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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山雨欲來的抄寫並背誦全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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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發生在顧千荷回來前幾分鐘,所以本丸裏仍然是一副兵荒馬亂的場面,畢竟二樓的房間在審神者不在的時候突然傳出動靜哪怕是在往常都會引起高度戒備,何況是在如今這種非常時期。

顧千荷簡單安撫了幾句,隨後在七嘴八舌的解釋中得知,那把她從審神者行蹤不明的本丸裏帶出來的沒見過的刀突然成精...哦不,突然蘇醒了,而且是在審神者沒有喚醒的情況下自行蘇醒、並且以人類姿態出現的。

在已知情況中,刀劍付喪神是不能自己蘇醒的,就算審神者用靈力溫養、修覆甚至是供奉某一把內有付喪神的刀劍,不去主動調動靈力表達“喚醒”的意思的話刀劍付喪神就無法醒來。

所以這位到底怎麽醒的!?

顧千荷在內心的暴風雨之下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在加州清光和歌仙兼定的陪同下上了二樓。

拉開紙門,就看到自家一群表情扭曲而不失尷尬、尷尬而不失禮貌的付喪神圍著一位紅衣黑發的少年模樣的付喪神。

“啊,看來這位就是這裏的審神者了吧。吾名乃小烏丸。出戰外敵乃吾之使命,千年不改。”

“名雖帶小字,實為謙遜。古時會在有上或大的意義之言詞前後特意加上小呢。吾小烏丸乃是介於直刀到日本刀的中間,有如日本刀之父一般哪。”

#顧千荷:好像現在知道為什麽本丸的小天使們都是這個表情了#

#十臉懵逼顧千荷限定.jpg#

#夭壽啦嬸嬸被小祖宗嚇傻啦!#

“emmmmmm...您好?”顧千荷努力擺出笑容和這位輩分似乎特別高的少年打了個招呼。

#顧千荷:尷尬又不失優雅的微笑.jpg#

“汝似乎有很多事想問為父,趁時間還早,趕緊開始吧。”少年說著就自顧自坐下了,端得一副穩重大氣的樣子。

周圍的付喪神們還在戒備中,長谷部甚至本體都抽出來了就差沒撲上去打一架,以長谷部接近畢業的等級,一刀下去這位新生的付喪怕是要碎刀。

對方越坦然,顧千荷反而越猶豫。在那樣的時候被藏在隱蔽的地方,被帶出來後又能自己蘇醒還一副知之甚多的樣子,怎麽想都更像是誘敵的陷阱。然而顧千荷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如今他們最缺的就是情報,哪怕是陷阱是圈套,為了從這片完全未知的迷霧中脫身,她也不得不順著他的意思問下去。

這種被人制約的感覺著實不好,然而顧千荷對此無可奈何,只能揮揮手示意自家的付喪神們離開,並且搶在他們反對之前要求他們——就算要守也只能守在門外。

於是房間裏的幾位只能掛著不甘心的表情咬牙切齒地收刀然後退出了房間。

然而顧千荷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人是出去了,房間門口趴在門上聽著裏面動靜警戒的、在陽臺拉門外面蹲著的、還有在正對著窗戶的樹上盯著這邊看的,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明明正坐在她對面的還是位1級的付喪神,雖說來歷特殊了點,但是要是打起來的話,以她的實力也完全不會吃虧啊...

“看來汝與這些孩子們的關系不錯呢。”

聞言,顧千荷擡眸看向小烏丸。對方神色平靜,似乎絲毫沒有把自己正被敵意包圍而且還被監視的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顧千荷也沒有忽略他言辭間的關鍵。

大多數付喪神在蘇醒之後,對讓其現身的本丸的主人,也就是審神者的稱呼雖然不同,但多是有著歸屬意味的稱呼,其中也不乏有帶著尊稱成分的叫法,總體來說,就是意味著認審神者為主,這是時之政/府為了束縛神明而施與的鎖鏈。

而小烏丸所用的稱呼是,“汝”。

在顧千荷將刀帶去時之政/府之後,她查看了那座本丸的鍛刀記錄,記錄上顯示的刀鍛出的時間與推測的審神者在房間遇襲的時間前後相差不到五分鐘,減掉從鍛刀室到二樓房間的路程,這點時間恐怕也只夠將新鍛出的刀藏起來確保不會被入侵者找到了,完全沒有灌註靈力的可能。

那麽這位雖然是自我蘇醒,卻是在顧千荷的本丸中蘇醒的付喪神稱呼她為“汝”的原因就清楚了。

他記得自己並非誕生在這裏。

想到這裏,顧千荷意識到這是對方給她的提示,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和閣下兜圈子了。”

“可以請閣下告訴我,那天,閣下誕生的那座本丸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話語中不帶分毫疑問的語氣,她是篤定了對方會告訴她。

果然,對方笑了笑,一雙勾勒著朱紅的眼睛愉悅地瞇了瞇,朱唇輕啟將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

“所以說,敵人是從大門的...上空突然出現的?而且直逼審神者?”

“是呢,”小烏丸捧著燭臺切送來的茶,面上掛著笑容,“雖說那個時候吾也才剛剛被鍛造出來,但是這樣的變化吾也是能輕易察覺的。”

隨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門外,道:“如果那裏有那個孩子的話,對這些只會比為父更敏感吧。”

顧千荷茫然地看向門,門外面可是有好幾位在呢,說的誰?

