存在都是不完整的,只有合在一起,才彼此圓滿。我是如此的渴求著你,從身體到靈魂,這一定是愛情吧!”

還不算,愛情的真諦並不僅止如此。愛情要經歷得與舍,他現在還並不明白。阿爾銀眸裏噙著淚水。但是他願意去思考,這樣已經很好了。

阿波羅輕輕放下金琴,深深凝視著她蘊涵星月輝光的銀眸。銀色的柔光從她的發絲間迸發出來,給她蒙上一層皎潔如滿月的光輝。這一點上日月同樣,好心情會使他們更加閃亮。

他本可以用科俄斯的笛子,那是一柄能用音樂感染萬物的魔笛。可那不符合他的行事。他最後只用了一把沒有魔力的琴,用自己的真情實感打動了她。

他愈發欣悅,擡起她一條修長的玉腿,那

讚嘆萬分的視線,以及他在上面來回的輕撫,使得小美人兒不可抑制地戰栗起來。

他俯下身來,捧起她白嫩的小腳,深深親吻了腳背,火熱的唇舌向上攀爬。

濕潤的吻遍布她的腳踝,在她纖細的後腳跟上流連了好一陣,才戀戀不舍地放過了腳弓,順著她繃直的小腿,一路吻上去。

寬厚粗糙的手掌滑上她的兩條大腿,愈發熾熱滾燙的唇烙印在她嬌嫩的雙腿內側。

“嗯……啊……”她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時而漏出的鼻音,讓他的呼吸急促紊亂,親吻她的時候變得更加狂亂。

“好香甜!你這裏的肌膚格外嫩滑,我喜歡……”那帶著桂花香的水潤肌膚引誘得他不住地舔吸,在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上留下一朵朵盛放的紅花。

火熱的溪流從身體深處流淌出來,沾濕了她身下墊著的披風。阿爾羞恥地想要合住雙腿。

“別害羞,寶貝兒,你好美。”越是這樣說她身體越燙,揪緊他的金色的卷發,努力要把他拉開。

阿波羅把她的抵抗當做了一種情趣。她白皙的美腿與美臀,被深紅天鵝絨的布料,襯得格外瑩潤耀眼,讓他看得移不開眼。

他趴在她兩腿之間,雙手並用,捧起她的大腿,輕輕重重的舔吻落在她的腿根、小腹,卻又恰好避開最關鍵的區域,讓她不住發出輕哼嬌喘,簡直不知該叫停,還是要求他別再折磨兩個人。

已經習慣了他夜裏的偷襲,身體早已浸淫於他所給予的快樂秘訣。他就像高明的獵手,踏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向她逼近,織成一張甜蜜的網,先於心靈,身體在不知不覺間淪陷了。

“寶貝兒,你濕了呀。你很渴望我對不對?”他狀似驚奇地盯著那一線之地,用手指滑過絲滑的綢布,眼眸逐漸加深。

通常在希臘諸神的袍子底下,都是空空蕩蕩,方便隨時撩起裙子野合。但是阿爾這樣較為矜持的女神,會有些保護措施。類似加寬丁字褲的設計,遮蓋住神秘的幽穴,但形狀卻一覽無餘,在半透明的白色綢布下若隱若現,比起全露出來,這樣反倒更增添了十二分的誘惑。

被他火辣辣的視線緊盯著最私密地方,阿爾只覺得心臟快要跳出來,小腹像抽筋似的,戰栗得發痛,欲望從身體深處被勾引出來。

他用手指拎起布條,在那道縫上下移動,她

已經敏感的不行了,柔軟的絲綢也給她帶來快感,可身體深處卻更加瘙癢。

逐漸沾濕的布料漸漸收縮成了繩狀,粉粉嫩嫩的小穴再無法遮掩,他把食指探進布料的邊沿,在它內外勾纏、攪動,水聲不絕於耳。

“寶貝兒,很舒服?想再多要一點?”他沈聲輕笑,更加重力道,長指壓按進她的緊穴裏。

僅僅是布料都能讓她快感無窮,可真是嬌人兒,若是換上自己的東西,讓她品嘗到情欲的美妙,她會露出怎樣的姿態?

