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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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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二合一】

單雄信聽完王世充的話已然是冷笑連連。

他盯著王世充道:“我說過了,我可以留在洛陽,但是你決不能強迫他們也留下!這是我的底線。”

王世充不疾不徐地笑了一聲:“我的好妹夫,現在的洛陽可是個好地方,說不準你那幾個兄弟還巴不得留在這兒。”

單雄信不住冷笑:“好地方?李家的兵馬都已經要圍在洛陽城的城門前你,你還覺得這兒是個好地方?王世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是留住了我還不知足,想讓我妹夫和兩個兄弟也留下來幫你對抗唐軍。”

王世充挑了挑眉:“我的確有這個心思。只是妹夫,你的眼界未免也太窄了些,光看到唐軍圍洛陽,可是你怎的不知道如今唐軍才是焦頭爛額的那一方?”

單雄信楞了一下:“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王世充的眼底浮現了一絲得意,“你可知道劉武周?”

“劉武周?”單雄信沈吟,這個名字在他腦海裏打了一個圈,他猛地想起來,“你是說如今的定陽王劉武周?”

“沒錯。”王世充狡黠一笑,“你可知道,這劉武周在河東朔州馬邑縣得了一員猛將,名喚尉遲恭?自從這尉遲恭歸入了劉武周手下一同舉事,可謂是日搶三關、夜奪八寨!如今李淵小兒的屁股剛座上長安城的皇位,這尉遲恭便已經替劉武周打到了李家祖籍太原。你想想,如今到底是我們難受,還是長安城那李家人難受?”

單雄信略一思索,沈著聲道:“可是這跟你要留下我那三個兄弟有什麽關系?”

“不瞞你說,妹夫。”王世充神秘一笑,“本王已經暗中與劉武周取得聯系,結成一黨。如今唐軍被那尉遲恭打得無還手之力,必然是各處征詢精兵強將與其對抗,這個時候,只要咱們手裏握住了秦瓊、程咬金和羅成這三員大將,咱們也就有了與唐軍抗衡的實力。到時候,我們先籠絡定陽軍一同把李家人拉下馬,回過頭來再跟劉武周算賬。他劉武周有一個尉遲恭,但咱們卻有三個人。這三個人合起來難道還比不過他一個?到時候這天下還不是我王家的?”

單雄信沈著臉,一時沒說話。

王世充起身,轉過桌子停在單雄信身邊,摟著他的肩膀笑道:“妹夫,到時候你可就不只是區區一個洛陽王的駙馬了,你是整個天下的駙馬。你那妹妹妹夫還有兩個兄弟,跟著旁人來爭奪天下最後也不過是個臣子,可是跟了我便不同。你是我的妹夫,將來我當了皇帝,你就是皇帝的妹婿,單家滿門親友,那就都是皇親國戚,能一樣嗎?”

“你好好想想吧。”王世充拍了拍單雄信的肩膀,哼笑著道。

單雄信擡眸盯著王世充,眼神冰冷。

王世充慢悠悠地又坐回了椅子上,仰頭看著單雄信,輕飄飄道:“噢,對了,還忘了與你說一件事。本王那個小外甥女,這段時間就交給本王的幾個側妃照拂吧,想來親家一家才來洛陽,許多事情都需要你幫襯,玉花有孕在身也忙不過來。我這也是給你減輕負擔,想來你應該也沒什麽意見,人我已經接過去了。”

單雄信頓時擡頭,一雙眼睛被怒火燒得鋥亮,他死死盯著王世充,捏緊了拳頭:“你膽敢用我女兒威脅我!?”

“威脅?怎麽能說是威脅呢?這也太難聽了。”王世充笑道,陰陽怪氣,“我這可是在幫你啊,我的好妹夫。”

單雄信抿著嘴角,額頭上青筋直跳,已然是將心裏的暴躁壓抑到了極點。

以他從前的脾氣,這個時候恨不得一刀就把王世充解決了。

可偏偏如今受制於人!

