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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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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造型

《除魔師姐》下畫之時, 總計香江本土票房3005.2萬港元,險勝年初賀歲片《最佳拍檔3:女皇密令》的2928萬,成為了香江第一部 突破3000萬單片票房的電影。

雖然蘇韻那些在海外市場播映的電影按照匯率換算過來, 她是早就已經破了3000萬港元票房的級別——但是, 在華夏人的心目中, 外面的東西再好也始終是外面的, 自家地盤上的記錄,還是得另外列一個排行。

對於這個結局,有人倍覺驚訝,有人卻也波瀾不驚:《除魔師姐》的暑假檔和《最佳拍檔3:女皇密令》的新春檔,都是堪稱一年之中最為大熱的兩個檔期,年度單片票房的冠軍,多半就在這兩個檔期裏的電影誕生。

因此, 敢上這兩個檔期的電影, 基本就都是各家電影公司寄予厚望的年冠種子——當然,也不是沒有過大熱倒竈的事例。

要麽,就是估算錯誤, “年冠種子”並非是真正擔得起場子的高仿貨;要麽,就是運數不行, 在上映的時候遭遇各種各樣的意外,導致票房滑鐵盧。

不過能狙擊到年冠種子的, 一般都是質量過硬的電影或者檔期也只是稍次一檔的備選種子, 例如某些紀錄片、合拍片或者正好走運碰上了新興熱度話題的片子, 使得它們的票房成績來了一個彎道超車。

總體來看, 《最佳拍檔3:女皇密令》勝在新春檔加合家歡題材, 異常適合新年附近一家大小齊齊去電影院樂呵樂呵, 從而男女老少通殺;而《除魔師姐》則是勝在市場定位精準、營銷力度強大以及劇情串聯的最後彩蛋——有不少片尾曲響起就離場了的人, 聽聞《除魔師姐》在片尾曲之後,居然還有一個和《盜墓迷情》有關的預告彩蛋……頓時也是被吸引得再一次走進電影院達成二刷。

現在這個年代可沒有視頻網站上傳,人們想要看電影的話,大致上就只有三個途徑:一是直接買票進電影院看,二是等某些不法分子帶著攝影機到電影院裏“錄”完之後,購買或者租借這樣畫面昏暗搖晃的盜版錄像帶來看;三則是穩住心神保持耐心,等待正版錄像帶的上市。

再者,年輕人一旦被帶動之後,一個人便是能頂好幾個人的戰鬥力。

光是靠著這些死忠粉的二刷三刷多刷兼安利朋友一起刷的行動,《除魔師姐》的票房就節節攀新高,那穩定上升的數據就如同拜過神枱照片的股票一樣,看得原本覺得《除魔師姐》不一定能拿票房年冠的蘇韻,都忍不住要多加關註並且還給它打氣鼓勵了起來。

《除魔師姐》除了最後那一段彩蛋,真真是比較典型的商業路數了,不但男女主角都是青春靚麗,能在最大程度上穩固住青少年和年輕白領的鼎力支持,再輔以狄姜二人時隔多年後終於同框宣傳,就連年齡稍長的文藝青年也都會瞬間淪陷……

譬如獨自去看了午夜場的李碧夏,自覺看完狄姜這對的世紀同框之後那是心滿意足靈感大發,一回到家就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大堆字,從憶苦思甜到各種腦補,然後就以此為基礎發表出了一篇又一篇短篇小說,一邊給偶像寫同人吹彩虹屁,一邊握緊拳頭忍住怒意然後和黑子們在文墨之上激情對噴。

“想不到都過了那麽多年,捧一踩一的粉絲居然還有這麽多。”陳柏楊看著手裏的報紙,不由得有些咂舌。

“像這種只喜歡一個所以看誰都是對手的粉絲,是永遠都不會缺的。”張榷嶸從鋪滿了一整張大毛毯的裝飾品裏,挑挑揀揀地揀出一個黑色的蛇形胸針,“這個怎麽樣,很有動感。”

“唔……可以放入備選,我也有白色系的造型。”陳柏楊放下報紙瞄了一眼,點點頭。

兩人為了給地毯上的零碎騰空間,坐得幾乎是頭挨著頭,等蘇韻從外頭進來一看,差點就沒被這一地的零碎玩意閃瞎,“有沒有搞錯,你的飾品居然比我還多,有點過分了吧?”

正在低著頭挑揀的兩人聞聲擡頭,看著蘇韻那個誇張的神色,頓時就是不約而同地開口:“誰不知道某位趙小姐當年認祖歸宗時,得到了多少令人驚嘆的資產證明和珠寶首飾……別人都能說,就你最沒資格說!”