感覺到他往裏探入,阿爾“啊”地尖叫起來。

剎那間,金發的青年耳朵一動,聽到微不可聞的撲簌聲。

阿波羅擡起頭,望向百米之外,對上一雙幽暗如黑洞般不透光的眸子。

洛基臉頰滾燙,太陽穴旁青筋糾結,手指死死摳著樹幹,五指已經深陷入堅硬的百年柏木之中。即使是邪神也完全沒想到,她那號稱光明萬丈的兄長,竟然如此無恥!

那道結界根本不能阻礙自己的視線。他夠狠,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宣告主權!

阿波羅沖他展露了一口白牙,神識集聚成一道金箭直刺過去,與對方的神識悍然相撞。

等級差距立顯。即使他們的光明之神巴爾德爾,比他也差得遠。這個人實力更強過托爾,如果放在亞薩神族,也只是奧丁一人之下的人物。

洛基捂胸,一口黑血噴出來,消瘦的臉龐蒼白中帶著紅潮,粘稠的血液從他深紅色的唇邊滴落。他卻沒有如阿波羅所料,羞憤遁走,竟然留了下來,睜大布滿血絲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這邊瞧。

哼,既然收了費用,他就要把那小妞的無邊艷色看個精光!

阿波羅沒料到此人如此不識趣,一陣惱怒湧上心頭。他不能再次放出神識了。萬一阿爾有所察覺,一旦讓她知道自己在外人面前這樣對她,她一定會至少有一百年以上不理他的!

他抽出那根把她弄得銷魂失神的手指,卸去身上的鎧甲,赤裸健壯的古銅色身軀覆蓋上她的嬌軀,按住她的小腰,堅硬如鐵的大根物體在她的入口處戳弄。

“嗯……唔……”他堵住她的紅唇,把她的嬌吟吞吃進嘴裏,不讓情敵聽見。

阿爾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下面那根硬硬的東西在她的花瓣間碾磨、頂撞,既快慰,又因他越來

越粗暴的動作,而有些生痛。

“寶貝兒,放松一點,你太緊了……”他迷醉地含著她胸前一只白嫩。

“不、那就不要……”阿爾蹙緊眉頭。他布置了結界,隔絕了外界的聲響,沒人能看見裏面,可是她能看見外面的景色。那群飛鳥可還在不遠之外呢!

阿波羅聽不得她的拒絕,更心急地想要找到入口,那兒已經濕滑無比,圓滑的頂端難以準確地頂進那道不斷收縮的窄縫。

他只得放松對她的鉗制,調整坐姿,一手移下去,用食指和拇指分開兩片水潤的櫻唇,另一只手握住自己漲得發痛的硬物,往下頂進去。

“啊、快給我滾出去!”阿爾痛得渾身一縮,修長的腿繃得緊緊的。

阿波羅也不好受,他還沒擠進去半個頭,就被勒得死死的,快慰得簡直有些疼痛。瞧見她咬得毫無血色的嘴唇,他金眸裏流露疼惜之色,內心一嘆。前戲仍然未足夠,她還沒有準備好。

想到是那個該死小賊害他不能盡情疼愛她,讓他心愛的妹妹吃進苦頭,阿波羅虎目一瞪,淩厲的視線朝洛基隱身之處一掃而過。如同萬丈金芒刺進全身,洛基一口老血又噴出來。

阿爾痛得腦子發暈,小臉卡白,努力呼氣來放松身體,卻仍把他卡得死死的,前進不得。

在野外,她似乎格外敏感,阿波羅心中暗喜。

在他腦子裏清楚地記著她喜歡的、討厭的一切,她身體的每一個敏感之處。

要是能整根的埋進去,此刻他不知道會有多麽銷魂。這麽一想便無法忍耐,金色的汗液滴落在她白嫩的胸脯上,他整個背部的肌肉都因渴望而繃緊,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流轉著耀目金光。

他簡直就要不管不顧的沖進去了。可是想到自己的尺寸會讓她吃盡苦頭,阿波羅終究長嘆一聲,理性克制住了欲望。他提起勁臀,碩大的圓頂拔出她體外,發出了“啵”的一聲。

金發青年喘著粗氣,在少女身旁躺下來,攬住她的肩膀,揚手裁取一段太陽光,媲美東方最上等的絲綢的柔滑金色面料,裹住兩人的軀體。

阿爾深深吐了口氣,迷蒙的淚眼轉向身旁的男人,有點意外他竟然能在這個關頭忍下來,心底多少有點驚喜。這能說明他對自己絕不只是情欲。那是什麽呢,或許是憐惜使然?