單雄信心裏實在氣憤,這王家兄妹二人,表面上衣冠楚楚、也是講理明理之人,可實際背後使出的腌臜手段比誰都多。

當初他離開瓦崗的時候,原本想帶著女兒回到潞州老家安家。

可是從前單家的祖宅已然被一把火燒了個幹凈,從前家中的人基本也已經被他遣散,在本地也沒有什麽可以置業的營生。

當時的單雄信,可真謂是孤雲一片,野鶴一只。

他想著,幹脆帶著女兒往外走,說不定在他鄉還能遇見什麽合適的差事養家糊口。

就是這個念頭,讓他來到了洛陽城。

來到洛陽城之後十分的不巧,剛一進城,口袋裏那點兒薄薄的家底全部被人偷了個一幹二凈。

他一個男人,帶著個三四歲的小女兒,實在也走投無路。

大人扛得住餓,可是小孩子不行。

單雄信看著孩子因為沒錢吃飯餓得大哭,他實在於心不忍,於是就想跟秦瓊當初一般,當街賣馬。

沒想到這一賣,就遇到了一個“好人”。

那個“好人”便是王世充。

只是單雄信彼時不知道這個人就是王世充,他只當這是個扶危濟困的熱心腸好人。

這個好人不僅給了他們周轉的銀子,更是好酒好菜地招待了他們。

單雄信感動之餘,便也真心地想交這麽一個朋友。

王世充在洛陽還有一處府邸,時常請單雄信前去小住,二人把酒言歡。

便是喝酒喝錯了事兒。

一次宴飲過後,單雄信被灌了個七葷八素。

醉酒後第二天醒來,竟然發現身旁躺了個渾身光溜溜的女兒家!

那女兒家便是後來的玉花公主。

公主滿身歡好後的紅痕,楚楚可憐,顯然是已經被人疼愛過了。

而單雄信慌忙低頭一看,自己也是一絲不掛。

恰巧就在這個時候,王世充破門而入。

也恰巧就在這個時候,那玉花公主就要尋死覓活。

根據後來玉花公主的話,原來那一夜她久久不見自家哥哥回來,擔心之下便出了王府來這別院尋找,誰知道沒遇見哥哥,倒是見到了喝得醉醺醺的單雄信。

單雄信酒後亂性,而她又沒帶個婢女在身邊,無力反抗,只能做了單雄信的人。

當時單雄信聽到這番說辭,心裏直罵不該喝這個酒,只罵自己不是個東西,酒後亂性不說,竟然壞了好朋友親妹妹的清譽。

事已至此,他唯一能的彌補就是娶了好友的妹妹,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可是後面,單雄信卻漸漸察覺到不對勁。

其一,他得知了自己這個好朋友的真實身份原來是洛陽王王世充,之前王世充一直對他隱瞞了身份。

其二,王世充在他提出迎娶玉花公主的當天就準備好了一切事務,讓他們直接拜堂。就算王府一切東西都齊備,可是成親的事宜操辦得也太迅速了,簡直就像提前早已經安排好的一樣。

其三,玉花公主好歹也是個公主,按著規矩養的女子,怎麽大晚上的便這麽容易就能走出大門,還正巧遇上府裏醉酒的他,還正巧就身邊一個丫鬟婆子也沒帶,正巧就讓“強上”了?這一切也太巧了。

其四,也是單雄信最為疑惑的一點。

在他成為駙馬入住顯仁宮之後,在一次宴會上,他居然在殿上護駕的侍衛最末看見一張很熟悉的臉。

那個人跟當初他初進洛陽偷了他錢袋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一切重重疑惑縈繞在單雄信的腦海裏。

婚後沒多久,單雄信一直不動聲色地從玉花公主的嘴裏套話。

玉花公主是個單純的人,每幾下便被單雄信套出了實情。

這下可好,單雄信完全知道了實情的真相!

