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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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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瘦弱少年,身高堪堪夠到兩名大漢的胸膛,卻死死扼著兩人的咽喉,如提小雞般將他們提了起來,因為身高不夠的緣故,兩人的大腿還耷拉在地上,形成了一副極為怪異的畫面,令人發噱。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程家父子臉色大變,先前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卻再也笑不出來。

他們怎麽都想不到,陳昱居然沒事人一樣沖了出來,輕而易舉將兩名壯漢拿了下來。這和他們得到的消息完全不同。要知道,程家父子垂涎秦吟手裏的靈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所以敢在這時候欺上門來,就是趁著陳昱重傷的大好時機,他們又哪裏知道,陳昱之所以會昏迷數天之久,只是因為氣血嚴重虧虛,不過這三天的修養早就補回了大半,至於昏迷時身上的傷勢看上去雖然駭人,卻僅僅是皮肉傷。

一招錯,滿盤皆輸。

如果不是聽到確切的消息,陳昱昏迷在山中,和一只猛虎拼的兩敗俱傷;如果不是相信,當時的陳昱渾身鮮血,一看就知道受了重傷;又如果不是等了三天,確信陳昱真的是昏迷未醒,他們又怎麽膽敢找上門來。

天生神力,對他們來說,可是有著天大的威懾,在能生裂猛虎的陳昱面前,他們完全不夠看。

喉嚨聳動了下,程富貴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掌心緊張的都出了一層大汗,他心裏很清楚,如果陳昱發起狠來,他們幾人一起上也不會是對手。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程飛更是一臉的失魂落魄,雖然口口聲聲叫陳昱廢物,一副看不起的摸樣,但是他心裏同樣清楚,現在的他,遠遠不是陳昱的對手。

他的強大,他對陳昱的不屑一顧,都是建立在取得陳家的靈卡,從幻界中出來之後。他有十足的把握,那時候的他可以將陳昱輕易踩在腳下。但是,現在的他,在陳昱面前,跟一只孱弱的小雞沒有多少區別。

大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只聽到幾人粗重的呼吸不斷起伏。

“昱兒。”秦吟喜出望外,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一點受傷的摸樣都沒有,這讓她幾天來一只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不過此時此境,卻讓她有些不安。

“娘,今天這事,我來處理。”陳昱目光在秦吟手上的血跡停留了一會,聲音變得益發冰寒,接著在程家父子身上轉了一圈後,回到了身前的兩名大漢身上。

在陳昱的大力之下,兩人已經氣若游絲,手臂死命的去拉陳昱的手,卻又怎麽可能拉得開。

眼見得兩人將死,陳昱稍稍松開了些,讓兩人緩了口氣來。

見到這一幕,程家父子不由松了口,以為陳昱不敢下狠手。

“陳昱,你好大的膽子,弄出人命來你也別想活命,還不快放手。”程富貴大喝道,聲勢頃刻大漲。

輕蔑的掃了他一眼,陳昱眼中的冰寒益盛。

如果還是以前的陳昱,或許會被他嚇到,但是程富貴不會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來自地球的陳昱,自小修煉古武,堅忍不拔,任誰都休想輕易動搖他的意志。

看著兩個以為死裏逃生的大漢,陳昱一聲冷笑。

“個子太高了,就是麻煩。”視線落在左邊大漢耷拉在地的腿上,陳昱突然說了一句。

怪異的場景,令程家父子下意識的就想笑,然而下一刻卻怎麽都笑不出來。

“哢嚓。”

毫無征兆的出腳,重重的踢在大漢的左大腿上,一聲清脆的骨裂聲,看著那誇張的扭曲幅度,沒有人懷疑,這條大腿是徹底廢了。

大漢拼命扭動起來,像瀕死的魚兒一般,但是在陳昱手中卻是動彈不得。

“還有這一條。”第二腳,陳昱毫不猶豫的踢出。

“哢嚓。”

右腿應聲而斷,兩條大腿幾乎彎成了和身體平行的誇張幅度,不過這麽一來,倒是整體懸空了。

陳昱冷笑著,依樣畫葫蘆的將另一個大漢雙腿踢斷,做完這一切後,才笑吟吟的望向了程家父子。

“噗通。”

程富貴雙腿一軟,被陳昱目光這一掃,胖大的身子癱坐在地,只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只透腦門,說不出的寒冷。

程飛的表現比他老子好上一些,但也是臉色蒼白如紙,看到陳昱看過來,忍不住倒退幾步,差一點就坐倒在地。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陳昱竟然狠辣至斯。