他對自己的感情,究竟有

哪些成分,她覺得日後可作為一個課題,好好分析一番。

阿爾躺進他肩窩裏,白皙光滑的手臂繞過他的胸膛,攀在他肩上,側趴在他胸膛上,裸露的胸乳擦著他堅硬的胸膛,漸漸挺立起來。他的大掌罩上去把玩,低頭不住地親吻她的額頭、眼睛、耳垂,乃至發際,在她握緊的小手上挺送腰肢。

長時間的男子的悶吼與嬌柔的嚶嚀聲刺激得不遠處那個可憐的邪神耗費大量神力,來築造隔音屏障。可是在金綢下糾纏翻滾的軀體卻避無可避,讓他眼睛旁邊血管都暴起。

剛才是不想走,要留下來膈應阿波羅,可現在是走不了。他傷得太重,此時移動會驚動那個小美人。雖然那樣的話,她哥哥也討不到好,但到時候自己一定會被列入禁止往來戶直到永遠!

更有可能,他直接被這對黑心的兄妹聯手給滅了。那時死了也白死,根本不用指望那群亞薩神替他討回什麽公道。因此洛基只有咬牙忍耐。

在他血槽幾近全空的邊緣,阿波羅總算釋放在她手裏,場內外三人齊齊松了口氣。

阿爾把小手在他小腹上擦了個幹凈,窩進他懷裏,打了個嬌柔的呵欠。

此時陽光仍舊明媚,更多了幾分柔和,林裏微風和煦,鳥獸重新聚集於湖畔,一片靜謐美好。緊貼著哥哥滑膩舒適的肌膚,享受著暖烘烘的體溫,阿爾在她熟悉的味道裏,進入甜美的午睡。

阿波羅用披風把她裹住,小心抱在懷裏,望著逃竄而去的青年,輕蔑地哼了哼。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啊!前兩天做放療,反應甚劇,結果無力碼字……斷更了一天,嚶嚶嚶

於是本章已經更新完,少見的5K字啊,嘿嘿,多少彌補了昨天的欠債吧?

☆47、冥王分支 情景二 森林裏

“阿爾,你剛才與什麽人有接觸?”阿波羅面色沈郁,徑直問道。

他面對妹妹時,向來有話直說,因為那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又是那種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個性,以至於來不及敘述離情,先揪住了細枝末節的事情。

阿爾正待詢問他戰場事宜,楞了楞,仍如實答道:“是洛基,他剛剛告辭。”

“他還在!就在某處窺探著這裏!”阿波羅虎摸圓瞪,犀利的視線環視左右。他與暗系之力天生犯沖,妹妹的身上附著那人的氣息,更是捅了馬蜂窩。

正因為料到如此,阿爾才著急在他到來之前,趕洛基離開。

“寶貝兒,你在這裏等我,我去驅逐了那小子,再回來找你。”阿波羅帶著滿身的煞氣,轉身大步走去,紅色的披風高高的揚起,很快便消失於視野中。

阿爾與他這還是首度分離,發覺他身量和氣勢都有所成熟,穿著打扮也與前世的模樣差不多,只是心智仍然像未成熟的男孩,心中一嘆。

這時候,微風拂過,黑影出現在她身側,阿爾若有所感地側過頭。

長身玉立的黑色長發男子,將白裙的少女橫抱起來。

“你的腳,劃傷了。”不待她反對,哈迪斯冷冷清清地說。

阿爾有些哭笑不得,她身為月亮女神,盡管壓抑了神力,但仍是堪比PT900的高純鉑金所塑成的神軀,別說枯枝軟葉,就是用普通的刀砍,也不會留下一星半點劃痕。

蘿莉的模樣倒罷了,可現在她是身量已成的少女,再被抱來抱去,著實不習慣。阿爾在他懷裏扭來扭去地抗議,可他那修長美麗的手始終穩穩托著她的腰臀,形如冰塊鑄成的臉上毫無動容,分明地寫著“反對無效”。