原來,從他走近洛陽城的那一刻,一切便都是王世充算計好了的!

他錢包被偷是王世充指使人偷的,後來的一切都是王世充預先想好的。

王世充甚至不惜賠上自己妹妹的清譽,也要網住他這條不小心游進洛陽城的大魚。

單雄信也為人兄長,他氣憤自己被王家兄妹設計的同時,更加痛恨王世充對待親妹的狠心,以及玉花公主對待兄長的懦弱和言聽計從,甘願如花似玉的年紀委身嫁給一個帶著女兒、除了滿身武藝別無長處的鰥夫。

天下當真有這樣狠心的兄弟和無能的妹妹。

他作為哥哥,莫要說幹出王世充這種不要臉面的事情,從小便是單嫣在哪兒磕出一丁點皮外傷,他心裏都心疼得滴血,哪裏會幹出這種賣妹求利之事?

因此,一天一天的,單雄信對王世充越發不喜。

對於在自己面前總是唯唯諾諾的填房妻子,也沒有什麽好感。

單雄信知道,玉花公主之所以身為公主卻事事對他隱忍順從,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過是因為她自己也心虛罷了。

她知道自己幹了什麽醜事,怎還有臉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而現在,王世充更過分。

他竟然要用他的女兒來要挾他!

若非是看在玉花公主懷孕以及王世充目前與李家還算敵手的層面上,他單雄信怎麽願意屈居在一個小小洛陽?

單雄信收回思緒,盯著跟前的王世充,冷哂一聲:“好,你有種,王世充。”

王世充慢慢笑道:“今日天也晚了,妹夫還是先回去吧。你好好替我招待幾位貴客呢,我這裏也會好好照料著外甥女。”

單雄信眸光灼灼盯著他,冷哼一聲,拂袖轉身而去。

王世充看著單雄信走遠的身影,心裏的好算盤已經劈裏啪啦打個不停。

呵,只要秦瓊程咬金羅成留下,還怕這天下不是他王家的嗎?

既來之,則安之。

自從來了這洛陽城,實話實說,王世充倒處處招待得不錯。

原先單嫣一家住在顯仁宮當中,沒過幾天,王世充手底下便將洛陽西邊的一處宅子收拾出來專門供他們居住。

那一處宅子原是當初楊廣修給靠山王楊林居住的。

王世充將宅子內外打點了一下,還專門撥了一大批人過去照料。

宅子門前換了一塊嶄新的牌匾,喚作“三賢王府”。

羅成秦瓊幾個兄弟都是心如明鏡的人,饒是王世充不說,他們也已經清楚了王家是什麽個打算。

“三賢王府”都騰出來了,可不是要讓他們也跟著他在洛陽當起反王來嗎?

單嫣還察覺到,這段時間單雄信非常的清閑,幾乎連從前查街的差事都已經不用做了,每日閑來無事便只領著他們一大家子在洛陽城內各處的名勝古跡逛。

住了約莫大半個月,單嫣把洛陽城裏的景點都看了個遍,風俗人情美食也通通領略了,秦瓊明裏暗裏跟王世充提了好多次的辭行,可王世充全然像是沒聽懂一般。

三賢王府就這麽大,也不能每日就在這方小天地裏窩著,閑的時候,單嫣便還是會跟著羅成幾個在洛陽城內逛逛。

多數時候,單雄信也隨行在旁。

今日也是如此。

小羅通孩子家悶不住,吃了早飯後便一直嚷著要出去玩。

羅成也心疼他,便邀了秦瓊、程咬金並單雄信三個,同他夫妻二人一道出門上街看看。

因著方便,也沒叫車輦,眾人都是步行。

程咬金一個人走在最前,後頭羅成與秦瓊表兄弟二人說話,單雄信抱著小羅通,帶著侍衛跟妹妹單嫣走在最後。

單嫣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這些天來,她總覺得洛陽城裏巡查的士兵越來越多,戒備好像也越發地森嚴起來。

