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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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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去勾引男人,誰讓你去勾引男人”陳燕看著王梓珊,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沈,想要看得清醒些,猛一甩頭,竟直挺挺栽倒在王梓珊身上,水果刀也‘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王梓珊這時睜開眼,將陳燕掀翻在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家破舊的旅館,沒有窗戶,燈光昏暗,床單都有些發黃。房間非常小,只能放下一張床和床對面一張帶電腦的桌子,床旁邊是帶有磨砂玻璃的洗手間,床尾右側有一條出門的過道,衣櫃就擺在洗手間對面的過道處。

看完房間的布置王梓珊心裏發毛,她怕再出什麽變故,起身撿起刀就向外走去,一伸手,看見自己發紅的皮膚王梓珊嚇了一跳,想起剛剛吃了點魚肉,裏面可能摻了料酒,她長舒一口氣,沒有被下亂七八糟的藥就好。

沒有再管床上的陳燕,撓了撓胳膊,王梓珊走出房門,穿過長長的走廊,幽暗的走廊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王梓珊本想直接回去,但她腦子轉了幾圈,陳燕迷暈她應該不會只是為了在這躺一晚的吧?想到幾天前酒桌上陳燕跟著李楠把她扔給土老板轉身就走,王梓珊心裏湧起一陣後怕。

她想到陳燕把昏迷的她丟在這可能產生的後果,眼神暗了暗,頓住腳步走了回去。回到房間,將一杯水潑到插座裏,燈光一滅,王梓珊轉身便走。

走出賓館,王梓珊在附近不起眼的角落蹲著,一直從12點多蹲到2點多。日頭正盛,一個大腹便便的油膩男從車上下來,皺著眉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急切地走了進去。

看見土老板來到旅館,王梓珊感到脊背發涼。

‘真是群惡心的東西。’

拿出手機,王梓珊想要給誰打電話又不知打給誰。狠狠敲了敲頭,她慢慢冷靜下來。

‘呼,沒事,最起碼我逃出來了。’

調整一下呼吸,平覆一陣,又耐心等了一個小時,王梓珊拿起電話打給小琪,“餵,小琪,我醒了,但是陳姐又暈倒了,你有她家裏人的聯系方式嗎?”

“陳姐暈倒了?怎麽會暈倒?去醫院了嗎?”小琪驚訝的聲音傳來,她旁邊好像還有別人,手機那頭有些吵。

“我沒打急救,我看她好像勞累過度,就先讓她在賓館休息,但我想著還是給她家裏打個電話,讓家裏人來照顧她。”

“行,我問問廠裏,正好我們幾個也沒散,我們買點東西一起來看看陳姐。”

“好,那你們和陳姐家人一起過來吧,賓館在老街18號,夜色賓館。”

“行,幾號房間?”

“我出來得急,房間號忘了,不過位置我還記得,我在門口等你們,到時一起進去。”王梓珊呼出一口氣,看了眼磨損發舊的牌匾,心裏已經沒多大波動了。

估摸著廠裏到這的距離,又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王梓珊拿起電話撥通另一個號碼……

賓館裏。

土老板拿著房卡急匆匆的上樓,刷開201的房門。一片黑暗襲來。借著走廊裏的燈光按了按開關,燈並沒有亮。稍微往裏走了兩步,看見床上的人影,土老板興奮的臉都紅了,連忙關上門。

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安全出口指示燈散發出幽綠的光芒,勉強能看見遠處躺著個人。土老板興奮地鼻尖冒汗,連同脖子都泛起紅潮。

他臉上露出猙獰邪惡的笑容,毫不留情地撲上去,奮力撕扯。更是將那人翻了過去,將近三百斤的體重猛地坐了上去,好似能壓斷骨頭!。

抽出腰間的皮帶惡狠狠的甩了出去。不一會,血滴飛濺,有的甚至被皮帶甩到土老板的臉上,陳燕在昏迷中發出痛苦的輕哼,激起了土老板更禽獸的兇性。

他不管不顧,翻過陳燕,一手按著肩膀,另一手掄開猛甩耳光,扇了十幾巴掌後陳燕被活活痛醒,她痛到醒了過來,但腦袋又被扇成了漿糊。

陳燕痛的想叫,可嘴裏全部是血,打落的牙齒被扇飛,腫脹的左邊臉擠壓著眼睛使她不能視物。她喉嚨裏發出破碎的尖叫,咕嚕咕嚕的聲音使土老板兇性打發。

他狠狠掐著陳燕的喉嚨,瘋魔似的大喊,“你叫啊,你叫啊,你這個賤人,怎麽不叫了。”掐了一陣又猛地放開,換一邊繼續扇耳光。

陳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雙手掙紮推據著土老板,身體一直向外逃離。土老板胳膊手被陳燕抓出一道道血痕,直冒血珠,他生氣的薅起陳燕的頭發,一拳砸在陳燕胸口。