“有關前方軍情,我有話對你說。”聽到事關緊要,小女神不再別扭,反倒催促起他來,伸臂勾住他的脖子,倚在他的胸膛上,溫順可愛的表現讓他心裏迅速起了漣漪。

北歐的廢材邪神,拖不了太陽神多久。哈迪斯懷抱美人兒,迅速離開現場。

等到阿波羅回歸時,面對空空蕩蕩的湖畔,險些燒掉夷平半個樹林。

銀月懸於黑色天鵝絨般的星空,水仙花田裏傳來淡淡清芬,白楊樹在湖邊搖曳,整個空間不大但卻極為精致,籠罩在月色裏,透著一種夢幻般的格調。

冥月的力量滋

養著這裏的一草一木,北風玻瑞阿斯的力量在其中循環。

阿爾雖然有點惱恨他不曾詢問她的意見,擅自把自己帶來冥界,但在地底構築出這樣一個如夢似幻的空間,他著實花費心思不小。而且裏面流轉的力量,十分適合她的修行。

當他提到,這裏尚屬簡陋,但有無限可能,暗示她可以自主布置這裏的一切,阿爾方才明白,他準備把這個空間送給自己。

“帶著那只耳環,你可以開啟通往這邊的鏈接。只有你能開啟。”哈迪斯說道。

他仍然毫不費力地抱著她,以她裸足為由,不給她腳沾地面的機會。

這個男人每見她一次,都送上一堆禮物,還盡是別人做不出來的大手筆。前世他的看家法術、各種傳說裏的珍寶不要錢似的往她身上砸,今世首飾、傭人輪番上陣,現在竟然開始送地產了!

阿爾的小手在他肩膀上揉來捏去,翹著腳丫,粉唇微嘟,糯聲撒嬌:“你就是這樣討女人歡心的?禮物攻勢!真不愧是財大氣粗的財富之神啊。”

他是掌管死亡之神,人死身滅,大批財富被隨葬帶進地下,盡數落入他的手裏。在人類已誕生的如今,他只會越來越富,比起宙斯和波塞冬加起來還要有錢。

哈迪斯垂著眼睛,心道如果她想要,冥府女王的位置也是她的。只是他在十拿九穩之前,不會輕舉妄為。像她哥哥早早暴露企圖,只會讓她心生防備,實在太蠢了。

“你剛才說會告訴我前方戰況?”

把她騙過來,也不知道她那個傻哥哥回頭找不見她,會有多暴跳如雷。

哈迪斯薄唇微扯,帶她來到湖邊,在一顆楊樹之下,放置有一張黑石靠椅,上面墊著厚厚的黑色絨布。他背靠著樹幹坐下來,把她安放於自己腿上。

清輝的月光從頭頂上空灑下,將他清雋的臉龐襯得如玉似璧,在他脖頸間縈繞著淡雅的水仙花香,淡淡的魅惑人心。他低下頭,把玩著她的頭發,清涼的語調平鋪直敘地說道。

“他們要敗了。奧林帕斯會被反攻。”

阿爾一驚,擡頭看見他眼裏閃過一抹冷笑,心中記起了前世的聽聞。

這場與泰坦神祗最後的戰役,奧林帕斯一方節節敗退,甚至被打到了老家去。

宙斯無計可施,前來求助於哈迪斯,最後放出關在塔爾塔洛斯的巨靈俘

虜,才堪堪打敗克洛諾斯殘黨,但留下隱患,引發後來的巨人之戰。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她尚與哥哥在安德羅斯島上懵懂度日,根本沒有參與這一次的戰役,因而對此知之不詳。阿波羅與她直到巨人之戰時,才嶄露頭角。

“可是,這次有哥哥參戰,我們還會輸得那麽慘嗎?”