她猜想應當是王世充決意留下羅成兄弟三個,現在便加緊了防備,怕他們一家人趁機離開洛陽城,王家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世充這種說軟話辦硬事的樣子,很有幾分虛情假意,她知道,羅成三兄弟不說,心裏卻也暗暗排斥這樣的行徑。

前頭羅成秦瓊走得略有些遠,單嫣回頭一看,背後的侍衛們也沒敢跟得太近。

這會兒沒人聽見,有些話私底下兄妹兩個倒是好說些。

單嫣等了一陣,回頭看單雄信的臉色還不錯,便慢慢道:“哥,你是不是也不願意留在洛陽?”

單雄信聽到這話有些微訝,轉過頭來看著她。

“那天你跟公主吵架的聲音,我聽見了。當時正巧我帶著通兒去更衣,就在屋外聽見你們說話。”單嫣想了想,還是直說了。

單雄信的眼神沈下來:“原本我也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糟心事,可是你都聽見了,那我也沒什麽好否認的。”

“洛陽王好像不準備讓我們走的樣子。”單嫣把這些天心裏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問了出來,“哥,你也是這麽希望的嗎?”

單雄信沈默了一下,而後否決:“不,你們不要留在這兒。”

這倒是有些出乎單嫣的意料之外。

她楞了楞,而後道:“你真的不想我們留在這裏陪著你?”

“陪著我做什麽?”單雄信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兩聲,“我留在這裏是沒辦法,是木已成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們留在這兒能得到什麽好的前途?我也想讓你們早點走,只是王世充如今處處戒備,我想不出什麽好辦法。”

他攥緊了拳頭,隱忍著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要你們來。”

“哥。”單嫣嘆了口氣,很真心地說,“要不然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既然你也不願意留在這兒,那我們一起回家,回到潞州去重新起家。”

單雄信卻搖了搖頭:“我不會走的。”

“為什麽!?”單嫣不明白單雄信,“你既然不願意待在這兒,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走?”

單雄信的目光卻是沈沈看著單嫣:“你忘了嗎?我還有家仇沒報。”

單嫣一怔。

單雄信慢慢往前走,聲音緩緩傳來:“李家從夏明王手裏奪得了玉璽,攻占了長安,李淵登基成了皇帝。剩下的這些反王,大多數也不及唐軍有氣候,接二連三的被攻破,現在真正還在與李家爭鬥的,不過一個王世充、一個劉武周,加上那個不成氣候的李密。我若是離開了洛陽,將來借助哪裏的兵力反攻?又如何能在短時間能集結出可以與唐軍對抗的隊伍?我不是願意為王世充賣命,而是現在我沒得選。”

單嫣聽完單雄信的話,心頭沈重。

她點了點頭:“哥,我理解你,只是……”

單雄信騰出一只抱羅通的手,拍拍她的頭,莞爾微笑道:“你能理解就好,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想做的,我不逼你一定要跟我站在同一條船上。如今亂世,大家自顧不暇,你也有自己的家室,不必處處都為我考慮,過好你自己的日子才是對的。”

單嫣看著他,楞了楞才問道:“哥哥真的不在乎這些?表哥、羅成、程四哥都是你的舊時好友,你真的不希望他們跟你站在一起嗎?”

“哥自己有本事。”單雄信對她一笑,“用不著別人幫哥,哥一樣能行。哥還沒無能到要靠著麻煩別人來解決自己的問題。大家都過得不容易,你們護好自己,就是我最高興看到的事情。”

“舅舅有本事!舅舅是大英雄,大將軍!”窩在單雄信懷裏的小羅通聽見了,連忙揮動鼓錘著小手給他舅舅加油打氣撐腰。

單雄信聽見忍不住笑起來,搖了搖懷裏的小羅通,大笑:“好小子,舅舅沒白疼你。”

單嫣逗弄了一下兒子,又對單雄信問道:“對了哥,之前你不是說我得空就能見見小小麽?怎麽這大半個月了,還不見她蹤影?可是她有什麽事?”

