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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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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她似乎執拗的想要同江溪玥說些什麽, 可身後的李衍出聲制止了:“退下吧。”

郁明清轉過身,看見李衍站在她的身後瞬間恭順了起來。她那般低垂乖順的模樣倒是不像同李衍親近的樣子。

反而有些像他的下屬一般。

江溪玥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走,本該是三人修羅場的氣氛, 可在郁明清轉身之際, 她還擔憂的看了自己一眼, 這一眼更像是在勸慰她安分一些。

江溪玥狐疑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這般老媽子似的眼神到底在看些什麽。

“怎麽出來了。”李衍僵硬的上前說話,似乎在沒話找話似的。

江溪玥沒有理會她, 獨自坐在圓凳上不知道想些什麽。她用餘光看見, 李衍坐在另一個圓凳上耐心的替她剝核桃。

一旁的元樂想要出手幫忙,卻被他一個眼神止住了。

這艷陽高照的大晴天, 他就這樣無所事事的替一個女子剝核桃, 傳出去都是個笑話。

他細心的將殼剝個精光,臉上帶著笑意的將核桃碰至江溪玥的面前。江溪玥盯著他的臉,胸口不知道為何湧上來了一陣煩悶之感。他越是對她好,她就越發煩悶。

他生得好,地位高相比討好他的人應當不少。為何非要在自己面前晃蕩不止。

江溪玥狠心的將他剝好的果肉一把推到地上,她站起身來罵道:“別剝了,我不吃。”

那一顆顆的果肉就這樣撒在地上, 隨之破碎的還有李衍的面容。李衍不可思議的看著掉落在地的核桃, 隨後又用那般受傷的神情看向江溪玥。

江溪玥心虛的退後了兩步,試圖想要離開這裏。

核桃掉落之事, 李衍的身後傳來一陣唏噓之聲, 盡管他身後的婢女太監都是訓練有素的下人, 可見江溪玥如此糟踐陛下的心意。

只要是個人都會禁不住痛心。

李衍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麽, 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若是你不愛吃就不吃吧。可有其他愛吃的。”他喃喃地說道。

無數雙譴責的眼神從四面八方傳來, 那些婢女們是第一次見到陛下如此卑微地同一個女子說話。

她們大為震驚的同時, 又對江溪玥傳來無聲的責備。他是陛下呀,是大微最尊貴的陛下。

“我累了。”江溪玥垂下眼睛。

這句話就是在暗示他可以走了。

李衍拉過她的手說道:“朕送你回去。”

“不必了。”江溪玥神情恍惚的說道。

李衍見她臉色不好,擔憂的問:“溪玥?”

“我說不必了。”她惱怒的一把甩開他的手再次說道。

氣氛冷了下來,身旁的婢女們紛紛低下頭,都不敢看向場內的兩人。

江溪玥扭頭就走,只留下李衍獨自一人站在那涼亭之中。

走至遠處,她還回頭望了一眼,卻見他依然呆呆楞楞站在原處絲毫沒有動彈一步,那身影倒顯得格外蕭瑟無助。

靜語出聲說道:“陛下也是好心,一聽到娘娘出來後就著急地趕來生怕娘娘出事。”

江溪玥充耳不聞,她只想快刀斬亂麻離開此地,若是再同這人黏黏膩膩的就難離開了。

晚膳過後,江溪玥趴在貴妃椅上乘涼。她屏退了婢女,又以想吃點心為借口使喚靜語去小廚房給她做糕點。

寢殿的大門被推開,江溪玥皺眉說道:“誰?”

只見一名小宮女低垂著頭走了進來說道:“娘娘,是我。小言。”

“出去。”江溪玥不耐的說。

可眼見的婢女並未那麽聽話,她的手抓上了江溪玥的腳踝,笑著說:“娘娘真的不理會奴婢嗎。”

江溪玥大駭,她一腳踢開婢女的手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生得清秀,可仔細一看卻並不打眼,淹沒在人群之中只怕連記都記不住。

“娘娘?”她朝著江溪玥又笑了一笑。

“你怎麽進來的?”江溪玥緊張的問道。

她邊給江溪玥按腳邊說道:“那小皇帝確實麻煩了一些,但百密總有一疏。”

“別碰我。”江溪玥掙紮著說。

“娘娘難道不想離開這裏嗎,這負心薄情的小皇帝都要另娶他人了。”小宮女邊笑邊說道。

“與你無關。”江溪玥怒斥到。

“奴婢該走了,三日後,奴婢再來尋您。若是您改了主意,奴婢就帶您回西秦。若是您依然不願意離開大微,那西秦的使臣就該回去了。陛下病重,只求能見自己的長女一面。公主好自為之。”

那婢女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江溪玥面前,見她不理睬自己就將信輕輕放入案幾上的一本畫本子裏。

江溪玥瞥了她一眼,這斯果然厲害,竟然能瞞著宮內之人獨自一人到她面前。

那信就放在那處,她的心養的厲害,不知道該不該打開。那位同她從未蒙面的父親到底是否病重也不得而知。

見他走後,江溪玥慢慢踱步至案幾前,想要將那封信展開。不一會兒寢殿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她緊張的將信重新藏入話本之中,擡眼看著李衍一步一步地走至她的面前。

“溪玥,你臉色不好。怎麽了?”李衍關切地看著她。

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此時進來,倒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