阿爾雖沒有親臨戰場,但阿波羅的見聞她能隨時調閱,己軍目前占著壓倒性的優勢,對方的首領阿特拉斯別說打不過阿波羅,連阿瑞斯也能把他克得死死的。

哈迪斯薄唇微動,只說了一個詞:“克洛諾斯。”

阿爾頓時明白了:“你是說,他們故意讓阿特拉斯吸引大軍主力,實際留有暗手,讓克洛諾斯趁機攻占奧林帕斯!”

原來這就是奧林帕斯被逆襲的真相!阿爾突然意識到,前世的滅神之戰,是否也是如此,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難怪奧林帕斯淪陷得如此迅速,事先完全沒有征兆!

哈迪斯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瞧見她臉色變幻不定,很清楚她產生了聯想。她對那場終戰,始終耿耿於懷,到現在仍然放不下阿波羅的犧牲。

他心知必須拔除這根刺,他才能抱得美人歸。關於這一點他心中已有計較,並不心急,倒是趁著小美人發呆,不如占占便宜。等到冰涼的觸感貼上嘴唇,阿爾才從深思中被喚醒。

男子帶著清冷香氣的薄唇輾轉地觸碰她,柔軟、光滑的觸感,仿佛在熱天裏吃著冰淇淋。甜蜜的感覺充塞著大腦,屏蔽了所有的思考。呼吸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她醺然欲醉,像被蠱惑般的,開始回應他,一遍遍地將嘴唇貼上去,僅僅是柔柔的輕觸,就美好得像是漫步於雲端。

許久,她睜開眼睛,看見他眼簾微瞇,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神情略帶迷茫,又透著幾分陶醉,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玉雕般清冷美麗的臉上,讓阿爾突然覺得心癢癢的。

“哈迪斯……”她櫻唇輕顫,正要說什麽時,突然發現他的大手覆在她前胸,托著她的半邊白兔子,另一只手捏著她的腰肢,似乎將要滑去臀瓣上,頓時“唰”地紅了臉。

“哈迪斯——伯伯!”她著重強調了血親稱謂,拍掉他的祿山之爪,嘟著嘴說:“我們不是在討論戰況嗎?”怎麽變成叔侄之間妖精打架了?

饒是淡定如哈迪斯,臉上也一黑,被她一聲“伯伯”雷了一記,不住地思量

:“我很老嗎?她更青睞年紀相當的小男孩?”他想到阿波羅,又想到她還未出世的前生戀人奧勒溫,一時間胸中湧上一股酸液,抿緊了嘴唇,只覺得自己一張口大概就會噴灑濃硫酸,要把那些窺伺於她的什麽波塞冬、北歐兄弟,統統連皮帶肉融化得骨頭都不剩。

“伯伯,您這次也準備照著上次一樣,開放塔爾塔洛斯,施恩於奧林帕斯?”

阿爾發覺自己叫他一聲“伯伯”,他的臉就是一僵,不由起了壞心,用甜美如蜜糖的嗓音把這兩個音節叫得拖著長長顫音,銀色的眼珠一轉一轉地,狡黠之色盡顯。

哈迪斯臉色黑了又黑,可又對她這副捉弄人的表情愛得不行,並且驚喜於小東西在替他籌謀利益,發揮出超人的毅力控制自己,別在意輩分、年齡這種浮雲般的存在。

“的確,施恩。我要交換一個條件。”帶著恢覆了雲淡風輕的臉,他說道。

“條件?”阿爾驚詫道,“有什麽是您需要從宙斯那裏獲取的嗎?”話一出口,阿爾捂住了嘴。糟糕了,她剛才喚了宙斯的名號。

神祗們的神名是帶有力量的,他們能感覺到自己的名字每一次的使用,因而祈禱時必須呼喚神祗的名字。

同樣的,最忌諱的事情莫過於在背後說一名神祗的壞話,因為有極大可能被他所聽到。尤其是等級差距巨大的時候,就愈發沒有辦法屏蔽神名的魔力。

所以神祗們才有那麽多的花名,就是為了指代。

“無妨,你在我的空間裏。”哈迪斯見她惶恐的模樣,一臉淡然地說。只是普普通通一句話,卻流露出無匹的自信,撫在她頭上的大手也帶來讓人心中安穩的力量。

阿爾擡頭蹭了蹭他的手,赧然一笑,小臉上堆滿討好,可愛的小模樣讓他的手頓了頓,心跳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伯伯,每次在你面前,我好像真變成了小孩子,又回到了前世那麽廢材的自己。”前半句話讓他的心騰上高空,後半句話一出又如墜地底。