“哈哈哈...”門外傳來三日月的笑聲。

#嬸嬸:懵逼.jpg#

#等等,這個輩分是不是太高了!#

“但是...那位審神者為什麽要在從鍛刀室出來就遇襲的情況下還執意返回房間呢?”顧千荷將視線移回對面少年身形卻自稱為“為父”的付喪神身上。

對方抿了一口茶水,不急不緩地道:“那位的書桌上,可是擺著一塊刻有特別‘紋樣’的印章呢。”

顧千荷手一頓,差點把手裏的茶杯摔下去。

對方在紋樣兩個字上加上重音,再加上前面的特別兩個字,還有什麽是不清楚的。

在這一片為了保護歷史而生的空間裏,唯一不清楚名稱的紋樣,就只有時之政/府官方的紋樣了。

“你是說、那位...是時之政/府的人!?”

小烏丸一臉的“孺子可教”。

要說的話,顧千荷並不覺得時之政/府在審神者當中安插自己的人是個奇怪的事情,畢竟有時候由上到下的管理確實不如從下層直接著手來得快速有效,但是在那裏的時候,書桌上並沒有印章,甚至文件也少得可憐,當初顧千荷還覺得應該是那位審神者作為文系處理文書的速度快的緣故,現在想來,大約是時之政/府在刻意隱瞞對方政/府人員的身份了。

想到這裏,顧千荷猛地嘆了口氣,完全不顧形象地撲在了桌上。大概是對方給她的感覺太像傳說中買橘子的老父親[?],她倒是完全扔掉了平常知禮的殼子。

為什麽要隱瞞?別說什麽是因為不想讓她知道了,調查都讓她調查了,那裏唯一幸存的刀也給她帶回來了,會也開了,擺明了就是要讓她查下去的意思,也等於放任她知曉時之政/府往審神者中間派人的動作了,更何況她當初威脅狐之助也就是間接提醒了時之政/府她的背景、生活環境都不簡單,也就意味著時之政/府知道她查出這件事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那麽對方保持整個本丸的擺設基本不變卻唯獨藏起那枚印章的理由就只有一個。

印章有問題,或者說,時之政/府內部出了問題。

印章是時之政/府的,能在印章上動手腳的自然也只有時之政/府的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時之政/府會放任顧千荷這個來自異國背景不俗的審神者查出人的歸屬勢力,卻不代表他們會放任她調查出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不管到了什麽地方,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理都是存在的嘛。這就意味著,顧千荷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告訴其他人,更不能向上反映說“你們自己搞出內奸這種東西害了我們我們還要給你們收拾爛攤子”這種話,只能暗中調查了。

也不知道那位將小烏丸交給她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百密一疏的話,會是什麽反應。大概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越是具有神性的付喪神,對外界的環境越敏感、也越不受控於審神者吧...

“這都算些什麽事啊...”這種緊張兮兮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簡直比高考還痛苦啊,而且高考哪有生命危險,何況危險還是一死死一窩_(:з」∠)_

“呵呵,”對面傳來一聲輕笑,顧千荷擡頭,小烏丸看這顧千荷寫滿了“喪”字的面容,道:“小姑娘你倒是不用擔心呢,這座本丸很安全,就算有危險靠近,那位也會提醒你的。”

說著走到門邊新手拉開紙門,露出一圈將手按在刀上的刀,以及...跪坐在地上端莊.jpg的三日月。

“哈哈哈,是這樣沒錯呢,所以姬君可以不用擔心的呢。”三日月笑得坦然讓差不多猜到了情況、聽到事實卻依舊內心崩潰的顧千荷露出了“你居然不早說”的表情。

“你居然不告訴主公!害主公白緊張這麽久!”長谷部頂著一頭的十字路口努力壓抑自己一刀砍過去的沖動。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責怪、以及根本不真實的憤怒殺氣中,三日月帶著笑意道:“畢竟敵人的目標是審神者,姬君的安全可不能依靠我這個老爺爺呢。”

換句話說就是,希望顧千荷能夠保持警惕。

“……”顧千荷無言以對,“好啦知道啦...那現在就先該怎麽過就怎麽過吧。”

顧千荷看了一眼掛在墻面上的雕花掛鐘,道:“那麽,小烏丸殿下,先去吃個午餐?今天中午吃火鍋噢。”

#沒有什麽是一頓火鍋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吃就是正義!#

作者有話要說:

填點土填點土,是的你們猜對了就是小祖宗...至於為什麽是小祖宗,大概是因為我上次限鍛的時候小號出了小祖宗吧...是的我大號至今都沒有小祖宗[手黃再]

被作業與冷空氣支配的恐懼,抱著被子瑟瑟發抖,今年我的魔防點數也沒能抵抗住我大湖湘的冬季溫度_(:з」∠)_我那在東北的同學穿著一件棉襖一件襯衫每天浪得風生水起而我卻在南方穿著4件衣服2條褲子瑟瑟發抖,藍瘦香菇

大家挖到弟下城F4了嗎,本來就有3個的我反正是沒挖到信濃,好吧說白了是根本沒出貨→_→

非洲嬸嬸奶一口大家的弟下城,我還是縮在被子裏邊抖邊玩荒野行動吧_(:з」∠)_

下次更新見,大概...不會很久[毫無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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