單雄信正抱著小羅通嬉鬧,原本臉上的笑容在單嫣提及小小的一瞬將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但只是一瞬,他便又神色如常了。

他逗著懷中的小羅通,心不在焉地笑了笑:“也沒什麽事,不過這段時間有些風寒,我讓下人帶著她在別院養病休息。”

“病了?哥你怎麽不早說呢?”單嫣一聽小小病了急起來。

單雄信卻淡淡一笑,幹聲說:“沒什麽,小病罷了,過一段時間好了,我再叫她來見你。”

“我既然在這兒,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做,哥你若是照顧不過來,就把小小帶到我這裏,有我跟她姑父帶著,你們也放心些。”單嫣還是忍不住勸道。

單雄信淡淡一笑,點點頭:“我知道了,要是我這兒忙不過來,會請你們幫忙的,到時候可別嫌棄我煩人啊。”

“那怎麽會?自己的親侄女。”單嫣笑著說。

兄妹二人正說著話,忽然卻看見前頭秦瓊與羅成停了下來。

單嫣與單雄信走上前,便見到秦瓊皺著眉頭四下張望。

單雄信一楞:“二哥這是怎麽了?可是掉了什麽東西?”

單嫣去問羅成:“怎麽了?”

羅成擰著眉說:“四哥不見了。”

單雄信一怔:“他方才不是走在最前麽?”

程咬金是個愛自由的,出去玩素來不喜歡被人跟著,經常一個人走在最前,走著走著就把眾人拋下了。

今日洛陽城內趕集,人流也多,單嫣擡頭在茫茫的人群裏張望一眼,確實看不見程咬金的身影。

“往前看看吧,說不準在前頭。”單雄信蹙眉道。

就在得知程咬金不知去向的那一瞬間,原本跟在單雄信背後的一眾侍衛們臉色都沈了下來。

這些天王世充裏裏外外派的這些人全是眼線,這會兒程咬金不見,算是拉響了一聲警鈴。

“駙馬爺,屬下等前去查看一番。”侍衛們朝著單雄信行一禮,也沒等他答應,徑直一列人便越過單嫣等朝前面的街道而去。

單雄信的臉色有些難看,可是也攔不住這些侍衛。

這些人聽單雄信命令是假,服從王世充才是真。

三賢王府裏的任何一個跑了,王世充都是要他們提頭來見的。

單嫣知道單雄信咽不下這口氣,卻也幫不了哥哥的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拍了拍單雄信的臂膀,給了單雄信一個安慰的眼神。

單嫣倒有些覺得王世充的這些人略略小題大做。

程咬金明擺著是個與秦瓊、羅成共同進退的,怎麽可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撇了二者自己先跑?

更何況近期單嫣也從來沒聽說過羅成在謀劃逃離洛陽的消息。

程咬金是不可能先走的。

而事情的結果也確實與單嫣料想得一樣,果然,沒一會兒程咬金的行徑便被找到。

他根本沒有跑,而是蹲在一個角落看一個乞丐給人算命,一時看入了迷,便與單雄信等分散開了。

被找到的時候程咬金還一臉無奈地道:“我就是去看了個算命,怎的還以為我跑了?這洛陽城內外都是人,我還能長起翅膀飛了?”

單嫣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只當是程咬金一時玩得沒留意。

可當夜回了王府之後,夫妻二人把房門一關,單嫣剛把小羅通哄睡了,就看見羅成心事重重地站在她身後。

她料理好兒子,夫妻兩個回房去,坐在床上,方才問問羅成是不是有什麽事。

四下無人,靜悄悄的。

一直等到這個時候,羅成看著單嫣,沈聲對她說:“今日在洛陽城之內,四哥遇見徐軍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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