“你不喜歡你前世的樣子?”盡管內心糾結,哈迪斯臉上分毫不露端倪,只是淡淡問道。

“當然不喜歡了!那麽弱小、白癡、無能、什麽都能搞砸!”阿爾臉鼓成包子,憤憤道,“難道伯伯你不討厭那個樣子的我嗎?”

哈迪斯搖了搖頭。阿爾小嘴微張:“誒?哦!”她的眼睛由瞪圓轉為

拉長,語氣不佳地說:“你一定和宙斯一樣,喜歡全身心依賴、仰仗於你的女孩子!”不然他也不會迎娶那位冥後。

哼,男人,都是只看表面的膚淺之人!自覺自己看透紅塵的阿爾心中不忿道。她沒意識到自己話裏濃濃的酸味,倒是哈迪斯旁觀者明,垂下眼簾收起眼中得色。

珀爾塞福涅是出名的冥界“三不管”,不管事務、不管丈夫、不管領地,每年在冥府的三個月時間裏,幽閉於自己的小房間,帶著她與人分享的美少年阿多尼斯,兩耳不聞冥界事。

因為前世阿波羅也曾追求珀爾塞福涅,阿爾為哥哥不值。那女人除了長相嬌柔,性格戀母,既沒有過人法力,也沒有什麽人格魅力可言,卻引得阿瑞斯、阿波羅、赫爾墨斯這些有本事的神祗競相爭搶,最後竟然嫁給了冥王,享受著冥後尊崇,卻從不理事,不得不說她真有個好媽媽。

諸神之戰後,近兩千年的時間裏,阿爾竟然與她從未在冥府見過面,更覺得她屍位素餐,而頗感不滿。她只是不知道,那是哈迪斯有意為之。

“不會有冥後。”哈迪斯冷冷的語調毫不拖泥帶水地說道。前世被坑了一把,他再蠢也不會在同一個坑裏摔兩次。

阿爾眼珠一轉,恍悟道:“這就是你要與宙斯做的交換?不要把麻煩的女人都塞給你!”

兩人交往這麽久,他的事情向她完全敞開,在他基本有問必答的情況下,她理清了前世的冥王娶親之謎。得墨忒耳想嫁給他,但宙斯不願其姐嫁去冥府,平白給自己的哥哥增添助力,而搶先玷汙了她。

得墨忒耳心有不甘,繼而想把女兒嫁過去。哈迪斯坐擁廣大的冥府,又潔身自好得近乎潔癖,絕對是最佳良配。而她又覺得冥府陰冷,憐惜女兒,可能還懷有她自己都未曾覺察的嫉妒之情,女兒與冥王關系越差她越滿意,而自導自演了搶親的鬧劇,把女兒逗留冥界的時間縮短到每年三個月。

宙斯自是樂於見哈迪斯娶一個無權無勢、性情軟弱、只會拖後腿的小白花妻子。想必哈迪斯與得墨忒耳反目成仇,他在其中也出力不少。

“你傻了嗎,那麽任他們欺淩!”阿爾見他一臉無所謂,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戳著他的胸膛,憤憤地說:“多說幾句話又不會死,你就讓自己的名聲被他們踩進泥底,作為他們的墊腳石,你討厭解釋的這一點真叫人討厭!”

哈迪斯一聲不吭地任她戳,胸腔裏無數

個氣泡泡翻騰上來,讓他的心漂浮上雲端頂層。

他胸膛上的肌肉很有彈性,手感爆好。

阿爾越戳越開心,開始得意忘形,魔爪伸向他的臉,先試探的捏了一爪子,見他乖乖地任由她掐,喜笑顏開地兩手攀上去,把他一張俊臉當成橡皮一般捏來揉去,拉成一張大餅,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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