“無事。”江溪玥說道。

“這話本倒是有趣。”他似乎瞥見了桌上擺著的話本,正要拿過來隨意的翻翻。

江溪玥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說道:“我肚子不適,你替我暖暖。”說完就拉過他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腹中。

這一舉動顯然取悅到了他,李衍的雙眸燦若星辰,嘴角止不住的向上翹了起來。

他連忙拉著江溪玥坐在床榻旁,用手輕輕撫住她的肚子用內力運氣替她慢慢揉搓。

“溪玥,你不生我氣了嗎?”他看著江溪玥問道,眼裏滿是期待和仿徨,言語則格外的小心。

江溪玥沒有說話,她時不時地瞥一眼桌上的東西,額頭上冒出了一點冷汗。

“我想吃燕窩了。你去替我煲來。”江溪玥朝著李衍說道。

李衍緊張的問道:“你怎知道,那是我.....”

“那日我無意間打翻了那碗燕窩,靜語的臉都白了。若是一碗平常的燕窩,她用得著變臉給我看嗎。”江溪玥說道。

“溪玥,我去。我馬上去。”李衍露出一副即別扭又羞澀的神情,在他白玉無瑕般的臉上倒是有些生動。

等他一腳踏出了殿門後,江溪玥迅速將那封信拆開掃了一眼。信確實是西秦陛下寫的,言語裏有蕭瑟垂暮之感,信中還期盼著同她見最後一面。

雖說是個未曾見面的父親,可這封信寫的是真情實意字字在心,倒是讓她有些騎虎難下了。一位父親在臨死之前相見女兒最後一面,怎麽說都合情合理。

也難怪為何西秦會同意將邊境兩座城池割讓給李衍,以求得公主歸鄉。

江溪玥迅速將這封信在燭臺邊燒了幹凈,又將灰燼倒入香爐之中。做完這些不久後,李衍就端著燕窩走了進來。

臉上滿是期待之意,倒像是個尋常人家為妻子煲湯作羹的丈夫。只可惜,這妻子卻與他離心了。

深夜,他尋了個借口硬是留了下來,邊摸著江溪玥的腹部邊同腹中之子說教。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古文典籍信手捏來就能吟誦出口。一晚上都不嫌累的叨個不停,隨後就以夜深了為理由霸著半張床不放。

江溪玥因為心虛,就只能忍著他,半推半就的讓他擠上了床榻。她悄悄躲至墻角邊不料此人變本加厲的就要湊上來環住她的腰。

越是掙紮著避開他,他就越得寸進尺。得逞後,還會發出細微的笑聲,如同稚童一般可笑。

夏夜裏,寢殿雖說放了冰,可依然還是有些燥熱。李衍此時貼在自己的後背上更像是一個燥熱的火球,將她熱的難耐。

她拿過一柄小扇子對著自己的脖頸扇風,不過一會兒身旁之人就再次湊近了過來。他伸手接過她的扇子,一只手替她扇風另一只手順勢摸上了她的肚子。動作嫻熟的可怕,雖說江溪玥不樂意同他粘得如此近,可有個人白白的替自己打扇子不用白不用。

她默許了李衍的動作,瞥過臉去想要早些入眠。

右手的動作舒緩而輕柔,那人一遍一遍的摸著她的肚子,仿佛在安撫她一般。可他的身子卻越靠越近,漸漸得竟然貼上了她的背脊。

江溪玥心頭一緊,感覺怎麽都不對勁了起來。他的頭貼在自己的脖子處,像是在忍耐著什麽一樣,小口小口的喘起了氣來。

有這般累嗎,不過扇了幾下扇子。

她的脖子濕得有些難受,夏日出了一場薄汗,紗裙黏在皮膚上很是難受。

江溪玥摸索著將薄薄的外衫脫了去,只穿著掛脖的肚兜,黑夜之中誰也看不清誰,她這般想著便毫不在意身旁的李衍。

可李衍那邊卻格外的難受了起來,他汗如雨下,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的艱難了起來。

手指在腹部上下擺動,似乎有些偏離的畫圈的軌道,一點一點試探的向上或者向下挪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腹部的脹痛之感越發的強烈。江溪玥毫無察覺身旁之人的變化,直到腰腹之處似乎咯上了一個東西,她才察覺到李衍似乎變了。

“你怎麽了?”她小心的問道。

李衍啞著嗓子說:“我出去一會兒。”

這聲線帶感,竟然讓江溪玥也不禁燥熱了起來。他的手似乎還算規矩,在她的腹部打著圈,可心中卻像螞蟻一般,啃食著腦子的理智。

夜深了,兩人都大汗淋漓的躺在床榻上。江溪玥緊閉雙眼,不想看到李衍的樣子。

不得不說,她剛剛是一點都招架不住,這個小崽子不知道學了什麽手段。在她面前搔首弄姿地擺弄他那雙長腿和他平坦有力的腹部。

他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邊喊著她的名字,就像她是他心中的摯愛一般。

這般聲色俱佳的場面,嚇得她腿都軟了,於是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她腦子亂亂的實在不想再思索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她閉上眼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

可李衍這小崽子竟然又湊了過來。

“別再過來了。”她出聲制止道。

身旁之人突然停住了開口說道:“我不過來,我就替你扇風。”他舉過扇子一下又一下的替她扇風,好像眼裏就只有這一件事一樣。

江溪玥背過身去,疲憊一瞬間侵蝕了她的身體。她心中雖說懊悔,可今夜做都做了,後悔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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