陳燕痛的眼冒金星,呼呼喘氣,險些背過氣去,還沒等緩過來,土老板將脫掉襪子,直接塞到她的嘴裏。

“你不是很能耐嗎?裝神弄鬼很厲害是吧,隨身帶刀很強硬是吧,來,今天我讓你常常老子隨身帶的這把刀。”

解除身上的妨礙物,土老板長驅直入,直抒心中的怒氣。“就你這身糙皮膚還以為我多惦記你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

拳拳到肉的功夫伴著吱呀吱呀的響聲,“把我嚇尿了嗯?今天就讓你給舔幹凈。”

……

小琪和陳燕的老公一起趕到賓館,上午的同事大多數也回來了,大家正打算進去。忽見門口來了輛警車,走下幾名警察。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感到奇怪也沒有多想,呼啦啦走了進去。王梓珊倒是有點失望,我都晚半個小時打電話怎麽還來這麽快呢,這下沒好戲看了。

一行人來到房間門口,王梓珊指了指門口弱弱說道,“就是那間房。”沒想到那兩名警察也在,賓館老板戰戰兢兢用房卡劃開門,警察立即沖了進去。

陳燕老公看見警察進去也跟了進去,借著門口的光見到室內的景象他雙眼一番險些暈了過去。

陳燕渾身不著衣物,雙手被反剪捆綁,身上遍布齒痕血印鞭痕,青青紅紅黃黃白白汙穢遍布,鮮血直流,她頭發被薅掉一大片,有些地方都能看到冒著血的頭皮,臉上更是被打得親媽都認不出。她躺在那裏破敗的像死了一樣,要不是胸口有微微起伏他還以為這是死人。

土老板看見警察沖進來僵了一瞬,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也不管陳燕,直接起身穿衣物。警察進來看見這樣的慘狀立馬拿被子將陳燕身體蓋上,並撥打急救電話。另一名警察看向土老板,“有人舉報這裏有人□□□□,看情況你還涉嫌故意傷害,跟我們走一趟吧。”

土老板哆哆嗦嗦想解釋,抱頭蹲在一邊也沒說什麽。

身後傳來一聲聲尖叫,警察皺了皺眉,“無關人等盡快離開這裏。”

“我是陳燕他老公,你這個禽獸,我跟你拼了。”陳燕老公被尖叫聲嚇醒,回過神來沖向土老板就拳打腳踢。“什麽你老婆你在說什麽。”土老板被這拼命的氣勢嚇到,抱著頭不斷躲閃。陳燕老公被警察攔住,“那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他人離開。”

來的一行人都有些嚇傻了,看著陳燕淒慘的模樣面面相覷,膽小的女生被嚇得四肢發軟,眼淚流個不停,王梓珊攙扶著腿軟的小琪離開了這裏。

這時土老板看見王梓珊的背影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指著王梓珊高喊“你怎麽會在這裏,王梓珊,你怎麽會在這裏?”

眼見土老板情緒失控就要沖過去,警察立即制住他,周圍人將他和王梓珊隔開,王梓珊回頭一臉莫名其妙“我不在這裏那我在哪裏?”

不等土老板回答,轉身就走。

土老板經過這接連的驚嚇已經在發瘋的邊緣了,指著床上的人不斷大喊,“那他是誰,他是誰。”

“他是我老婆,你這個畜生,他是我老婆。”

……

走出賓館幾都有些沈默,今天見到的景象實在超出了幾人的想象。這裏好多人還都只是未成年的孩子,沒想到今日會受到這樣的沖擊。

幾人哆哆嗦嗦抱團取暖,王梓珊心情很覆雜,既恐懼,又興奮,恐懼的是如果沒有換掉那杯飲料,今天躺在那裏的就是她了。興奮地是她報了仇,讓欺負她的人自食惡果。‘所以平生不要做壞事,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寢室,王梓珊打開櫃子找到過敏藥吃了一顆。室友小琪看著她身上還沒褪去的紅色關心的問道,“你這過敏嚴不嚴重,需不需要去醫院,我陪你去。”她被陳燕淒慘的模樣嚇怕了,見王梓珊身體不舒服就想把她送去醫院。

王梓珊微微笑了笑,“沒事,不用去醫院,只是點料酒,吃點藥就好了。”

“哦,沒事就好。這陳姐……怎麽回事,今後可怎麽辦啊。”寢室幾人都竊竊私語,見到這種場面不知道今後該怎麽辦。

又討論了一陣,王梓珊想了想,“等陳姐好了我們去看看她吧,畢竟她本來是要送我去休息的。”大家聽到王梓珊這麽說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思索一陣又覺得這話有些奇怪,‘陳姐本來是送王梓珊去休息的……’細思極恐,大家搖了搖頭,不敢往下深想。

王梓珊和土老板的恩怨除了當時在場的人是沒幾個知道的,在場的都是嘴嚴的,而且當時太過丟人,所以也沒人隨意外傳,因此普通員工就沒把土老板和王梓珊想到一起。至於土老板參觀工廠時對王梓珊表現出的垂涎,大家早就忽略了,不至於見了一面就要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是的吧?每個人心裏都有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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