兩個囤物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東西多的——而且,蘇韻的東西可都是真品和貴價貨,他們囤著的倒是真品仿品貴價平價摻著來。

而最可怕的是,蘇韻似乎總沒有多少女仔對於亮閃閃物品的喜愛之情,平時除了出席什麽晚會場合之外,就都是淡妝加普通衣裳;有時拍戲忙起來的時候,戴著頂鴨舌帽穿著件多口袋的馬甲,樸素得甚至像個普普通通的場記人員……

不像他們,時時刻刻都要顧忌形象,每個造型不是別人給搭配好就是自己給搭配好,以至於衫褲鞋襪總是堆滿一屋,那就更別說是點綴的裝飾品庫存了。

平日裏都得如此姿整,那麽再面臨即將準備要開個人演唱會的前段時間,自然是忙得天昏地暗:個人演唱會除了練歌練體能之外,舞臺效果和造型效果,都是需要他們花心思花時間去弄的。

像他們這樣有自己獨特一套審美觀的人,最多也就是找人合作減輕一下工作負擔,而絕對不會把演唱會的籌備全權托付給別人。

“哎,這個面具怎麽樣——我之前看黑人歌手Prince的表演,他就戴了面具來唱,有種很特別的味道……”陳柏楊從裝飾品堆裏挑出一個亮閃閃的面具來,另一只空閑的手還在比劃著,“再戴個墨鏡,一起搭這套黑色閃片的衫……”

“不錯,很前衛很大膽,跳起舞的時候應該會很有沖擊力。”本身就都是被媒體和很多人誇過審美獨特的好兄弟,張榷嶸看了看搭配又聯想了一下,頓時也是對陳柏楊的這個構思讚不絕口。

“會不會出位了點?”蘇韻倒是更偏向傳統審美類,覺得這個看起來甚至有點克蘇魯風格的面具有點莫名的詭異感。

看著倒是不難看,但就是總感覺怪怪的。

“而且,你不是一直都以乖乖牌形象示人的嗎?”蘇韻想了想,又提點道,“演唱會搞得這麽出位,你難道想繼承羅記的路線,繼‘大妖’之後,來個‘小妖’?”

人稱羅記的羅雲,就是因為每次演唱會的造型都特別另類個性,兼且舞臺動作大膽新穎帶著挑逗性,仿佛可以迷惑眾生一般,才有了“妖”這個形容——這一個字,思想開明者就覺得是褒義和褒獎,思想守舊者卻覺得是有侮辱之意。

不過羅雲卻是一笑置之,繼續我行我素:畢竟,他的“羅記”之名,除了是正常稱呼之外;也會有人懷著善意調笑、或者不懷好意地這樣喚他做“籮記”。

在香江這裏,凡是被稱作什麽記的,一般都是老字號的金漆招牌品質保證;但一旦換了一個同音字之後,“籮(柚)”就是俗語裏代指臀部的一個詞,說得就是他當年特別前衛地拍大膽寫真,在全港人民面前露了八月十五的舊事。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羅雲他跳舞是真的很喜歡扭八月十五,以至於被大情大性的黃湛調戲說是“全華夏籮柚扭得最好看的男人”……

但陳柏楊向來以乖乖牌和貴公子形象示人,哪裏來這個勇對花名的膽色?

“這個花名還真不錯,我好鐘意。”面對蘇韻的勸說,陳柏楊還是順著桿子往上爬了,“我覺得吧,我本來也不算是乖仔,就是當年不夠放得開又總被人在臺上調戲,所以才會給別人這個印象——我其實好大男人的!”

“而且還才在東瀛拿了大獎,所以就覺得自己成熟了,有毛有翼了,想要順從本心了吧?”這段時間同樣十分意氣風發的張榷嶸,也是很快就明了到了好兄弟的想法。

“當然了,我從一開始進入樂壇,就是想順從自己的內心,做自己想做的音樂。”陳柏楊嘆了一口氣,“以前是不得已,才以大眾喜歡的形象出現在人前,但現在我感覺,是時候掙脫這些早就應該掙脫的束縛了。”

“我唔鐘意人們現在欣賞我的角度。”大概也是繁忙的工作導致他越來越察覺到,販賣顏值的熱度是遠比展露才華更容易紅火——但是比之於偶像人設,他還是更希望能得到來自才華這方面的認可。

“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等我再往上站一些,我也要順從自己的本心來!”張榷嶸大力表示讚同。

“然後被報紙雜志大寫特寫?”蘇韻挑了一下眉。

“他們要寫就讓他們寫,又不是沒被寫過。”陳柏楊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反正他們又不是沒寫過我,充其量就是又寫我冷漠自大、不聽人勸的文章,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什麽樣子,能誤解我的人,我也不需要和他們解釋。”

“留在舒適圈固然是好,但如果不踏出改變的第一步,也許就只能永遠原地踏步。”張榷嶸亦開口幫忙補充道。

看他們倆異口同聲的,蘇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真是說不過你們……咦,這件襯衫不錯,再搭個背帶,你唱快歌時應該會很顯身姿。”

眼見蘇韻已經放棄勸說,和他們一起“同流合汙”了起來,兩個青年人頓時就孩子氣地擊了一下掌:“Yeah!”

“別開心得那麽早,今日真藝呈的人來趙氏這邊談合作,想要借你們兩個去拍一部聖誕檔的喜劇片——”蘇韻回憶了一下,又道,“導演的話,丹尼仔你應該認識,就是當年‘爆’你料、讓你無端端就多了一樁緋聞的那個PA仔高智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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