“兩個廢物。”冷冷一笑,也不知道陳昱在罵兩名大漢,還是程家父子。

眼見程家父子再沒有任何囂張氣勢可言,陳昱揮了揮手,將兩名大漢像扔垃圾般甩了出去,掉落在地後,兩名暈眩過去的大漢猛的痛醒,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程家父子猛的一顫,眼中浮起驚懼。

“程叔叔,你說我做的對不對?”陳昱臉上掛著笑容,朝程家父子慢慢走去。

從先前的對話中,他已經了解到,這程富貴和他的父親以兄弟相稱,而且以前頗受陳明的照顧,可是現在居然絲毫不念舊情,其行徑可惡至極。

陳昱信服的向來都是以德報德,以怨抱怨。

上門欺負孤兒寡母,逼迫陳昱的母親,更是下狠心想要除掉他,這種種行徑已經徹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折磨兩個下人並不是陳昱的目的,只是一種手段,只是正餐前的開胃菜,滿腔的怒火,卻沒有絲毫傾瀉。

程家父子,他絕不放過。

陳昱的步子並不快,但是卻一步步踏在程家父子的心上,擊潰他們脆弱的心防。

“你,你……”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程富貴感到渾身無力。

“弟妹,弟妹,是我的錯,我不是東西,我是人渣,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眼見得陳昱逼到眼前,程富貴再也控制不住心裏狂湧出來的恐慌,撲通一聲就朝著秦吟跪了下去,痛哭流涕的哀聲求饒。

淡漠的瞧了他一眼,然而目光轉到程飛身上時,卻是驀然一縮,最後,秦吟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眼中又射出欣慰的光芒。

兒子終於長大了,以前還覺得他性子偏軟,現在的他,才真正的讓她滿意。

男兒,就該有血性,雖然行事稍嫌狠辣,但是在維護自己的大前提下,就顯得理所當然了。

“昱兒,讓他們走。”搖了搖頭,秦吟淡聲道,心情已經完全平覆下來,重新恢覆了雍容華貴。

“娘?”

陳昱一怔,不解的望向秦吟,以為她真被程富貴的痛哭求饒打動了,然而接觸在秦吟目光的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其中想必還有自己所不知的隱情。

“滾吧。”冷哼了一聲,陳昱還是讓開了道路。自己畢竟只是初來乍到,對這世界了解不夠。

肆意折磨兩個助紂為虐的下人,又將程家父子嚇得半死,這口氣已經洩了小半,剩下的,慢慢再出出來。

“把錢留下,打壞的東西,有多少賠多少。”終究不能輕易放過了他們。

程家父子如蒙大赦,當下也不敢爭辯,慌亂將身上的黃金留下後,急匆匆就跑了出去,只是在經過陳昱身邊時,陳昱突然飛出一腳,踢在了程飛小腿上。

程飛慘叫一聲,頓時化作了滾地葫蘆。

“先收點利息。”陳昱淡淡道。

程家父子不敢發作,程富貴扶著自己的兒子狼狽逃走,只是程飛臨走時投過來的陰狠目光,讓陳昱微微皺眉。

兩個下人被丟在廢墟中,無人理會,陳昱聽的兩人慘叫心頭煩躁,走上去一人一腳踢暈過去,緊接著一手一個,全都扔到了外面。

回到大廳,秦吟已經坐了下來,身上的血跡已經擦拭幹凈,整個人自有一番端莊,此時秀美緊蹙著正尋思著什麽。

陳昱輕喚了一聲,在下面站定。

他的心情也是頗為覆雜,一開始他對秦吟這個母親還有些抵觸,畢竟突然多出來一個母親,也是很難接受的事,不過他既然占了陳昱的身子,就該承擔他的一切,包括照顧他的母親。

而真正觸動他的,卻是秦吟之前的全力維護,連自己咳血都絲毫不顧,卻是真真正正的打消了他的隔閡,所以前面那幾聲娘,他是叫的真情實意,沒有半點虛假。

他也是真正認同了秦吟這個母親。

“昱兒,你是不是在奇怪,我為什麽會放過程家父子?”片刻後,秦吟回過神來,輕聲問道。

陳昱點點頭。

“程富貴不是個東西,你父親身前對他多般照顧,他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你父親的提攜,可惜你父親去的太早,要不然怎麽容忍他欺上門來。如果單單是他一個人,我絕對不會阻你下狠手,不過那個程飛……”

說到這裏,秦吟微微一頓,搖了搖頭,秀美有些緊蹙,片刻後,才舒展開來,順勢起身。

“你跟我來,陳家的瑰寶,也該讓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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